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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就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的疼她。
离开冉家的时候,他甚至有一种冲动,想跟冉家老爷子求娶她。可是很快就遇到了墨祁骁,他该恨自己太聪明还是太蠢笨,识破了老爷子的谋算,却还是掉进了她的温柔陷阱。
“来人,我的衣服呢?”徐老七突然怒了。
“七爷,怎么了?”两个丫鬟进门。
“衣柜里那件蓝色的长袍呢?”徐老七转头厉声问道。
“是那件破了好几个口子的衣服吗?反正也不能穿,就扔掉了。”春禧吓得颤抖着回到。
“扔了,谁准你们扔了?马上去给我找回来。”徐老七杀人的心都有了。
两个丫头没敢答话,赶忙跑了出去,不多时拿了一件旧袍子进来。
“给我滚,滚得远远的,永远别在这院子里出现。”徐老七压抑着怒气的声音冰冷刺骨,吓得两个丫头一溜小跑着回了上房。
徐老七捧着那件破衣服,就像捧着她如花似玉的俏脸,闭了闭眼,还是她的大眼睛、小红嘴,猛地一摔胳膊,衣服被摔在了床上:“你说,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躺在床上却没有丝毫睡意,就对着被子撒气。换新被子有什么用?不还是一个人吗。
不经意的想了想她躺在自己身边的情景,身上就躁动不安了。大手伸下去,脑子里想的都是她娇羞的模样。闭上眼加快了速度,想着她白皙滑腻的肌肤、红艳艳的小嘴儿……
没有合适擦身子的东西,就随手扯过了那件旧袍子。嗯,用它擦,正合适。为了给他做这件衣服,那双小手不知在这块布上揉搓了多少遍。
折腾完了,酒劲儿上来,才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两个丫鬟笑着回禀老太君,正如她所料,把那件旧衣服藏了起来,七爷就急了,还把她们俩赶了出来。
老太君笑着让甄氏准备聘礼,说过不了几天就能用上了。
“七哥,大皇子大婚那天晚上,要放烟花呢。听说最好的观赏之地就是白塔寺,咱们也去看看吧。”徐梦跑到听松苑来求徐老七。
“你乐意去就去,来找我做什么。”徐老七刚刚练了一个时辰武,身上都被汗浸湿了。
“可是那天,祖母他们都要去观礼,没有人带我去白塔寺呀。”
“那你就自己去,我懒得看。”
“没有哥哥带着,姑娘家怎么去呢。我都差人问过了,好几个姐妹都是哥哥带着去的。紫兮姐姐也是她哥哥带着去。”
“行了,别在这磨叽了,带你去不就行了。”
腊月初六晚上,白塔寺来了不少年轻男女。有新婚夫妇一起来的,也有哥哥妹妹一家兄弟姐妹们来的。
徐家有单独的一处院落,在幽静的古槐林中。平日里,他们家没人来,这院子就空着,别人是住不得的。
他想邀请冉家兄妹过来住,又怕被人家拒绝没面子,就没说什么。
吃了晚上的斋饭,徐老七带着妹妹去了冉家人住的居士寮房。雪雪见了冉紫兮兴奋的直往上扑,被徐老七鄙视的瞪了一眼,我还没扑呢,你扑个什么劲。
第37章 护着她()
徐老七自然不好意思跟姑娘们磨叽,到冉子霖的房间里说话去了。腊月天黑的早,半个时辰以后,外面的天就黑透了,放烟花的时辰还没到。却见徐梦慌慌张张的跑进来:“七哥,我有事找你,快回咱们家的院子里去。”
“什么事?”徐老七沉声问道。
“你快走吧,我在路上跟你说。”徐梦拉着他就跑。
冉子霖送到门口追问:“用我帮忙吗?”
徐梦脆生生的拒绝了:“不用,冉大哥继续在屋里看书吧。”
徐老七迈开大步跟徐梦一溜小跑的速度差不多,很快就出了小院来到路上。徐梦道:“我叫紫兮姐姐陪我找个好地方看烟花,可是她不小心扭了脚,你快去救她吧。”
“胡闹,这么黑的天,你们两个小丫头怎么能乱跑?遇到歹人怎么办。她在哪?”徐老七急了。
“就在咱们家院子东面的空地上,你先去吧,我回去叫几个护院来帮你。”徐梦闪着晶亮的眼睛。
徐老七有心快点过去,又怕徐梦一个人不安全。拎起小丫头在腋下一夹,飞快的跑回徐家院子把人扔了进去。
“不许再让她出来。”跟守门的护院交代好,徐老七匆忙转身去东面找人。
清冷的上弦月洒下银色清辉,静谧的林间只有风吹树枝的沙沙声。青松翠柏和大片的灌木遮挡着视线,徐永寒大步狂奔片刻,终于发现了那个盈盈孑立的瘦弱身影。
这个位置是白塔寺的东南角,向东是山坡,可以俯瞰皇城,其他三面被古木环绕,清幽安静,是个观景的好地方,也是个半封闭的危险地段。
走近了,发现她的状态似乎有点不对,双眸紧紧盯着北面林间的一处地方,脸色苍白,贝齿紧咬着下唇,已经咬破了皮却浑然不觉,有一条血线正在向下延伸,身子已经抖得不成样子。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除了一片黑漆漆的古松翠柏,灌木枝条,什么都没有。
他伸手去拉她的胳膊,却吓得她惊叫一声向后猛躲,脚下不稳身子直直的向后倒去。
徐永寒长臂一捞,就把人带了起来:“你怎么了?”
紫兮惊恐的眼眸惶急的跳动着,急切的喘着气,却还像呼吸困难一般。墨色瞳仁紧急的看向他的脸,待看清是徐老七之后,双臂一伸,扑进了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揪着他背后的衣服。
她的身子颤抖的像秋风中的落叶,带动的他心跳都加快了,刚想抱紧她,却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踩着落叶似乎在远去。
“谁?出来。”徐永寒厉喝一声,抬脚向着北面走了半步。紫兮吓得追了一小步抱得他更紧:“你别走。”
她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颤抖的身子快要站不住了,几乎马上就要滑落到地上。徐永寒回身抱紧了她,用平生最温柔的声音哄着:“别怕,有我呢。”
对紫兮来说,在这样恐惧至极的时刻,这就是世上最动听的语言。安静的在他怀里依偎了半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被他的裘皮大氅包裹着,身体也渡过来他身体的温暖。
紫兮终于缓过劲来,缓缓抬起头正对上他心疼的眸光。
“告诉我,怎么回事?嘴唇都咬破了。”他抬手给她擦去那一道淡淡的血痕。
“我看到那双眼睛了,虽然我不认识那个人,但是我记得他的眼睛。”紫兮回想起来,满眼都是恐惧。
“从头说,我听不懂。”徐老七耐着性子,柔声跟她说话。
“刚才梦梦说让我陪她来你家的院子拿东西,到了门口又说先不拿了,带我来这个看烟花的好地方。然后她就说要回去一下,让我在这里等她。”紫兮慢慢平静下来,一点点说道。
“她跟我说你脚扭了,让我来救你,有这回事吗?”
“没有啊。”紫兮摇头。
“行了,小丫头是故意把我们诳到这里来的,然后你看到了什么?别怕,慢慢说。”他拢了拢大氅,包好了怕冷的瘦弱身子,只露出胸前那一颗小脑袋。
“这事还真得慢慢说,你记得上次咱们去过的那个供奉赑屃的院子吗?”
徐老七点点头:“记得,那时你就很害怕,却偏要去看。”
身子暖和了,有他在,紫兮的恐惧感减轻了很多,流畅的说道:“八年前的四月二十,白塔寺庙会,当时我只有六岁,缠着母亲去看白塔。在后山时,就变天了,刮起大风要下雨,丫鬟回去拿雨伞。就剩下我和母亲两个人,天上突然掉下好多大雨点,我们只好走小路往回跑。然后就路过了那个门口有石龟的院子,母亲想带我进去避雨,可是刚进去一段距离,就见一个男人从里面出来。我们都被雨淋透了,自然不方便见男人,母亲带着我往外走,可是那人却追上来和母亲说话。他们可能是认识的,可是我不认识那人,雨下的太大,他也没打伞,脸上都是雨水,我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却看到了他的眼睛。眼里是满满的杀意,就像要吃了我们似的,我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回去就大病了一场。”
徐老七沉思道:“八年前是……天顺十九年,五公思乡案。莫非,你怀疑那人跟冉家获罪有关?这件事你跟父母说过吗?”
“我当时那么小,只知道害怕,并没有跟父母提起。而且母亲只低垂着头跟那人说了几句话,并没有看到他眼里的杀气。这件事我本来也已经忘了,九月二十那天,咱们走到那个小院子门口,不知怎的,我突然回想起这件事,就怀疑可能跟冉家的事有关。”
徐永寒皱着眉想想,点了点头:“有可能。刚才你又看到那人了?”
“是,林子里光线太暗,他掩身在树后面,我看不清长相,但是能看清那种杀人的目光,那双眼睛……太可怕了。你若再不来,他会杀了我的。”紫兮埋头在他胸膛,因为后怕嘤嘤的哭了起来。
“别哭了,有我在,没人敢动你。明天我就派人查这件事,一定查清楚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觉得跟梦梦有关系吗?”
紫兮抬头看向他:“应该没有吧,梦梦她可能是想……”
“是想创造个机会让咱们俩在一起。”徐老七替她把不好意思说的话说完。
这么难为情的话居然就明白的说了出来,紫兮羞赧的低下头。
“还怕吗?”他柔声问。
“不怕了。”
“为什么?”
“你来了,我就不怕了。”相信他的武功,在京城中没有几个人能打得过他。
他轻声笑了,低头看向怀里日思夜想的姑娘,他决定了,要把她娶回家。保护她一辈子,让她不再害怕的发抖,不再等着他来救她。
紫兮被他怀里的热气熏得脸上红红的,贪恋着那份温暖,才自欺欺人的没有离开他的怀抱,其实心里明明知道于礼不合。
也不能总这样抱着吧,刚才是因为太害怕,现在还有什么理由呢?她起身想要离开温暖的怀抱,抬头却落入那双痴痴的眼眸。
他蓦然低头吻住了那双红艳艳的唇瓣,用舌尖轻轻擦拭着干涸的血痂。居然吓得咬破了唇,这么柔弱的姑娘,就该被强大的男人保护,宠爱。
紫兮的时光车轮已经停止了转动,傻傻的被他吻着,怔愣的被他锁在怀里。
他吻得小心翼翼,轻柔无比,生怕再伤了她。浅浅的吻无法满足心底的需求,他无师自通的伸出舌尖闯进她幽香的檀口,挑逗她柔软的舌尖,与她纠缠在一起。
“你……”紫兮突然醒悟过来,一把推开了他:“你怎么可以……非礼我?”
徐老七眸色一寸寸暗了下去,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就这么反感我碰你?”
紫兮看着他脸色变冷,还一副无辜又生气的样子,更觉得委屈,眼泪默默的淌了满脸。
他最担心的就是她像大嫂对待大哥那样,不愿意跟他亲热。如今这一幕竟然活生生的出现在眼前。
他都决定要娶她了,她却这样对待他。
徐永寒觉得自己才是应该委屈的那个人,想转身离开,从此一刀两断。转过身去,朝前走了两步,却发现心揪得厉害,气的撕心裂肺的疼。难道对她的喜欢已经到了舍不下的程度?
五指紧紧地握成了拳,又缓缓放开。突然回身,吓得冉紫兮惊惶的忘了哭。
“说,你是不是很讨厌我?为什么只是亲你一下,都哭成这样?”徐老七压抑着怒火,尽量平和的说道。
“你……我……”冉紫兮被他气的不知说什么好。
第38章 明心意()
“你快说,若是真的讨厌我,我现在就走,一辈子永不相见。”他的声音从来没有这样低沉过,充满着伤心与决绝,比冬日的寒风还要冰冷。
“我不是讨厌你,而是……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这样非礼我,这……这怎么可以呢?”紫兮真不明白,明明是他非礼别人,怎么好像自己是罪人似的。委曲的抿抿唇,垂头盯着鞋尖。
徐永寒心中一动,突然就明白了。自己在心中认定了娶她,可是她并不知道。
“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是我什么人了,就可以了?”他眸光闪烁。
紫兮发现自己情急之下有点失言了,被人这样逼问,脸上瞬间就滚烫起来。“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徐永寒的耐心快要用尽了。
紫兮深吸一口气,把心一横就把实话说了:“我们家已经败落致此,将来嫁了人,既不能给人家妻族的支持,也不会有丰厚的嫁妆。我唯有保住自己的清白,这是我唯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