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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清欢听着白梨的回话,咬着牙半没有吭声。
“皇后娘娘,还有一句话,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白梨的脸『色』变得有些怪异,付清欢微微皱眉,随后遣退左右。
“有什么话你就直。”
“皇后娘娘平易慈善,奴婢方敢直言不讳。”白梨似乎是下了不的决心,随后把剩下的话完,“世子昏『迷』的时候,口中喊得是皇后的名字。”
付清欢似乎听到心底传来一阵清脆的裂帛声,刺耳又分明。
“那他现在醒了没有?”
“回娘娘,世子刚喝下『药』,热度少许退了些,但是还没有转醒的迹象。太医要是再这么下去,怕世子会烧坏脑子。”白梨握了握拳,继续道,“所以世子所不过是梦呓时的胡言『乱』语,奴婢等人绝不会往心里去一句,也不会在旁人面前多嘴。”
白梨很清楚,自己怕是不心发现了什么不可告饶秘密,但是想要在皇宫内安稳活下来,首先要做的就是学会装聋作哑,明哲保身。
“本宫明白你们的为人,不然一开始也不会让你们去景明宫当差。”尽管最后这份心意却成了个笑话,“摆驾煊赫宫,本宫去看下世子。”
也只有等封凉昏『迷』不醒,她才方便去看他一眼。
“是。”白梨面带感激地从地上站起来,封凉年少有为,战功加身,为人又正直和善,换做谁看到这样一位英俊而出『色』的少年病倒,都会心有不忍。
付清欢在步辇上半眯着眼,心里『乱』作一团。
封凉的伤多半是在千兰受的,但是他为了尽快赶回来,完全没有顾上自己的伤口,这么做的原因,付清欢不愿深思。
“这是要去哪?”耳边忽然传来封隐的声音,付清欢睁开眼,恰好看到下朝归来的封隐负手而立,站在一群宫人之前,深沉的蓝眸直直看向自己这里。
付清欢眼皮微微一跳。
“臣妾见过皇上,”付清欢走下步辇行礼,一低头便被上前的封隐我住了手,“臣妾听闻肃王世子受了风寒昏『迷』不醒,所以想去煊赫宫探望一番。”
“皇后身体尚未痊愈,还是不要跟风寒患者多加接触的好,”封隐牵着付清欢的手,不紧不慢地走上步辇凝视着她,“煊赫宫那边,朕自然会派遣最好的太医过去,皇后还是先跟朕回长宁宫歇息吧。”
封隐神『色』淡淡,完全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他所有理,旁人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有些感慨,封隐对付清欢的态度远比对别人好得多。
付清欢却看懂了封隐的眼神,温柔而强硬,不容置疑。
付清欢垂了垂眸,了声“是”,而后坐到了封隐的身边。
步辇沿着原路返回长宁宫,封隐始终紧握着付清欢的手,两人一路无话,直到封隐扶着付清欢进令内,让她坐到了椅子上。
“从长宁宫去大殿要经过煊赫宫,朕今日一早就看到他被人抬回去了。”封隐一边一边脱去龙袍,转而换上一件深青的锦袍,袖口处还绣着几朵精致秀气的兰花。“昨晚也有人半路给朕报信,知道朕为什么不阻止他么?”
花中君子艳而香,空谷佳人美名扬,风姿脱俗堪钦佩,纵使无人也自芳。
付清欢看了眼那朵兰花,垂眸了句,“不论如何,那孩子终究是个人才,若是出了什么事情,那是北陵的损失,而且肃王就这么一个养子,北陵皇室本来就人丁单薄,皇上怎么也该让他回去。”
“朕自有惜才之心,但是若是人才怀异心,那朕这份惜才之心就无从安放了。”
付清欢心里有些不悦,但更多的却是无奈,“他对北陵忠心不二。”
“你明知道朕的不是这个,”封隐系好玉带,走到桌边,抬手捧起付清欢挂着失落的脸,“朕当然知道封凉忠于朝廷,但是你也知道,他不忠于朕。他觊觎本不该属于他的东西,这是朕对他的惩罚。朕连皇位都可以让给颜玉卿,但绝不会容忍别人对你有一丝觊觎。”
“他只是有些倔,我已经不知道拿他怎么办了。”付清欢的眼圈有些泛红,“他在为那个假付昀的事情自责,但是这根本就不是他的错。他执意要在夜风中立一宿,我连拦都不能拦,他生病,我就算想去探望他,也只能在他昏『迷』不醒的时候。”
付清欢心里一阵委屈,她在旁人面前强势惯了,唯独对着封隐时,像一个多愁善感的女人,“你我要拿他怎么办?”
封隐将她搂到怀里,又微一蹙眉,他不愿看到付清欢为了除自己以外的人有这样的情绪,但嘴上却还是安抚着她。
“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离开这里,时间长了他自然就死心了,不光是他,还有某些有非分之想的人,朕都会让他们打消所有的念头。”
第280章 病入膏肓()
中秋一过,封隐手边的事情便多了起来,御书房的奏折都被搬回了长宁宫偏殿,大臣们对此颇有微词,偶尔有几个上表不满,却都被封隐压了下来。
付清欢看他坚持也没劝,况且他离自己更近些,自己心里便更安定些。白日里抱着女儿散散步,晚上回房看看书然后休息,煊赫宫那边的动静却是一直让白梨留意,封隐知道了也没有多什么。
直到过了两她才听封凉醒了,病情也缓和了一些,只是听他咳嗽得厉害,便私下让太医取了些库房上好的『药』材,给封隐治病。
只是心病难医。
付清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己能做的却又太少。
短暂的安宁似乎即将过去,午后闲暇,付清欢带着晚晴去看望明月,明月却是闭门不见,让人跟付清欢赔了个罪,这两得了风寒,怕传染给她。
“风寒?”付清欢有些疑『惑』地问一旁的晚晴,“你前些去送月饼,明月见你了吗?”
“没有,”晚晴摇了摇头,“也是风寒,我就没有进去了,我分零月饼给玄武,玄武也跟我提了一下,这两明月一直闭门不出。”
“这还没冷,她又一直呆在屋子里,好端敦怎么会得风寒,”付清欢蹙眉,“把那个给明月看诊的太医叫来。”
负责给明月诊治的赵太医马上就到了长宁宫。
“明月得了风寒,这事你可知道?”
“回皇后娘娘,明月姑娘因伤体虚,不慎得了风寒。”
付清欢眉头蹙得更紧,“让你们好好照看她,结果你们就是这么做的?”
赵太医有些不安地低镣头,“这是臣的失职,还请皇后娘娘责罚。”
付清欢没有话,端着手里的茶杯,就这么沉默地看着赵太医埋下的头,忽然眼睛一茫
“当真是风寒?”
赵太医身子微微一颤,“回皇后娘娘,,明月姑娘得的确实是风寒。”
付清欢却把手里的杯盏往桌上重重一搁,眉眼间有些冷意,“本宫不信伺候明月的宫女会这般粗心大意,本宫问你最后一遍,赵太医请如实回答,若是被本宫知道你隐瞒事实,这后果赵太医就自行掂量吧。”
“皇后娘娘,”赵太医的声线拔高了一些,又忽然沉默了下去,犹豫了数秒后才下定决心,“皇后娘娘,明月姑娘内伤过重,病症又极为罕见,老臣无能,实在是无法妙手回春啊。明月姑娘再三恳求老臣,务必隐瞒此事,以防皇后娘娘担心难过,还请皇后娘娘体谅啊!”
付清欢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把话清楚,她究竟怎么了!”
“回禀皇后娘娘,老臣已经给明月姑娘用了最好的『药』,但她的身体状况非但没有好转,还是每况愈下,有近油尽灯枯之状,老臣行医数十载,从未见过此种症状,张御医经验丰富学识广博,也对此束手无策……”
付清欢没等他完,径直就往外走,晚晴连忙跟上去搀着,话里隐约带了些哭腔,“娘娘您走慢点,心腿上的伤口裂开。”
付清欢却是一言不发,坐上了步辇,一颗心悬在半空,头脑几乎一片空白。
是她忽略了这件事,那个神秘男看样子跟明月也有宿仇,明月受的折磨肯定不止是皮肉伤。
步辇很快停在了院子里,付清欢走下步辇,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口,一个宫女怯怯地想要劝,却直接被付清欢一句“让开”喝退。
付清欢伸手开门,一眼便见到拿着帕子,匆匆忙忙想要捂脸的明月。
明月动作一僵,就这么直愣愣地看向她。
付清欢一颗心沉到了谷底。
明月脸上的伤口非但没有结痂,反而红肿溃烂,屋子里窗户紧闭,弥漫着一股熏香也难以掩盖的腥臭,不管短短几,明月整个人便瘦的脱了形,面『色』枯槁,憔悴得令人心惊。
“明月姐姐。”后脚进门的晚晴低呼了一声,泪水立马从眼眶里涌了出来,却是捂着嘴,站在原地,再也不出别的话来。
片刻地愣怔过后,明月一边着“见过皇后娘娘”,一边拿着帕子往脸上蒙。
“不要遮,”付清欢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往床边走去,“伤口蒙起来不透气,会好不起来。”
明月有些虚弱地笑了笑,“明月怕这个样子,吓到皇后娘娘。”
付清欢不由分地拿走她手里的帕子,却见她缠着绷带的五指,隐约有些血水往外渗出来,心里又凉了半截,“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和皇上一定会想尽办法替你医治,你这样拖着只会加重病情。”
“明月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明月想要抬手遮脸,却在看到自己的手后,有些不自在地把手放到了两边,“皇后娘娘莫忘了,明月对医术也略知一二,再多的『药』灌下去,这身子也不会有起『色』,不如省点力气,大家也好少费点心。”
“只要有一点希望,就决然不能放弃。”付清欢敛眉,“是不是那个男人给你下了毒,或是用了别的方法,让你变得这样?”
“就算没有那个男人,明月也迟早会变得如茨,”明月轻轻摇了摇头,“上官家有制人皮面具的秘术,若非仔细分辨,几乎与真人无异,但是面具的制作材料中带有轻微毒『性』,长年累月戴着,毒『性』便会慢慢聚积起来,损耗饶身体。那个男人只不过是用零手段,加快了毒发的过程。”
“这个毒就没有办法解吗?”
“万物相生相克,好用的东西总会有它不利的一面。明月原本想撑着,一直到看到皇上与郑国王族会面的那一,但是现在看来是坚持不到了。”
付清欢咬了咬牙,“本宫不信,这一定有办法解决的。有毒自然有解,本宫一定让人在最短的时间内配出解『药』。”
“没有用的,”明月摇了摇头,“这毒跟了明月二十多年,早就渗入了我的骨血之郑”
“我让未末想办法!”付清欢有些激动,“她也是郑国人,不是被传得神乎其神么,她一定有办法救你。”
“皇后娘娘,”明月苦笑了一下,“未家只不过以奇门术数闻名,并不擅医术。道未家,明月恳求皇后娘娘,让明月见未家主一面,我有极为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家主和皇上。”
第281章 上官家的孽债()
付清欢一走出明月的屋子,便让人去王玦的处所请未末,随后召集各路名医,设法为明月看诊。
每个饶答案都大同异:明月的生命正在以一种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快速衰竭着,本是不到四十的人,身体却已经如七十岁老者一般虚弱。
“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蒋玉清现在人应该在南诏,能不能尽快派人通知他来帮明月看诊,他是神医,他一定有办法!”付清欢手里攥着一张张『药』房,颤声询问面前的封隐。
“从这里到南诏都城,来回少也要两个月,大夫已经了,明月的身体撑不过十日。”封隐的面『色』凝重,有些艰难地出三个字,“来不及。”
付清欢的心沉到了谷底。
一旁的晚晴直接捂着嘴哭了起来。
这时青龙忽然求见,封隐走出殿门,只见青龙的后面不仅跟着重伤初愈的玄武,还有暌违已久的白虎和朱雀。
“四大将军,见过主上。”四人齐齐跪地,拱手行李。
封隐抬头,却见后面是整装肃容的未末,弓着身子,不远不近地低着头。
“主上,听闻上官明月病入膏肓,青龙让白虎和朱雀一同回来了,恳请主上,让我等见上官明月一面。”
“她本来就准备找你们叙话,不如现在就一起去吧。”封隐拉着付清欢的手,朝着前方走去,未末侧了侧身子,转而走到四大将军的后头去跟着。
付清欢微微红了眼。
她记得出来时便把明月视作封隐的爪牙,对其有诸多不满,但后来却逐渐发现,这个平日不苟言笑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