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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画儿一语惊人:“令郎可已婚配?”
噗!刘水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望着一副少女怀春样的沈画儿,嘴角再次抽了抽。
沈画儿,大街上随便勾搭帅小伙,你丈夫知道吗?他现在可是兵部尚书许大人了,你还敢撸虎须?!
不管内心如何翻腾,她脸上却是极为平静的,甚至递出了橄榄枝。“小儿早年伤了头颅,我带他四处寻医,为此已过弱冠之年却还未求得一门亲事,姑娘可是有好的主意?”
沈画儿闻言,一张嘴几乎翘到了耳边。“我这儿倒是有一门亲事,父亲乃当朝丞相,母亲为国公府嫡女,家世显赫不提,姑娘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温柔娴淑善良孝顺,只是曾嫁与他人为妻,不知夫人可嫌弃?”
这说的不就是她自己了?!
刘水感觉自己嘴角抽筋快停不下来了。“小儿愚钝,有姑娘肯嫁都已极好,家世什么不重要,只是门庭若是太高,老身只怕高攀不上。”
“夫人可是认真?”沈画儿惊喜不已,两眼都放出光来。
“老身从不食言。”
“多谢夫人,小女子相信,这门亲事很快就有着落了。”沈画儿朝她鞠了鞠身,兴奋得满面通红,含羞带怯望了毒君子一眼,拉着丫鬟的手一溜烟儿消失在人海里。
刘水:“”
这什么状况,沈画儿给许世龙戴绿帽还是许世龙根本就休了沈画儿?
不对啊,原剧情里可没这一段,许世龙是极为功利的男子,否则也不会贬妻为妾娶沈画儿了,如今沈丞相还没倒台,他不可能放弃沈画儿这颗棋子。而且原剧情里三个月后李音容回来复仇,许世龙跟沈画儿还恩恩爱爱着呢!
思量着,不经意看到一侧的跟屁虫嘴巴嘟得老高,不由问道:“你怎么了?”
“我才不要娶那个坏女人!”
居然轻易就猜到她心思,这厮确定智商倒退了?!刘水忍住到嘴边的脏话,笑着抚慰。“没事,方才姑娘摸你只是误会,她人挺好的。”
毒君子斩钉截铁:“三毛讨厌她!”
“没眼光。”懒洋洋瞟他一眼,也不解释,沿着街道边购物边往客栈的方向走。
毒君子跟在她身后,举着糖葫芦一遍遍重申:“娘亲,我讨厌她!”
“娘亲,我讨厌她!”
“娘亲,我讨厌她!”
刘水头痛,抓了摊上一把糕点塞到他嘴里。“八字都没一撇呢,你急什么!”
不只他,她也很讨厌她好不好!
毒君子:“”娘亲,你那眼神分明在骗人!
******
好容易把毒君子哄睡了,刘水换上夜行衣,飞檐走壁往兵部尚书许大人的府邸而去。
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放火好时候,不做点什么,心里总有些痒痒的。
偌大的许府在夜色中静悄悄的,更深露浓,就连守夜的士兵都有些昏昏欲睡。凭着李音容对路线的熟悉,她轻而易取就找到许世龙所住的涛澜院,只是许世龙房间空空,主人并不在里面。
她又转了一圈,来到书房,书房里有人声,仿佛在争执,她伏在屋瓦之上往下看。
正在争吵的赫然是许家小两口――兵部尚书许世龙,夫人沈画儿。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她嘴角弯了弯,安静地听着墙角。
“许世龙,你还要困我到何时,我如今只盼得你一封休书,作为女人家都腆着脸不要了,你究竟还想怎样!”沈画儿冲着许世龙咆哮,义愤填膺。
“不怎样,你继续做我妻子。”许世龙坐在书案边喝茶,一脸的云淡风轻悠然自得。
“不可能!”沈画儿一脸羞愤,她指着他鼻子,怒斥,“既然你心里一直装着那贱人,又何必误我一生!若是怨恨我将她卖入妓院,你关押我囚禁我两年半,这些年我父亲又一直扶持你上位,还不够么?!”
“当然不够,”许世龙终于肯抬眼看她,眉目冷清,语气如含纷雪,“除非你把人还我!”
48。打脸绝世公子(五)()
“还你?笑话!”沈画儿哼了声,像是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许世龙,真难为你还对她念念不忘,都忘记了么,她原本的家原本的幸福都是被你亲手毁去的啊!将军府一百多口人,她的父母她的兄弟全死在你手里,她必定是恨透了你!纵然你找到她又如何,她必然不会原谅你!”
许世龙捏着茶杯的手紧了紧,像是从嗓子里挤出声音。“那又如何?”
沈画儿一愣。
许世龙看着她,瞳孔深深,似是冷漠无情,又似痴心绝对。“纵然她恨我又如何,只要她肯留在我身边,只要能把她绑在我身边,是爱是恨又如何?!”
沈画儿后退两步:“你疯了!”
“是的,我疯了,都是被你们逼疯的!”许世龙依然看着她,眼中流露出些许诡异的色泽,“你死心吧,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们也休想得到!耗尽一生陪你们玩,我还拿得起。”
沈画儿崩溃,指着他大骂:“许世龙你个混蛋,你禽兽不如,不得好死!我爹不会放过你的,他一定会把你折腾死的!”
“我拭目以待。”许世龙笑应,眉眼凉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三年前他拿我没办法,如今又能有何手段!”三年前他尚还只是小小五品官,如今已经手握重兵位极人臣,沈丞相再如何嚣张,又能奈他何?何况贪心不改,需仰仗他的地方还多了去,这蠢女人,竟然还不明白其父早已将她卖了!
沈画儿呵呵笑:“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许世龙拧眉。“来人,请夫人回房!”
刘水见戏已散场,便准备离开,却冷不丁见许世龙若有所思摸了把桌上的细灰,她暗道不好急忙起身,果见三道冷光掠过长空朝她射来,因她有所准备堪堪躲过。
“谁?”许世龙爆喝一声,跃出门来。
纵然李音容偷学不少毒君子的武功,其实相对高手还是差得紧,而不巧的是,许世龙正好就是那高手之一。她想起原文里李音容被许世龙抓到后各种虐恋情深情深虐恋的情节,腹中一阵反胃,想也不想往远处掠了开去。
许世龙步步紧追,她脑子一转,一个闪身躲进李音容旧时居住的音容苑。
音容苑自旧主离开后一直没有人居住,下人每天打扫里面物什摆放整齐如旧,宛若主人未去。她摇摇头,许世龙这样用心,难怪李音容后面会步步触动又被他攻陷。
她本人认为,不管是何等原因,欺骗了就是欺骗了,利用了就是利用了,伤害了就是伤害了,并不是一句我有苦衷就能抹灭掉所有的伤害。难道捅了人家一刀后面加倍抹药那疤就会消失如同从未出现过?这不可能。
许世龙追到音容苑,到门口步子却不知不觉停住了。他怔愣愣望着音容苑的牌子,良久苦笑低语:“我这是怎么了,竟以为她回来了?”而后仰了脖子喝道,“里面的人出来,否则本官命人放箭了!”
刘水听而不闻,径自往后门走去。几年夫妻感情,李音容对他又是全心全意地爱慕,他怎可能对她一点感情也没有,不然也不会善待音容苑那么久,所以他不可能真的下令放箭――在他心里面,原配李音容一直都住在里面,除非他想让她死!
许世龙的喊话声渐渐被她抛之脑后,她只是顺着记忆往前走,却没想到月色迷蒙中早有人拦路前头。
是两个高大的魁梧汉子。
那两汉子看到有人从音容苑出来,二话不说抡刀就砍。
打架她倒不怕,只是她此时已被人发现了,若不及时脱身后果将会很严重,稍作沉吟也不恋战,虚晃一招撒了一包迷药就走。
可这一耽搁的功夫,许世龙已经追上来了。
他本人就是个高手,两掌一对,她被他浑厚的内力震得手臂发麻连连后退几步。
许世龙先发制人占得先机,也不逞让,一把银光宝剑舞得密不透风,步步杀机。刘水在他手底下过不了三十招已露败相,瞧得许府的护院家丁纷纷往这边涌来,她灵机一动,嗤笑一声。“许大公子,好久不见,你的武功似乎大有长进呢!”
这声音怎的那么熟悉?就好似梦中那女子百转千回的呢喃许世龙步子一顿,手上的攻击也是一卡,又惊又喜:“阿容?!”
刘水的回答是趁他失神捅了他腹部一刀,然后足尖一踏,身子轻飘飘掠上屋顶,眨眼往府门外飞去。
“抓刺客,有刺客!”
整个许府炸开了锅,管家当机立断,一挥手,潜伏的弓箭手从暗处跳跃而出,飞箭如雨朝刘水方向射去。
“住手!谁让你们动手了!”许世龙怒喝,压下弓箭手的第二轮攻势。
然而毕竟第一轮攻势已经发出,密密麻麻的箭雨排山倒海而来,大有把人射成马蜂窝之势。刘水苦哈哈停下步子快速挥刀,看样子被射几箭在所难免,唯有将伤害降到最低,能打掉几根算几根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白影从旁边掠来,她还未反应已经被扯着胳膊跳下屋顶。那人速度极快,眨眼已带她出远处几十米,身后哗啦啦俱是羽箭落地之声,她没敢回头,只得跟着那人没命跑了出去。
出得许府,她才敢看那助他一臂之力的人。“多谢卧槽,怎么是你?!”
跟屁虫毒君子抓了抓头,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声音低若蚊呐:“我我看见娘亲出门,担担心”
还是担心她不要他?刘水莫名有些挫败感,看他穿着里衣弱弱的样子,想到他也算帮她一把,满腹的火气无从发泄,只得拽了他一把,凶巴巴吼道:“还愣着做什么,回去了,风这么大,找病啊!”
不会以后永远都甩不掉这跟屁虫了吧?真是件头疼的事情。
回到客栈已经更深夜浓,刘水把毒君子赶回房间睡觉自己也早早歇下了,孰不知许府已经闹开了锅。
画风阁
“你确定那人是从音容苑跑出去的?”沈画儿眯起眼睛。
彪形大汉点头。“正是,属下看得清楚,是个女人。”
“看来没有错了,让你们守在音容苑后门,果然派得上用场。”沈画儿捏紧手中折扇,口气一转,目中染怒,“不过区区一个弱女子都擒不住,要你等何用!”
大汉觉得冤枉。“夫人,她有迷药,还有同伙,况且老爷随后就到,我等也不敢太过使力省得暴露了您的存在。”
“那你认为现在就不暴露了么?!”一道清冷的男声冷不丁插入,如同卷了风雪进来,大汉和沈画儿身子都不觉一抖,惊恐看向来人。
“老爷!”
“夫君。”
“本官竟然不知,我家夫人在府中还埋下如此高明的暗桩呢!”许世龙冷笑,伸手捏紧沈画儿下巴,语气极为森冷。
“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沈画儿明明声音都抖了,脸上表情却佯装镇定笑着,“这许府的一切不都掌控在夫君的手里么,你默许了我的行为,却在事后拿我撒气,是不是过分了些?”
许世龙如同被刺激到的发怒豹子。“至少我没想让她死!”
许世龙合上眼睛,稍稍平息自己的怒气。“像尔等心肠狠毒的妒妇,留着迟早也是祸害,徐东徐西,拖出去埋了吧!”
沈画儿顿时惊恐起来,不住挣扎:“许世龙,你不能这样对我,我父亲是当朝丞相,他位极人臣,我是他的掌上明珠,你这么对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你父亲若是能够对付我,又何须到这时候还不动手,任由我羽翼一天天壮大?”许世龙嗤笑,怒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这贱人拖了下去!”
“啊,等等!”沈画儿惶恐喊道。嫁给许世龙三年,这个男人的心狠手辣她怎会不知,她可是曾亲眼目睹忤逆他的女人是怎样被他活活折腾致死的!他从来都无所畏惧,所以他说要她死,就一定做得出来。
他若下定决心做一件事,只怕父亲来了也保她不住。
“我知道李音容在哪里,你放过我吧,我可以帮助你很多的,你也不想跟父亲为敌是不?”
许世龙扬起手,拉着她的两名侍卫顿时停止动作。
沈画儿看到希望,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忙道:“我知道李音容在哪里,沈福在她身上洒下了金银粉,我对这种味道特别敏感,只要我想,就一定能够找到她!”
******
刘水感觉快要崩溃了。她瞪着趴在床头的男子,怒气浮于面上:“大半夜你不睡觉跑来骚扰我,是吃饱了撑着还是皮痒了?!”
毒君子却吸了吸鼻子,朝她嗅来嗅去,皱眉道:“娘亲,你身上有味道。”
你全家才有味道。“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