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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请你留在这里,同我们些事?”
刘岚有些担心地看了眼刘能,柔顺地应了一声,随后跟着付清欢走到了房外。
外面的下人全都自觉地保持距离。
付清欢深深地吸了口气,“他都做到这份上了,你还是不愿意原谅他吗?”
“从来都不是原谅的问题,我哪里会恨他。”刘岚轻轻叹了口气,垂眸走下了石阶,“自始至终他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得到我的许可,无欺无骗,无何来恨的理由?只是茶凉心冷,不想再为这些俗事劳神。”
付清欢觉得这话听起来有些不太妙,“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原先就想好了,等到把一些琐事料理完,便去找个庵堂修校太妃削发为尼的先例也不少,没有人会在意我这个不起眼的妃子。”
“但是颜玉卿在乎,”付清欢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静一些,“你若是出家,他恐怕真的是无法安宁了。”
“他又不会擅闯庵堂,大闹佛门清净之地。他看上去是有些不羁,但却是个心思极细之人。”
关于这一点付清欢也很清楚,要是真到了那一步,颜玉卿估计也是回乏术了,只是那样的场面,是她不太愿意看到的。
“罢了,你们的事情,我也不能过多『插』嘴,只要你日后无悔便成。”
“嗯。”刘岚淡淡应声,驻足看向墙角一支腊梅。
付清欢顺着她的目光,看到一株斜出的旁枝,眼睛不由微微一眯,“是谁把这件事告诉刘老军师的?这么刺激一个病卧多时的老人,就不怕遭报应么?”
“是前两新来的丫鬟,我没想到她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这件事现在还没被传的沸沸扬扬,那丫鬟多半是被人授意的,我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谁会做出这样的事,你能猜到大概是什么人做的吗?”付清欢转头看她,却见她也是眉头紧锁。
“什么话都问不出来,”刘岚摇头,“我久居深宫,怎会跟人结仇结怨。”
付清欢闻言的第一反应就是玄机阁那对倾心颜玉卿的姐妹,但她又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若是她们真有这点心思,颜玉卿也不会一直把她们留着。
“要不是江心柔一直被关在那湖心筑,没法得知这个消息,我多半就会把怀疑放在她的身上,”付清欢百感交集,“躲在暗处的敌人不好防,但是那个人很快就会冒出来的,我就不信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惹事生非。那个被抓的丫鬟现在还好么?”
“应该是被关在柴房吧,”付清欢话题一转,“那丫鬟嘴硬,被问了半日愣是一声不坑,无论如何都不愿出她背后的主子的身份。”
“我这里,哪里有什么值得费心去得到的东西。”刘岚自嘲着浅浅一笑,“那人应该是另有所图吧,所以我若是尽快出家做个了断,颜玉卿娶不了我,那也算是断了那饶念头,他也再没什么好拿来威胁的。”
“所以,归根到底你还是在为他担心。”
第290章 弦断无人听()
“所以,归根到底你还是在为他担心。”
付清欢一句话,把刘岚得一时语塞,满院梅花空落,刘岚回头时,眼里竟是闪着泪光。
“昔日入宫是为了他,今日离宫还是为了他,我能做什么呢,我还能做什么呢,我这辈子,最好的年华都给了他,他给了我什么呢,如今我都不知道自己做这么多图的是什么。
我不像你,可以金戈铁马征战沙场,他更不是隐王,这么多年来只守着你一人。我现在要的只是一份清静,可是如今他却连这最后的心愿都不满足我,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刘岚泪如雨下,付清欢拿了帕子递过去,还想再宽慰两句,她却只是接了帕子,捂着脸快步离开了。
这一日,付清欢同时看到两个素来淡然的人失态。
封隐很快便从房里走了出来,等在门口的付清欢随机走了过去,却不见颜玉卿从里头出来。
“得怎么样了?”
封隐摇了摇头,“没肯或不肯,只是了一些以前的旧事。但颜玉卿这回或许真能动刘能,难得看他这么较真。”
“所以你有生以来第一次希望他成功吗,”付清欢微微笑了笑,但那笑意又很快淡去,“方才刘岚哭了,她心里必定还是有颜玉卿的,只是从前颜玉卿作孽太多,以后是有的还了。”
“本王作的孽也不少。”封隐一本正经地道,“本王也会用余生慢慢还……”
“这哪里是还,这种事又不是经商,还要计量谁多谁少。”付清欢挽起他的胳膊,“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能看他们自己了。那个背后捅刀子的人一定得找出来,要是那人胡『乱』造谣,对颜玉卿来也会有不的影响。”
“那是他们自己的事,你也过了,你我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看他们自己。”封隐完便把付清欢带离了刘府。
话虽如此,付清欢心里还是有些不安,而没过几,更坏的消息传来了——刘能病危。
年关将至,每一个寒冬,对于病弱的老人来,都是一道鬼门关。
颜玉卿却不似先前那样往刘府跑的勤快,而是把一颗心都放在了朝政之上,封隐原本落实到一半的新政,到了颜玉卿手里显出了成效,严肃惩治贪官污吏,将税款中那些灰『色』的部分变得透明,这还是付清欢先前提的“税务公开”的建议。
整顿地方官府,减少百姓赋税,到最后,年底实际收到税款不但不比先前少,反而还多了三成,万民称颂,下归心。
又过了四五日,刘府传来了哀讯。
付清欢跟着封隐前去吊唁,本以为刘府来的人会不少,结果只见满院白『色』的缟素,却鲜有人来往,院子里很静。
颜玉卿几乎是最后一个到场的,却也只是简单地以酒相敬,走了个过场便离开了,只不过素来以笑面狐狸之称的颜玉卿,这一回却连个强挤出来的微笑都没樱
而刘岚只是穿着一身丧服,静静地跪在厅中棺旁的蒲团旁,对着偶尔进门的客人行礼,随后又跪回原处,白皙秀美的脸上波澜不兴,平静得让人觉得有些酸楚。
府外停着一辆明黄『色』的马车,守在马车旁的侍卫见到颜玉卿这么快出来,不由有些诧异,但却只是欠了欠身,让颜玉卿上车。
官道不长,宫道通畅,颜玉卿却觉得道阻且长,以至于下车时候双腿都觉得有些沉重。
刘能虽本就重病缠身,但不至于这么快就撒手人寰。若不是那件事传到了他耳中,这一也不会提前到来。
颜玉卿劳于政务,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但只有少数人知道,他这么拼命,目的是为了最大程度减少迎娶刘岚的阻力。
谁他颜玉卿毕生风流?三千弱水,他亦可以只取一瓢饮。
迎面寒风冽冽,颜玉卿下了马车步行,却忽然听到“铮”的一声——一把好琴同时断了数根弦,那双抚琴的青葱玉手被划破,滴滴鲜血从指尖落下来,竟勾起了一丝别样的美。
面前不远处的湖心筑,迎风而立的白衣女子抱着琴,微俯身姿袅娜,低垂的面容苍白却精致,那握着断弦失落的模样更是惹人垂怜。
颜玉卿脚下一顿,头一回打量起那个传趾色』艺无双的绝世佳人来。
江心柔当真是长了一张绝美的脸蛋,一颦一笑都勾人心魄。
颜玉卿眸『色』一深,迈步前行,却多了一句,“今晚带她来见朕。”
封隐既然离宫,那么江心柔只要不离开湖心筑,那么原先监视她的人自然不会把她看得太紧,而如今颜玉卿当政,江心柔在那屋子里面倒是算得上自由了。
当晚,被换上华服点上红妆的女子被送到了重建没多久的明华殿内,椒香缭绕,美人如玉,当江心柔见到斜倚在榻上,嘴角含笑看着自己的颜玉卿时,立即心如擂鼓,面上却是泰然。
“弹断了弦的手,可有让太医处理过?”
“回皇上,奴婢人微言轻,这点伤,哪敢劳烦太医?”江心柔笑得有的凄凉,作势要把手藏进袖子里,却听得颜玉卿了句——
“走过来让朕瞧瞧。”颜玉卿挑着一双桃花眼,薄唇红得如同吐沥朱的女子,邪佞的笑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江心柔稳了稳心神,低垂着头,有些娇羞又有些不安地走上前,心翼翼地伸出了手。
江心柔此刻的娇羞并不全然是装出来的,颜玉卿风流之名在外,这样风月场上的高手,自然更懂得怜香惜玉。
颜玉卿看着那双漂亮的手,目光却落在手腕上细微的红痕上,那是长期绑缚形成的痕迹,当颜玉卿坐正身子时,江心柔只觉得一颗心要从胸口跳出来。
颜玉卿抬起手,江心柔屏住呼吸,以为他要拿过自己的手来看,没想到下一秒,原本满脸春风的颜玉卿忽然抬起了腿,在她反应过来之间,当胸一脚,把她踹了出去!
第291章 颜玉卿的另一面()
颜玉卿踢人时可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江心柔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家闺秀,被颜玉卿冷不丁一记猛踹,直接就捧着胸口,靠着墙边,呕出了一大滩血来。
再抬头时,那张长着妖孽容颜的君王已经到了面前,脸上仍旧是挂着散漫不羁的笑意。
江心柔脸『色』惨白,如同见了厉鬼一般。
“报信的事情,是你做的。”
江心柔疯狂地摇着头,整个人蜷缩在墙角,鲜红的血弄脏了华贵美丽的长裙。
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本以为封隐冷情,但他最多也只是删了自己一巴掌,但这个笑起来眉眼动饶新君,抬腿之间几乎要了她的『性』命。
“朕不想碰你,因为你让朕觉得恶心。”颜玉卿用指尖挑开自己鬓间的发丝,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平心而论你确实生得美貌,只是这世间容貌过饶女子比比皆是,你以为扮可怜便能吸引朕?封隐都不稀罕的女人,朕会喜欢?”
他这辈子最热衷的事情就是和封隐较量,这个女人在封隐那边碰了一鼻子灰,又来招惹自己,更该死的是居然伤害到了刘岚。
一想到刘岚跪在棺木旁的单薄身影,颜玉卿眼中的阴鸷就深了几分。
江心柔想要张口解释,结果又呕了一口血出来,只能捧着胸口往后缩,却是贴着墙角退无可退。
“你要是安安分分在屋子里了此残生倒也就罢了,偏偏还要跳出来招惹是非,既然这样,那就让朕给你个痛快吧。”颜玉卿着走到一旁,拿下挂在墙上的一把红缨长剑,对着江心柔粲然一笑,“宝剑配的了英雄自然也能配美人,朕用这把剑了结你,也算是不辜负你的美貌,你朕是不是很懂怜香惜玉?”
江心柔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看着颜玉卿的眼神如同看着鬼魅,她咬了咬牙,不顾自己一向竭力维护的体面,跪在颜玉卿面前磕头如捣蒜,“皇上饶命,奴婢当真没有让人去刘府报信,皇上饶命啊……”
“朕何时过,报信的人去的是刘府?”颜玉卿脸上笑意更深,“看来你并没有传闻中的那般聪慧,流言果真不可信。”
江心柔当即面如死灰。
“你……你不能杀我,如果我今日死在这里,我的人会把你要娶刘氏的消息马上散播出去,你才登基几个月就出了这样的丑事……”
“你当真以为,你的人会这么做?”颜玉卿轻叹着摇了摇头,“人家愿意跟着你,不过是巴望着你能争点气出人头地,结果你却连命都没了,那人又何必又冒着被追查的风险去替一个死人做事?”
江心柔满嘴血沫,瞪圆了眼睛再想不到别的解释,只得一边磕头一边求饶,云鬓散『乱』,华装被污,江心柔满脸的惊恐与悔恨,昔日的绝代美人,如今却狼狈得可悲。
向来风流倜傥的颜玉卿,眼底却一丝怜悯也无,那张俊美到近乎妖魅的脸上,带着可怖的笑容。
颜玉卿以剑点『穴』,最后用剑锋划破她的手腕,汩汩的鲜血从伤口处流出来,割脉放血,可以让人痛苦很久再死,颜玉卿做完这些后把剑往江心柔脚边一丢。
“这把好剑就当是送给你的陪葬。”再好的剑,染上了如此污秽不堪的血『液』,都失去了它原本的价值。
江心柔张大了嘴却只有喘气的份。
颜玉卿坐到桌前,一边看着手边堆积如山的奏折,时不时抬起头,饶有兴致地看着江心柔等死。
他一定要亲手杀了这个女人,才能淡去他对刘岚的愧疚。
但就算如此,刘岚心上的伤痕也无法抹去。每每想到这里,他就想上去再多补几刀,但是为了防止江心柔死的太快,颜玉卿只能打消这个念头。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