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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再高,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但是他毕竟是皇亲国戚。”
“大人,”苏笑生的声音沉了沉,“就算是皇亲国戚,动了不该动的念头下场都是一样。先前的大皇子同样位高权重,最后还不是跟着一家老小被处斩在街口?”
“嘘,”邰兴有些不悦,“这事忌讳,不要提起。既然皇上已经下了命令,那我必当遵从圣意,此事我自有定夺,你先别走漏了风声。”
苏笑生应了一声。
又一名士兵从外头走了进来,付清欢听到他对屋里的两个人汇报,说有个黑衣人从府里头出去了。
付清欢心里一沉。
“圣上英明。”邰兴感叹了一声。
付清欢听到苏笑生跟邰兴告辞,随即先他一步离开。
封昊轩要对付封隐,这是付清欢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的。
他明明对自己的皇叔表现出一副完全倚仗的模样,如今竟然在背地里耍这种手段。苏笑生说得对,封昊轩这么做不可能是受别人的唆使,这么说来他想对付封隐已经很久了。
付清欢心里有些发凉。
这就是封隐所说的帝王心术么?
付清欢回到房里想了很久,决定等封隐回来后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他,不料她一直等到天亮,封隐都没有出现。
燕琪早晨伺候进来的时候还特意看了下,发现封隐不在后以为他一大早就出了门,随即把打好的水和帕子往桌上重重一放。
“主子不在,你倒是睡得香甜。我看你不止是脸皮厚还是睁眼瞎,那头的榻是给你准备的,你倒是睡起床,摆起主子的谱来了。”
付清欢一晚上都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大清早被个丫鬟吵醒心里本就不舒服,还要被这么奚落几句,眼神顿时变得锋锐起来。
人不犯她她不犯人。
“你过来。”
“做什么?”
“自然是伺候我更衣,”付清欢冲她冷冷一笑,“我再不济,也是睡在主子屋里的。隐王让我同住,你还敢对我不尊,你说究竟是谁睁眼瞎?我若把这话说到隐王那头去,你觉得到时候吃亏的是你还是我?”
燕琪被说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但想到付清欢会到封隐面前告自己状,只得悻悻地端了脸盆走过去,也没再跟付清欢趁什么口舌之快,心里却把付清欢从头到脚骂了个遍。
付清欢接过她弯腰递来帕子,忽然秀眸一窄,单手捏着燕琪的后颈,直接就把她的头按到了床沿上!
燕琪惨叫一声,双腿被迫朝地上一跪,脑门儿在床沿上重重地磕了一下,随后便看到付清欢坐直了身子,她想要仰头去骂,那捏在自己颈侧的几根手指却加重了力道,燕琪当场就哭了起来。
但她的哭声很响不起来,付清欢捏住了她的颈动脉,看着她因窒息而泛红的脸,声音冷得如同腊月的冰雪。
“知道我最讨厌什么人吗?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明明是个丫鬟,也敢对东家的客人颐指气使,你说说看,到底是谁摆谱?”付清欢手稍微松了些,好让她能说出话来。
“咳咳……是我……我错……”燕琪一边哭一边回话,方才的嚣张气焰一扫而空。
付清欢打断了她的话,“你这么喜欢耀武扬威,是因为在太守府里有些资历。我有些想不明白,明明是个管事的大丫鬟,为什么要亲自伺候外来的客人?你这是自甘下贱,还是另有所图?”
燕琪打了个哆嗦,哭着求饶起来。
“所以说你不止没有自知之明,而且还喜欢痴心妄想,”付清欢嘴边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不过我倒是很欣赏你的勇气,毕竟不是人人都想靠近隐王爷的。你是想上位想疯了,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没有动那些心思,真的……”燕琪感觉到付清欢的手放松了一些,连忙大口大口地喘气。
“那你是真心喜欢隐王爷?”
燕琪看不到付清欢的表情,完全猜不透她的心思,只得一个劲说是不敢痴心妄想了。
付清欢松开了手,冷眼看她抱着脖子往后退,结果一个不小心朝后栽了个跟头,哭得更加大声,外面几个经过的丫鬟听到动静,连忙冲了进来。
“你不用再来这个屋里伺候了,”付清欢看着被人扶起来的燕琪,又看了看另外几个丫鬟,“其他人也是,往后王爷的生活起居由我一个人亲自照料,你们如果有意见可以亲自去跟邰大人说。”
几个丫鬟不明就里,但想到燕琪平时牙尖嘴利容易得罪人,便应了声道着歉,带着哭哭啼啼的燕琪走了出去。
付清欢看着她们把门关好,随后下床更衣,自行洗漱了一番。
经过昨晚的事,她已经无法信任这太守府的任何一个人。
众人都说封隐的男宠恃宠而骄蛮横无理,除了送饭的没人肯再进南苑,邰兴也不会想来跟她说话,付清欢也乐得清闲,就这么一个人在院子里待了一个上午。
正午时分,封隐还没回来,而付清欢终于坐不住了。
——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抱歉QAQ刚章节信息出错了,明天三更补偿大家哟~】
第75章 知道我爹是谁么()
因为付清欢的恶名,整个太守府的人看着她都绕着走。付清欢从房内到太守府一路畅通无阻,直到她走到大门口,才有一个士兵拦住了她。
“你不能出去。”士兵面无表情地说道。
“难不成太守大人还下令禁足我这个小人物?”
“外面危险,你出了事,我们不能对隐王交代。”
“我跟王爷约好这个时候见面的,”付清欢见他态度生硬却诚恳,态度也跟着缓和了不少,“我自幼习武,有能力保护自己安全。”
士兵听到她说她会武,眼里流露出了几分诧异,随后恭恭敬敬地给她让了道。
付清欢一路走一路打量周围,太守府门外的地上有一块黑色的痕迹,那是昨晚刀疤男被烧时留下的痕迹。
想到刀疤男手下昨晚看封隐的痛恨眼神,付清欢的心有些发紧。
明明是大白天,街上却看不到几个人,蜀川八月的日头还是毒辣,一个劲地炙烤着这座城池。
百姓们闭门不出,就连街边的乞丐都躲到了巷子里,付清欢走了好一会才看到一个老乞丐缩在一户人家门口,看样子像刚吃过闭门羹。
当老乞丐听到付清欢询问黑岩山的方向时,那双有些浑浊的眼睛还看了付清欢好久。
付清欢给了他一枚碎银,随后找地方雇了一匹马,朝着老乞丐指的方向行去。
空旷的街道上,只有她一个人骑着马,没过多久胸口的伤隐隐作痛,磨得她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不过眼下最大的难题就是,黑岩山在城郊,而蜀川此时到处都设置了路障,付清欢还没靠近黑岩山便被守城的士兵拦了下来。
“站住,做什么的?”
“我爹在陵安生了重病,我要去探亲。”付清欢只得下马。
“探什么亲,”那士兵看起来有些不耐烦,“叛乱平息之前,任何没有通行证的人,都不得擅自出入蜀川,谁知道你是不是黑风寨的人。”
“知道我爹是谁么?”付清欢不甘示弱地瞪着他,这句话被古人今人都说烂了,但是功效还是很明显。
那士兵被说得一愣,陵安是北陵国都,眼前这人的衣着又挺考究,这让他不得不犹豫了一下。
“让路,”付清欢拿了张银票往士兵胸前一拍,耽搁了我探亲,你们谁都负责不起。”
士兵接住银票看了看,的确是陵安那边钱庄的字号,看样子这男人的爹真是在陵安当官的。
付清欢见他让路,二话不说重新上马,出了城,没过多久就到了黑岩山附近。
山脚下有四个土匪守着,旁边的一颗大树上悬着一个铃,下面还垂下来一条线,看样子是土匪们报信用的。
清欢找了个隐蔽的角落把马拴好,又摸了摸腰间的弩,朝着另一边的密林走去。
这一片到处都是高大的树木,付清欢小心翼翼地前行,走了好一会才看到有个巡山的土匪在密林里行走。付清欢避开了那人的耳目,朝着反方向往上走,树木越来越少,山势也越来越陡峭。
看着这山腰上的最后一棵树,付清欢总算明白为什么黑风寨在这里的守卫这么松懈——
因为正常人根本没法通过攀岩上山顶。
付清欢拔出绑在脚边的匕首,用力扎进石缝中的硬泥,然后借力往上蹬了一脚,爬上了一点。
没爬多久,付清欢就觉得有些体力不支,胸口上的痛感也变得明显起来,而且天色渐渐暗下来,她很清楚,如果天黑之前她上不了山顶,这里夜间的寒冷会让她染上风寒,这个病在这个时代足以要了一个人的命,何况她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全。
饥饿感也在这个时候爬了出来,付清欢让自己尽可能地无视了这一点。
她不能松懈,不然就会从这坡上滚下去,然后摔个全身骨折,坚硬的眼石会刺穿她的内脏,让她在几分钟内停止呼吸。
付清欢机械地重复拔刀扎入抬脚上坡的动作,最后总算爬到了山顶,她的体力已经完全透支,后背被汗水浸透,前胸痛得几乎要烧起来。
付清欢仰面躺在地上,看了看几乎已经全黑的天空,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她为什么要这么费尽心思去找封隐?
如果封隐就这么死了,就不会有人以血蛊为由强留于她,也不用让她掺合那些复杂的权谋斗争。身世的事情她可以通过别的途径查明,虽然会多花上点时间,但是这无关紧要。
如果封隐死了,她或许能活得更舒坦些。
付清欢为这个想法思虑了很久,随后从地上站了起来,缓了口气,把匕首塞进袖子,借着夜色的掩护一点一点靠近山寨内围。
这个点恰好是晚饭时间,山顶上冒着炊烟,付清欢轻而易举就找到了伙房。
原本干净精致的袍子上沾满了泥灰,付清欢还拿袖子抹了把脸,又把头发拨乱了些,随后堂而皇之地走进了伙房。
“怎么还没做完,上头催了半天了。”付清欢走到灶台旁边揭开盖子,见里面蒸的是大豆米饭,闻起来挺香,吃上去味道就不怎么样了。
“这又不能怪我,”灶台后头,唯一的伙计正在往灶膛里塞柴火,“要不是那妖怪王爷昨晚害死了二当家,大当家也不会发这么大的火让我们在坟前守一天。”
“那是不是不用给那妖怪送饭去了?”
“什么送饭?”
“大当家不是已经把人抓来了吗?”付清欢走近了说道。
“胡说八道什么,大当家刚才跟着我们回到山上,你……”那土匪话说到一半,后颈便觉一阵钝痛,昏了过去。
付清欢松了一口气,看来封隐并没有落到黑风寨的人手上。
她手脚利落地换上了那土匪的衣服,随后把他捆起来堵住嘴丢到一边,用柴火遮住他的身子。刚把这些事昨晚,外面便有人走了进来。
“他娘的,”来人揭了锅,第一句话就是骂句,“又是大豆蒸饭,这鬼日子要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付清欢躲在后面,不动声色地烧火。
“大当家发话说今天不吃晚饭,你待会别去找晦气。”
付清欢沉默着听那土匪念念叨叨,还听说今天晚上土匪头子要跟“先生”还有几个小头目开会。
先生——付清欢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字眼,这山寨里都是土匪,哪里有什么先生?
“你哑巴了?怎么大半天不出声儿?”那土匪觉得灶台后头静得有些诡异,随即朝着付清欢所在的地方走去。
第76章 谁是先生()
付清欢第一反应是去摸腰间的弩,犹豫了半秒后,直接从灶膛里抓了一把灰丢尽了嘴里,随后剧烈地咳嗽起来。
“被烟呛了……咳咳……”付清欢又随即把灰在脸上抹了一把,朝着那土匪摆了摆手。
“真是蠢到家了,”那土匪皱了皱眉,“动作麻溜点,弟兄们还在等着开饭。”
付清欢一边咳嗽一边点头,那土匪这才离开了。
喉咙里就像被灼烧一般的痛,付清欢找了个水壶喝了口水,试着发了发声,确认自己的声音变得粗哑后,绕到前面准备往锅里下药。
蒋玉清给她的药好用的很,这从先前对付肖鹏这事上就能看出来。
正当付清欢准备拔下瓶塞时,外面的脚步声再度由远及近,她只得把药收回袖子里,躲回了灶台后面。
那四个土匪自己揭开锅盖就要吃,显然已经是饿坏了。
“这么难吃的大豆饭,每顿还只给一两半,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