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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重新开始一段全新的恋情。可是,很抱歉,我是你的保镖,我可以保护你,但我永远不是你的救生圈,永远不是。”
“你走吧!”迤逦亲自走上前替他打开门,放他离开。“温又笑,你可以走了。我季孙迤逦身家上亿,想要找救生圈多的是,不缺你一个。”
起开!
喝酒,一杯接着一杯,醉死拉倒。
奚日再不要她,转而冲向翁半晴,这也就罢了。现在连那个声称以命相守的温又笑也要离她而去,她的身边难道真的一个人也留不住吗?
难道她就那么不值得被人爱?难道她就注定要孤独终老?难道她就是命定的寂寞?
寂寞啊,真的好寂寞。
爸爸妈妈在她还没有记忆的时候就走了,然后是爷爷,最后是奶奶,一个个全都离她而去。
她拎着又大又高的行李站在奚伯父家门口的时候,迎接她的人……是奚日再。
第34章 谁的救生圈(4)()
奚伯父、奚伯母当然是疼她的,可是他们很忙,有做不完的生意,打理不完的事务,参加不完的宴会,飞不完的旅行。自小,在奚家陪她最多的是奚日再,陪奚日再最长的人……是她。
已经习惯这样彼此依偎,她和奚日再,两个人,一盏灯一桌饭菜,一辆车一同进出,以为会到永远,直到翁半晴的出现。
她实在不能理解,那个又穷酸又古怪又不可爱的臭丫头凭什么吸引奚日再的目光,可翁半晴就是做到了,轻而易举将奚日再从她身边剥离,连着心包起来一并带走。
她不要!
她不要连一直陪着她,最后陪着她的奚日再也离她而去,她不接受这个事实,所以她使尽一切手段要把奚日再从翁半晴手里夺回来——包括爱上他。
她爱奚日再吗?
与其说爱,不如说习惯吧!习惯了回到偌大的奚家,和奚日再俩俩相对;习惯了形影相对的当口,奚日再的影子与她的交叠;习惯了季孙迤逦永远是奚日再的迤逦,奚日再永远是季孙迤逦的奚日再。
只是,奚日再走了,一刻不停地追在翁半晴的身边。她开始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去学校,一个人上街,一个人大笑,一个人难过,一个人发呆,一个人郁闷,一个人……寂寞。
然后,温又笑来了。
作为爱上奚日再的手段,这个像山一般足以让她倚靠的男人,来了。走进她的生命里,二十四小时一刻不离地守护着她,让她觉得这世上终于有个人不会离她而去。
爱上他,几乎是命中注定的事。
可是,这就是爱吗?她爱温又笑吗?还是,如温又笑所说,她根本不懂得爱——那么,爱情又是什么呢?
许是醉了吧!她忽然好想哭。
伸手捞过一副肩膀,她抱着它就呜呜地哭了起来,却听到耳旁是窃窃的笑声。泪眼婆娑间,她抬起头——
“你是谁?”
“我是金开地产的金凯鑫。”身旁的男人不遗余力地介绍,“在奚日再的生日宴会上,我们见过的——不记得了吗,季孙小姐?”
第35章 谁的救生圈(5)()
金开地产?好像正在跟奚伯父谈融资的事,想借着奚家的势力振翅高飞的企业实在是太多了,想要攀附上她和奚日再的少爷小姐也是不计其数。谁会记得这种毫无关系的脸孔?
有点微醺,迤逦跳下吧台,拎着手袋摇摇摆摆地往门外去。喝醉真好,头晕晕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她打了个踉跄,眼见着快要摔倒,跟着她出来的金凯鑫赶忙将她扶住。“季孙小姐,你喝醉了?让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她推开他,烦躁蠢蠢欲动,“我的保镖会贴身保护我,根本用不着你。”
“你的保镖?”
金凯鑫有点好笑地瞅着她,“你说的是那天在舞会上陪着你的男人吗?”他对季孙迤逦很有兴趣,顺便调查了一下那天舞会上陪在她身边的男人,这才发现那家伙根本不是季孙迤逦的男朋友,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保镖罢了,好像叫……温又笑。
一个保镖也想和他抢身家上亿的季孙小姐?
金凯鑫一只手环上她的腰际,一只手搭上她的肩膀,俨然一副她已经为他所有的表情。
“季孙小姐,上车吧!”
金凯鑫把季孙迤逦往车上拉,就在这当口,有个人插了进来,一把甩开他的手,下一刻原本还在他怀里的迤逦已经站在了另一个男人的身边。
“由我送季孙小姐回府,就不劳烦这位先生了。”
迤逦醉醺醺的双眼望过去,“温又笑?”他不是说不再保护她了嘛!还出现在这里干什么?
迤逦甩开他的搀扶,反倒向金凯鑫身边退去。“我已经找到我的救生圈,就不劳烦温先生了。我相信这世上,愿意做我季孙迤逦救生圈的人可以排过整条街,还真不缺你温先生这一个。”
她到底是醉了,还是傻了,她身边的这位富家大少打上次舞会时就盯上她了,今晚还不借着她醉酒让既定关系发生?
第36章 谁的救生圈(6)()
他自做保全工作以来保护过不下十位富家小姐,她们大多有被人骚扰的经历,那些喜欢骚扰千金小姐的无赖们,每一个都跟眼前的这个金凯鑫长得很雷同。
他伸出手想把她拉回来,迤逦却将整个身体歪在金凯鑫身上,彻底当他不存在。“你姓什么来着?金先生是吧?你送我回去吧!”
“我不准。”到底是特种兵的身手,温又笑轻易几个动作便直接将她揪了过来,“我送你回家。”
他不准?他凭什么不准?他以什么身份跟她说这些?迤逦吼回去,“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你不可以陪我一辈子,为什么不早点消失呢?在我爱上你之前就给我彻底地消失。”
她又提爱这个字,她真的懂爱吗?
“我可以从你面前彻底消失,前提是确定你的安全。”
他拉她往他的车方向走,回头还不忘警告金凯鑫,“离季孙小姐远一点,她不是你惹得起的女生。”
惹不起?他金凯鑫也是大集团的二世祖,也是被人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公子哥,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角色。这世上还有他惹不起的女人?
他还偏要惹惹看。
金凯鑫不动声色地上了自己的车,而后加大马力,直逼前方的身影。
温又笑如野狼般警觉的神经感受到危险的存在,他伸出手臂将迤逦带进怀中,“小心!”车擦着他的身体而过,他却紧紧地将她护在怀中,安全无虞。
一瞬间就可能是生死相离,迤逦吓得魂飞魄散,努力直起腰检视温又笑的情形,“你怎么样?你有没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哪里痛?你说话啊!你快点说话啊!”不要有事,我不要你有事,我再也不要有人从我身边离世。
“我没事。”只是手臂有些擦伤而已。
温又笑挺着笔直的腰杆,回望那辆车内的金凯鑫,“你还想来吗?”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直接拨下警局的电话,当着金凯鑫的面,他开口,“是警局吗?有人恶意开车撞人,车号是08626,现场在……”
第37章 谁的救生圈(7)()
吓得魂不附体的人恐怕要换成金凯鑫了,他赶紧倒车,尽快逃离案发现场。
“你不要紧吧!”迤逦扶着温又笑上了他的车,“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这点小伤,我自己就可以包扎。”跟作战时所受的伤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那我先送你回家。”她坐到驾驶位上,先帮他系好安全带,而后握住方向盘,“好了,现在告诉我……哪边是刹车?”
天!“你到底有没有驾照?而且你还酒后驾驶!”居然还想开车送他回家?“还是我来吧!”他想解下安全带,跟她换个位置,却一个猛子扎向前——她的右脚已经一路油门踩下去了。
虽然不时地刹车刹车又刹车;虽然时而快到一百二十码,时而慢到快要熄火;虽然她总爱猛地对方向盘实行大动作。
好歹还是将他全须全尾地送到了家门口,可温又笑说什么再也不许她碰车钥匙了。
温又笑走在前头,迤逦屁颠屁颠地跟在后头,“这就是你家啊?”跟奚家相比简直只能当狗窝,不是因为脏乱,纯粹因为太小。
不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一间小小的客厅放着一张硕大的沙发,转手便是他的睡房了,深蓝色的床具如海般深沉。
她参观的空档,他已经在包扎伤口了。很快,他缠绕着纱布的手臂便出现在她跟前。“我送你回奚家。”
“你受伤了,还是休息一会儿比较好吧!”迤逦义正词严地劝告他,“如果你用受伤的手臂开车,万一出了什么事故,我就完蛋了。”
没问题,温又笑拿起电话,“我打电话让奚家派人接你回去。”
她迅捷地跳起身,按下他的电话。“不要,不要,我喝醉了,我很困,我不想回家。”拍拍身下的床,“你家的床很宽很大,多睡上我一个人肯定没问题……没问题呵!”
管他同不同意,她先行爬上他的床,钻进他的被子,拿床单蒙住脸——誓死抗衡到底。
第38章 谁的救生圈(8)()
许是累了,许是无力再跟她折腾,许是明日他便不再是她的保镖。温又笑妥协了,平躺在她的身边,没受伤的手枕着头,他阖上了双眼。
她头发的味道飘到他的鼻尖,一丝丝带着扣人心弦的力量。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她。下一刻,她竟爬过他的身子,窝进他的怀里。
“温又笑……”
他睁开眼,她的脸近在他的鼻翼之下,她呼出的气抚摩着他的脸颊,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
他需要屏住呼吸,才能让自己不失去最后一分自制力。
她的手臂却在这一刻环住他的颈项,一如从前。她的唇贴上他的耳垂,他就知道招她来家里绝对是个错误,他这辈子所犯下的最大的错误。
“爱我好不好?就这一夜。”
她在他的耳边呢喃,用她的魔咒让他失去最后的防御。他真的中了她的毒,竟然伸出手将她抱住,紧紧拥在怀中。
亲吻,在这一刻他们之间不需要任何语言,只需要对彼此身体的感觉和糅合在一处的心跳阵阵。
你不懂爱情,你也不懂,我不是你的救生圈——温又笑。
季孙迤逦睁开眼的时候天已大亮,深蓝色的床单深得若海。茫茫大海上只有她一个人,枕边空空如也,那个与她缠绵了一整夜的人不见了,消失得好像从来不曾有过那一夜一般。枕头上压着那张字条,下面有他的签名。
他不是她的救生圈?
可她只想要一只救生圈将她紧紧包围。
掀开被子,她爬下床,四处寻找着他的身影。她不相信他真的走了,将她一个人丢在满是他的气息的家里,然后如肇事逃逸一般,跑掉。
可是他的公寓真的太小了,即便她挖地三尺也找不到他的踪迹。换上衣服,她要去找他。或许……或许就像昨天一样,他就等在她的房门口,等着陪她海角天涯。
“温又……”
拉开房门,守在门口如他一般西装革履的人却不是她熟悉的温又笑。
“你是谁?”
那人向她点了点头,以示问好,“我是替换温又笑负责季孙小姐安全的保全人员,我叫……”
“我不想知道你叫什么。”她只想知道,“温又笑在哪里。”
她的新保镖有点莫名地挠挠头,“他把季孙小姐交给了我,照道理他已经去负责另一单保全工作了。”
“在哪里?告诉我,他在哪里?”
大小姐河东狮吼,没见到如此纤细的小女子爆发如此大的火药,新保镖不敢怠慢,立刻打电话回公司查。
迤逦不想知道其他,她只知道,“我要去见温又笑。”
新保镖载着她去找温又笑,很多年以后,迤逦都记得那天的雨下得很大,很急。
她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保护另一个富家小姐。
一身整齐而平常的西装,一把黑且大的雨伞,他替别人撑着伞,他为别人挡着风雨,他……守护着别人。
她头上的雨,瓢泼而下。
她不动不摇,不理会身边的人,眼里只有他,只盯着他。也期盼着,他可以转过身来,看她一眼,哪怕只是一眼。
他回头了,他看见了她,看到了被大雨淋湿全身的她。
她仍然站在那里,等待着他如从前一般走过来,为她遮风挡雨。他却送身边的小姐上了车,而后收了伞,自行坐进车里,坐在那个小姐的身边,当着她的面扬长而去。
他走了,像她身边所有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