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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力不知轻重,整个人扑过去,陷进他怀中时,也把他撞向了房门。
温景然的后背重重地撞击在结实的房门上,他微微蹙眉,伸手准确无误地扣住了她一侧的肩膀:“如约?”
如约含糊的“嗯”了声,滚烫的手指抚上他肌理匀称的腰身,刚浸过水的皮肤有些凉。她爱不释手地把双手都贴了上去,小拇指挨着他短裤的布料时,毫不犹豫地往下一扒。
温景然怔住。
有那么一瞬间,大脑空白,竟束手无策地由着她把睡裤往下一直扯到人鱼线。
他抬手攥住她的手腕,再开口时,声音低沉得似快凝结成冰:“应如约。”
应如约醉得糊涂,软着声音“嗯”了声,那一声如奶猫的轻哼声,尾音上扬,那软糯的嗓音像爪子一样,勾人得紧。
温景然喉结一滚,腰腹瞬间紧了紧。
他攥住她手腕的手指似渐渐被她的温度感化,微微发烫,他哑声哄着:“乖,往后退两步,离我远一些。”
“不行。”应如约拒绝得没有一丝犹豫,嫩滑的脸颊在他锁骨处轻轻地磨蹭了下:“你好香。”
她的鼻尖从他的锁骨处划过,下一秒,她张嘴挨上去,不轻不重地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
像是尝着味了,应如约眉眼泛着笑意,踮脚吻上去,柔软的唇从他的喉结上滑过,感觉到唇下他的紧绷,以及喉结忽的滚动,她似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鼻尖在他的下巴上轻轻触碰了下,张唇含住了他不安分的喉结。
时间仿佛是静止了一般。
整个寂静又黑暗的空间里,唯有他骤然粗重的呼吸声与她交织。
应如约趁着他此刻还在发怔,从他掌心里挣脱出手腕,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不得其法地用嘴唇在他的锁骨,喉结,下巴上蹭吻。
温景然闪躲着,按住她的肩膀:“你喝醉了。”
应如约敷衍:“嗯,醉了。”
明明语气那么随意,却意外得让温景然心底酥麻得似有电流经过。
那感觉,莫名得让他有几分贪恋。
应如约没有经验,她就是想轻薄也不得其法,刚才凭着感觉亲吻,抚摸,全是处于本能的渴求。
那红酒的后劲大到她脑袋发晕,她摸索着,一手扶着他的腰身,一手从他短裤的边沿钻进去,在温景然毫无防备下,轻轻的摸了上去。
咦
有些烫,有些软
不对
好像比刚才要大了一圈
也捏不到柔软的地方了
忽的,意识到什么,她僵硬在原地。
浑身浮动得让她想做些什么宣泄的热意稍退,脚底似有冰水把她包裹在里面,那冰水潭越来越深,顷刻间就淹没了她的脚踝。
应如约浑身如同冻结一般,几乎不敢置信自己做了什么。
那一瞬间犹如被天雷劈打锤炼,她耳边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
身前,被她肆意侵犯的男人,低了嗓音,沙哑地问:“你打算强了我?”
显然是发觉她意识清醒了些,他似笑非笑地又补充了一句:“再不松手,真要跟你没完了。”
那痞气
应如约至今难忘。
43()
他站在时光深处43
旧事重提;应如约羞愧得面红耳赤。
她缩起脖子;很没有骨气地把半张脸埋进他的外套里。只露出的那双眼睛;眉睫低垂;视线下落;凝视着黑暗中;犹如泛着玉色的他的手指。
今晚月色很亮;月光从撤去遮阳板的全景天窗里洒入,恰好在前后座交替的地方落下一圈光晕。
大半张脸埋在外套里,应如约呼吸不由紧促;鼻端除了他外套上洗沐的香味,全是滞闷的空气。
她憋了一会,忍不住露出口鼻;转头看了他一眼。
温景然下巴搁在她的肩头;已经闭上眼小憩。察觉到她的目光,他睁开眼来;那双眼睛里的光像是被云雾遮掩住的荣华;在刹那间;明亮得如同此刻的月光。
清辉普照。
应如约躲避不及;正巧撞上。
她默了默;决定装傻:“你说的,我记不得了。”
那次酒醉后即使意识回笼;她第一反应也是装作不知道不记得来规避尴尬。
毕竟对于十八岁刚刚高中毕业的应如约而言,那场景实在太过刺激完全不是她那种脆弱的心理能够承受的。
她不敢说;更不敢记得。
甚至在温景然面前;面对他的试探还要严防死守不露出任何破绽。
鬼知道她喝醉酒后怎么会对温景然耍流氓,亲亲舔舔的也就算了重点是轻薄得太过彻底,简直是一步步踩入了警戒线内。
留下的心理阴影太过深刻,应如约那几日精神萎靡不振,梦里都在反复地重演着当晚的那一幕,从环境到细节,生怕她记得不够清晰一样。
那一段时间,应如约根本不敢见到温景然。
就连想起这个名字时都有种莫名的恐慌和焦虑。
也是那时候起,应如约心底刚萌芽的对温景然的喜欢和好感尽数被一笔勾销。
毕竟,连躲他都来不及了
温景然也没指望她能在事情过去那么多年后给他一个交代,只是总被毫无留恋的拒绝,太多次他也会觉得疲惫。
他闭回眼,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挺直的鼻梁在她的耳廓上轻轻地刮蹭过,双耳相贴。
她的耳朵小巧,耳垂有些薄,老人家常说耳垂薄的人命要苦一些。
这种说法放在她的身上,勉强也算成立。
在他还未参与她生命的那些年里,她独生独长,的确吃尽苦头。
写了一晚上的手术记录,又在凌晨开了这么久的车,他已经有些疲倦了。
抱着她,怀里有所依,温景然绷了一晚的神经渐渐放松下来,连呼吸也渐渐平缓。
这么静,静得不用听诊器他也能在此刻听到她如擂鼓的心跳声和小心压抑的呼吸声。
他弯唇笑起来,笑容无声却温和:“我记得,从头到尾都记得。离日出还有几个小时,足够我重演一遍帮你回忆了。”
明知他是故意捉弄,应如约仍旧忍不住上当。她转身,有些防备地看着眉目间泛着懒意,一副被吵到模样的温景然。
温景然一手揽在她的肩上,一手挎在后座的椅背上,微微眯细的双眼透着几分不怀好意,静静的凝视了她几秒。
随即,很是恶意的提醒:“车锁上了,外面的人拉不开车门。就算可以,车内的隔音效果好”
顿了顿,他唇角的笑意更甚,手指竖起在唇上比划了一下,示意她安静:“嘘,你听。”
山顶的风声又起,停车场周围的土坡上有被风掀起的碎石粒,正随着风眼卷旋着击打在车身上,发出轻微却让人无法忽视的敲击声。
一下一下,像是时间流走时的脚步声,正一步步迈向黎明。
应如约已经快炸毛了,没有车灯照亮的车外漆黑得只有月色下重叠的山影。
云顶酒店的楼顶有一盏射灯,明亮的灯光下更衬显的四周的山路黑暗模糊。叠影重重的山林,有着各种各样说不上来的暗影浮动着。
就连耳朵能听到的声音,也似野兽咆哮,透着一股暴动的呼号。
应如约用力地抿住唇,在他下次开口之前,怀着几分泄愤用力地扑进他怀里,听他接住自己时的闷笑声,又羞又恼地仰头在他的下巴上咬了一口。
温景然闷哼了一声,把扑进怀里的人抱紧,任她撒气一般咬了一会,片刻后仍不见她松口,识趣地示弱:“乖,松口,咬疼了”
应如约这才作罢。
她双手环过他的腰间,绕至背后,十指交缠着双手紧扣。
这样类似于撒娇服软的动作,就像是她额发从他颈间撩娑而过,让他忍不住心生柔软。
温景然仍不忘循循善诱:“考虑下?也许和我在一起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
应如约内心煎熬,没吭声。
理智千万个不答应,可环在他腰上的手却无比贪恋此刻怀中的温暖。
她忽然有种罗密欧和朱丽叶的凄凉感,他站在她面前触手可及的地方,她却像眼前是一条布满荆棘的深谷,谷底风声苍凉,她连一步都不敢迈出去。
软的不行,温景然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换了语调:“或者你更想换种让我负责的方式?”
明明指尖绕着她发丝的动作轻柔,语气却透出几分威逼利诱的恶劣。
可不管哪一种,应如约都知道,他对自己势在必得。
“能怎么办?”她闷声嘟囔,妥协般飞快提了一堆要求:“只是试试看,如果一个月内不合适的话我们就好聚好散。在医院里仍旧保持同事的关系,爷爷那也不能露出马脚,以上,不得有异议。”
温景然一怔,还未从她松口的惊喜里回过神,很快就意识到这段感情还没开始就被地下情了
他头疼的闭了闭眼,忍耐再三,还是没忍住,低哑着嗓音问道:“我有这么上不了台面,刚结束留院观察就要被金屋藏娇?”
被压制了一晚上的应如约闻言,顿时笑出声来。
——
停在隔壁停车位里的越野司机正削尖了脑袋想看清路虎车后座发生的景象,可惜夜色太沉,玻璃膜的颜色也太深,即使借着射灯也看不清车里的两人在做什么。
坐在副驾上的女人刷完朋友圈,一回头就见他贼眉鼠眼地盯着路虎后座看,“嘿”了声,恨铁不成钢地抬手一掌挥向他的后脑勺。
不轻不重的一下,猝不及防得男人“哎呦喂”低叫了声,转身对着女伴怒目而视:“严筱,你打我干什么?”
“你有完没完?”严筱的脸被手机屏幕惨白的光线照得面色青幽苍白,她瞪着眼,怒道:“我明天还要去医院面试呢,你把我叫出来就是看你盯着别人看一晚?神经病吧你。”
男人也懒得和她计较,从储物格里摸出一罐口香糖,往掌心里倒了两粒抛进嘴里,边嚼边含糊不清地问道:“面试?去哪家医院,早点告诉我,我以后打死不去那家医院。”
严筱漫不经心地瞥他一眼,冷笑道:“s大附属医院,你可记着了,千万别来。”
——
应如约醒来,是听见车门关合的声音,周围隐约能听见人走动叫囔的声音。
她睁开眼。
头顶的天窗外,天色透出一丝曦光,黑墨一般的夜色已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被冲淡,透出了几分浅蓝色。
有车上山。
明亮的车灯从车窗上一晃而过,耳边有引擎轰鸣的声音由远及近。
安静了一夜的山顶,在临近清晨日出的时候,又热闹了起来。
如约撑着椅垫坐起身来,身上盖着的外套和薄毯扑簌着滑落下去,她睡眼惺忪地转头看去。
靠着车窗坐着睡了一晚的人此时并不在车内。
又有一辆车沿着上山的小道开了上来,贴着路面晃动的车灯把已经停满车的云顶酒店前门照得亮如白昼。
司机降下车窗,在灌满吹入的寒风里朝正往这走来的男人挥了挥手:“请问”
温景然脚步一顿,顿时转了方向往车主走去。
车主询问山顶除了这一片空地是否还有别的地方能够停车看日出,温景然思忖了片刻,往左侧巨大的风车方向指了指:“风车底下有碎石铺路的空地可以停车,沿着条路下去就能看见。”
他穿着单薄的毛衣,此时站在风口,毛衣被风吹得紧贴身体。
如约透过车窗看到,忽的,脑子里冒出高中毕业那晚指尖拂过他身体时的触感,肌理结实,腰腹似蕴着巨大的能量,精瘦有力。
很难想象,一个忙碌到几乎住在医院的医生怎么会有这么健康漂亮的身材。
她还在出神,温景然已经折返。
日出之前的山顶,温度低得像是寒冬腊月的北方,风里似透着针,贴着身体宛如脱了一层皮一般,皮肤刺痛。
他抬腕看了眼时间,预估日出的时间。
有些不太巧,昨晚月色那么清亮,不料他醒来时,天空堆了一层又一层的云雾,即使风势猛烈,短时间内也无法吹散堆积的云层,今天早上怕是看不到气势磅礴的日出了。
温景然单手拉开车门,见如约醒来,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边坐进后座边把手中的纸袋递给她。
如约接过来还未打开就闻到扑鼻的香味,她手指托住纸袋下方,触感温热。
不用猜也知道,纸袋里装的是早餐。
如约转头,透过车窗往云顶酒店的大门看去,二楼房间已接二连三的亮起了灯,可唯有大门紧闭,丝毫没有开门迎客的意思。
所以早餐怎么来的?
“和老板比较熟。”温景然解释:“要不是你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