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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付清欢入内,晚晴想要起身行礼,却被付清欢伸手制止。
“奴婢多谢隐王妃救命之恩,隐王妃想知道什么,奴婢知无不言。”晚晴转过头看着付清欢走近。
“真是个聪明的丫头,”付清欢笑着坐到床边,“难怪可以混进王府,放人闯进我的新房。”
晚晴一愣,没想到付清欢开口就要跟她算账。
“奴婢如今的性命是王妃的,不管王妃要如何惩处奴婢,奴婢绝无怨言。”
“我没想罚你,只不过想确认这件事而已,看来这件事的确是王琰的主意。宫宴那日,是不是也是王琰让你把我引到假山那边的?”
“是。”晚晴有些诧异,照理说你宫宴那会付清欢还没恢复神智。
“王琰罚你,是因为她以为你这事没办成?”
晚晴点头。
“你安心在这里养伤,王琰不会知道你在这里。”付清欢细细地看着她,发觉这晚晴五官生得端正秀致,但是左脸的那块疤却毁了这副好容貌。
晚晴知道付清欢在看什么,声音低了一些,“这疤,也是长公主赏的。”
“好端端地为什么要伤你的脸?”
付清欢皱了皱眉,主子惩罚下人很正常,但是弄花下人的脸却少有,莫非是晚晴跟封隐还搭上了关系?
“此事与王爷无关,”晚晴明白付清欢的心思,“这伤是旧伤,长公主没进宫的时候让人烫的。奴婢是宋姨娘的陪嫁丫鬟,又是宋姨娘的表亲,宋姨娘嫁给王大人作妾,长公主替已故的生母不平,便讨了奴婢,拿奴婢这张与宋姨娘相似的脸出气。”
“你是王家的丫鬟?”付清欢秀眉一挑,“王琰八岁入的宫,她那么小就会毁了丫鬟的脸?”
“王妃,犯错的人年纪越小,受的惩罚越轻。长公主的母亲走得早,王大人怜惜嫡女无母,自然不会为了奴婢一个丫鬟委屈了长公主若不是长公主后来入了宫,二小姐或许都没机会降临在这个世上。”
付清欢心下冷笑,看来王琰倒是个从小就心狠的。
“二小姐是王瑾?”
“是,二小姐是宋姨娘所出。”
付清欢默了默,王琰看姨娘不痛快,跟王瑾的关系肯定更好不到哪里去。
“你在王家待了多久?”
“回王妃,奴婢进府后伺候了宋姨娘一个月,又伺候了长公主五个月,前后总共是半年。”
“只有半年啊。”付清欢有些可惜,要是晚晴在王家待得时间长一些,说不定能给她带来更多有用的信息。“你脸上的伤,我会让人替你治的。”
“王妃……”
“往后你就是我的人,我不会亏待你。等你身上的伤好了,再向我效忠不迟。”付清欢站起了身,带着明月走出了下人住的排屋。
“王妃,那个丫鬟跟了长公主十几年。”身后的明月如是道。
“你是说她使苦肉计?不,不会的,且不说她差点就要了晚晴的命,就凭她刚说的那些,她和王琰也没办法真正一条心。跟着王琰,不过是因为形势所迫。”
“王妃就不怕她说假话?”
“那点事情,出点银子问问王家的老人就清楚了。”付清欢说到一半,忽然回头看看明月,“你的王爷主子不想让我动王琰,你当真也是和我一条心吗?”
明月一时无言。
付清欢也没有跟她讨这个答案。
她要晚晴,不仅是为了对付王琰,更是因为,她需要一个真正的心腹,一个只忠心于她的心腹。
想到封隐昨日在马车上的疾言厉色,她就觉得心底发寒。
她不应该对封隐抱有任何希望的,他们之间一开始就挑明了所有。
这一晚封隐依然没有回来。
“启禀王妃,王爷今晚去的西厢。”
“他去找红玉?”
“是。”
付清欢没再说话,独自睡在宽敞的床席上,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安。
“我早就习惯一个人睡了,”付清欢对着身旁的空处喃喃自语,“你我之间不过是盟友关系。”
只是这盟友二字,再一次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第17章 报恩与绝交()
依照计划,泰安钱庄的彩票今日发行。
三国会晤的日子接近,各地的商人们也向着陵安涌来,猎奇的本能让他们关注彩票这个新事物,所有的彩票在短短两天内便全部售空。
泰安钱庄在数日之内扭亏为盈。
不少人明面上跟祥瑞钱庄继续往来,但私底下已经开始将资金注入泰安钱庄,付清欢吩咐钱掌柜趁热打铁,联络之前破产的两家钱庄掌柜,共同打理生意。
只是好景不长,不少财力雄厚的商家也开始陆续推出类似的活动,王家自然也不例外。
付清欢坐在钱庄后厅的主位上,看着前几天还眉开眼笑的钱掌柜,拉着满脸惊惶的阿贵跪在自己面前。
两边的其余孙吴两名掌柜见状,也跟着跪了下来。
“小的实在对不起夫人,没想到阿贵这吃里扒外的东西会把赚钱法子卖给外头的人,小的实在是罪该万死。”钱掌柜一个劲地磕头。
“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他,”付清欢似笑非笑,“王家的确比咱们有钱有势,良禽择木而栖。”
“夫人饶命,小的一时被迷了心窍,小的真的不知道那人是祥瑞钱庄派来的……”阿贵抖如筛糠地磕着头,涕泪糊了一脸。
“我不要你的命,”付清欢忽然眸色一冷,“这里不需要叛徒小人,滚出去。”
“多谢夫人饶命……”阿贵还没说完,一个黑衣人就忽然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一道刀光划过,鲜红的血液喷溅到了地上。
“啊——”阿贵在地上打了个滚,捂住了自己的嘴,鲜血还在从他指缝里汩汩地冒出来。
玄武没有理会阿贵杀猪似的嚎叫,抬手就把人丢了出去。
跪在地上的三个掌柜闻声抖了几下。
“三位掌柜不用怕,我只不过让他以后没法跟人多嘴,”付清欢轻轻一笑,“三位掌柜都被王家害得几乎倾家荡产,想必不会做出这种亲痛仇快的事。”
三人忙不迭点头。
“王家恶意排挤同行,王妃所做的都是正义之举。”钱掌柜一脸义愤填膺。
“既然你们心里都清楚,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付清欢站起身,朝着外头走去,“拨出部分欠款继续经营彩票,其余的供给周转,投入其他产业,诸位的家业能够屹立数代不倒,自然有它的道理。”
三位掌柜应下,随后一脸的欲言又止样子。
“你们是不是觉得别家的奖金标的高了,我们的彩票会卖不出去?”
三位掌柜又是一个劲地点头。
“三位掌柜放心,过不了几日,我们的彩票就会成为最受看好的彩票。”
“还请夫人明示。”
付清欢微微一笑,随后凑过去,对着钱掌柜耳语几句。
“夫人就不怕被人记恨上?!”钱掌柜听了付清欢的法子,忍不住浑身一抖。
“做戏要做全,我都提点到这份上了,钱掌柜还不明白?”
钱掌柜想了一下,朝着付清欢点了点头。
走出小巷,付清欢看到迎面走来一个熟人。
“王妃……”明月轻声提醒。
付清欢置若罔闻,只当不认识王瑀,继续自顾自地往前走。
王瑀这次也学乖了不少,上来就跟付清欢做了个揖。
“下官王瑀见过王妃。”
“你认得我?”付清欢假装好奇地打量了王瑀两眼,“你是个什么官?”
王瑀没料到付清欢不记事,心里那些赔罪的话一下子就变得全无用处。
“回王妃,下官不过是个七品的校尉。”王瑀回话的时候有些不自在,他的老子位极人臣,他却还呆在这个位置。
“这样啊,王大人也来逛街?”
“正是,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王妃,下官真是荣幸之至。”
付清欢朝他笑了笑,“那王大人慢慢逛着,我得回王府去了。”
“王妃走好。”
王瑀看着付清欢袅娜的背影,愣是挪不开视线。
“公子,白日里看隐王妃,真是比晚上还要美上三分。”身旁的小厮讨好道。
“你个胆大的奴才,还敢提那晚的事儿,大爷我差点没被父亲打断腿,”王瑀抄手拍了小厮的头,随即又朝着付清欢方向看看,“你个狗奴才懂什么劲,女人还是到了晚上最好看。”
“还是公子有眼力。”小厮笑嘻嘻道。
明月跟着付清欢往前走,却还能感觉到王瑀那恶心人的视线。
“王妃,那王瑀对你居心不良。”
“是啊,那晚宫宴,他还敢趁着酒劲拦我的路呢,这会儿倒知道装个人样出来了。”付清欢冷冷一笑。
付清欢转身进了一家酒楼,推开雅间的门,只见颜玉卿正对着一桌子菜肴自斟自饮。
“你找我何事?”付清欢示意明月关上门。
“一上来就谈正事多煞风景,”颜玉卿给付清欢也倒了杯酒,“先尝尝这酒楼的佳酿。”
付清欢拿起杯子,把酒往嘴里一倒,“现在可以说了。”
“真是不懂风月的女人。”颜玉卿撇了撇嘴,随后拿出了一张纸片和一本册子。
册子上印着“西宁王氏”四个字。
但付清欢选择先看那张纸片——
承奚郡,毓秀山庄。
付清欢盯着“承奚郡”三个字看了半天,方才缓缓开口。
“只能查到这个份上?”
“你可知道查到这份上需要费多少心思?”颜玉卿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封隐在隐瞒这事上没少下工夫。”
付清欢这回没挖苦他。
“那里面住着什么人?”
“一个女人,至于什么模样什么来历,就查不到了。”
女人……付清欢想到一个可能,但又很快否定。
如果真的是自己的母亲,她没理由在一开始就把女儿劝劝交托给封隐,却不留下一点音讯。
“封隐不像会金屋藏娇的人。”颜玉卿笑着打趣。
付清欢嘴角一抽,换了个话题。
“那个藏宝图的事情,如果是真的,那为什么老皇帝不派人去寻宝。”
“这我就不清楚了,可能是有什么苦衷,”颜玉卿说道,“毕竟那个东西跟颜妃有关。她刚生下封隐就过世了,那张图纸就是她临终前交给先帝的,颜妃的身世来历一直都是谜,所以这张图纸也格外令人关注。”
“那你们怎么知道那是副藏宝图?”付清欢并没有告诉颜玉卿颜妃的身世。
“那样身份的人,临终之际才拿出来的东西,必然让人好奇。”
“既然你这么肯定钥匙在封隐手里,那我如果帮了你就等于跟封隐作对,事成之后你们可要替我保密。”
“这事你可以放一万个心,这件事要是可以办成,以后不管你需要什么,玄机阁都将鼎力相助。”
“我暂时没什么需要,只不过有朝一日王家倒台,不论封隐要做什么,你都要把王琰留给我亲自处置。”
“玄机阁不干政。”
“我没让你干政,”付清欢白了他一眼,“收拾王家是我的事情。”
“好大的口气,”颜玉卿又勾了勾红艳艳的嘴唇,“你放心,王琰那头,就算你不管,我也会处置。”
付清欢这才想起了赏荷宴的那晚,心下一凛。
“找些可靠的人,替我暗中护卫泰安钱庄。”
“这事你大可找封隐来做。”
“我不能让人知道是隐王府插手这件事。”付清欢站起身,转身离开了酒楼。
第18章 宠幸的分量()
等到付清欢回到王府里的时候,蒋玉清已经替晚晴开好了药。
“你是谁,替我们看诊的大夫不是个老翁吗?”付清欢走进了屋子。
“小人蒋玉清见过王妃,”蒋玉清朝付清欢行了个礼,“替王府主人看诊的是家父,王府的下人来通传时家父出了门,便把小人带了过来。”
“你会看病吗?”付清欢有些怀疑地打量着这个清俊的青年。
“禀王妃,蒋大夫曾说过蒋公子的医术不亚于他,所以奴婢们才把蒋公子带进来的吧。”明月在一旁解释。
“那就好,”付清欢走到了晚晴的床边,抬手示意她不用行礼,随后又看向低着头的蒋玉清,“蒋公子,晚晴的伤怎么样了?先前我让大夫给她看了,可是这么多天还是不见好。”
“回王妃的话,先前那大夫开的方子没有错,是晚晴姑娘没好好养着,才会让伤口再裂开来的。”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付清欢怒气冲冲地瞪了晚晴一眼。
“奴婢该死,奴婢想着给王妃的扇面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