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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女孩手忙脚乱地从小背包里取出了手机,夹在耳朵边,旋即,舒云展的耳边响起了何沫言的声音,慢悠悠的,软绵绵的。“云展,找我有事?”
舒云展盯着那个背影,嘴角露出一个饶有兴味的笑容:“在干嘛呢?加班事情多吗?”
“挺多的,忙了一天,刚从杂志社出来。”何沫言跳起来摘了路边的一朵花,居然连个喘气都不带。
“晚上有空一起吃饭吗?”不知怎么的,舒云展并没有生气,只是很好奇,她这一身轻便的装束,到底去干什么了,为什么要瞒着他说在加班。
“好啊,在哪里?我可能需要一个小时,今天出了一身的汗。”
“你在出版社门口等我好了,我就在附近,开过来接你。”舒云展不动声色地说。
何沫言一下子停住了脚步,舒云展立刻靠边刹车,慢慢地往后倒了几步,一颗梧桐树刚好遮住了车子。
“不用了,我刚刚跳上一辆出租车。”何沫言有些仓皇地四下瞧了瞧,朝着一辆出租车招了招手。
“那不如这样,你直接到我家来,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我很想吃女朋友亲手烧的菜。”舒云展忽然起了逗弄她的念头。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何沫言困惑地问。
“我的生日。”舒云展随口胡诌了一句,其实他的生日是在一个月以后的这一天。
何沫言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语调有些低沉了起来:“对不起,我没来得及准备礼物。”
“放心,带上你的人,那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舒云展的声音半含了几分挑逗。
何沫言跳上了出租车,声音重新变得动听了起来:“好,我会把自己装在盒子里,系上一条红绸带,记得要签收好评喔亲。”
舒云展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家里,回想着自己刚才看到的那个截然不同的何沫言,他不由得好奇了起来:到底哪个才是何沫言的真面目呢?
正好顾祺文打电话来请教他关于网络设置的问题,他聊了几句,顺口就问:
“祺文,如果一个女人想方设法变成你喜欢的模样接近你,那是什么目的?”
“图你的钱呗,还能图啥。”顾祺文不屑地说。
“不像。”舒云展皱着眉头说。
“那就是爱惨你了呗,想让你也爱上她。是谁这么倒霉啊,爱上你不如爱上我呢,你这个人的心就是冰做的,捂不热啊。”顾祺文感慨说,“想当初要不是我热情似火,我们俩还能成为朋友?”
“你还热情似火,整个儿一个胡搅蛮缠。”舒云展笑骂道,“不和你说了,我要享受我的约会了。”
门铃响了,舒云展挂了电话,走到门口,打开安装在门口的摄像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工装的年轻男孩捧着一个大大的纸盒子,盒子上绑着一根红绸带,最上面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第17章()
舒云展没来由地一阵心跳气促,几乎以为何沫言是不是真的躺在那个箱子里,等着他抽开那个蝴蝶结。
当然,这只是幻想,纸箱很轻,他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个几乎和真人一样大小的玩偶,穿着一身花布裙,脸上是一点点的小雀斑,梳着两个垂肩的麻花辫,睁着一双天真的大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手机响了,正是何沫言打来的,舒云展接起电话忍不住失笑:“沫言,就算我三岁的时候,喜欢的也是变形金刚和汽车,不是洋娃娃。”
何沫言笑了起来:“不是你让我把自己打包过来吗?这个玩偶就是我啊。”
“我还是比较喜欢有温度的身体。什么时候过来?”舒云展又瞟了一眼那个玩偶,实在不能把它和何沫言相提并论。
“不喜欢她就把她扔了吧,不过别忘记把她手上的东西取下来。”何沫言温柔地说。
舒云展瞟了一眼玩偶的双手,只是胖嘟嘟的手交叉在胸前,一手拿了个黑色的小礼盒,一手拿了一颗红色的心。他取下了那个小礼盒,打开一看,里面放了一个黑色的钱夹,金色的搭扣,和他送给何沫言的那个一模一样,就是稍微大了一点。
“收到了,谢谢你的生日礼物。”舒云展把玩着钱夹。
“别谢了,我在小区门口,能不能劳驾舒总你过来帮我拎一下东西?”何沫言笑着说。
舒云展把大包小包的何沫言接进家里,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刚才随口的谎言,现在骑虎难下,只好摆出一副寿星公的样子,看着她好像变魔术一样地把东西一件件地拎了出来。“生日蛋糕,长寿面,还有你喜欢吃的螃蟹,茄子和排骨”
“你跑了这么多地方?长翅膀了?”舒云展有些瞠目结舌。
“我闺蜜帮我弄的。”何沫言抿着嘴笑了。
“你会烧菜?”舒云展想起她平时偶尔做的小饼干和炖的燕窝,有些担忧了起来。
“那当然,平时只是害怕油烟味,不太下厨而已。”何沫言自信满满地说。
说着,她就把舒云展推到客厅,自己则把东西一股脑儿地拎进厨房,关上了门,不一会儿,哗哗的水声、咚咚的切菜声,还有脱排油烟机的轰鸣声,让这个房子顿时热闹了起来。
舒云展原本只是想逗弄逗弄她,没想到弄得这样一发不可收拾,心里有点小小的愧疚,不过现在招认自己骗了人,那太煞风景了。
看起来这里没他什么用武之地,舒云展自得其乐地走进书房,打开了电脑,随手打开了读天下的网页,搜了几篇在首页推荐榜上月票和积分居首的浏览了起来。
凌云对读天下的收购意向不知怎么泄露了出去,好几个财经媒体都打电话询问,关注度很高,使得凌云的各项收购工作不得不提前进行。
两家公司正紧锣密鼓地洽谈中,整个收购金额将近两个亿,不算一个小数目,凌云的项目筹备组正在和读天下进行商谈;业内各种小道消息沸沸扬扬,对凌云能否经营好网络文学都持保留意见,网络文学界也掀起了一场不算小的波澜。
其实舒云展已经对网站今后的发展有了清晰的思路,无论是从网站福利、作者培养、编辑培养以及各种从网络文学衍伸出去的各种发展方向,都有了一个很好的规划,也已经和顾祺文的公司达成了合作共识,可以向出版、编剧、电视剧等各个方面辐射,所以,他需要能尽快完成收购事宜,让读天下的各种动荡尽快消除,回到正轨。
这一阵子一直卡在了收购金额的谈判上,就差最后一步正式签订合同了。
网站看起来很正常,作者更新、编辑推荐、读者流量,各种数据也显示很正常,舒云展挺满意的。
不过,舒云展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在网络上上下下了好一会儿,忽然之间恍然大悟:今天那个唠叨的河怎么没来骚扰他?以前只要他一上线,就会看到她的头像在那里跳动。
果然,唠叨的河头像灰着,群里倒有好几个人在聊天,几张野营的图片发了上来,不过是晚上拍的,不算太清晰。
第18章()
厨房间忽然传来了一声巨响,舒云展吓了一跳,几步走到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往里一瞧,只见何沫言一手挥着铲子,耳朵里带着一个耳机,正在和人通话中。
他有些纳闷,慢慢地推开门,在噪杂声中,依稀可以听到何沫言的声音小声地响起:“明白了,翻炒两下就好,一下,两下,好,我把火关了。”
“什么!你不是说两下吗?我是炒了两下啊!”
“排骨我炖了十五分钟了,然后呢?不会一次性说完啊。”
舒云展清咳了一声,何沫言的背影明显颤了颤,回过头来一脸的惊吓:“你怎么偷偷摸摸地在我后面?饿了吗?再过几分钟就好。”
“需不需要我来帮你?”舒云展双手插在口袋里,好像闲庭信步地在厨房里转起圈来。
“你快出去吧,别把人弄脏了。”何沫言看着满室狼藉的厨房,恨不得放下铲子推他出去。
舒云展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让一下,抄起菜刀,把几根茄子往砧板上一放,只听得“笃笃”几下,茄子被切得整整齐齐,再看看何沫言的青菜,好像狗啃过似的,大大小小,参差不齐。
何沫言终于明白了过来,呐呐地问:“你,你怎么会烧菜了?”
“高手总是深藏不露的。”舒云展意味深长地说。
何沫言的脸一红,辩解说:“不是啦,我真的会烧菜,我烧过好几次了,他们都说很好吃,只是我好久没下厨了,有些生疏了,才打电话给我朋友问一下”
说着说着,她诧异地吸了吸鼻子,困惑地问:“什么味道?”
舒云展眼疾手快,一下子关掉了蒸锅,哭笑不得地说:“螃蟹烧焦了!”
最后饭菜上桌的时候已经将近七点,一共四菜一汤,清蒸白蟹、茄子肉末、红烧排骨、炒青菜再加一个紫菜蛋花汤。
何沫言备好了碗筷,坐在旁边招呼说:“云展,快尝尝我的炒青菜,看起来卖相不错,青翠碧绿。”
“我蒸的螃蟹恰到火候啊,那股焦味刚刚正好,香喷喷的,又没有把里面的蟹肉烧焦。”
“我炖的小排一定又酥又软,你红烧的时候一定有感觉吧?”
她的声音还是那样软软糯糯,可不知怎的,舒云展居然有种错觉,好像她的声音应该是那种脆脆甜甜的,好像那一口咬下去的青苹果一样才对。
这样的何沫言让他觉得很新鲜有趣,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她,想看出些什么破绽来。
吃菜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很优雅,只不过偶尔会伸出舌头来舔一下嘴角,和她吃棒冰的时候一模一样。
笑起来的时候往往前一秒声音清脆,后来就会抿起嘴角,笑不露齿。
餐桌下的双腿大部分时间都并在一起,偶尔他却能感觉到她的脚趾尖在不停地蠕动。
这些发现真是件有趣的事情,让他心情愉悦,一想到何沫言可能是因为喜欢他而花了大力气改变自己,他就觉得心里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他晃了晃头,想把自己脑中这种奇怪的感觉抛开,拿起筷子夹起了一根青菜放进嘴里,咬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吞进肚子里:“不错,很脆。”
“真的吗?”何沫言很开心,把整盘青菜搬到他的面前,“那你多吃点,我以前炒的都被他们一抢而空。”
舒云展差点被噎了一下,很想问问他们是谁,可是,不关注对方的私生活是他的原则:“你不吃吗?”
何沫言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我从小就不喜欢吃,小时候吃了就会吐,长大了就更不碰了。”
“也就是你从来不吃你自己炒的青菜?”看着眼前这盘半生不熟的青菜,舒云展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幸好何沫言的注意力不一会儿便集中到那盘白蟹上,原来的清蒸白蟹变成烤螃蟹,不过还真的有种特别的香味,里面的肉雪白的,一丝一丝,蘸着米醋和酱油,十分鲜美。
舒云展的厨房几乎没有开过伙,餐厅在钟点工的保养下一直光可鉴人,今天忽然来了这么一出,整个房间的气氛陡然一变,带了一点别样的温馨。
舒云展有点沉醉于这样的气氛,颇有兴致地开了一瓶红酒,边喝边聊,不一会儿,何沫言的脸颊上便有了红晕,看起来分外的秀色可餐。
何沫言看起来很喜欢吃螃蟹,最后就连蟹钳上的肉不放过,拨开蟹壳,执着地把里面的肉一点点地剔了出来,最后还把手指放到嘴里去吸吮了片刻。
第19章()
“云展你烧的菜真好吃。”何沫言半眯着眼睛,喃喃地说。
“那你是水平太差了。”舒云展轻轻地抚着她的脖颈,忽然发现她的耳朵右面有个小伤疤,不由得奇怪地问,“这里怎么了?”
“小时候被人扔了一块石头弄伤了。”何沫言摸了一下,不以为意地说,“头发可以盖住,没事。”
“要是再往前几公分可就破相了。”舒云展有些遗憾,何沫言的皮肤很好,很有弹性,这一块伤疤好像破坏了这块美玉。
何沫言愣了一下,没有说话。
“下次去h国看看,那里的整容术发达,应该可以看好。”舒云展叮嘱说,他的完美主义下意识有些抬头。
何沫言勉强点了点头,岔开话题说:“你爸妈呢?这么大房子怎么你没和他们住在一起?”
舒云展的眉头皱了起来,抱着她的手臂有些僵硬了,在他的印象里,女人开始问及他的家人,就意味着她的想法开始不单纯了。
“他们住不惯公寓,我也不习惯被管头管脚。”他简洁地回答。
“其实老年人都喜欢热闹,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