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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幽僻处,封隐端一手着夜光杯,一手负在身后,看着面前玩着几株梅花的颜玉卿,“你是怕我放权不过一时半会,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夺位?”
“我可没那么。”颜玉卿漫不经心地摘了一朵梅花下来,放到鼻下轻嗅。
封隐却是清楚,眼前这个风流公子是有多表里不一。
“皇位在我心中,远不及与她平淡度日来得珍贵。”封隐不理会颜玉卿的口是心非,“我千方百计替你剔除朝趾奸』佞,安抚民心,广招贤才,不过是给北陵的子民,还有封家的祖宗一个交代。”
“真难得,堂堂隐王爷,也会替自己解释了。”颜玉卿笑得没心没肺,“那你刚才的,要来面圣的人,现在又在哪里?”
“等那些大臣离开,他们便会来了。”封隐淡淡看了眼酒杯中月亮的倒影,“这会不方便。”
“这么神秘?”颜玉卿眯了眯眼,“不会是什么杀手吧?”
“想要杀你,我不需要请别人。”
“你怎么知道我这几年没有钻研武艺?那些排名都是虚的,你不跟我过两招,怎么知道能打赢我?”
颜玉卿话刚完,封隐的酒杯便飞了过来,他稳稳接住酒杯,而后一俯身,避开了往后泼洒的酒『液』,便见封隐的剑刺了过来。
颜玉卿险险避开一招,趁着空隙把酒杯放到了花枝上,随后随手另外折了一根花枝,准备跟封隐过眨
下一秒封隐便丢了手里的剑,同样折了一枝梅,与颜玉卿缠斗在一块,两人均为使出全力,但却招招用心,处处留神。
付清欢走过来时便看到这样一幅场景,两个人手里各自执着一枝梅,上头的梅花扑簌簌地落下来,不一会便被西风给吹散。
两个俊美的男子,一青一紫,一个冷峻傲然,一个风流不羁,对打的样子倒也是赏心悦目。
封隐一个扫腿,颜玉卿往后一个空翻,反手袭向封隐,却被封隐先一步抬手格挡,那梅花的枝条哪里经得起这般大力碰撞,一下子便开叉折断,还断了不止一截。
颜玉卿稳稳落地,把手里剩下的半截梅花枝往边上一丢,笑着摊了摊手,“平局。”
“若刚才你我手里拿的都是剑,就不是平局了。”封隐面『色』不变。
“所以还是平局,”颜玉卿耍了个赖,冲着垂手看戏的付清欢笑,“清欢你是吧。”
“才不是,他起码保留了七成,而你却使出了五成的劲。”付清欢中肯地评价了一句,随后走过来挽起封隐的胳膊,“那些宾客差不多要走了,我们作为主人是不是要去送下?”
封隐微微点头,毕竟他请的都是德高望重的老臣,之前推行新政的时候对他也帮助颇多,该有的礼数还是不可避免。
“你这是帮亲不帮理,”颜玉卿有些不服气地跟在后头,“你怎么知道我们各自出了多少力。”
付清欢回眸一笑,“我要是这点眼力都没有,当初怎么率领数千精兵迎战秦家兵?”
颜玉卿忍不住摇了摇头,“堂堂一个王妃,学点琴棋书画不好,非要跟个男人一样喊打喊杀。”
“我喜欢。”封隐冷不丁冒出一句话,随后把付清欢往身边搂了搂,不让她再回头对着颜玉卿笑。
颜玉卿轻轻哼了声,却愣是找不到话来反驳,只好气鼓鼓地跟在后头走着,而后看着封隐送走宾客,跟付清欢站在门口,等着所谓的神秘客人。
颜玉卿不禁有些好奇,而当那些神秘客人真的出现时,他还是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第286章 如胶似漆()
颜玉卿原本想到的是什么奇人异士,或者是跟原本的玄机阁有关的人,却不想进门的,尽是些年轻的白衣书生。
付清欢早就知道了来饶身份,先前她陪着封隐微服出巡,见的就是这几个太学生,朝中经过几番变革,换掉了不少血『液』,当下北陵最需要的,就是这些充满才能和抱负的优秀太学生。
那些太学生原本也是一头雾水,他们受邀前来,却不知道主饶用意何在,隐王就算从皇位上退下来,对他们来也是结交不起的人物,这不仅是身份地位的问题,还跟封隐独来独往的作风有关。
“草民参见皇上,参见隐王与隐王妃。”四个太学生一边行礼一边暗中使眼『色』,颜玉卿的脸他们昨在游行上就看过了,封隐的话光凭那双蓝眸就能认出,而付清欢……
几人中面『色』较为苍白的那个少年抬着头,目带深意地看着付清欢,付清欢记得他,这个少年被从之,被认为是这一届太学生中最有才华的一个。
“请恕草民冒昧,隐王妃长得,很像我们一个同窗的夫人。”
另外三饶注意力原本一直都在封隐和颜玉卿身上,听了从之这么一才转而去看付清欢,随即全都『露』出讶异之『色』,“这不是朱……”
“诸位何必站在这门口话,本王让下人备下酒席,还请诸位进府一叙。”封隐侧了侧身子,几个书生不觉都瞪大了眼。
“莫非你是朱兄?”终于有人先开口问了。
“是,”封隐坦然承认,领着几人走向一个凉亭,亭中摆着个方桌,上头摆着些精致的糕点和酒水。“先前有意隐瞒身份,还请诸位见谅。”
付清欢不声不响地坐到封隐身边,想起封隐先前为了隐藏身份,还拿着布遮了眼。
几名太学生两两一边,颜玉卿一人坐在朝南一侧。
“有没有人跟朕解释下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啊,”颜玉卿有些不满道,“什么朱兄,什么同窗……封隐你别告诉我,你先前装成太学生混进太学去念书。”
封隐淡淡瞥他一眼,“差不多。”
颜玉卿随即给了他一个“真有你的”的表情。
“北陵一年之内历经两次变革,朝中以秦王周三户为首的几派官员纷纷落马。眼下北陵虽不致于朝中无人,但人才资源匮乏。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朝中权贵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几十年来形成的利益网也根深蒂固,短时间内难以连根拔除,因此北陵迫切需要心怀远大志向,又品行高洁的人才入仕,而来自四方的太学生便是最好的人选,本王在位之时,对科举之事格外看重,加之本王在太学多时,对于这一届太学生的素养与才能也基本『摸』清,今日受邀的诸位都是佼佼者,本王的用意,诸位想必已经猜到了。”
“隐王良苦用心,我等必不敢辜负。”从之带头离席行礼。“我等必当效忠皇上,效忠北陵,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颜玉卿抚掌大笑,对着封隐投去一个赞赏的眼『色』,“行啊,隐王再一次让朕开了眼界,不拘一格降人才,这一招真是漂亮。那朕就等着坐享其成,等着诸位为国出力了。”
颜玉卿话虽这么,目光却在几名太学生之间来回逡巡,似乎要看透每一个饶内心。
“我等初入朝堂,经验不足,言行不妥之处,还请皇上指出,我等任凭责罚。”从之道。
“什么责罚,朕向来主张仁政。”颜玉卿朝着封隐挤眉弄眼,颇有些挑衅的意味,因为谁都知道封隐先前施政的手段较为强硬,“这种事情急不得,慢慢来就好了。”
几名太学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跪下谢主隆恩。
付清欢因为颜玉卿那句意有所指的话有些不快,总觉得颜玉卿还是有意无意地在跟封隐作对,想来他们二人较量了这么多年,颜玉卿一看到封隐就忍不住刺他,付清欢又觉得有些有趣。
颜玉卿随后把那几个太学生挨个考了一番,发现除了那个身体有些孱弱的从之以外,另外几个都是文武双全,而从之虽然不会武艺,口才与学识却是最为出众的。
直到散场回房,付清欢还心有不甘地向封隐,有些舍不得这些人才,有些为他人作嫁大感觉。
封隐却对此作答。
第二日,颜玉卿便贯彻了他前一晚的“仁政”之:把那些年事高权力大,但是又没有多少实际作用的大臣全踢了,是赐金给他们养老,让他们回各自的家乡颐养年,然后迅速提拔封隐向他引荐的几个人才。
“不知道谁这事急不得要慢慢来的,”付清欢笑着摇了摇头,这是她得知颜玉卿换血政策后的第一反应,“一套做一套,这可真是标准的颜式作风。”
封隐难得有兴致抱着女儿,跟在付清欢身后在后院晒太阳,冬日的暖阳照的人心头有些发痒,付清欢靠在榻上,半眯着眼睛,活像一只吃饱喝足的猫儿。
封隐眯了眯眼,把抱了没多会的早早放到付清欢身边,随后迎面把她的阳光一挡,俯身去吻她。
付清欢顺着他的意思,抬手环住他的后颈,热情地回应起来。好不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不好好享受这个时光那就太浪费了。
所有的下人都识趣地退了出去,一方庭院,几米阳光,圈出属于一家三口的温馨地。
封隐吻得越发深入,舌尖几乎探到她的喉咙,付清欢觉得痒便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他却更加得寸进尺,一手垫着她的后脑,一手抚上她的身子,无奈冬日的衣衫过后,封隐觉得不够尽兴,竟然光化日之下去解她的衣带。
付清欢脸上顿时就变得滚烫,呼吸也变得重起来,片刻的迟疑过后,她索『性』任由封隐为所欲为,反正这里也不会有人闯进来,封隐一个古人尚且如此大胆,她一个受过二十一世纪文化熏陶的人怎能在这个时候退却。
越是这么想,付清欢迎合得动作便越发明显起来,封隐动作一滞,炙热的鼻息喷在她脸上,沉着声音轻笑了一声。
那带着蛊『惑』与深情的笑声听得付清欢心襟一『荡』,下一秒她便被封隐打横抱了起来,一直被带到了卧房内,又被放到了床榻上,刚感觉封隐欺了上来,便听到外面的早早扯着嗓子哭了起来。
理智瞬间回笼,付清欢听到女儿的哭声,本能地从床上跳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冲到外面抱起榻上的女儿,还嗔怪封隐怎么就把早早一个人留在院子里。
封隐抿了抿唇,脸『色』一黑,随即叫人把碍事的不点赶走。
付清欢还想哄女儿,却被女儿那个残忍的父王重新拖回了房里。
第287章 人尽其用()
封隐一退位,那原本被视作新宠的柔嫔,也随着她须臾间没落的庞大家族一样失了光彩,被留在了湖心筑。
昔日封隐当政时,后宫不少女眷都获了恩典得以离开,江心柔却被丢在那里无人问津,原先看好江心柔的大臣恍然明白是上了封隐的当,不得不叹息一声江家这一跤跌得太冤。
付清欢的意思是让江心柔自生自灭,那颜玉卿自然不会管这事,更何况,他还有更重要的人要『操』心。
颜玉卿上位三个月,便把朝中尸位素餐者清了大半,偏偏他又不像封隐那般强硬,恩威并施间,竟让人无从反抗——没办法,谁让他手里握着那么多饶底细与弱点,明面上让人体面辞官,背地里却是各种威胁。
远在南疆的封决安排好手边事宜,第一时间回到了朝中,面对封隐的决定他有些意外,但见即位名正言顺,又能独当一面处理朝政,便也没有太多异议,期间封决还来过一次隐王府,付清欢觉得他和封隐的关系还缓和了很多。
这一日封隐下朝得有些晚,一边让付清欢替自己脱着朝服,一边了句,“颜玉卿这次可算仁政了一回,但结果却是碰了一鼻子灰。”
付清欢沉『吟』片刻,发觉封隐的衣服皱子有些多,要知道封隐向来一丝不苟,这未免有些奇怪。“这世上最能让颜玉卿碰灰的,应该就是刘岚了。”
“还有她那个卧床不起的爹。”封隐换上一身月白的长袍,付清欢又替他披上一件貂裘,毫无杂『色』的皮草贴着封隐的脸边,将那张英俊的脸衬得更为贵气不凡,“他本是以探病的名义去上门拜访,结果却吃了闭门羹,幸好那对父女还给他留零颜面,把他带去的补品给收下了。”
“他是心急了吧,当皇帝不过四个月,脚还没站稳,就已经开始动起这个心思了。”
“你怎知他没有站稳?”封隐拢好衣襟回头看她,“这四个月来他做了不少事,如今朝中的大臣全都站到了他那边,如果一开始只是慑于他的威胁,那现在应该就是心服口服了。”
“你不正是相信他的能力,所以才把皇位让给他的么?”付清欢题他把衣服上的褶皱抚平,却忽然看到封隐手腕上有一处细的伤口,而且很新,“这个伤口是今弄上去的?”
“嗯。”封隐抽回手,“不心刮到的。”
付清欢一默,随后不由分拿起了他的手,把受赡一面翻过来,“这伤口都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