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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卧房门口时,封隐脚下一顿,随后转而向另一边的房间走去。端木莲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们间会有矛盾,连卧房都准备了两间。
封隐嘴角勾出一丝不屑的弧度,推门进了房。
嗅到一丝特别的香味,封隐稍一挑眉,走到床边准备宽衣,便听到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你什么人!”朱恒把人拦在了门外。
“晋王,晋王让我来……”
封隐动作一收,走到门边呢,只见一名纤细俏丽的丫鬟站在门边,面色有些惶恐。
“奴婢见过隐王爷,奴婢叫穗儿,”穗儿眼圈有些发红,说话也有些语无伦次,“晋王让奴婢今晚来服侍隐王爷,奴婢……”
“我们王爷不需要你伺候,你……”
“进来。”封隐语气淡淡地打断了朱恒的话。
朱恒有些诧异地看了封隐一眼,随后往边上一让,穗儿急急进了屋,接着见封隐手一扬,身后的门便重重关上。
穗儿纤弱的身子一抖,显然有些被吓到。
“脱衣服。”
封隐说完便背对着穗儿宽衣,却听到后面没有动静。“晋王让你过来伺候本王,却没有告诉你该怎么伺候?”
穗儿望着那健硕的背部,恍然回神,随后咬着牙解开自己衣襟的扣子。
朱恒站在封隐门外,对着付清欢的卧房,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房里传出暧昧的声响,他原本以为封隐最多逞一时之欢,没想到过了子时也没有见那丫鬟出来,不由得替付清欢感到有些失望。
“朱大哥,轮值的时辰到了,您去歇着吧。”一名年轻的侍卫走了过来。
朱恒原想守一整夜,但那房内的动静让他有些不想留在这里。“仔细守着。”
侍卫笑着应了一声,随后站到了朱恒原来的位置上。
院子里唯一一个封隐的人离开了。
仲夏的夜空璀璨迷人,付清欢辗转难眠,只是静静地坐在床头,隔着窗户看外面的星空。
房门被轻轻推了开来。
付清欢以为是封隐回来,却看到来人是端木莲。想起青龙之前说的话,她便假装看不清来人,说了句“怎么现在才回来。”
“隐王今晚不会回来,”端木莲倒也没有骗她,径自走到了窗边,替付清欢把窗子关了起来,“穗儿临走前怎么也不来把窗关上,丰城夜间的风不小。”
付清欢一听便明白了,心里一塞,面色却没有变化。
“那晋王也没必要亲自来关窗,哪怕看我失了宠,也不能这么趁虚而入。”
端木莲不是第一次面对付清欢这种别样的直白,但仍旧是忍不住勾了勾唇,“就算隐王妃看轻我,也不该看轻自己。”
付清欢看着他规规矩矩地站着,忽然轻轻一笑,“晋王进都进来了,何必再继续装君子。”
端木莲也跟着她笑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进来不是为了行苟且,自然问心无愧。”
“那晋王是为了什么而进来?我身上似乎没什么能让晋王感兴趣,如果是想让我对付封隐,那我也做不到,毕竟一个失宠的王妃近不了王爷的身。”
“王妃何必总把失宠二字挂嘴边,男人有三妻四妾天经地义,隐王是宠幸了别的女人,可王妃仍是他的正妻。”
“既然晋王明白这点,现在进我房中又是何意?”付清欢语调一冷,“是为了问我们为什么会受伤,还是想问我们得罪了什么人?既然你已经用穗儿证实我帮着封隐不为儿女私情,那又何必白费力气来撬开我的嘴?端木莲,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人,但是没想到你做事竟是如此没有分寸。你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别忘了出手救人的是蒋玉清而不是你,我现在躺在这里也是封隐送我过来的,如果非要谢你,那我也只能说一句谢谢晋王愿意收留我几晚,除此以外,晋王什么都听不到!”
“生气了?”端木莲没有因为付清欢的态度着恼,反而放柔了声音,“是因为怪我把穗儿送给封隐?我承认我这事做得欠妥,但也情有可原,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现在应该还是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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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w=希望我的粗线不会让大家一秒出戏……我只是想为小隐隐解释下,这是1v1剧,男主绝对不会出轨的啊~
第49章 替你可惜()
付清欢就算定力再好,听端木莲这么说脸上也有点发烧,“这不是晋王该关心的事。”
“我只是替你觉得可惜,”端木莲轻轻地叹了一声,“他只当你是谋权的工具,却不把你当贴心的枕边人,他不懂情爱,不会理解你的感受,只觉得公私应该分明,让你一个人守着盼着。”
“滚出去。”付清欢沉声说了一句。
“我这就走,”端木莲说完便朝着门口走去,“没有感情基础的信任太过苍白,我只是为你觉王妃觉得可惜。信誓旦旦,不思其反。”
“滚。”
房门如愿合上,付清欢深深吸了口气,她不该被端木莲三言两语激怒,何况不圆房是她自己的意思,但是她听到封隐要了穗儿,心里为什么还是这么气愤?
她真的是在吃醋?
付清欢自嘲地笑了笑,随后躺倒闭上了眼。
端木莲这番反倒提醒了她,收起那些她不该有的情绪。
晨光熹微之时,穗儿轻轻推开封隐的房门,刚走出一步便愣在了原地。
“怎么了?”身后的封隐跟了出来,随后看到了站在另一间房门口的付清欢,一双清亮的眸子仿佛沾了晨露,在半明半暗间闪着耀眼的光泽。
穗儿有些羞赧地低了低头,对着付清欢曲了曲膝,随后迈着碎步走了开去。
“还有一个时辰城门就会打开,那个逃走的丫鬟的目的已经达到,一定会尽快离开丰城,带上画像,派人去城门口守着,不要让人跑了。”付清欢目不斜视地说道,“让朱恒跟着我去集市,我需要他协助我在城内进行搜查。既然她可以混入奴役市场,证明还有人在暗中帮着她,保险起见她们多半会分头行动。”
“你现在的伤势不宜下床。”
“我的身体情况我自己清楚。去找丰城的太守,让他派兵。”
“这样会暴露你我的行踪。”
“端木莲会暂住的驿馆,必定是丰城最大的驿馆,王爷既然来了这里,行踪必定会落入别人手中。”付清欢站得有些久,忍不住皱着眉按了按自己的胸口,“想要害人的那个人不会是北陵人,这事不难查。”
“你从丰城最好的仆役集市买到了那个丫鬟,那里的杂役侍女至少背景干净,而且要通过一整天的身体检查,确认不会把病症传染给主人,才会被放到集市上出售。他们会猜到你去那里购买丫鬟并不难,但是,为什么他们会料定你选那一个,这事我一直都想不明白。”
“因为那个丫鬟的背景最为干净。”
“可是这样你反倒会怀疑不是吗?”付清欢勾了勾唇,“你果然是故意的。”
“我只是想看清楚那个背后的人究竟是谁,”封隐跨下走下两阶,恰好和付清欢的眼神齐平,“城门那边我已经派人去守了,不过并没有让官兵正大光明地去守,朱恒已经去盯着了。涉及人口买卖的生意都由官府管制,你留在这里休息,我带人去集市走一趟。”
“我跟你一起去。”付清欢说完便转身回房,没有给他拒绝的余地。
*
早市还没开始,奴役市场的负责人邹大就被人从床上拉了下来,还没来得及套件外衫,便被一路拖到了前厅。
“舅舅?”邹大看着丰城太守肖鹏先是一愣,随后看到另一侧坐在主座上的男子,英俊的脸上镶了一双深蓝色的眸子,膝盖一软立马就跪了下来。
肖鹏年过五十,天没亮就被人叫起来,本来就一肚子的火气,又不敢在封隐面前表现不满,干脆就拿自己的侄子开刀,“让你好生负责这里的生意,你倒是把歹人给收了进来,还差点害了隐王爷,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还不快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如实禀报王爷,不然你这脑袋别想要了!”
“小人邹大见过见过王爷,”邹大朝着封隐磕了个头,“小人不知何时触犯了王爷啊!”
“两日前,本王跟你买过一个丫鬟。”
封隐一开口,邹大便听出了他的声音。那日封隐戴着斗笠,买走的那个丫鬟也让他印象深刻,没想到果然出了事情……
“那个丫鬟……她……”邹大咽了口唾沫。
“你结巴个什么劲!”肖鹏只恨不得上去讲邹大抽一顿,“那个丫鬟到底是怎么来的?!”
“前些日子有个妇人把她送了过来,说是那丫鬟的远房亲戚,让我安置好那个丫鬟,卖个好人家……”
“你当时告诉我那丫鬟无亲无故。”封隐沉声打断。
“那也是那个妇人交代的……”邹大觉得自己快哭出来了,“她说她给了那笔安置费,就跟那丫鬟毫无瓜葛了……”
“混账!我一直交代你一定要弄清那些下人的来历,省得给主子添麻烦,你竟然给我捅这么大的篓子出来!”肖鹏骂了两句,又小心翼翼地去看封隐的脸色,“王爷,下官一定让人把这事查清楚,给您和王妃一个交代。”
“那个妇人长什么模样,你还记得吗?”
“大概四十岁左右的年纪,个子不高,皮肤有些黑,说话是外地口音。”邹大一边回忆一边求饶,“王爷,小人只记得这些了啊,那妇人一出手就是一百两,那丫鬟的价钱也不过二十两啊!”
“所以你就鬼迷心窍了!”肖鹏忍不住又吼了一句,随后意识到自己抢了封隐的话,只得把剩下的话咽下去。“王爷……”
封隐回头去看另一边没出过声的付清欢。
“是南宫怡静身旁的那个女官。”付清欢淡淡说道。
“千兰在北面。”封隐起身。
“你去北门,我去南门。”付清欢也跟着站了起来,“守城门的官兵很容易暴露,端木莲要出城,在那个时候跟着混出去未尝不是一个办法。”
封隐犹豫了下,点下了头。
付清欢心里有些复杂,封隐早就说过南宫怡静并非善类,但是她却对她有一种莫名的好感。那块刻着平安的玉对南宫怡静来说必有特殊的意义,她这么轻易给了她,却又让人设计她。
到达南门时,端木莲的车驾也刚好准备离城,付清欢不疾不徐地走到城门口,叫上两个官兵,正大光明地站着检查每一个过去的人。
“本王是不是要下马以证清白?”端木莲撩起车帘一角,微笑着看着她。
第50章 世间何来真君子()
付清欢没拒绝,淡淡地看着他下马车,随后带上官兵上前掀开马车前帘。
正当她走到马车旁边之时,一个菜农低着头从她身旁走过。
付清欢脚下一顿,随后立马回头一指,“抓住她!”
官兵们得令,随即冲上去追那个菜农,只见那个菜农忽然把扁担一撂,足尖一点,飞快地朝着城外飞奔而去!
付清欢跑两步便觉得胸口一疼,只好快步走过去查看情况。
四名官兵追上了那菜农的步伐,眼看着即将捉住菜农,那人却忽然从口袋里掏出四枚银针,回身一丢,官兵们躲闪不及,捂着胸口倒下,一碰到地面,便痛苦地在地上打起滚来。
“该死。”付清欢重重地咬了咬下唇。
又是同样的伎俩!
剩下的一群官兵准备蜂拥而上,却被付清欢叫住。
“别追了。”那个银针的滋味她尝过,用那么多人的生不如死去换一个丫鬟,不值得。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名乔装的菜农逃走,回身对端木莲说了句“请神医给那几个官兵开点镇痛的药吧。”
端木莲没有拒绝,让蒋玉清开了药,随后走到付清欢身边,“你怎么看出那个菜农有问题的?”
“我一直盯着这门口,她肯定不能安心通过,所以我故意查看你的马车,让她有机可乘。那菜农看身量分明是个女人,清晨的菜沾着露水那么重,她挑着走毫不费力,一看就是练过的。”付清欢看着那几名受伤的官兵被抬了开去,脸色有些难看。
“让大夫帮他们把针拔出来,然后把暗器送到裕丰驿馆。”
付清欢有些烦闷,如果让封隐守在这里,或许那人就不会那么轻易逃走了。
“你无须自责,”端木莲看她皱眉,忍不住微笑着去劝慰,“这不是你的责任。”
付清欢却冷冷地看着他,“那人的手法,你看明白了?”
端木莲脸上笑容一滞,随后面色如常道“没看清。”
付清欢嗤笑一声,转身便走。
姮娥殿出事那晚,他分明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