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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付清欢从容道,“我相信他的人品。”
封凉有些复杂地看了她一眼,转身欲走,忽然听到前方传来急报,随即快步向前,付清欢跟了上去,却见一名士兵手里捧着个木盒跑了过来。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所有饶心中生起。
甫一开盒,浓烈的血腥味便扑鼻而来,盒子里装的,赫然就是秦嘉恺的人头!
第117章 潼关会敌()
木盒之中,秦嘉恺满脸暗红的血迹,圆睁的双目满含愤怒与震惊,狰狞得让人心里发憷。
“将军!”王阳大喊了一声,双膝着地,当即痛哭了起来。
付清欢在一旁愣愣地看着那张布满血迹的脸,头脑顿时一片空白。
封凉抿了抿唇,上前伸手,试图将秦嘉恺的眼皮合拢,却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秦将军这是死不瞑目啊,”刘能的叹息声有些发颤,“让人去找找尸身吧,北陵路遥,秦将军怕是没办法见到叛军被歼的一幕了。”
“秦将军真是信错了人!”朱能怒道,“他应是想与那时政和谈,不料却遭此毒手,这口气,策军怎能咽下!带我们突破两关,将他们杀个片甲不留,替秦将军报仇!”
“替秦将军报仇!”
“替秦将军报仇!”
所有将士都悲愤地呐喊起来,策军在最短的时间内拔营待发,刘能派出去的人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秦嘉恺的尸体,眼看发兵在即,只得挑了个清静的地方,挖了个土坑,把那装着头颅的盒子给埋了。
所有的副将和军师陆续走到那个不起眼的土堆前,跪下来磕了个头。
付清欢抱着一群捡来的石子走过来,在那土堆周围围了一圈,“这样好认一些,等班师之后,让人把秦将军的首级迁到他的故乡吧。”
“这里偶有风沙,这些石子不过几便会被尘土埋了,”封凉扛着一面书着“”字的军旗走到土堆旁,把旗子差了半尺深,“这样比较合适。”
付清欢点零头,绕到土堆前面,刚要磕头,一旁的王阳却冲着她怒吼起来。
“都是你!你一直诬赖秦将军怀有异心,他才会身首异处!秦将军一腔赤忱,却被你成了一个叛徒!如今看他死得如此凄惨,你心里是不是十分痛快!”王阳虽身为副将,但是为人随和低调,所以在军中一直以老好人着称,谁都没有料到王阳会忽然对付清欢发难。
付清欢眼看着距自己只有几步远的王阳冲了过来,众人还没做出反应,她已随即稍一俯身,避开了王阳想要揪自己衣襟的手,见他又朝自己挥拳头,随即皱了皱眉,双手捉住王阳的拳头,反身抬腿,踢中了王阳的膝窝。
众人刚回过神,便见到王阳已经被付清欢反抓着手,跪在霖上。
全场哗然。
王阳能够当上副将,本领自然不弱,但是这个看起来瘦瘦的女人竟然在须臾之间,徒手制服了一名副将!
“我知道我误会了秦将军,但是这不代表你可以对我这般放肆。”付清欢冷冷完,松开了王阳的手,冲着土堆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了个头。
封凉也沉默地跟着磕了个头。
所有目睹这一幕的士兵在短暂的愕然之后,全都对着土堆跪了下来,后面的士兵得到消息,也同样照做,两万策军齐齐跪在地上,哀悼出师未捷身先死的将领。
前方来报,时政率领的五万大军离开了营地,准备穿过函谷。
朱聪冷哼一声,“看来他们以为我们折损一名大将便一蹶不振,想要趁机将我们拿下,竟然狂妄到先带兵入函谷,我们这就去把那个时政的头砍下来,祭奠秦将军在之灵!”
策军化悲愤为力量,全军出击,火速向着函谷行去,王阳一马当先冲在最前,封凉紧跟其后,付清欢只觉马车在剧烈地颠簸,连带着那个亲卫的尸体也上下震动起来,付清欢从头至尾都盯着那具尸体。
如果秦嘉恺真是被时政所杀,那他就不会是那个毒害封决的人。
那么那个一直躲在幕后的人,究竟是谁?
她想到了端木莲之前的警告,那个在暗中与南诏和北陵作对的神秘人,难道一直是他在暗中搞鬼,想让策军自『乱』阵脚?
但是这军中的上位者,每一个都是在策军里做事多年,端木莲的法是那个神秘人先前一直针对的是他,如此来,那个人还是策军内部的人。
付清欢的心底有些发寒。
封隐在锦囊里告诉她,秦嘉恺是个危险分子,但是现在这个危险分子,却死在了潼关之外。
直觉告诉她,秦嘉恺的死一定有蹊跷,但是昨晚,秦嘉恺却一定是自愿离开营地,穿过函谷去找时政的。
问题究竟出在了哪?
策军只用了一刻钟便到了潼关,时政的五万人却只有一半出了函谷,那狭窄的道仅容得下一人通过,秦家兵的行军速度明显不如策军。
“王将军,我们从正面冲散他们的阵营,你带领五百人马,封锁潼关关口,不要让那头的秦家军过来!”封凉迅速发号施令,随即跟另外一名副将带人冲了出去。
王阳大声答应,随即冲着后面的士兵挥了下手里的大刀,“跟我走!”
付清欢在队伍的后面,她从马车中看明白了策军的战术。截断敌军增援,然后与其正面交锋。从人数上来看,时政的人应该只出来了一半,所以两军的人数差得并不多。
但是秦家军大多是从各地调集过来的,又怎比得上策军在塞外的磨砺与配合,双方交战不过一刻钟,便高下立分,情势几乎一面倒,秦家军的表现差得简直让付清欢难以接受,就算秦家军比不上策军,但好歹也是训练有素的正规军,怎会如此不堪一击!
另一边,王阳带着部下在关口杀红了眼,秦家军的后续部队只能从函谷里一个一个地出来,就算跑得再快,王阳手底下也有五百人,那些后面冲出来的秦家军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砍断了脖子,很快就不再有人敢继续杀过来。
而王阳见秦家军退缩,封凉那边的形势一片大好,索『性』带着那五百个人冲进了函谷,身先士卒,把那些秦家军一一砍落在马下,吓得秦家军朝着来的方向,仓皇逃窜。
这场仗开战快,结束也快,两万策军对两万秦家军,不算王阳那边,两军的死伤比例几乎是一比十,那些走在前面的秦家军将领似乎想要投降,但是义愤填膺的策军根本不给他们机会,竟在潼关处屠尽了两万人!
第118章 王妃大才()
潼关战后,策军快速休整集结,封凉见王阳眼看着越追越深,急忙叫人把他召了回来,策军人榷剑饮血,恨不得立马就冲过函谷,将那头的秦家军碎尸万段。
军师和副将聚集在一起商量接下来的战略,付清欢要听,倒也没人拦她,却见封凉站在人群之中,手握地图指点江山,英气蓬勃令人侧目。
“所以函谷并不难过,方才那些从函谷过来的秦家军之所以会被截杀,是因为没有提前防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王阳慨然道,“待会我们做足了准备,从函谷一路杀过去,保准能打赢他们。”
“但是还是有一定风险,毕竟从函谷中通过的将士会暂时面临以寡敌众的局面,一旦被敌人占了先机,后面的战就十分难打。”封凉皱眉道,“两关本就易守难攻,他们刚才攻过来一败涂地,我们待会攻过去却不能用那么鲁莽的方式。”
“巷战,讲究的是贴身搏斗,”朱聪分析道,“若是在函谷打起来,我们的胜算将会大一些。”
“那些孬货怎么敢再进函谷?”王阳不屑地哼了一声,“全都缩在对面不敢过来了。”
“他们可以不过来,但是我们一定要过去,”刘能不疾不徐道,“他们只要守住函谷关,等到陵安事定,那策军的大势便也就去了。”
“开路的兵将是关键,”封凉一语中的,“只要能够保证策军能从函谷中冲出去,将战场放在平地上,那策军便能立于不败之地。”
“我有个办法,”一直沉默的付清欢出了声,“不一定要让人冲在最前面。”
封凉闻言双眼一亮。
“既然军中原本就有战车,不如将战车改良一下,把两侧的利器都对准前方,秦家军总不能用肉身来挡刀子。”付清欢走到往后指着战车,“把两边的刀子指着前面固定牢,再让重装的步兵举着盾牌蹲在战车上开道,既可以吸引敌饶注意力,为后面的人争取到更多出来的时间,又能最大程度上保证先锋军的安全。”
“但是战车笨重,行使的速度不够快,后面的将士赶不上来怎么办?而且战车又战马拉索前行,人可以躲在后面,马没有防具,一旦战马被『射』杀,战车便会被堵在了原地。”刘能提出了质疑。
“这个问题不难解决,”封凉替付清欢答道,“保留战马,用人力推车,把拉车的战马留给后方的士兵,等到战车被推出去,后面的人就可以尽快从函谷关里出来。”
刘能顿时叫好。
“那就如王妃所,我这就去叫人改装战车!”朱聪兴奋地去下达命令。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付清欢转身,封凉也跟了过去。
“这个工作看起来简单,实际上要费不少功夫。”朱聪在一边解释,“而且函谷里的山道并不平,后面推车的士兵也要花不少力气。若要一个推一个地施力,还要尽可能保持将士的步调一致。”
“到时候让我和王将军去举盾吧,”封凉看着士兵改良马车,缓缓道,“最前面的人必须要能扛得住敌军的攻势,不然便是前功尽弃。”
“公子,这恐怕不妥,”朱聪有些为难,“公子虽是大将军的义子,但是大将军未婚未育,大家都将公子当世子看待。当先锋太过危险,万一公子有什么不妥,等大将军醒了我们无法交代。”
“秦将军不在了,大将军还没醒,随便找个兵卒冲前面不足以振奋士气,眼下副将仅剩下三人,但是开路的战车起码要准备十辆,我必须要冲在前头。”
朱聪沉默了半晌。
“过函谷关,昔日秦军守函谷关,是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今日策军冲关,必能一夫开关,万夫莫当。”
“承军事吉言。”
付清欢在前面协助几名士兵改装战车,还让一人站到上头举着盾牌试了试,朱聪看着付清欢忙得专注,不由对封凉了一句,“王妃大才。”
封凉没有吭声。
付清欢亲自跳上了战车试了试,随后让人把车板往上提了一些。
“你是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封凉看着她从战车上跳下来。
“策军以一列纵队出关,秦家军却在外面围成了一圈,所以想要打赢,就必须有人冲破他们的军阵,给后面的人制造充足的机会。以寡敌众,最重要的,就是灵活应变,而不是和敌人正面硬拼。”付清欢盯住泛着冷光的刀剑,脑海里想的却是曾经在军事杂志上看到的一场经典战役——高加美拉之战。具有创新精神的马其顿方阵,以最为灵活地作战方式,战神一般的亚历山大最后就是凭借这样的战术,令希腊东征军获得了摧枯拉朽的力量,征服了波斯的土地。
“你读过兵法?”
“算是吧。”付清欢微微一笑,她的确是读过一些古代兵法。她来到这个时代,本身就比这些古人拥有更多的知识储备,这点倒是值得庆幸。
“隐王不见得会让你在王府里看这些书,兵法也不是几个月内就能读透的,”封凉的眼中带了几分深意,“所以,你在遇到隐王之前,就已经读过了那些?”
付清欢闻言心里一凉,她没想到封凉会想这么多,遇到封隐之前?那她差不多只有十五岁,一个十五岁的女子熟读兵法,这听起来让人难以置信。
她还没来得及想好怎么回答,封凉又接了一句令她惊诧的话。
“不论是在北陵或是南诏,女子成年之前学的东西是女戒与四书五经,成年之后仍是女戒与四书五经,家中再怎么开明,也不会让女儿读兵法,何况你看起来还读过不少,俨然受过正统的训练。所以,你是千兰人?”
付清欢哭笑不得,封凉的结论并没有错,所以这应该算是歪打正着?
“其实我想不起来了,”付清欢试图蒙混过关,“我醒来以后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是哪里人。但或许我的确是读过兵法,因为我看到这些东西会有印象。不定等哪有什么机缘巧合,我就能想起自己的身份。”
“隐王没有跟你过?”
“他了,他只是把我从承奚郡捡来的。我的亲人于他有恩,所以他才接受托付把我带回了王府。”
“这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