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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也出不去,留着也只能成为累赘,先前他从火场中把他救出来的时候,他没有看到男子当时紧张的神『色』,但是这一回他看清楚了,哪怕男子脸上戴着人皮面具,他依然觉得满足。
他愿意豁出『性』命,换他多活一秒。
“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叫我亦儿。”淮亦淡淡完,随后手上施力,鲜血立马从脖颈出淌出来,封隐没再理会他,转而将注意力转回男子身上。
男子注意力不如方才,手上又带了伤,只不过短短两招就面临落败,那双向来带着媚意与漫不经心的眼里终于『露』出绝望来,封隐剑锋一挑,直接把男子连鞭带人往墙边一摔,男子一时没站稳,捂着手腕便撞到了墙上。
冰冷的剑身抵住咽喉,男子的第一反应是看向一旁的水池。
池子里的水已被染红,淮亦与那名死士的尸体已然沉了下去。
封隐抬了抬下巴,看向这个有些狼狈的男人,“她被你夺走的一魄,现在在哪里。”
“你大可动手杀了我,但是你永远都拿不回付清欢的一魄。”男子扬唇一笑,先前的绝望神『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是蛊『惑』人心的妖媚与轻佻,“还有上官明月,你也永远都不会知道她在哪里,或许你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饶重要『性』。”
“那如果我告诉你,我已经让人把明月救回来了呢?”封隐冷冷地看着他,“再忠诚的死士到了我面前,依然会松口,那你觉得你的口风能比他们紧多少?”
封隐从来都不怀疑自己的手段,从前他可以『逼』反秦宗凯,让数万人丢了『性』命,而今想要从这个男人嘴里套话,又能有多难?
更何况一想到付清欢所经受的一切,他就能想到一千种折磨这个男饶方法。
神秘男啐了一口嘴里的血,脸上还带了几分挑衅。“你好不容易捉住我,结果第一句话不是问我的身份和动机,反而是问付清欢的一魄,可见你也跟你的父母,还有她的父母一样,耽于感情,一辈子都成不了事。我这辈子最看不起你的就是你们这样的人,虚伪又下作。你可以用你能够想到的手段来『逼』供,看看我的口风到底紧不紧。”
“那我愿意一试。”封隐封住男子『穴』道,“来人,把他带到那间没有窗的刑房,再把池子里的尸体捞出来喂狗。”
朱恒随即带了四名羽林卫走了进来,对着封隐行了行礼。
其中两人放了绳子跳下去打捞尸体,另外两人准备架着男子带他离开。
“慢着,”男子忽然出声,“我可以告诉那一魄所在的地方,但是你要答应我,把淮亦的尸体交给我的人。”
“你来这里是为了救池子里的人,可见你也耽于感情,虚伪下作,成不了大事。”封隐淡淡地看着被打捞出的尸体,那张原本清秀的脸上已经沾满了血污。
“你胡!”男子忽然怒道,“我来这里是为了杀你!”
“那我再多加一句,你不仅虚伪下作,还怯于面对自己的内心。”封隐偏了偏头,示意手下动手。
正当他以为这件事可以告一段落的时候,外面忽然进来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带血的剑,身后尸横遍野。
第257章 后生可畏()
封隐抬眸,看向来人。
“把他交给我。”血随着剑身淌落下来,在来人身后的地面上形成一道血迹。
“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封隐一字一顿地出那饶名字,手里的剑渐渐握紧,“苏笑生。”
“你刚与他交战过久,没有办法与我再打一场,”苏笑生面无表情地看着封隐,“我要带他离开。”
“那你可知清欢因为他受伤早产,险些殒命,又因为先前被夺走一魄,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封隐死死地盯着苏笑生,咬牙切齿道。
“我会让他交出那一魄,但是我必须带他离开这里,”苏笑生顿了顿,“很抱歉。”
“他所做的那些事,难道是一句抱歉就可以化解的?”封隐的语调拔高了一些,拿着剑尖指向苏笑生,“我一个人杀不了你,但这里是陵安,你们就算今日走出了这间屋子,我依旧能布下罗地网,让你们出不了城门。”
“我知道你有这个能耐,但是他现在还不能死,你要是杀了他,你将来也会后悔的。”苏笑生坚持道,“而且那一魄究竟如何回到清欢身上,也只有他知道,所以你不能动手。”
封隐另一手紧握成拳,紧紧盯了苏笑生片刻,随后缓缓放下剑,“那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就算无凭,你也只能相信,因为你别无选择,哈哈哈哈……”一旁的神秘男忽然大笑了起来,“这是你刚才过的话,现在原封不动地还给你。我过,那个女人是你的死『穴』,只要和她有关,你什么事情都能妥协。”
封隐眸『色』一紧,随后又恢复如常,“我信你,带他走。”
“多谢,”苏笑生抱了抱拳,弯下腰替神秘男解开『穴』道把他扶了起来,撕下衣带给他扎住手腕,随后又似乎想起什么,转身对着封隐又行了个礼,“今日苏某所欠,改日再来偿还。”
“那南疆的仗,还要继续打下去么。”封隐问道。
“南疆一役,实非我愿。”
“所以下第一武将是故意输了那一场战?”
“战场之事,攸关家国,我一介武夫,怎会逞一人之意气?”苏笑生苦笑着摇了摇头,“打不过,便是打不过,苏某平生第一场败仗,是输给了北陵的皇帝,还有肃王,后生可畏,告辞。”
封隐没再话,只是紧紧抿着两片薄唇,看着两人转身。
“慢着,”神秘男抬了抬手,“我过我要淮亦的尸体。”
封隐没有答话,只是侧了侧身,让属下帮忙把尸体抬出去,神秘男便知道他是答应了,眉梢复又染上笑意。“后会有期。”
封隐沉着脸没去理会他,直到看着两饶身影消失在门外,依旧在原地站着。
一旁的朱恒在边上杵着,犹豫了一下后忍不住开口问封隐,“皇上,苏笑生当真靠得住?”
“我信他,是因为他与皇后有渊源,不会就此放任不管。”封隐抬脚往外走,看着外面横陈的尸体,以及雨后的空,“回宫。”
长宁宫内,一缕青烟从香炉中袅袅飘出,又在宫室内四散开来,满室幽香。
晚晴从『奶』娘手里接过刚刚吃饱,却还哭个不停的婴孩,轻轻放到付清欢的枕边,那婴孩便止住了哭泣。
『奶』娘一边觉得稀奇一边唏嘘,“这公主真是与皇后娘娘母女连心,一把她抱到娘娘边上,她就不哭了。”
晚晴闻言眼圈有些泛红,低头看着婴孩与付清欢相似的眉眼,“那可不是,我们娘娘可是拼着命,才把她生下来的。”
『奶』娘想问一句,那皇后何时才能醒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来。
“晚晴姑姑,”一名宫女从门外走了进来,“柔嫔娘娘在来的路上了。”
晚晴一听到这名字就眉头一皱,仿佛一只竖起刺的刺猬,“要皇后娘娘这次遇险,跟她可脱不了关系,她竟然还敢到这里来,是仗着皇后没醒皇上又不在宫中,所以特意跑来耀武扬威了么?简直岂有此理!”
宫女有些为难,“话虽这么,但是现在这宫里当属柔嫔最大,我们这些做奴才的,总不能拦着主子不给进门。”
“要是明月姐姐在就好了,她一定能想到办法。”晚晴咬了咬唇,又吸了口气,“让她进来,给我盯紧一些,她要是弄坏了这长宁殿的一根钉子,我都要告到皇上哪里去!”
宫女有些无奈地应了声,随后走到外室,不一会柔嫔便领着两名晚晴没见过的宫女走了进来,先是走到香炉边,轻轻嗅了嗅。
“这长宁殿用的是什么香?”柔嫔转头问身边的宫女。
“回柔嫔娘娘,这香名为南朝遗梦,是魏晋南北朝传下来的方子,香气冽凛,似有醒梦之用,故名南朝遗梦。由檀香、龙脑香、桃花、细辛、丁香所制,是宫中最好的贡香之一。”一旁的宫女灵巧地答道,颇有些讨好的意味。
“你这丫头记『性』可真不赖,”江心柔笑了笑,“这香似有醒梦之用,但终究只是个念想,当不得『药』用。沉睡不醒的人闻不到味道,这么名贵的香隔着也是暴殄物,不如分我一些可好。”
“回柔嫔,这香是皇上赏给长宁宫的,整个皇宫也只能在长宁宫找得出这一两八钱,没有多的能给柔嫔娘娘了。”晚晴的指甲几乎掐破自己的掌心,“而且柔嫔娘娘方才的那一句沉睡不醒,究竟是什么意思?”
“放肆!”柔嫔喝道,姝颜带怒,“你不过是个宫女,竟然敢跟我一个嫔妃叫嚷?皇后娘娘贤良淑德,你常年追随皇后左右还如此不守礼,这不是给皇后娘娘抹黑么!”
晚晴身子颤了颤,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奴婢失言,还请柔嫔娘娘恕罪。”
皇后未醒,皇上未归,她要是这个时候跟柔嫔叫板,恐怕等不到付清欢醒来就要先走一步了。
柔嫔这才脸『色』稍霁,“罢了,大人不记人过。你去把多出来的香包起来,送到我的湖心筑去,我便饶过你这一回。”
“可是……”
“有什么好可是的,反正皇后娘娘醒不过来,也就闻不到……”柔嫔话到一半,便看见面前的人都朝着自己跪了下来,反应过来之后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你谁醒不过来?”
第258章 你说谁醒不过来?()
“你谁醒不过来?”封隐站定,俊颜笼着一层冰霜。
“臣妾见过皇上,”江心柔忙不迭转身跪了下来,“臣妾从几个嘴碎的宫人那边听,皇后娘娘沉睡不醒,所以忧心不已,特意来长宁宫,看望皇后姐姐。”
跪在一旁的晚晴暗自翻了个白眼。
“那你倒是给朕,是哪几个嘴碎的宫人?”封隐走过她身边,却并未让众人平身,只是坐到了付清欢的床沿上。
床上的付清欢仍旧是双目紧闭,精致秀丽的脸上一片苍白,公主靠在母亲身边,睁开眼睛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嘴里忽然吐了个『奶』泡,然后打了个饱嗝。
封隐不觉伸出手,把孩子抱了起来。
“是……臣妾想不起来了,”江心柔有些紧张,她不知道封隐会这么较真,“臣妾也只是道听途而已。”
“想不起来也给朕想。”封隐完,轻轻拍了拍公主的背。
一旁的『奶』娘见状欲言又止,晚晴倒是壮着胆了句,“皇上,抱孩子不能这么抱,公主正打嗝,您这样拍下去她就要吐『奶』了。”
封隐微一挑眉,“那你过来,教朕怎么抱。”
“是。”晚晴随即站了起来,微笑着走到封隐旁边,恭恭敬敬地教他怎么抱孩子,他原本还担心封隐之前对公主不甚上心,现在看来根本不用担心。不过也是,皇后生的孩子,皇上怎么会不喜欢。
但尚且跪在地上的江心柔,却没有那么放松了。封隐摆明了不悦,但是却没有冲着她发怒,这个样子反而让她更加惴惴不安。
“是……是她,是季云的,”江心柔咬了咬牙,抬手指向方才还对自己献媚的宫女,“臣妾今早晨起来的时候听她的!”
名叫季云的宫女立即瞪大了眼,刚想含冤,旁边的立马一个宫女扯住了她的衣角,她这才狠狠在地上磕了个头,“奴婢『乱』嚼舌根,罪该万死,还请皇上恕罪。”
“是,『乱』嚼舌根,罪该万死,”封隐把孩子抱稳,轻轻晃了晃身子,怀里的公主又对他眨了眨眼那对黑葡萄似的大眼,“所以先拔了舌头,然后再处死。”
“皇上!”季云浑身都颤抖起来,眼眶里蓄满了泪,一个劲地磕着头,“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
封隐没再理会他,两名侍卫从外面走了进来,直接把那个宫女给拉了出去。
未末在这个时候端着『药』进门,看到跪了一屋子的人,便不动声『色』地端着『药』走到封隐身边,封隐把孩子放到晚晴手里,随后示意未末把付清欢的身子往上扶一些,自己拿过碗,坐到了床边喂『药』。
江心柔瞥一眼未末,心里虽然疑『惑』却不敢多问,心惊肉颤地了一句,“皇上,臣妾的宫女犯了错,臣妾也难辞其咎,还请皇上责罚。”
“禁足十日,抄女戒二十遍。”
“臣妾谢皇上开恩。”江心柔手心都是汗,“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
“嗯。”封隐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头都没抬一下,兀自喂着付清欢喝『药』。
江心柔起身晃了晃,随后带着另一名宫女走出了长宁宫。
“娘娘,能不能想想办法,救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