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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高升,小名八斗。括弧:跟历史上那个曹八斗不是一码事,而是小时候老爹用了八斗小米熬米汤,好歹才算将就活,故以“八斗”为念。性别男,体貌特征胖,生理年龄25,心理年龄未知,括弧:很有可能是一位数。特长,能吃好像也算吧?至今未婚,欲寻异性伴侣,非诚勿扰。括弧:现有二子一女,长子高粱7岁,长女高小米六岁半,次子高豆豆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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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他站在时光深处
文/北倾
你的生命里有没有出现过这样一个人,和他的遇见,仿佛跨越了星辰和大海。
楔子:
a市a大医学院附属医院。
住院部的走廊还有些冷清,尽头只有一束阳光沿着窗柩爬进来。那束光穿透了窗边盘亘着的爬山虎,沾了丝丝清凉的绿。
她的脚步声就那么清清脆脆地沿路敲了过去。
一直到走廊尽头,左手边那间病房时,应如约停下来,看了眼门框——普外科一区16号病房。
她敲了敲房门,应声推门而入。
这是间单人病房,设施齐整完善。一眼看去,菱白色的病房里映着落了满室的阳光,安宁又静谧。
应如约收回视线,目光落在病床上正靠着枕头翻书的病人。
这位病人是a市赫赫有名的房产大鳄,胃癌。住院之后,这间16号病房就犹如宴客厅,每天迎来送往不少以前只能在财经杂志上看到的人物。
如约听这间病房的护士念叨过,说他不太配合工作。哪怕身体情况每况愈下,依旧忘不了工作,少不了应酬,拦都拦不住。
因病情越来越糟糕,手术时间安排在了明天下午两点整。主刀医生是病人从s大医学院附属医院请来的专家,她那天凑巧轮值换班,正好错过了和这位医生碰面的机会。
等应如约走到病床前站定,正要开口说话,病房独立卫生间里忽然响起的潺潺水流声引得她侧目看去。眼角余光所及处,只扫到了一个修长的男人身影。
从百叶窗里钻进来的阳光洒在他的身后,一地璀璨。
应如约收回视线,放下手里的病例,调整了下表情,对视着病人亲切地笑了笑:“您好,我是麻醉医生应如约。”
话音一落,卫生间里的流水声戛然而止。
应如约的耳朵不自觉地跟着一动,顿了顿,没听到卫生间再传出什么声响,才继续道:“因为明天手术,所以我来问一些您的基本情况,请问家里做主签字的委托人是哪一位?”
见病人面露疑惑,应如约翻开病例,规整地向病人叙述了一遍手术前例行通知的常规内容。
等这一番话毕,她的话音一转,原本有些清冷的声音温软了几分:“因为您既往有高血压的病史,围手术期麻醉风险较大。”
一直耐心听着的病人神色有些凝重地点点头,刚还上扬几分的嘴角微沉,视线越过应如约看向了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的男人:“我听听你的说法。”
应如约闻声望去。
光影似把整个菱白色的病房切割成了几块,站在她身后的男人,一侧的肩膀被阳光笼罩着,映得那身浅蓝色的衬衫微微发亮。
他低着头,正慢条斯理地擦干手。
他的手指修长,骨节清晰,纹理偏淡,就连手上的皮肤都略微偏白。他随意地用手翻折起袖口,手指微微曲起时的线条感让应如约差点移不开眼。
这是一双外科医生的手。
这双手拿起手术刀时的模样,恐怕手术室里那些天天嚷着自己是手控的小姑娘们都会为之着迷
毕竟,连她也无法幸免。
大概是察觉到她的视线正灼灼地落在他的手上,温景然整理袖口的动作一顿,轻轻一拨袖扣。见她被袖扣反射的阳光迷了眼,他信步上前,从她的手中抽走了整份病例。
应如约被反射的阳光刺得视野一片青黑,她皱起眉,伸手就要去夺回病例。手指刚挨上男人翻折起的袖口,就被他握住,微微的凉意从她的指尖一路传递到心口,一股莫名的危机感从她的脚底蹿起。
她抬起眼,冷凝的目光对上他低头看下来的视线时,顿时一阵怔忪。
他眼里的光被阳光映得细细碎碎,就像是从梧桐树叶间落下来的,瞬间锁住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应如约还没来得及错开眼,他已经松开了她,那双漂亮得有些过分的手将刚从她手中抽走的病例递回了她的眼前。
温景然唇角含了笑,声音却格外清冽:“好久不见,小师妹。”
是啊,好久不见。
应如约怎么也想不到,她实习期第一台要跟的手术,主刀医生居然是他——温景然。
1()
他站在时光深处1
深夜的机场,空旷安静。
应如约挂断电话后,推着行李箱从2号国际出发口一路往东而行。
夜色下,所有的标识牌都被赶来接机的车辆车灯映得有些刺眼。她低下头,一路沿着出发口走了十几站,才看到停在15号站台边的那辆白色轿车。
应如约的身影出现在后视镜里时,甄真真也发现了她。她下车,手脚麻利地帮着如约把行李放进后备箱,期间还不忘抱怨:“你箱子里塞什么了,怎么那么重?”
应如约边关上后备箱边一本正经地吓唬她:“人体标本。”
甄真真嫌弃地“咦”了一声,催促她赶紧上车。
从机场的天桥上下来,甄真真这才扭头看了她一眼:“你怎么回来了?我们都以为你会留在a市。”
应如约和甄真真是初高中的同学,初中走读,高中同寝,六年的友情,关系好到两个家庭都互相有来往。到大学时期,甄真真励志要当名女警去了警校,如约则离开s市去了a市学医。
虽然平时见面少了,但一点也不妨碍她们之间数年来的坚固友谊。
“你在这,我还能去哪?”应如约回答。
甄真真当然知道她说的是玩笑话,顺着打趣道:“看来爷对人家的宠爱是真的三十年如一日啊。”
路口红灯,车在停止线前停下来。
应如约从口袋里摸出几块水果糖,剥开一个喂到她嘴边:“你知道我没有当女强人的野心,那太累了。家在这,当然就回来了。”
甄真真含着糖,有些口齿不清地嘟囔道:“我还以为你是惦记你那帅得惨绝人寰的温师兄。”
应如约剥糖纸的手一顿,随手砸了一块糖过去:“我跟他不熟。”
甄真真手忙脚乱地接住那块水果糖,听着车后此起彼伏催促的喇叭声,忙踩下油门,随口应道:“是是是,你长得漂亮你说了算。”
话落,她瞄了眼转速表下方显示的时间,一拍脑袋,想起件差点被她遗忘的事:“我等会得拎点夜宵去犒劳下今晚熬夜值班的同事,你坐了这么久的飞机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吃点?”
应如约捂着从下飞机起就有些犯鼻炎的鼻子,瓮声瓮气地答:“人都在你车上了,当然是悉听尊便。”
于是,两人半路折去了s大后巷的小夜街。
已经是深夜,小夜街却依旧灯火通明。路两边的小食摊沿路摆了半条街,每户摊前都挂着瓦数明亮的灯泡,吵吵囔囔的,格外热闹。
应如约没什么胃口,就坐在车里等她。看她大咧咧坐在路边的木凳上和老板唠嗑,那熟稔的模样看上去像是经常光顾的熟客。
她支着额头,有些倦懒地数起街道上的路灯。
数着数着,远处的路灯灯光渐渐就模糊成了几点光晕。应如约伸出手虚点了下,刚眯起眼想要看仔细,眼角的余光就扫到了车窗外正在渐渐靠近的一个修长身影。
她忽有所感,凝神看去。
那道身影正大步地绕过车头,刺眼的光线下并看不清他的脸,衬衫也被昏黄的灯光模糊了原本的颜色,可就是让应如约觉得分外眼熟。
她下意识地坐正身体,目光循着他的身影。
被凝视的人似有所觉,倏然转过头来。那双眼,深暗幽沉,像是深夜里刚熄灭的烛灯,犹带着一丝火星就这么透过车前的玻璃直直地对上她的视线。
明明明明中间隔着的车前玻璃颜色暗沉,应如约却觉得他那双眼仿佛能穿透一切。
完全空白的对视里,除了还在流逝的时间,其余都如同静止了一般。
那个瞬间,周围的所有声音渐渐远去,应如约的整个世界,寂静无声。
一秒。
两秒。
三秒
他终于移开视线,迈向了停在马路对面的那辆路虎。
“呼。”应如约这才吐出一口气来,有些惊吓地拍拍胸口。刚才有那么一秒,她以为会停下脚步,然后走到她这侧的车窗前。
然而事实好像只是虚惊一场。
这么暗的光线下,他应该看不清的吧?
她忍不住转头。
温景然站在车前,拎着保温盒,正低头打电话。拉开车门时,车门自动感应,锁控被解开,路虎那漂亮的led车灯闪了闪。
应如约也忍不住眨了一下眼睛,眼睛一花,甄真真跟只小麻雀一样扑到了车门边,边把夜宵递进来,边嘹亮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应如约,你当着我的面还一个劲地在看哪个野男人呢?”
同一时间,她放在中控台上的手机,忽的,嗡嗡震动起来。
亮起的屏幕上,赫然跃出三个字——温景然。
应如约的头皮一麻,下意识地侧目看去。
原本正要上车的温景然握着手机转过头,不偏不倚地就着甄真真敞开的车门,一眼,就看见了她。
——
半个多小时后,终于到家。
应老爷子一向喜欢清静,从医院退休后便搬了家,住进了环境清幽的御山。
虽然御山的确是一处颐养天年的好地方,可惜御山别墅区离市区较远,几乎靠近城郊,交通并不是特别方便。
甄真真把车停在路边,降下车窗看了眼眼前黑幽幽的,犹如陷入了沉睡的这幢别墅,戳了戳如约:“你回来跟爷爷说过了的吧?我怎么看着他已经睡下了”
“老人家熬不了夜,”如约解开安全带,边推开车门下车边道:“我等会给华姨打个电话,让她来开下门就成。”
甄真真跟着下车,殷勤地开了后备箱给如约拎行李,又关怀备至地把特意买给她的鸡汤馄饨递过去,然后眼巴巴地望着她。
那种眼神,就跟垂涎骨头的小狗看得如约毛骨悚然。
她赶紧退后一步拉开距离,警惕地问:“你想干嘛?”
甄真真咬唇抛过去一个媚眼,她本就长得可爱,做这些动作时一点也没有矫作的尴尬,那入骨的娇媚看得应如约也无法招架后,她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我就是好奇你和温医生”
她顿了顿,见如约并没有太大的反应,继续说:“自从高中毕业后你就特别避讳温医生,刚才看见他也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你是不是瞒着我些什么事啊?”
话落,怕她误会,甄真真又赶紧竖手指发誓:“我就是担心你,然后顺便八卦下。”
意料之中的问题。
刚才在车上时,甄真真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如约早就猜到她会忍不住发问。
应如约皱眉沉思了片刻,一本正经地回答:“毕业那晚我们不是都喝得乱七八糟了嘛,还记不记得?”
甄真真立刻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记得记得,副班长酒精中毒,我们一堆人送他去医院。那晚还真巧,正好碰到温医生做完手术。”
应如约一直记得那晚,她六神无主的时候是他安排好了所有的同学,是他办妥了所有手续,是他替她收拾好了这堆烂摊子。
他如救世主一样从天而降,让她印象深刻到这辈子都忘不了。
但是
应如约叹了口气:“就那晚,我差点把他给强了。”
2()
他站在时光深处2
猛然知道了应如约多年秘辛的甄真真同志,一连做了一晚上的噩梦。
起初梦里还是当年她跟在应如约身后第一次遇见温景然时的画面,一眨眼又梦见毕业那晚,穿着白大褂站在清冷灯光下静静看着如约的温医生,最后干脆定格在如约对温医生霸王硬上弓的场面上
生生吓出了一身冷汗。
甄真真睁眼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半晌,掌心湿润的汗意微微透着几分凉意。
她喘匀呼吸,一身冷汗地从床上爬起来给如约打电话。
应如约正在陪应老爷子修剪他的小花园,瞥了一眼哼着歌心情十分愉快的老人家,边摘下沾了泥印的手套边接起电话。
未等她开口,便听彼端甄真真跟倒豆子一样开始诉苦:“大宝贝!小甜甜!我甄真真!从警校毕业后,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