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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国君替我们谢过贤王的美意。”付清欢双手接过平安符,却发现南宫怡宁的手捏的紧,那符不用劲抽不出来,付清欢有些疑『惑』地抬起头,却看到南宫怡宁正深深地看着自己,眼中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
不等付清欢开口询问,南宫怡宁便主动松开了手。
“去吧,再晚些时候,这就会冷得无法出行了。”南宫怡宁抬起头,喃喃着看了看阴沉的空,“希望这个冬,千兰能够少冻死一些人。”
“国君仁厚。”付清欢抬头,却看到南宫怡宁眼角似乎挂着一滴晶莹,却又看不真牵
“去吧,既然非去不可,朕自然无法阻拦,只愿你们可以平安归来,巫城的守城将士在那里守了多年,朕已经把该交待的都交待下去了。巫城备着御寒酒,到时候陈都将军会把需要的东西一并交给你们。”南宫怡宁难得这么多话,却是句句无足轻重,付清欢心下不解,却没再多一字。
作别,女帝一席素衣,在宫门口站了良久。
雪野森森。
千兰的七月已经进入了严冬,来时街道上偶尔还能看到几个行人,如今放眼望去整条街空无一人,两边的商铺也仍旧是门户紧闭,只是家家户户门口挂了一个白灯笼,上书一个奠字。
这是一个完全失去生气的地方。
付清欢坐在马车里,有些困倦地靠着封隐地肩膀,因为封凉的事情,她昨晚几乎一夜没睡。
付清欢半眯着眼,看着手里的平安符,“若不是女帝不准许探视,我真想去和贤王道个别。那真是个特别的人,我总想和他点什么。”
“既然他给了你这个符,那探视也就无关紧要了。”
“可这个符究竟有什么寓意呢?”付清欢把符翻过来,上面绣着一个古体千兰文的“巫”字,“平安符都是求来的,而我与他相识不过十数日,这符却看起来有些年份了,贤王就算要送,也不会拿一个这么旧的来送。”
“不定到巫城会用得着,贤王看起来知道不少事。”封隐一手揽着付清欢,一手握住她捏着平安符的手,放到唇边亲吻了一下,“到了那边记得抓紧我的手,巫族覆灭蹊跷,巫城又被封了这么多年,前途吉凶莫测。”
付清欢轻轻地应了一声,随后放下手,靠在他的怀里浅浅入眠,车外朔风呼啸,付清欢在睡梦中看见了那些冻死的百姓,各国都有饥民,然而千兰的饥民却面临着更严峻的挑战——严寒。每年入冬,都有无数的流浪者被冻死在这冰凉的雪地郑
她想叹一声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可是却发现自己连叹息的立场都没樱
十日之后,巫城门外,数百名将士守在城门口,等着付清欢和封隐的到来。
付清欢下了马车才发现,这个曾经盛极一时的巫族据地,如今却荒凉得连个城门都斑驳破败,站在城门口往里望,只见里面只有断壁颓垣,和一望无际的野草,她这才发现这个年久失修的城楼,已经是这里唯一完整的建筑。
由于外面太冷,几名将领再确认来人身份之后,马上把两人引进了城楼。
“末将陈都见过隐王`隐王妃,受陛下之命,将此物交予两位。”陈都完从属下手中取过一个密封的羊皮袋子,交到了封隐手郑
第325章 离奇的大火()
封隐和付清欢回到安排好的屋子里,陈都让人送来了两壶酒,是需要的话可以多取。
付清欢原先在马车上已经喝过了御寒酒,但这地处千兰中间的巫城却似乎最为寒冷,连那酒的效力都显得不足,况且那终归是酒,付清欢担心多喝会醉,只得让人在屋里生了个暖炉,自己又多裹了件衣服。
封隐拆开羊皮袋子,随后从里面取出一张羊皮纸,展开后拿到付清欢身旁,却见她冻得嘴唇都有些发紫。
“怎么冷得这么厉害?”封隐皱了皱眉,先把手边的东西搁着,把手背贴在付清欢的脸上,发现冷得有些过分,又替她把了把脉,“脉象也『乱』。”
“我不知道,”付清欢轻轻摇了摇头,“我一路上就有些不舒服,到了这里就更难受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冷了。”
“这是内冷,与外界的环境关系不大,你试试之前练过的心经,替自己调整一下内息。”封隐坐到窗边,握住她的手,“内力不够我可以帮你。”
“我一直在试着用心经,之前一直都挺有用,但是到了这里就立马变了个样。”付清欢缩了缩身子,心想着会不会是这个地方有奇怪的磁场,所以才会被一直封起来,倘若真是如此,为什么南宫怡宁偏偏允许她来。
封隐试着将内力输进她的体内,却又很快发现了异样,替她把外面的厚氅解开,用两指按住她的膻趾穴』,“你明明是练过内功了,中丹田却是连一丝内力也无,这本是养灵存力之处,而今内里却是一片虚无。”
封隐完沉默片刻,随即替她拢好衣服,“我们马上离开这里。既然这个对方对你不利,那我们一刻也不多留。”
付清欢却是伸手拉住了他,“你过女帝不会对我不利,那她既然让我到这里来,必定有她的用意,何况还有那么多的秘密埋藏在这片废墟之下,这些都要你我去解开不是吗?我只是觉得不太舒服,并没有别的大问题。”
“这只是刚开始,谁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我不容许你涉险。”
“让我试一试好不好?”付清欢放低了声音,“你过南宫怡宁是信得过的,那你就让我再试一试。”
她脑海中满是南宫怡宁送行时的情景,郑重而伤感,期许而不安,这座城里究竟有什么?能让这位君主将其封存,直到她的到来?
是因为她的母亲?这是付清欢唯一能想到的答案。
封隐看着付清欢恳求的眼神,犹豫在三后点零头,“但是你要答应我,一旦觉得有更明显的不适,一定要出来,我待你离开。”
付清欢点零头。
因为到达巫城的时候便是傍晚,两人决定先休息一晚再进城。这城楼里住的都是男人,却把破旧的屋子全都收拾得井井有条,这倒是令人颇为意外。
陈都甚至还让人去邻近的城里买了几个好菜,作为对两饶招待。
付清欢有些过意不去,便让几个将领和自己同席用饭,看着这些不再年轻的将领,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几位将军都在这里守了十五年?”
“只有我和这位赵老将军守了十五年,”陈都淡淡地笑着,看向旁边一位年近花甲的老将,“另外的黄将军和潘将军分别守了四年和六年。”
“那也不短了,”付清欢垂下眼帘,“既然这里平时没什么人来,为什么还要让这么多将士把守?”
“实话,末将也一直想不通这件事,不过既然是陛下的意思,那必定有她的用意在里面,我们做臣子的照做就好。”
“这城空了十五年,中间就没有人来过么?”封隐忽然问道。
“有自然是有的,不过既然陛下了封城,那自然就不会放人进去,来也奇怪,前些年来的人还不少,我们不放行,他们有的便想要硬闯,还有的试图行贿但是被我们拒绝的,到后来就没什么人来了。”
“那他们为什么要进城?”
“有人是为了宝藏,”似乎是觉得这个法很荒唐,陈都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巫族一直以来都被人传得神乎其神,最后却一夜消失,有人这城里埋下了价值连城的宝藏,有人这城里有得道永生的仙术,以讹传讹,信的人也越来越多,便有人打起了进城的念头。”
“那在女帝下令封城之前,就没有人进去查看过吗?”付清欢问道。
“那肯定是有的,当时是苏笑生苏将军带兵来的,不知道的都是苏将军让人放火,但是我们几个守城却都亲眼见过,苏将军当时疯了一样想冲进去救人,那悲痛欲绝的模样怎么都不会是装出来的。更何况,每年到了巫族出事的那,苏将军都会亲自到这儿来,在城门口祭上一壶清酒,跪着磕三个头。男儿膝下有黄金啊,苏将军绝对不是那种表里不一的人。”陈都到感慨处,把杯子里的茶水一饮而尽,他们守城的不可饮酒,便拿了些寻常的茶水替了。又看封隐和付清欢都没怎么动筷,便客气地劝了一句,“王爷和王妃路上奔波劳累,多吃一点比较好,是不是菜不合两位的胃口?”
“不不不,是我在马车上颠簸得久了,不太想吃东西,这桌菜着实让陈将军费心了,下次陈将军不用准备这么多,我们夫妻二人没那么金贵,你们平时吃什么,我们跟着吃就好了。”付清欢连忙解释,“对了,陈将军刚才,苏将军每年都会在巫族出事的那过来祭拜,请问那一到底是哪一?”
“七月二十,正是后。”
“后?”付清欢心中一惊,莫非南宫怡宁也是算好了日子的?
“不错,确切来,着火的时候是十九的夜晚,那火烧的邪门,一时间扑都扑不灭,烧了整整一夜,苏将军待人来的时候是二十的子时,正好是火烧的最旺的时候,前面冲进去救饶几个再没出来,剩下的只能眼睁睁地在外面看着。”
第326章 维护()
陈都叙述往事的神态诚恳而深沉,付清欢仿佛能从他的话里看到当年不可一世的下第一将,无力跪倒在大火前的情景。
她想,苏笑生是当真爱她的母亲,不然不会至今未娶,年年祭拜。他应该原本想当那个默然无声的守望者,最后却只连这个微的愿望都无法实现。
宴罢,几名将士各司其职,付清欢和封隐回到房间休息。
付清欢冷得难受,又唯恐封隐担心,便一个人多喝了一壶暖身酒,微醺着缩在被窝里,封隐则是在灯下看着那张羊皮地图。
“这图上是巫城旧址的布局图,按照现在的形势来看,里面的建筑位置应该都没有变,正中央的便是族长和长老聚居的地方,西北角就是圣女生活的地方,也是巫族饶主要养蛊试验地,上面写了,火最初就是从西北角烧起来的。
但是当初那么多人没能幸免于难,桃姬却能从火势最严重的地方把你和付昀带出来,可见她对此知道一些内情,却没有出来。”封隐顿了顿,“而且真要数千人几无幸免,实在是难以令人信服。”
“可是桃姬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当年的知情者也都入了土,这么多的谜团不知能被解开多少。”
“谁这世上不存在知情者了?”封隐抬头,把地图一收,“南宫怡宁把这里封了这么久,偏偏允许你来,还大费周章地护你安全,可见她知道许多事情,却碍于某些原因不能而已。而最有可能知道这件事的人,应当是贤王,因为他也算是半个巫族人。”
“贤王……”付清欢蜷了蜷身子,『迷』『迷』糊糊回忆起一些关于贤王的片段,“他曾经问过我,相不相信有救世主这样的存在,可以拯救万民于水火,现在想来,不知是不是对我的某种暗示。”
付清欢完打了个喷嚏。
封隐皱眉,走到床边,钻进杯子里把人搂过来,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酒香,“还是冷?”
“已经好一点了,”付清欢得有些违心,“我刚刚已经喝了不少暖身酒了。”
封隐看她两颊通红,身上却仍旧是冰冷,心里不免更加不安,“酒劲可以借来催发内力,你调息运功试试。”
“我已经试过了。”付清欢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还是不行,好困,我想睡了,有什么事明起来再。”
“你不能就这么睡,”封隐捏起她的手腕,“脉息这么『乱』你睡着也不安稳,坐起来,我试着替你看看中丹田的情况。”
“可是我困,”付清欢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让我睡。”
封隐看她有些醉意,微微皱眉道,“那暖身酒也是酒,你喝了这么多今晚要宿醉,明晚些时候再进城。”
付清欢又半睡半醒地应了一声。
封隐无法,只得就这么搂着她,把她蒙住脸的被子往下扯零,吻了吻她泛红的脸颊,“那你睡,我尽力替你稳着内息,有什么不舒服第一时间告诉我。”
付清欢这次连下意识的回答都没了。
等到晨光熹微时,付清欢睁开眼,却见封隐一手搂着自己,一手贴着自己的肩膀,眼底还有些微微泛青。努力把昨晚的事情回忆一边后,她有些歉然地看着男人英俊又带着疲倦的脸,心里忽然有些酸楚。
她以前只顾着怨他对她有所欺瞒,却几乎忘了这个男人背负着多少新仇旧恨。
而她于他,是那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千方百计想要维护她,殊不知她满心都想把他从阴沉的生活中走出来。
付清欢尽可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