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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时光深处-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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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被为难到需要搬救兵;只有那一次。

    那个女生叫严筱;隔壁班的班花;也是让老师格外头疼的问题学生。

    严筱刚入学时;每次月考测验都能稳稳地占据全年级前十。高二时,交了个高她一届的男朋友;此后年级排名里,她的名次越来越靠后。

    据严筱自己说;她和应如约结仇是高二下学期某天午休;应如约替老师收了试卷和作业抱进办公室。

    严筱因为违反校规带手机正在挨训。

    如约前脚刚迈进办公室,严筱的父母后脚就跟了进来,更年期的班主任趁着这次机会对她进行深度的思想教育,从她的行为作风到交友问题,事无巨细地一一细数了一遍。

    严筱的家庭传统,严父听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对着严筱劈头盖脸就一顿打骂。

    严筱那时候还是个漂亮的小女孩,脸皮还薄,被当众打骂,一时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又实在委屈,抽噎着哭起来,边哭边用余光留意一直在办公室逗留不走的应如约。

    如约送的作业里有同学补交和罚写的,她忙忙碌碌的整理,偶然一个抬头和严筱哭得红肿的双眼对上,就看到了严筱眼里的迁怒。

    高一时,严筱成绩好,课外活动和各类比赛的表现也很出众。同一年级,又同样的优秀,两人难免会被老师同学拿来作比较。

    严筱那时候就记住了应如约的名字,一有机会就会和她较劲,事事计较。从每班一期的黑板报到全校的硬笔书法比赛,直到后来,她越走越偏

    严筱说应如约是小人,落井下石的卑鄙小人。

    甚至在事后还造谣,说那天在办公室,应如约故意赖在办公室里不走,就是为了看她的笑话,想看她出丑。

    自此,莫名其妙地就单方面和应如约宣战。

    在食堂碰到应如约,严筱会故意碰撞她,或者吃饭时故意坐到她附近的餐桌,大声地指桑骂槐想让她难受。

    有一阵子,如约所在班级的女生和严筱班的女生很不对付。

    只是谁也没料到,严筱在高三的某一天,忽然就发作了。

    严筱虽然学习成绩下滑厉害,但学校里高年级的学长学姐没少结交。无论在哪看到她,定是众星捧月,呼朋引伴的格外风光。

    她在校内校外谈了无数个男朋友,经常是这边刚好上没几天就换了一个新男友,真真是在诠释什么叫男人如衣服。

    本来,应如约走她的阳关道,严筱过她的独木桥,两人也算井水不犯河水。偏偏严筱喜欢上了一个男孩,那这个男孩不止拒绝她的追求还给应如约递了情书。

    这才有后来严筱领着一帮女生还纠集校外的社会青年找她麻烦的事。

    她记得最清楚的几个片段,从温景然把易拉罐投进回收的竹篓后,弯腰问严筱“你叫什么”开始。

    成熟男人,尤其是皮相极佳,风姿出众的成熟男人,他光是站在那,都有不怒而威的气场。

    如约记得,严筱那时候被他唬得不敢说话。

    他挡在她身前,一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反手把她拎到他身旁,按住她的后颈。他没有社会青年的流里流气,甚至连狠话也没撂下几句,偏偏整个过程都透着几分痞气,让人不敢轻视。

    温景然知道自己的优势,他站在那,似笑非笑地撂了一句话:“我算她的叔叔辈,不欺负你,你去叫个年纪跟我差不多的人,这样伤了哪个零件也方便赔钱。”

    应如约听得目瞪口呆。

    严筱自然也一样,她是主心骨,她一懵,其余的人骨子里再有狠劲也不会贸然挑衅。

    等人散后,温景然回头看着已经呆了的应如约,云淡风轻地收起一脸表情,微抬了抬下巴,示意她上车。

    应如约跟着他走了几步,后知后觉地觉得有些腿软。

    面对严筱时,她努力让自己冷静镇定,并非是真的不怕,相反她害怕死了。

    严筱身后那些打着耳钉,穿着破洞裤的女孩看上去每个都不好善与,那眼里的嘲讽和嬉笑,让她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才能勉强维持住自己刀枪不入的金钟罩。

    她扶着发软的腿蹲在马路肩上,指尖捞住他的袖口,又是感激又是后怕的叫他:“温景然。”

    应如约忽然明白过来他在笑什么,有些害臊:“都陈年旧事了你怎么还记得那么清楚?”

    “关于你的。”温景然忍不住又摩挲了下她的眉骨,那里的伤痕太明显,明显到他根本无法忽视,他仍旧在自责,当时事发时为何不在场。

    他话说了一半,就不再说了。

    刚才还旖旎暧昧的情绪仿佛在这一刻被风轻轻打散,偶有的几分残余也微不足道起来。

    应如约不敢追问,看着他进浴室关上门,听到淋浴的声音后,揉着仍旧有些发烫的脸小声嘀咕:“怎么一大早还洗澡”

    ——

    吃到心心念念的肠粉后,应如约格外满足。

    手机蓝牙连上车载蓝牙后,她甚至还有兴致从歌单里挑选自己喜欢听的音乐。

    眼看着再过一条街就到医院,温景然斟酌着,叫她的名字:“如约。”

    应如约收回流连在车窗外的目光,转而看向他。

    温景然微微侧目,手掌心朝下摸索着方向盘,语气是今天早上从未有过的严肃:“薛晓那件事,你要有心理准备。”

    应如约的心在一刹那,因为他这句话高高得悬了起来。

    她没有接话,她知道这个话题才刚开了一个头。

    温景然反复斟酌着,尽量用一种温和的方式提醒她:“荣梁的老总早年和温家有过商业上的合作往来,余荣梁除了你所看到的不堪以外还有不为人知的阴暗面,超出你能想象到的任何一种。”

    应如约连呼吸都放轻了,她紧攥住衣角,安静的继续听他说下去。

    “薛晓的事,按照他的本性会扩大影响去处理。这段时间,医院会有些不太平,也许还会牵连到当初给薛晓做手术的所有医护人员。”

    应如约听到他有几分压抑的呼吸声,心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的攥住,沉闷得有些喘不上气。

    她快速地把薛晓的事情从头到尾整理了一遍,得出一个有些可怕的结论:“他打算闹事?”

    网上关于荣梁建设集团总裁夫人在s大附属医院楼顶跳楼自杀的新闻已经铺天盖地,现场的记者不能闯入医院去采访参与此事的医护人员,就想方设法从各个角度捕风捉影地抒发自己的观点。

    从医院顶楼的安全防护,工作期间医护人员监护不力到开始怀疑这是次医疗事故的声音从各个角落里冒出来。

    不出意外,余荣梁很快就会有行动了。

    而针对沈灵芝那边所知道的院方和余荣梁的沟通反馈,十有八九,他会借机闹事。

    如今医患关系紧张,双方像是处于两个平衡点,一旦任何一方有分毫的倾斜,都会造成不可预估的恶劣影响。

    所有医护人员在岗在位,都努力地维护着这层脆弱的关系。

    但总有失防的时候。

    应如约听着耳边此起彼伏的喇叭声,看着不远处已经能看到的医院高楼,瞬间手脚发凉:“那”

    温景然能猜到她此时想什么,他抬手,越过中控握住她的手:“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最近接二连三的大手术,我上了手术台后很难顾及到你,所以提前给你打预防针。”

    他很快抽回手,转向灯的提示声轻轻响起,他双手握着方向盘缓缓从主车道切入专用的右转车道。

    喧嚣的车流声里,车内显得格外安静。

    车速渐缓,白色的路虎从医院大门驶入,径直往停车场驶去。

    经过正门圆环的转盘时,隐约还能看到仍旧围堵在正门口的记者媒体。

    警车在昨晚就已经撤离,现场还拉着禁止靠近的警戒线,明黄色的警戒线在s市的寒风中如同飘零的丝带,翻旋波动着。

    温景然停好车。

    微有些沉闷的车厢内,一首歌的旋律正好收尾,短暂的安静里,温景然目光沉静地看了她一眼,重新牵住她的手,拉到唇边轻吻她的手背。

    他的声音低了又低,近乎呢喃道“你只要记得,在医患关系如此紧张的时刻,院方不会让站在最前线的战士凉了热血。任何不道德蓄意破坏医患关系的人,其心可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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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时光深处59

    如温景然所预料的那样;在几家主流媒体的推动下;薛晓的自杀事件很快席卷了网络。凡是相关话题;浏览量和讨论量居高不下。

    结束骨科一台手术后;已经错过了饭点。

    应如约送完病人回来时;小邱已经点好了餐;正和沈灵芝等她一起开饭。

    因为薛晓的事;小邱沉默了一早上,这会终于憋不住了,跟沈灵芝打听:“灵芝姐;你知道的都比我们多。你能不能跟我们说说,薛晓这件事,医院打算怎么处理啊?”

    她实习不久;手术过程中出现个抢救都觉得是波澜四起;心理承受能力实在有点脆弱。再加上薛晓这件事,引来那么多媒体记者;这种阵仗她还是第一次见识。

    沈灵芝抬眼;手中的筷子敲了敲餐盘;正色道:“这件事就目前来看;肯定还是医务处先和病人家属沟通;这是一贯流程。薛晓跳楼自杀这件事的原因昭然若揭,但人从医院顶楼跳下去;医院肯定也有一部分的责任。不过这些都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你好好盯着自己的手术就行。”

    她三言两语说的轻巧;小邱却没那么乐观;她给如约递了个无奈的眼神,也没什么食欲了,搁下筷子拧开饮料喝了口:“灵芝姐,你都不知道网上怎么说我们医院的。一个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先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攻击医护人员。”

    沈灵芝咽下一口汤,用纸巾掖了掖唇角,慢条斯理道:“没有皇帝命但有指点江山爱好的人多了去了,你能一个个管得过来吗?总有些人自我感觉良好,好像地球离开他就不能转了一样,有个键盘会上网就爱管闲事。网上热度迟早会下去,只要院方这边和病人家属沟通协调好,这事迟早就翻篇了。”

    沈灵芝从医数年,几年来大大小小闹事的见过不少。

    有闹上过当地电视台,领着记者来采访取证的;有登报痛斥医生狼心狗肺丧尽天良的;还有直接带着三姑六婆打上医院的。

    但最后的解决结果无非还是和医院协商调解。

    大是大非面前,总是会有公正的。

    小邱摸清了沈灵芝的态度,一时没说话。她拿起筷子,重新扒拉了几口饭,又把目光落在沉默不语的应如约身上:“如约,你在医院的时候有遇到过医闹吗?”

    忽然被提到名字,应如约回过神,点点头:“有,不过并不算严重,也没有波及到整个医院。”

    小邱立刻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应如约组织了下语言,说:“是产科,a市这种一线大城市,医院每天的人流量都特别大,看病住院的通常挂号排队都要等上半天。我轮转到产科实习,那时候二胎政策开放,床位尤其紧张,办公室都加床了,走廊更是没有可以下脚的地方。”

    小邱还没去产科实习过,听到如约的描述,眉毛险些起飞:“这么恐怖。”

    “产科的医生忙得没日没夜,给病人抽血,送输血科备血,给孕妇换药,拆线忙得一口水也喝不上。”应如约至今想起来仍旧心有余悸,那段忙到昏天暗地的日子,就像是挣扎在深渊的边缘。

    “那位孕妇想剖宫产住院,但当时医院产科床位实在很紧张,产妇当时的情况也不符合剖宫产指征。”应如约舔了舔唇,端起茶杯抿了口水,水已经搁凉了,滑过喉咙时那凉意就像是室外吹过的西北风。

    “然后呢然后呢?”小邱追问。

    就连沈灵芝也分神看了过来,侧耳倾听。

    “因为产妇不符合剖宫产指征收入院,当时办公室的值班医院就提议如果产妇急着想要剖宫产可以去妇幼保健院。家属排了很久的队本就已经有情绪,闻言顿时上火了,说孕妇身子沉,行动不方便。”

    “他好像还不是a市人,是邻市城镇过来的,本想孕妇在医院住下,他就近陪护,酒店也没找,把所有的指望都寄托在医院上。值班医生让他理解妇产科目前床位紧张的状况,家属立刻拍桌子砸板凳,暴力抗议。”

    应如约用勺子推着米饭,垂着眼眸低声道:“当时吓坏了办公室里其余在等候办理入院的孕妇和家属,不过幸好,保安来得及时,所以没有发生什么不可预估的后果。”

    沈灵芝不知想起了什么,很是感触地叹了口气:“对,产科医生通常吃力不讨好,很少有人选择产科。我上次三更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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