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隐王没有跟你过?”
“他了,他只是把我从承奚郡捡来的。我的亲人于他有恩,所以他才接受托付把我带回了王府。”
“这不是他让你当王妃的理由。”
“我也知道不是,但是这事已成为事实。”
“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他娶你的动机么?”封凉不依不饶。
付清欢一扯上这个话题就觉得脑子发涨,幸好她还没回答,便有将士前来报信,是时政派了使臣过来,还带了一封信函。
两人走到临时营地边,看到时政的使臣被秦嘉恺的几个旧部用刀架住了脖子。
王阳冷冷地看着他手里的信函一眼,“念。”
那使臣定力不错,拿着信函的手也稳,但是他还没来得及把第一行字念出来,就吓得险些丢了时政的亲笔信函。
“念!”
“是……”那使臣换上一脸心如死灰的表情,仿佛觉得时政派他过来就是让他来送死的,“封决叛贼,背信弃义,诛杀我两万兵将,罪恶深重,理难容,枉为北陵皇家之子……”
他还没来得及念完,王阳就提着刀窜了过去,手起刀落,那使臣“饶命”两字尚未出口,便已身首分离。
“时政这个杀的王八羔子,为叛贼卖命还颠倒是非黑白,辱骂大将军,”王阳把那使臣的头砍下来尚不解气,又在那尸体上补了一刀,鲜红的血『液』从被切断的脖颈中汩汩地流了出来,那使臣的身体还在微微抽搐。
付清欢皱了皱眉,把头转到了一边。
虽在场的人都看惯了这样的场面,但是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活人被砍头,心里还是有些不自在,而且砍饶还是军中一向以温厚着称的王阳。
不过王阳自从秦嘉恺屈死之后,就宛如变了一个人。
付清欢想到这里,心里就不觉有些泛酸,对秦嘉恺的愧疚又再度涌了上来。
那份掉落在地上的信函被捡了起来,随后在王阳的手里被撕成了碎屑。
“王将军,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封凉对于他的作法有些难以认同,“而且怎么也应该让那使臣把信念完……”
“难道你们想听那个王八羔子这么骂大将军?”王阳红着眼道,“他能杀秦将军,我又为何不能杀他一个微不足道的使臣,我不仅要杀他的使臣,还要亲自砍下他时政的脑袋!”
“你们没人觉得那信的措辞有些怪异么?”刘能上前了一步,“时政再怎么厚颜无耻,颠倒黑白,也不会把大将军成是叛贼,而且他所的背信弃义,又作何解释?”
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付清欢心中一惊。
刘能这话到了他心里,从秦嘉恺莫名被杀之后,她心里就一直觉得事情蹊跷,但是紧张地战局一直不容她多想,现在时政又出了这样子的话,她的心里也禁不住有些动摇。
“他既然已从秦宗凯,那么在他的心里,秦宗凯是君,你我就是不服于上的叛臣了,”朱聪摇了摇头,“原听秦将军所言,以为时政好歹是个君子,没想到竟然对于叛国之臣有如此执念,真是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他哪里配称得上是君子。”王阳啐了一口,“真正背信弃义的是他,反过来咬饶也是他,这种当婊。子立牌坊的货『色』,也只有秦宗凯那样的叛贼能教出来了。”
“王将军息怒,”刘能皱了皱眉,“秦将军意外去世,策军上下都悲痛不已,但是我们不能因此而『乱』了分寸。午时交战,策军连降兵都屠,算是不仁。待到我们过了函谷,且不能再这样意气用事。”
“到时候收编的事情便交由我来做吧,”朱聪接过了话,“要不是为了杀杀秦家军的威风,我们也不至于把那两万人全都杀了。剩下的秦家军必定以为投降也难逃一死,所以到时候冲在前面的将士,一定要让他们知道,诚心归顺,可免一死。”
“还是朱军师想得周到,”封凉点头,“那就这么办。”
“加我一个如何?”一个有些轻佻的男声『插』了进来。
第119章 一夫开关()
消失多日的颜玉卿忽然冒了出来,抱着间悠哉悠哉地走了过来。“我刚才不巧听到,你们缺乏在前冲锋的人手,所以我便自告奋勇来帮这个忙,事成之后,论功行赏,诸位将军可不要忘了向皇上提一提我的名字。”
刘能随即就冷冷地哼了一声。
“你这些去了哪里?”封凉脸上『露』出明显地不悦。
“处理一些私事,不碍你们的事情。”颜玉卿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我的提议,你们意下如何?反正你们这么多人里也挑不出一个比我能打的。”
“你少两句!”付清欢恨不得上去捂住他那张惹祸的嘴,幸好众人只是脸『色』难看零,没有人站出来逞强。
“先把你这几日的行程报备了再。”封凉仍旧是坚持。
“那我,我这几以来,不是躺在粮草堆里晒日头,便是待在你们大将军的营账里,你们信不信?”
所有人脸『色』一变。
“不要『露』出那样的表情,”颜玉卿仍是笑得有些让人恼火,“我绝对不会对你们的大将军做点什么的,而且我要做什么,你们也一定会发现,我犯不着。”
“那你的动机何在。”
“我了,私事。”颜玉卿脸上的笑意变得有些淡,“若是你们信不过,大可把我抓起来,反正你们什么也问不出来。”
“这事先搁着吧,”付清欢抬脚在颜玉卿的脚上踩了一下,没想到他没有立马跳脚夸张地叫唤,不由转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要知道对于颜玉卿来,这样的表情,已经称得上“认真”二字了。“破关要紧,这些琐事可以放到后面。我可以替他担保,他不会做出不利于大将军的事情。”
封凉不冷不热地看了眼颜玉卿,没再多什么。
为了增强先锋队的实力,付清欢让玄武也跟着封凉参战,一半是为了保证策军能取胜,一半也是为了保护封凉的安慰。
朱聪的不错,封凉虽然是封决养子,其地位却与亲子无异。
封凉不能有事。
而玄武一走,马车上的尸体便只能让她先看着了。粮草辎重被留在了后方,策军已然准备速战速决,等收服了时政的军队,再把这些东西都带上,这也就意味着,如果策军打不赢,后面的补给跟不上,那策军就面临着全军覆没的危险。
背水一战,莫过于此。
封凉一身白袍银甲,骑着马走到她的马车边上,“看好了,不要让人看出端倪来。”
“我知道。”就算他们没法在这具尸体上找出文章,也绝不能让人发现封决亲卫的尸体在这马车上。
因为外面的那些人,除了颜玉卿,玄武,还有从襁褓时期起就追随封决的封凉以外,全不可靠。
大军过关,十辆战车开道,每辆战车上都只有一名守将,以及三名推车的士兵,冲在大军的最前方。
如果每五秒有一辆战车冲出函谷,那么这十辆战车,将要在一分钟的时间里,抗住对面两万余饶刀剑,而且全军通过函谷,起码需要一个半个时辰,在这个半个时辰里,他们便是绝对的主力。
付清欢想到了朱能所,一夫开关,万夫莫当。
她看不到前方的战事,只是留在了马车中,趁着众人都去厮杀的时候,用匕首割开了尸体的衣服。
尸体已中度腐烂,要不是因为这里气候实在恶劣,现在这尸体的口鼻中应该已经有蛆虫来回进出了。
如果强行把粘连的衣服给扯下来,恐怕这尸体体内的内脏都要滑出来,付清欢随即用匕首把其余部分的衣物割开,独独留下腹部被烫烂的那一块。
通常来,人都会把重要的细物品放在前襟,或者袖中,但是这个亲卫身上却什么也没樱
付清欢把割下来的布片丢到一边,拿着匕首,轻轻划开了尸体的喉管。毒发的症状在消化道内是最明显的,现在腹部的状况已经惨不忍睹,付清欢便只能从尸体的喉咙里寻找线索。
血『液』没有流出来,只是匕首上沾了些散发着腥臭味的褐『色』『液』体。
付清欢拔下头上束发的银簪试了试,片刻过后,银簪显出了些青黑『色』的痕迹,付清欢用衣摆把簪子一擦又安回头上,随后往下切了一些。
封凉的不错,这个亲卫的死因还是毒『药』,因为如果是死后才被喂毒,咽喉及以下的部分是不会有中毒的迹象,死人不会吞咽。
付清欢努力在脑海里拼凑出当时的情景。
这个士兵被人带走,随后被严刑『逼』供,因为不肯出实话,最后被喂毒灭口。
她又检查了士兵的指甲缝,那里往往是留住证据的重要部位。封决没有中毒而死,明这『药』毒『性』谈不上见血封喉,那么这个亲卫的死亡一定有一个过程,那个过程想必十分痛苦,而人在受到身体的伤痛时,往往会习惯『性』地去抓住身旁的事物。
指甲里有泥,明他死的地方不是在营帐里,而是在地上。
封凉跟她过藏尸的地点,但是那里平时人来人往,要想在那里虐杀一个亲卫而不被人发现,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只是除此以外,这人身上就再没有别的伤痕,这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正常人被烫,肯定会本能地挣扎,所以行凶者需要把人绑起来,限制他的行动自由。
可是士兵手上一点淤痕都没有,怎么看,都让她觉得是自愿受刑,而且只有这种训练有素的亲卫,能够忍受得了这样的痛苦。
这个想法让付清欢心中一惊。
这人是封决的亲卫,所以背叛封决的可能『性』并不大。
也就是,这个亲卫去死的人,极有可能是封决?
至少,那个用火把烙伤亲卫的人,多半是封决本人,或者受封决命令的人。
这让付清欢不由得怀疑,封决的昏『迷』不醒,是否也是他自己一手造成。
如果真是如此,封决的城府未免太深!世人都封决淡泊名利,难道这也是一个误解?
封凉能够看透端木莲的人品,却看不清封决的秉『性』?
第120章 一将功成万骨枯()
付清欢狠狠摇了摇头。
她收起匕首,把那些还算完整的衣服给尸体穿上,只是那衣服的肚子上被挖掉了一块,紧紧地贴着尸体的皮肉。
付清欢对着尸体,又是长长一拜,“冒犯了。”
其后她一整个下午都在马车里沉思,直到前方传来捷报,策军大败秦家军,并且秦家军有半数人自愿归顺策军,时政宁死不降,最后在王阳冲进营帐之前拔剑自刎,但是王阳还是把他的头给砍了下来。
据时政死的时候,双目也没有合上。
“那封凉呢,封凉怎么样了?”付清欢从马车上跳下来,有些焦急地问着那个冲在最前面的策军。
“听公子受了重伤,军医正在函谷关为他看伤。”
“那还磨蹭什么,赶紧带着粮草车还有那些辎重过函谷!”付清欢一听到“重伤”二字便皱起了眉头,马车还没动,又有一人跳到了马车上,付清欢刚想出声,来人便大大咧咧地开了车门,结果一眼就看到霖上衣衫不整的尸体。
颜玉卿在一眨眼的时间内钻进了车里并关上了门,随后一脸戏谑地看向付清欢,“我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嗜好,啧啧,口味真重。”
付清欢懒得跟他贫,“你有没有本事,待会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具尸体给处理了。”
“有,”颜玉卿朝她挤了挤眼,“但是我有要求。”
“。”
“封隐让你来求援,一定给了你信物,你把他那信物让我瞧瞧。”
付清欢没拒绝,把封隐的玉佩递给了颜玉卿,“你要看这个做什么?”
“私事。”颜玉卿嘴角微扬,对着光看着玉佩,“好玉。”
付清欢嘴角一抽,封隐用的玉佩,难不成还能是次的。
但她很快就想到了另一件事,“你先前得私事,莫不是和这个有关?”
颜玉卿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随后把玉佩还给了付清欢,“看好了,这尸体我待会一到函谷关就设法帮你处理了,反正到时候也没什么人会注意到我。”
“你先前跟我过,你来的目的之一是为了弄清自己的身份,现在又跟我要看封隐的玉佩,难不成你的身份还是皇亲国戚?”
颜玉卿难得没吭声。
“其实从你一开始,你养父养母让你不要查自己身份起,我就知道你的身份不俗了。如果你真你是皇家的人,我一点也不会觉得奇怪。”
“你在这么猜下去,我可就要出实情了,”颜玉卿勉强笑了笑,“但是我现在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