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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皇上便动了怜香惜玉的念头。”
“或许只是朕多想了,先皇为了一个颜妃,闹出了那么多的事情,可见一个明君不应该为后宫的琐事所困。”封昊轩刚刚完,便听到了一串年轻女子的笑语声。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封昊轩那仅有的两个有名分的妃子,那两名女子有有笑,看样子也是来赏梅的。
只不过外头都是守卫,想必那两人应该已经知道封昊轩在里头的事情。
“臣妾见过皇上。”两个娇滴滴地美人上前来行礼,何源随即绕到封昊轩身后低下了头。
“起来吧。”封昊轩的目光在两人脸上匆匆扫过,“来看花?”
“是。”两个宫妃有些紧张,毕竟封昊轩极少与她们交流。
“那你们便看吧。”封昊轩抬脚便走,何源连忙跟上,留下那两名宫妃错愕而失落地面面相觑。
劲风吹过,那龙游梅重叠的白『色』花瓣被吹落了少许,落在了干燥松软的泥土上。
何源没有多,毕竟这是封昊轩的私事。这个少年子满心抱负,但是有时做事时却有些任『性』,像个赌气的稚童。
封昊轩自己却先解释了,“她们故意的,她们知道朕在这里,还故意进来。”
“可是那也无可厚非。”
“她们虚荣,我最讨厌虚荣的人,比方那些攀附权贵的考生,还有这些献媚的妃子。所以不是谁都可以像爱卿一样,有机会遇到一个投缘而又完美的伴侣。”
封昊轩着话时,心里隐隐有几分不痛快。
“皇上想多了,这两者之间是有差别的。”何源觉得有些解释不清,他觉得封昊轩的心似乎有些扭曲,“毕竟她们将来要与皇上一起过大半辈子。”
“我还是不太喜欢女人,”封昊轩摇头,“知道为什么我的父王会英年早逝么?以前有人告诉过我,我父王尚在腹中时,有人对我皇『奶』『奶』的饭菜动了手脚,导致我父亲早产,自幼体弱多病,而我皇『奶』『奶』在那事之后也是元气大伤,年纪轻轻便撒手人寰。所以我不喜欢女人,女人心狠手辣起来,比男人更可怕。”
“皇上还是太了。”何源直言不讳地笑道,“不要用如此偏执地态度去看待事情,不然整个世界在皇上心中,都会变得狭而黑暗。”
封昊轩低着头,没人能再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我相信你的。”
*
夜『色』渐深,距潼关十里处时,策军停止了行军,所有人原地搭起了帐篷,原地休息一夜。
策军为了加快行军速度,带到帐篷也是不是厚重保暖的,付清欢便顺势为了省事,干脆继续在马车上对付一晚上,众人见她坚持,也就没有阻拦,封凉自然也跟她待在了一块。
山谷那边吹来的风冷得直往人骨子里钻,不少士兵围城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圈子,防止好不容易生起的篝火被吹灭。
付清欢吃了几口干粮便没了胃口,凉水更是不想喝,便坐在马车上盯着那个尸体发呆,只要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能把尸体仔仔细细瞧个遍了。
封凉下了马车,找封决的那些亲卫打探消息。
马车的缝隙间时不时有冷风钻进来,付清欢把身上的狐裘裹紧了一些。她后来才听人,这条狐裘,是封凉进山猎到狐狸之后扒了皮做成的,因为封决穿不上,封凉便留着自己穿着保暖,等到付清欢来了之后才给的她。
没想到这个男生还挺有心。
付清欢想到这里,不由微微勾唇。
马车门被拉了开来,封凉递上了一个水壶,付清欢有些奇怪地接过,却发现水居然是热的。
“刚放在火堆上煮了一下。”封凉面无表情地解释道。
“谢谢,”付清欢由衷地笑了笑,随后仰头喝了几口,一股热流一直暖到心口。
她盖上盖子,刚想再两句,外面却忽然传来了巨大的『骚』动,所有的人全都从帐中钻出,紧张地集合到了一起。
战鼓骤然鸣起!
第116章 夜逃()
训练有素的士兵在最短的时间里摆好迎战的姿态,封凉下了马车去前面找幕僚和副将谈话,付清欢让玄武暂时看着马车,也跟了过去。
“前面发生什么事了?”
“探路的先锋遇到了埋伏,仅有一人保命逃了回来,”朱聪让手下替生还的探子包扎伤口,“秦家兵就守在函谷关那里,如果大军继续前行,受困于函谷,只要秦家兵从后面抄过来,我们便腹背受敌,难以突围。”
“岂有此理,”另一名副将也骂了起来,“看来这个秦宗凯是真要造反了,我早年跟他上过战场,对他还存有几分敬意,没想到他到了这把年纪竟然就犯起糊涂来了!”
“他们当真是想打一仗?”秦嘉恺皱着眉头在一边质疑,“能否让前去交涉一番?”
“秦将军还是打消这个念头的好,”封凉从带着付清欢从后面走了过来,“秦将军身份敏感,如果在这种时候会见敌方将领,将士们恐怕心有疑议。”
“我行得正站得直,又何惧他人诽谤!”秦嘉恺这时特意看了眼付清欢,随后转头问向朱聪,“知不知道敌方将领是谁?”
“是秦宗凯的学生,洛阳司马时政。”
“时政我认得,”秦嘉恺道,“是秦大饶门生之一,通晓兵法为人正派,不是宵之辈,这事可能有误会,我带一队人去跟他会会。”
几名幕僚面面相觑,似乎想要劝,却又不知怎么开口,付清欢却是冷笑了一声。
“你在策军中多年,对于策军了若指掌,现在策军对阵秦家军,你一个姓秦的去会见敌方将领,要是真是要联手秦家军反打过来,那策军岂不是毫无胜算?”
“你休想挑拨离间!”秦嘉恺一碰上付清欢就淡定不下来,“封隐的女人,出来的话又有几分可信!”
“且不论你我身份,我有理有据,你信口开河,究竟是谁的话更可信,诸将心中都有数,”付清欢勾唇,扫视在场众人,“我的对吗?”
“秦将军,”刘能叹了口气,“还是算了吧,眼下形势紧张,大家还是各司其职,全心全力备战待担”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敌?”秦嘉恺还不服。
“只要你去了,你便是策军的担”付清欢往前走了一步,直直地盯着秦嘉恺。
“大将军昏『迷』不醒,军中我的位份最高,我要去函谷关,这是军令。”
“秦将军这话可真是引人深思,”付清欢意有所指道,“只要大将军一日不醒,这军中的事情便都是你了算,是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秦嘉恺怒道。
“可是你的话就是这个意思。大将军重病,尚有军师副将在此,这件事你一人做不了主。诸位不如来表决一下,要不要让秦将军去敌营。”
秦嘉恺没吭声,朝着周围看了一圈,只有一个跟自己关系近一些的副将苏阳站了出来。
“既然如此,秦将军还是回自个儿营里呆着吧,”付清欢摊了摊手,转身欲走,“局势紧张,不定后半夜就会打起来,大家今晚可要十万分的心。”
秦嘉恺还想,却被左右拦了下来,随即冷哼了一声准备转身回营,不料走到一半付清欢忽然又补了一句——
“秦将军方才诋毁王爷,大家都听到了,等到秦家军被破,王爷出门相迎之日,我会亲手给秦将军补上一巴掌,诋毁皇亲国戚是死罪,我这么罚可是轻的。”
付清欢不则已,一,秦嘉恺便恼羞成怒起来,策军中他的地位仅次于封决,这个女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当众给他脸『色』看,这回竟然还扬言要打他,秦嘉恺顿觉忍无可忍,直接推开左右,怒目圆睁就往付清欢面前冲,却被一柄未出鞘的剑拦了下来。
“秦将军,不要被一时意气毁了一世英名。”封凉淡淡道。
秦嘉恺的嘴唇抖了抖,最后还是眼睁睁看着付清欢走开,随后把目光落在封凉宠辱不惊的脸上,“旁人不知封隐如何人品,你一定清楚。”
“封凉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秦嘉恺想要骂,却不知道该点什么,毕竟一大群人都在周围看着。
封凉收回剑,秦嘉恺拂袖而去。
因为有了探子的情报,全军上下都不敢掉以轻心,随时准备迎战,但是战事一直到明还未开始。
付清欢在马车里睡了一夜,而封凉则是在军医的帐子里待了一晚,黎明降临时,忽然有人发现,秦嘉恺的帐子里已是空无一人。
众人皆是一惊。
“看样子是昨晚趁着大家睡着的时候偷偷离开的,”付清欢不屑道,“他的帐子在最前头,就算里面的人趁着夜『色』跑了也不会被人发现,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和时政把酒对谈,商量着如何打策军了。”
“秦将军虽然『性』情急躁了些,但是绝非通敌之辈,”朱聪道,“他应该不会这么做。”
“他连夜逃的事情都做出来了,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付清欢不以为然。
“我也相信秦将军的人品。”封凉回头看着一脸轻慢的付清欢。
付清欢把脸转到了一边。
事情一出,先前不同意秦嘉恺走的人忽然纷纷站了出来,愿意替秦嘉恺作担保,只有少数几个人觉得秦嘉恺真的是要叛变。
“既然大家都坚持,那我们就多在这儿等等吧,”刘能又叹了口气,“等秦将军商量的结果。”
“这里到函谷关要多久?”付清欢问道。
“快马加鞭,两个时辰不到便可到达。”刘能顿了顿,“既然敌方在函谷设伏,那就先让人再去探路,四围都是险,贸然行军恐遭不测。”
“那便依军师所言。”付清欢点零头,走回马车边问玄武,“颜玉卿还没找到?”
“回王妃,颜玉卿是玄机阁阁主,必定善于伪装躲藏,玄武很难找出踪迹。”
“两都过去了,他到底跑哪去了,”付清欢咕哝了一声,回头看到封凉走了过来,“你有没有潼关和函谷关的地势图?”
封凉随即从怀中取出了一张地图,那地图画得很细,连附近的每一条支流的名字都标了出来,范围也仅限于方圆百里。
“我记得你先前只有一张大的地图,这张图又是哪来的?”付清欢一边看地图一边问道。
“大将军那里拿来的,潼关是畿内首险,函谷是北陵的咽喉,如此重地,当然要单独画出。”封凉细长的手指在地图上,“潼关与函谷关由蠢相连,因地势低且道路窄,遂被称为函谷,谷内仅容一人一马通行,所以通过这里时行军的速度会适当放慢,而且这里平地起陡,受到夹击,行路的军队根本无处可逃,稍有不慎,便会被敌瓮中捉鳖,昔日六国合纵,在函谷关迎战强秦,本是胜局,却因楚燕目光短浅,态度消极,最终被秦击败。其后两年,秦军出函谷关反攻三晋联军,杀了主力韩军八万余人。”
“那要让你,如果策军与秦家军交战,胜算能有几成?”
“是在人为,阴晋之战,吴起能以五万人破五十万秦军,人数的多少不是成败的关键。这次北上的策军虽然只有两万余人,但是来这里设阻的秦家军也绝不会超过十万,官渡之战便是这样的兵力差距。”封凉顿了顿,“其实更重要的,是军心所向,秦家军最初不过万余人,后来通过收编才有今时的十五万大军,当年跟着秦家打下的老兵所剩无几,剩下的新兵对于秦家又能有几分信服?不要忘了,他们如今所做的事,是谋反。”
“所以还是得人心得下,”付清欢微微一笑,“那些兵加入秦家军,原因多半是因为秦家军声名在外,如今秦宗凯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底下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只不过策军这里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大将军一直没醒,秦嘉恺又公然分裂,我担心这事会动摇军心。”
“策军没有那么容易被分裂,秦嘉恺本身就是秦宗凯的侄儿,这事大家都知道,就算他做了什么,大家也只会觉得他是个可鄙的叛徒。”
“可是你先前过相信他的人品。”
“我也了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付清欢闻言微微一笑,“我忽然觉得,秦嘉恺在军中累积了这么多年的声望,得到了那么高的头衔,头脑和定力却不及你。”
封凉没有对这话做出回应,而是朝着四周看了看,“那个颜玉卿,不见了很久了。”
“我知道,我让人去找了。”
“如果他有什么问题,你也难辞其咎。”
“我明白。”付清欢从容道,“我相信他的人品。”
封凉有些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转身欲走,忽然听到前方传来急报,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