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钟瑾侧过头去,对叶淮生说:“如果单凭手,你能不能从一堆人里面认出我来?”
叶淮生注视着她的眼睛两秒,点头,很确定的语气告诉她:“能。”
“你怎么看的?”
叶淮生把她的手掌打开,握在手心里,挺认真的说道:“不知道,但就是”
他顿了一下,侧过脸,这时,钟瑾也侧过脸来,完全没有预料的,叶淮生的嘴唇刷过她的脸颊,钟瑾一僵,却没动,叶淮生抬手,手掌抚在她的脸侧,将她的脸拉近过来,唇瓣几近贴着,呼吸相缠,咫尺距离,却没有吻上去,用低不可闻的气声回答她的问题:“但就是,认得出来。”
钟瑾没动了,注视着他。
她把想说的话,卡在喉咙口。
讲不出来。
因为忘记了。
被他迷惑了。
叶淮生先放开她。
钟瑾从他腿上跳下去。
手机也不知道扔在哪里了,到处找。
叶淮生也帮忙找,最后在抽屉洞里找到了。
打开微信,群消息已经一百多条了。
叶淮生和钟瑾被了好几次。
最后一条信息停留在张然的那句:那两丫的估计又秀恩爱去了,咱能不能低调点
叶淮生随手打了两个字:不能。
退出微信群。
钟瑾看到了叶淮生的信息,问他:“我要不要发?”
叶淮生简洁明了两个字:“不用。”
“走。”他关了教室的灯和门,揽过钟瑾朝楼道口走下去,“去看看我们的儿子。”
整座教学楼都恢复了静谧,这一层好像就真的剩下他俩了。
就连路灯也散发着凄清的冷光,脚步声回荡在走廊上。
说真的,如果不去想还好,一仔细想就特别怕。
叶淮生搂着她,走的很快,在她耳边轻轻说:“钟老师,别回头看。”
钟瑾背后的汗毛都起来了,躲进他怀里,瑟瑟发抖:“你别吓我啊。”
“有我在,别怕。一会儿如果他们过来,你先跑,我帮你打掩护。”叶淮生说的煞有介事。
钟瑾扯着他的衣服,欲哭无泪:“别啊,要死一起死,要跑一起跑。”
她真的有点怕了,扯着叶淮生快快跑。
叶淮生被她抓着手,在昏昏的路灯下加油跑跑跑,憋着闷笑:“钟老师,看不出来你跑的还挺快。”
钟瑾喘着粗气,只想赶快跑离这里,到彻底亮堂人多的地方去,没时间接叶淮生的废话,跑下楼梯,突然脚底一顿,然后弯下身来。
叶淮生见状,忙停下来,问:“怎么了?”
第75章 haper75()
75
叶淮生馋住钟瑾的小臂;蹲下身来:“别动,我看。”
钟瑾逗他:“刚才好像听到骨头的声音,咔擦咔擦的。”
“咔擦咔擦?”叶淮生蹲在地上;仰起头认真看着钟瑾眼睛;“你确定?”
钟瑾点点头:“对啊;咔擦咔擦。”
叶淮生不语;低头;手搭在钟瑾脚踝骨边上,怕弄疼她,动作很小心。下一秒,还不等钟瑾反应过来;叶淮生突然地站起来;凑近过来;什么也没说;弯下身;手臂绕过她的腿弯,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钟瑾:“”什么操作???
“去医务室看一下。”叶淮生声音低低的;眼睛看着她。
钟瑾揪着叶淮生的衣服;脸埋进他怀里;咬着嘴唇;憋着笑;努力克制着,她不敢开口说话,怕一说话笑意就从声音里跑出去;叶淮生就会知道,她根本没有扭伤脚,根本就是骗他的!
走了一小段,叶淮生见钟瑾不说话,脸埋在他怀里,呼吸热热的,以为她睡着了,试着叫了一声:“钟老师?”
钟瑾没应声,紧紧咬着嘴唇,把笑往肚子里咽。
“小瑾?”叶淮生停下脚步,站在一片路灯灯光下,低头仔细观察怀抱里的女生。
五根手指攥着他的肩膀上的那片衣料皱皱巴巴的,钟瑾再也忍不住,脸贴在叶淮生胸膛口,两只纤瘦的肩膀一颤一颤抖动着。
她没有笑出声音来,闷着笑,整个身体随着颤抖的肩膀,仿佛一颗寒风中不停晃动的狗尾巴草。
叶淮生彻底感觉到不对劲了。
“钟老师,”他叫她,“一晚上你玩我两次。”
被拆穿了,钟瑾也就不装了,从叶淮生怀里仰起头来,闷笑变成不再掩饰的大笑。
她勾着他的脖子,灯光下,眼睛里仿佛汇聚了万千条流动的溪流,星星点点灿灿生辉,笑容甜美治愈,叶淮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摇着头,无奈道:“养了一只小狐狸。”
钟瑾眨眨眼睛,凑过去,嘴唇贴近他耳朵,轻声说:“那你就是老狐狸。”
“所以脚根本没有扭到对不对?”
“对啊。”
叶淮生笑,眸光闪动:“钟老师,你现在索抱的花样层出不穷。”
钟瑾撅起嘴巴,不肯承认:“哪有,是你自己要抱我的,我都没同意。”
叶淮生闷闷笑了一声:“行,是我骗你说扭到脚走不了路的。”
钟瑾说不过他,重新把脸埋进男人的怀里,抓他衣服的力道收紧不少,闷声叫他的名字“叶淮生,你让着点我好不好?”
叶淮生轻轻揉了把钟瑾腰上,然后将人往上托了托,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我有一个想法。”
钟瑾抬起头,“嗯?”了声。
“房子装修好,我们搬出去住。好不好?”
钟瑾看着他的眼睛,有点不太明白。
叶淮生解释说:“以后天冷了”
钟瑾似乎有点明白了。
确实是个问题。
然后她又仔细想了想,感觉不太对劲,拉了拉叶淮生的手臂:“我们这样算不算非法同居。”
叶淮生笑了笑:“钟老师,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们睡两个房间啊。”
“哦。”钟瑾老脸一红,侧了侧脸,还好这段路灯光比较暗淡,但还是感觉到了气氛莫名尴尬,钟瑾轻轻咳嗽了一声,脑袋里胡乱转着,想把话题岔开去。
“你是不是觉得,这个速度太快了?”叶淮生没有要放下她的意思,两人似乎都忘了,谁都没有提及。
钟瑾摇摇头,她也说不来是快还是慢,也许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的节奏,她和叶淮生的节奏就是如此。
有时候也会去想,是否应该停下来看一看周围的男生,这一辈子跟定这么一个是不是有点太亏了,产生这样的想法又会及时否定了,她一旦和叶淮生在一起,眼里心里全部都是他,顾不得再去注意周围的其他男生了。
她有时候是有那么一点儿死心眼的,认定了这个人就是他了,那就是他了,没想过别人,也想不到还有谁能这样包容她的缺点,也想不到还有谁能和她磨合的这样好,事事都为她着想,为了他们的未来那么拼命努力。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第二个叶淮生。
他虽然不是十全十美,但是他对于钟瑾来说,就是十全十美。
何其幸运能遇到这样一个人。
钟瑾以前看过一种说法。
两个人,到什么时候就能结婚了。
他的优点就像太阳一样少。
他的缺点就像星星一样多。
可是,当太阳一出来的时候,星星全部都消失了。、
然而,钟瑾却觉得,叶淮生应该是相反的。
在她眼里。
她看不到他的缺点,眼里全是他的好,他的机智,他的幽默,他的吃苦耐劳,即使在恶劣的环境中也能保持乐观。
一看到他,即便下雨天也是好心情。
他一开口说话,她就想笑。
即便过了十年二十年,在她心里,叶淮生还是当初她第一眼看见他时候的模样。
帅气夺目,就像那日傍晚的云霞那样耀眼。
这也许就是爱情,在它最最美好的时候。
十九岁,钟瑾第一次产生了结婚的念头,想和这个人长厢厮守一辈子的念头。
以后,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
钟瑾只知道现在。
她想嫁给他。
真的真的,发自内心的想。
钟瑾掰着手指算,“小豚鼠,我们还有几年才能到法定结婚年龄啊?”
叶淮生低头,鼻尖蹭蹭她的脸颊,故意逗她:“你还有一年,我还有三年。”
钟瑾瞅着叶淮生,想到沈园园她们那时候高中还没毕业,有一次晚上开卧谈会说过的话,心里突然有些涩,问:“毕业以后,你会进部队吧?”
叶淮生注视着钟瑾的眼睛,舌尖扫过上齿齿尖,“会吧。”
钟瑾一次都没问过他,为什么想进部队,为什么想做一名军人。虽然她一直把这个问题放在心上,但是就真的一次都没有问过他。
一直秉持的原则是,无论他的选择是什么,她相信那都是经过他深思熟虑过后的选择,一定有他选择的道理,她不会去破坏,不会去干扰,尊重他的一切选择,配合他的一切决定。
但是今天,钟瑾还是忍不住问了。
她知道,叶淮生之前想报考军校,要不是想和她上同一所大学,按照他的成绩和体格,肯定能上。
和军校比起来,国防生相对而言会次一点。
但是叶淮生还是选择了做国防生。
是因为,这里有她。
是因为,不想和她分开。
是因为,他知道,异地恋有多辛苦。
稍一个差池就可能前功尽弃。
他不想她在大学校园里孤孤单单度过四年。
不想她去一趟超市还要自己把沉重的袋子拎回来。
也不想在一趟又一趟波折中浪费体力。
看到别的情侣到处撒狗粮秀恩爱,而他们只能通过电话通过视频聊以慰藉。
不是对自己没有信心,也不是对钟瑾没有信心。
只不过是不想把这些明明可以在一起虚度光阴的日子幻化成一道道思念的墙,只是为了那个所谓的梦想。
在幸福面前,梦想可以妥协,可以用其他方式曲线救国。
而唯独和她在一起的这件事,一分钟都浪费不起。
这一次分别,谁也不知道下一次重聚会在什么时候,那还不如每一分每一秒都相守在一起,即使什么话都不说,即使忙到只能远远对望一眼,都比远隔千里的等待来的真实。
是遇到钟瑾以后彻底收心。
就像长时间在冰冷黑暗的河滩上走,阳光一出来,他就朝着光源进发,并想把这温暖永远留存在身边。
对于钟瑾提出的问题,叶淮生想了想,然后简单解释道:“想把没体验过的人生都体验一遍。”
没体验过的人生。
钟瑾觉得,肯定不止这些。
但是叶淮生没有说了。
可能成为一名军人是他藏在心里的一个小小梦想吧。
他对谁都没有提起过。
不知在哪里看到过的,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个军人梦。
叶淮生应该也一样。
就在钟瑾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叶淮生突然说道:“其实我如果不读大学,本来就打算去部队里磨练几年。”
钟瑾怔住了。
以前从来没听他提过。
就像那天在医院里,他突然对她提到“为什么会玩游戏,并不是他真的很喜欢,是因为太孤单了”一样。
有时候看着他吊儿郎当的样子,谁说他没有目标呢,谁说他没有脆弱的时候,没有在乎的人事物呢?
原来那时候,在没有遇见她之前,他早就规划好了自己将来要走的道路。
即便后来有了能力,能考上大学了,他还是选择了当初来时想选择的道路。
原来他是这样一心一意的人。
钟瑾觉得自己没有看错人。
叶淮生,他还是他,和那时候一模一样。
还是那么纯粹的,一点儿都没变。
钟瑾忽然想起一件事,对他说:“你有一次折了个爱心给我,用一百块钱折的,记得不?”
叶淮生略略顿了一下,想起来:“记得。”又补了句,“你不是花掉了吗?”
“没有啊。”
这时候快走到女生宿舍楼下了,叶淮生放缓了脚步,还不想和她这么快分开。
看她的目光略微复杂。
好久之前的事情了,一直以为她不喜欢他把钱折成那种爱心形状,她那时候还问他,能不能拆掉花了,他没意见,但心里还是希望她能留下来,今天突然听她旧事重提,有些意外。
钟瑾抱住叶淮生的脖子,凑上去在他耳边,学着他最喜欢的那种压低着嗓子的气声说话:“我没花,一直放在钱包里当护身符。”
护身符
“钟老师”叶淮生无奈的语气。
钟瑾煞有其事地眨眨眼:“毛爷爷哇,我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