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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你们要赶路,便特地来这驿站附近来等着了,没想到还这能遇上恩公。”
“无事便好,”封凉从马上下来,有礼地拱了拱手,“我们是要去蒙城的,还请两位带我们走出这片风沙。”
“去蒙城应该往东走,你们走的有些偏了,晚点就该兜圈子了,”那『妇』人提着灯笼,跟着男人走到马的前面,“我们两口子给你们引路,这尘霾气赶路急不得,慢慢走,两个时辰应该是能走出去的。”
“那就有劳了。”封凉重回马上。
“哪里哪里,该道谢的明明是我们,”夫『妇』俩提着灯笼快步走在前面,马车便在后面紧紧跟着,“话你们是去蒙城做生意的商队么?”
封凉犹豫几秒后答了一句“是”。
“哎那你们一定是别国来的,”『妇』人这话时,后头的封隐眼神微微一冷,“我瞧见那车里有位夫人,不是我多事,千兰规矩多,到蒙城就更是如此,到了那边,夫人务必换件领口严实的衣服,咱们这儿的女人,可是得像男人一样注意体面的。”
付清欢明白『妇』人所的“体面”,千兰是唯一一个女子执政的国家,女子地位不亚于男子,那么在很多事情上,女子也要背负男子所拥有的责任,千兰尚武,就算是女子,也要自幼学习骑『射』。
马车走的很慢,但是用两条腿走路的人却很辛苦,走了半个时辰,封凉主动下马,接过那女饶灯笼,让她上马。
“多谢这位公子的美意,可是我怀着身子,骑不得马。”那『妇』人温和地笑笑。
“那你到这车里来休息吧,你丈夫认得路,便让封凉提灯与他同行好了。”付清欢从车里探出来,给了封隐一个眼神,见他点头,便出言邀请。
那『妇』人也没再推辞,道了谢后进了马车,付清欢往旁边挪了挪身子,有些歉意地对着『妇』人一笑,“真是罪过,竟然让一个院妇』走了那么长时间。”
“走动走动不是坏事,”那『妇』裙是爽朗,“到时候生孩子的时候也爽利些,只是这尘霾实在不好走,要是不打灯笼,就算是这儿的本地人也会『迷』路。”
“苍州经常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不是嘛,尤其是现在这样的春夏,每隔个七八就有一次。但以前不是这样的,我是土生土长的苍州人,别的地方也去过几次,包括蒙城。的时候苍州虽不及别处,但也不会荒凉如戈壁,但自从六年前刮第一次尘霾起,这座城便开始荒废了。”
“又是六年前?”
第300章 我要你发誓()
所有的连年灾,都始于六年前。
付清欢几乎可以肯定,这绝非偶然。
一个时辰之后『色』明显亮了不少,尘霾也比之前稀了很多。
“这想必就是东城门了。”外头传来封凉的声音,“送到这儿就可以了,多谢二位相助。”
付清欢闻言从行囊中拿了两锭银子,塞到了『妇』人手中,『妇』人连连推辞。
“请收下吧,你们做生意不易,又遭逢这样的祸事,我们能帮的也只有这点事情了。”
付清欢一脸诚恳,那『妇』人随即收了银子道谢下车,付清欢看着那夫『妇』离开,心里的包袱总算是卸下了。
她原本想见死不救,封凉却是毅然出手,最后还反过来帮了他们一个大忙,那两锭银子,多少可以给她一点安心。
出了城又继续走了半个时辰,他们总算是告别尘霾之地,马车停在道旁,付清欢回头去看身后的苍州,远远看见那座城的空一片灰蒙,着实应了那句黑云压城城欲摧。
“往前连着六座城都是南宫怡静的封底,也就是郑国。未家原本便是郑国士族,所以隐居的地方就在这附近,白虎和朱雀已经去联系未末,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到时候我们先去未家,然后再商讨接下来的计划。”
“既然千兰女帝知道我们要来,那她就不会设法护送我们吗?”付清欢转头看向封隐,“有通关文牒便是公然入境,要是你我在这里出了事,她要如何向北陵交代?”
“她交代不了,但是有一句话叫做破釜沉舟。”
付清欢有些不敢置信,“为了什么?为了那个上官乐授,然后不惜开罪整个北陵?”
“难,”封隐敛眉,“不然南疆之前也不会打起来,千兰与北陵息战多年,不会无缘无故为了一点地打起来。”
付清欢听了有些心理发凉,“那个上官乐授究竟有什么大的本事,可以如此蛊『惑』一个明君的心?”
“不到宫里,什么事情都得不到定论,前面的路必定凶险,到时候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自己。”封隐抬头看了看西沉的太阳,神情有些凝重。
付清欢把一把匕首藏到了枕头底下,又将银枪放到床里侧,最后坐在床沿看着封隐擦剑,“你,我们的行踪是不是已经暴『露』在他的眼皮底下了?”
“不好,但是有这个可能。”封隐轻轻擦拭着银白的剑身,“所以去未家庄是最安全的,未家向来以奇门术数着称,未家庄到处都是机关,在那里你可以得到最好的庇护。”
“我?”付清欢一顿,“你是想让我留在那里?”
“当然不是,”封隐把剑放回鞘中,往桌上一搁,走到她的身边,“既然你过要与我并肩作战,我自然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未家,但是要是你受了伤,我会让人把你送到那边。”
“受伤又如何?”付清欢仰头道,“别忘了,你我之间还连着血契,你出了事,我也无法独活,所以不论遇到什么状况,我都会与你一起面对。”
封隐看着她澄澈明亮的目光,忽然有些不自在地别开眼,“我带你去未家庄,一半也是为了这个。当初我莽撞设下血契,令你我『性』命相连,但是现在看来这血契百害而无一利,未家高人众多,不定有人能帮忙解开这个血契。”
“你这是什么意思?”付清欢忽然从床沿上站了起来,“解了血契,让我躲在未家,然后你一个人去冲锋陷阵?”
“我过我没有这个意思,”封隐解释道,“只是因为当初设血契是为了绑住你,现在就算没有血契,你我也不会分开。”
“不,”付清欢摇了摇头,一脸认真,“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哪怕你现在用这些话来安慰我,或者是安慰你自己,我都知道你真正的用意是什么。放心吧,桃姬生前告诉过我,血契无解。”
不然桃姬也不会在知道血契之事之后,笑的那般安心。
“我出去稍微透透气,不会走远,这些忙着赶路有些累。”
封隐还欲解释,却发现理亏词穷,看见付清欢要走便伸出手,把人往回带到了怀里,收紧了双臂,低头问了句“生气了?”
付清欢稍微挣了挣,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便只得抬头迎着他的目光,“我只是觉得,你从来都没有把我放在与你对等的位置上。我是女子不错,我也知道你一心都想保护我,但是我不想活在你的荫庇之下,我想与你真正并肩,和你面对所有的事情。不就是一条命么?我有何足惧?你当真觉得你豁出了『性』命,我就能安心过日子么?你知不知道未亡人过的才是生不如死的生活?”
付清欢得有些激动,她一直觉得自己先前向封隐得够清楚了,却不想这男饶大男子主义想法还是根深蒂固。
“都是……”
“不许都是你的错,”付清欢打断他的话,“那会听起来像敷衍,我要你发誓,你给我发誓,往后绝不有这样的想法,不然第一个遭报应的就是我。”
封隐微微一怔,随后轻轻了一句,“好,我发誓。”
付清欢却不依不饶,“任何时候,都不能把我放在你自己的前面。”
“这我做不到。”封隐肯定道。
“不许……”付清欢话未完,便被封隐用嘴堵了个结实,她有些负气地想把他推开,他却索『性』勒紧了她,吻得愈发霸道而深入,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等到封隐松开她时,付清欢因为暂时缺氧有些犯晕。
“又不是生离死别,前面未必便是死局,你就对自己的夫这么没有信心,认定我会败给那种以『色』侍人之徒?”封隐眼里噙着笑。
“我不是对你没信心,我只是觉得你对我没信心。”
“我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封隐神『色』变得认真起来,“我只是想保护你,你以前为了受了太多苦累……”
“所以你就想通过这样的方法来补偿?”付清欢又一次打断封隐的话,“那我义正严辞地告诉你,别想甩开我,血契解或不解,我都跟你生死与共。还记得你从前跟我过的那句话么?宁可死别,绝不生离!”
第301章 体弱的大皇子()
“宁可死别,绝不生离。”封隐低声重复了一遍,随后轻轻吻了吻她的唇,“绝不食言。”
付清欢这才解气,“那你松手,我出去透透气。”
“还没气完?”封隐嘴角噙笑。
“我只是想乔装出去看看,眼下是了解千兰民情的好机会,刚才来的时候我看到隔壁对门是个茶馆,里头还有个书的,我想过去听听,不定会有什么意外收获。”
“你想多了,千兰言论管制,严刑峻法,就算是书的也不敢『乱话。”
“但我们这样一直待在客店也没什么收获,到了未家估计还是要躲起来的,”付清欢认真道,“不如现在出去碰碰运气,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那我陪你。”封隐完松开手,转身拿了桌上的斗笠准备戴上。
付清欢想到之前受到的忠告,随即换上了一件深『色』的立领对襟衫,把扣子扣得严严实实后才准备出门。
青龙和玄武见两人出门,随即躲到暗处进行护卫。
结果付清欢和封隐二人一到茶馆,便见里头的顾客都在往外走,书人也收了醒木,喝了茶准备走人。
“请问,这店是要关门了吗?”付清欢走进了茶馆。
“这会就算不关也没人来,不如跟着大伙一道看热闹去。”书人着往外走,茶馆的伙计连桌子都顾不上收,擦了擦手,也提了钥匙准备关门。
“去看什么热闹?”付清欢边边和封隐往外退,“我们是从别处来做生意的,中途想在这里歇脚听您书,没想到您和客人都要走了。”
“你不是千兰人吧?”那书人打量了二人,不紧不慢地跟着人群往一边走,“每年七月初七,千兰北陵南诏三国使臣便要见一次面,今年会面的地方是南诏,千兰派了大皇子出使,而今大皇子就要路过我们这鹿城,百姓当然是要去夹道相送的。”
“可是素闻大皇子体弱多病,千兰与南诏气候迥异,女帝为何派他出使?记得前年去北陵的可是郑国夫人。”一直沉默的封隐忽然发声道。
“可不是么,原先是要让郑国夫人去的,但是郑国夫人身体忽然病倒了,此事便只能由大皇子出面。”那书人轻轻叹了口气,“百姓们为此也很忧心啊。”
付清欢转过头看了眼封隐,却被那斗笠挡了视线,她便想去拉封隐的手,结果这一幕恰好被转过头来的书人看到。
“这位姑娘,你还是别牵这位公子的手为好,”那书人提了一句,“在外更要注重男女之防。”
结果付清欢还未发话,封隐先是不悦了,“我与她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那也不成,牵手之事当属闺房之乐,怎可在外人面前为之?”那书人得一脸严肃,“今儿是让我看到了,若是让有心人看见,去官府告一状,你们这损伤风化的罪名便背定了。”
封隐闻言蹙眉,索『性』要去拉付清欢的手,付清欢却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封隐没再坚持,但付清欢却分明看到他脸『色』有些难看。
他们脚下的街是鹿城最为繁华的一条街,大半个城的百姓都聚到了街道两边,一时之间万人空巷。
在等待大皇子经过的时候,付清欢听到周围不少人都在交谈,内容无一例外都是对大皇子的关心。
“那大皇子的身体当真有这么弱?”付清欢不由压低了声音,问向身边的封隐。
“大皇子乃是女帝与已逝的王夫所出,先不足,体弱多病,常年在深宫养着。当年我在千兰为质时,大皇子尚不足三岁,所以现在正是弱冠之年。”
付清欢皱了皱眉,“这么千兰的皇室人丁也很单薄?”
“单看皇族一脉,人并不少。但是继承皇位的只有嫡系,除了个别受到帝王允准的,其余宗亲都要回各自封地,以防有不臣之心。”封隐顿了顿,“千兰历史上虽然也出现过男子上位的情况,但是绝大部分时候都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