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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赖明澈说。
他到底什么意思?不是说跟何文倩立场分明吗?
“咱们出发!”何文倩眉开眼笑地带路。
温笑弹了弹烟屁股,“走,静好,去看看也放心。”
她没有不放心啊……温笑没责怪她自做主张宣布他是她舞伴的事,谢静好心怀感激地说道:“好。”
四人各怀心事进了步行街的某间欧式服装店。
两个女人到里面的更衣室,外面只剩下赖明澈和温笑。
“你越玩越大了。”进门前拧掉烟,温笑翻出本店里摆的时尚杂志。
赖明澈在弯腰打量柜台玻璃窗里闪闪发亮的一套坠式,“彼此彼此,这不是你我之前就明确的目标?”
第146章 心照不宣(7)()
“你最好能保护自己。”温笑不笑了。
赖明澈低哼,“我不是赖博雅那个自不量力的傻瓜。”
温笑默然。
“上次在绿地高校找到的弹壳有分析出膛线痕吗?”他冒险回去找到的证物对案子会有至关重要的作用。
每把枪都会在子弹通过膛线时留下刻痕,即使是军火走私的枪,用来犯罪被记录在数据库,一旦膛线痕迹吻合就能查到来历,不仅如此,弹壳是在不起眼的角落被发现,弹孔藏匿于教学楼顶层的花房门框,根据打枪时三点一线的规律,警方完全可以判断出使用枪支的人的大概身高。
换句话说,盘查范围会大大减小。
“曾经在那个人的公司里做事后来被开除——”温笑低低地道:“经过鉴识科的弹道分析,警方已确定枪主身份跟地址。”
“呼,找到了?”似乎比预计的要顺利,有点不寻常。
“是找到了——”温笑抬眼看他,“那个人昨天被推到我工作的地方。”
法医部?那就是死了?!
温笑站起身走到他身旁,比了比姿势,“这里被划开。”
不对!
赖明澈警觉地反望温笑,“自杀割脉是从右至左手起刀落,被人抓住手腕去划对被害人而言就是从左到右!”
他杀,是绝对的杀人灭口!
可恶……
“给你。”温笑指尖夹着个小条子,“对工作的结论,恕我无可奉告。”
接过安渡陈仓的夹带,赖明澈大笑,“我明白!”
“你们在谈什么这么高兴?”换了一套雪白晚礼服的何文倩娉娉婷婷步出,轻轻拉起腰间的白纱与银环转圈,“明澈,你说我好不好看?”
“嗯……”赖明澈的心思还沉浸在刚才惊鸿一瞥瞄到的字条上。
温笑点头,“很好看。”
赖明澈有了成形的主意,脱口而出:“就这样!”
“啊,你也觉得好,那我买了!”以为他在夸她美丽,何文倩乐飘飘跑去结帐。
“静好怎么还没出来?”温笑看表,“她进去半天了。”
第147章 心照不宣(8)()
糟,不会又流鼻血,弄到人家礼服上没办法出来吧!
赖明澈赶紧绕过一排排衣架,敲了敲关闭的更衣室门,“谢静好!你好了没?”
“我——”
她的声音有点不对。
赖明澈心头一跳,“到底怎么了,你不出来,我就撞进去了!”
“女子更衣室你进来做什么!”
被他一恐吓,门“呼啦”开了,走出位闪亮的女人。
之所以说是“闪亮”,都因为那套藕紫色的束腰晚装紧贴着娇躯,将谢静好凹凸有致的完美曲线一一勾勒,V状的大领口与骻部以下的高开叉隐隐若现,垂下几绺淡粉色的盘花丝巾,胸前风光与大腿恰到好处地被欲遮还掩,引人遐思。
谢静好张开带着花纹手套的五指,“你怎么了?”看他那一脸呆样就火大,哼,就算她不是什么绝色美女,也不至于把人吓到发傻的地步啊。
赖明澈低下头,贴近她耳边呢喃,“很美。”
啊……他是在为她失神?
谢静好的脸兀地红了,“要你说,这么名贵的设计再没有效果。”
“我说的不是晚礼服。”
穿惯严谨的工作装,本就对晚礼服充满犹豫,他直勾勾的眼神有魔力般,看到哪里都会引起那个地方的灼热。
谢静好的心跳加快,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大步。
赖明澈伸手圈住她的腰,“别动——”
那几条点缀在后脊的小金属片与披散的头发纠在一起,缠到了更衣室提供挂包的小钩上,再要用力,不是谢静好的衣服从前面脱落,就是在后备上刮出一道血痕。
谢静好贴在他的怀里一动也不敢动,穿着此类晚礼服的女人为了不显得臃肿,基本都不选择穿内衣,她当然会预见到随时可能外泄的胸前春光,紧张地握住他的一只手臂,结结巴巴地问,“好,好了没?”
“你可真会折腾……”缠成死疙瘩了,他叹气道:“要么弄断你的头发,要么拽掉那个金属片。”
第148章 心照不宣(9)()
“金属片是连串的……拽坏要赔的。”这是人家专卖店的新款试穿呀。
“我可舍不得弄断这么好的长发。”
说罢,他的拇指用力一压,扯断了那串相连的小金属片扣。
哗啦——
迅速落下的前衣在她的失声中被赖明澈脱下的外套给裹了个严严实实,闻声赶来的服务小生问:“小姐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这套衣服我们要了。”赖明澈把谢静好推回到更衣室,“去开结帐开发票吧。”
什、什么啊,她根本没确定要买的呀!
镜子面前的谢静好望着那躲在男人外套下的自己,第一次有了柔弱的错觉,怪啊,她不是女超人吗?从不需要人保护,都是在保护家人和朋友的女超人,为什么在被他抱住的那一刻,反而有种想要躲藏在里面永不出来面对一切的冲动?
外套上都是那个人的味道。
非常的纯净,就像他挂在嘴边的灿笑,与温笑的云淡风轻不同,是你可以确确实实捕捉到的温度。
心更乱了。
这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不能像证物那样一步步理清?
“主管,是我啊,你换好衣服了吗?”是何文倩的嗓音。
她缓过神,赶紧把身上的晚礼服褪下,小心翼翼将扯开的地方叠好,装到精致的包装盒子里,然后换回原来的衣服走出来。
“我听他们说,你买了这身衣服。”何文倩深表失望地说,“我以为能够抢先看到主管的新风姿呢……谁知晚一步。”
“反正晚宴那天自会见到。”不知何时走过来的赖明澈似笑非笑地说,“是吧?”
谢静好的脸蛋又泛起红潮,避开他的目光。
这时,店里播放的音乐陡然一换,坐在那里等待他们的温笑当即站了起来,这叫在场的三个人都是一怔。
不过,很快地赖明澈露出一抹了然的笑。
“如果我变成回忆,退出了这场生命,留下你错愕哭泣,我冰冷身体拥抱不了你,想到我让深爱的你,人海孤独旅行,我会恨自己如此狠心……如果我变成回忆,最怕我太不争气,顽固的赖在空气,霸占你心里,每一寸缝隙,连累依然爱我的你,痛苦承受失去,这样不公平,请你尽力,把我忘记……”
是那首《如果我变成回忆》!
谢静好也反应过来,因为,温笑难得失态的错愕表情说明了一切。
赖明澈在钱柜那会儿曾告诉她,这首歌是博雅学长最喜欢的,至于歌里所指的“你”是谁,此刻,心照不宣。
第149章 搬家(1)()
叮——烤箱里的法式小甜饼烘好了。
踢踏着拖鞋的赖明澈走到厨房,把端出的点心放在铺好锡纸的金纹小瓷盘上,又薄又脆的甜饼周围是一圈蓝莓味的奶油,只差最后一道工序,便是夹起一颗颗散装的樱桃放于甜饼凹状的中心处。
OK,全部收工。
“好香好香——”上完周末夜自习刚回家的谢家小弟站在玄关换鞋,老大远就闻到那让他饥肠辘辘的味道。
“趁热吃。”赖明澈把点心端到素色的茶几中央。
谢老伯也不看转播的欧洲杯了,用牙签扎起一块,还没咬下去就觉得融化了一半,酥软的程度朝乎想象。
丢开书包,谢家小弟也捻起一块丢到嘴里,“太好吃了,明澈大哥,这些都是你亲手做的吗?”
“只此一家绝无分号。”赖明澈将事先备好的奶茶挪到一老一小面前,“吃这种点心要搭配浓热的红茶,来,试试看?”
“唔——好喝——”谢家小弟边吃边喝,满足地靠在沙发上,“好幸福,觉得暖融融地好想睡觉。”
“先去洗澡再去睡觉。”谢老伯咽下去那口饼,赶紧说,“不然你大姐会开骂的。”
啊,大姐!
谢家小弟猛地站起,“我立刻就去洗,呃——”迟疑了一下,还是问,“明澈大哥,你可不可以教我做点心?”
“当然。”赖明澈不甚在意地说,“等你忙完考试吧。”他是外国念书时到甜品屋打工看到面包师傅做的全过程,默默记下,拿来抓住了好几位女博导的“胃”。
“太好了,我想等放假做给姐姐吃。”谢家小弟的眼中闪耀崇拜的光芒,“明澈大哥是留洋归来的大律师,又会做点心,好厉害——”
律师和会做点心没啥悖逆的吧……
赖明澈一怔,“你大姐不是不喜欢甜的和辛辣的东西?”像个小老太婆似的叮嘱人家应该吃什么,不要吃什么。
第150章 搬家(2)()
“不、不是的。”谢家小弟抓抓头发,不好意思地说:“都怪我啦,小时候贪吃,胖到行动迟缓,体育无法达标,冬天喘得厉害,为帮我减肥,锻炼好身体,大姐将家里的甜食零嘴统统丢掉,酷暑天也从不吃一个冰淇淋、喝一口冷饮,为了陪我只喝白开水吃粗粮,让我有毅力坚持下去。”说着,一溜烟跑到屋里把照片拿出来指给他看,“呐,这是初一的我,明澈大哥你大概都认不出来了吧。”
的确……不是本人指正,赖明澈完全部能把那个小胖墩跟眼前清清爽爽的少年联想到一起,眼波流转,停驻在身穿高中制服的短发女生身上,“她,是你大姐吗?”
“是呀!”谢家小弟与有荣焉地拍拍胸膛,“大姐那时的个子就很高,会打架,班里的男生都害怕她。”
会打架……男生怕……对女生而言不是什么好事吧?
赖明澈忍着笑,托着下巴说:“难怪她抓起小偷雷厉风行,哦,以前是短头发,什么时候开始留起长发?”
“那个呀——”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说了大半天的谢老伯发话,“小静第一天去CSI报到回来就没再剪过头发。”
哦……八成跟他老哥说了什么有关,赖明澈眨眨眼。
“对了,大姐没回来吗?”谢家小弟左顾右盼,“半天都没见她。”
“回来就进屋子里没出来。”
谢老伯重新把注意力放到欧洲杯上。
“那我赶紧去洗澡。”少年人抱着书包去换衣服。
心思不在电视上,赖明澈盯着桌上的点心,若有所思。
“给小静拿去尝尝?”谢老伯笑眯眯地提议。
赖明澈也笑了,“好。”
端着点心到谢静好的房门前敲了敲,“睡了吗?”
稍停几秒,门开了,一身睡衣困意满满的谢静好揉一揉甘涩的眼,“什么事?”
“以为你在用功,原来是睡觉了。”他挑挑眉,把盘子往前一递,“我做的,给点面子吃一块?”
点心?她下意识回头去看写字台上的闹钟,“都十点多——”
第151章 搬家(3)()
本要搬出那套食有时的理论,却被他抢先一步进屋,然后侧身反手关门,“你不吃的话我可不出去。”
这个反客为主的小子!
白天逛街归来翻阅太多资料,写了一堆笔记,谢静好累得没力气跟他犟,捻了其中一块甜饼坐到床铺上,一口口嚼着,食不知髓。
赖明澈这才得空去留意她的房间。
无论是窗帘还是床铺又或是桌椅柜子,全是柔和的米色系,不过,写字台被摊开的书本和厚厚的资料夹覆盖。
“困了干吗要勉强看下去?”他坐在转椅上,腿一踩地板,滑到她的跟前。
几乎是吃着都要睡着的谢静好无意识地应声。
“暴殄天物的女人。”他把谢静好吃到一半的甜饼拿走取走,抽出床头柜上的面巾纸帮她擦了擦油乎乎的手指,而她全无反应,缓缓地栽头,弄得他啼笑皆非,“真的这么困?或是你不想跟我说话?”
下午回来她就冷着脸,似乎仍在责怪他自做主张买了那套被扯坏的晚礼服。
她含含糊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