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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折的快乐,害怕会随时消失的快乐,患得患失的快乐——这些我都享受过。
如吸食毒品似令人上瘾——追求这样的快乐,若非沉浸其中不可自拔,一定会连自己都觉得卑微。
有人敲门,随后不等吩咐便推门进入。
我以为是人事部经理,但出人意料,是我的助理,哦,不,前助理。
她连望都不望高登,径直端着个托盘看牢我微笑:“杜小姐你的咖啡。”
我惊诧看她,她同我并不亲,她便是那种懂得投胎的幸运儿,向来在公司有有力支撑,我自知惹不起,一直对她敬而远之,而她,亦是对我不恭不敬惯了,如此贴心服务,可说在她名正言顺该被我奴役时亦难见一次,何况,这间房子的正主儿此时已然已经换人。
我几乎是受宠若惊地站起来接过她的托盘,简直感动到要哭,托盘里还有一份三明治,且,居然是我最爱的公司三明治。
往日求她替我叫一份外卖三明治,总是只有胡乱吃她随心乱要的口味——我次次同她强调,“我要公司三明治”,但,神奇的是她总是有本事一次次将奇怪口味的三明治放在我桌上,甚至,我试过要公司三明治而她老人家扔了一片花生厚片吐司在我眼前。
而她,总是理所当然对我说:“不都是两片面包里面夹点菜叶子什么的么?”
我从未设想过,有一天她的微笑能让我觉得如沐春风。
我几乎怀疑是不是老刘上了这个可怜的姑娘的身?
居然有贴图选项,尝试下贴张我儿子的近照'''cp|w:500|h:348|a:l|u:chapters2010181244879633985502163067500520277。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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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但,当然不是老刘上了她的身,我提醒自己,老刘是魔鬼,不是鬼。虽然我不太熟悉西方人那套,但,很明显,魔鬼是不喜欢玩上身游戏的。
高登的脸色不大好,如今他的办公室里倒似是只有他是外人。我倒笑得欢畅,并且举着咖啡杯嚼着三明治,一派悠然自得。
助理看着我,从未有过的热爱工作的态度:“杜小姐你还有什么需要?跟我说啊,反正我,现在闲着也是闲着。”
她眼睛里是真的没有高登:“你知道的,我就在你办公室外头,有事儿就叫我。”
我摇头,表示没有事情麻烦到她。她一脸失望,夸张地“哦”,表示失望。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高登的脸色很不好看,换我我也不会好看。这一番动作明显是抬我贬他,我暗自纳闷,这到底唱的是哪出?我沦落了,反倒得到了群众的同情与支持了?素来同我不对盘的小助理,终于在我和高登的差距中感受到了我往日的好了?
这有可能么?
我塞进最后一口三明治,疑惑着灌下一口咖啡,不小心呛到,猛咳起来。她立时上前两步殷勤地替我拍打背部,我仿佛不是小白领杜展颜,我一跃成为西太后慈禧,这样的被伺候,此生从未享受过。
看冷眼,白眼,我今日早做了充足准备,不放心上。但,对这样的热情,我招架不住。勉强止住咳,对她道谢,她却在此功夫看到了我正在电脑上写着的辞职信。
然后她说:“你打算撤了?”
我点点头。
她指一下高登:“就这么走了,让这种货色登堂入室取而代之?”
我看一眼高登,他的脸色青红乱闪,似霓虹灯。
她一脸不屑:“你傻了。你真够傻的。”
我确实傻了,我愣愣看牢她,真的,谁都不是省油的灯,这位助理,我大约是一直小看了她。
她切了一声,大约是恨铁不成钢,仿佛想要继续说些什么,又看了我一眼,收了回去,咬了咬唇,蹬蹬蹬便走了出去。
我茫然看着空气,又收回目光,继续敲我的辞职信。
高登毫无存在感地缩在我对面,他一定很不开心,被名义上属于他的助理指着鼻子说成“这种货色”,我替他遗憾。
最可怕的是,他未来还要与这位宝贝助理继续相处。可有什么别的办法呢?她懂得投胎,有在这个公司指桑骂槐的资本。
我很快就弄好辞职信,打印出来,签上大名。正在琢磨着是不是要打个电话给老板,助理敲了敲门,推开来大声说:“杜经理,刘经理说过来跟你开会。”
我挺了挺背,瞬时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刘经理走进来,先是皱了皱眉,看牢高登:“高登,你怎么坐在这个位置上?”
又对牢我:“有份简报,你昨日没有收到么?你这个职位现在由高登暂代了。”
高登已经站起来:“不好意思,我要去见个客户。你们慢慢开会。”
刘经理还未说什么,高登已自顾自走开。看来他终于弄清了现实,这小小办公室不是他的风水宝地,此刻硝烟渐聚,他若不走,难免被卷进战场。
他的去留自然不会放在我们心上,刘经理已经坐在高登之前的座位上,不过,他自然不太喜欢这样坐在客位上对着我。所以他略皱着眉,看着我。
我们做了很久的同事,他可以在电话里将语调调整得如同与我素昧平生似,坐在我对面,却,始终难以如此绝情。
我看得出他渐渐露出与我熟稔的态度,看着我,无可奈何地扯扯嘴角,算是微笑。
我在他开口前先递过我的辞职信。他拿起来,看了看,便退回我:“按程序,这是要胡总批下来之后才由我们受理的。”
我的信于是便躺在桌面上,作为阵前第一个阵亡的尸体。
不接受我辞职,那么然后呢?
他看着我,沉吟着:“之前约你一点开会,你迟到了。我时间有限,等不了你,此刻你一定要见我,我也只能给你十几分钟时间,谈一下。”
一点开会,我真想替他鼓掌,这样聪明地把过错推到我身上,还真是体贴。我决定纠正他:“你给我打电话时说的是一点半,我准时到了,是你没有出席。”
他挥手:“是一点,我记得很清楚。你可以等下去我秘书那里查我的日程表。”但他又表现出大度:“这都算了,我时间有限,先给你说一下昨天人事部的新决定。”
我洗耳恭听。
“你暂时停职,高登接替你的工作暂代销售二部经理职位。”
我微笑:“能知道为什么吗?”
他没有笑:“总是有原因的。我觉得,你应该趁着有空,将你最近几年来在工厂下过的订单同你与客户签订的合同对一下,有什么出入现在说还来得及。”
我还在笑,不过眼神大约很冷:“你这话的意思不会是说我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吧?”
他笃定地看我:“这是你自己说的。”
我看着他,叹了口气,整个人垮下来:“peter,大家同事那么久,你觉得我是这种人么?”
他不说话。
我又重新挺直了脊梁,问他:“早上通知我开会就是为了说这几句话么?”
他没回答,只是递过来一个文件夹。
文件夹里孤孤单单躺着一张白纸,手写的情况说明,言简意赅,揭发我一直以来利用公司资源谋私利,署名是,莫文。
他体贴地等我看完,才开口:“人事部的意思是把这件事情核实以后秉公处理,但是胡总说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他希望你想好了以后跟他说清楚。”
我还在看这那张纸,莫文的签字有些扎眼,我的头被刺痛。
有砖尽管砸
第83章()
有句话,叫: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给你一个说法。莫文做到了,我没有给她一个交代,于是她给了我一个。
真简单,不是么?只是把指控的对象改一下名字,事情就这样来个大转弯!一百八十度啊,若将头颈扭成那个角度,脖子的肌肉必定撕裂,颈椎骨头就此全体错位断开,头颅怎么保全?但,机变的人心却可以瞬间转向,不用担心自己会受到伤害。
我的脸色想必非常难看,难看到一片灰败,让人错以为做贼心虚。
刘经理长叹一声,充满了惋惜,鄙夷。我抬头顶住他的嫌弃眼神:“你就这么把莫文卖给我了?不怕我跟她对质么?”
他大概是觉得一切事情板上钉钉,我绝无狡辩余地,听到我说出这样的话来,倒吃了一惊。但他立刻定下心神:“财务部的同事正在查账,这里是公司,不是古时候的衙门还搞什么三堂会审。事情自然很快就能搞清楚,你也无需跑去找同事的麻烦。”
他又补一句:“何况,莫文今日起就休婚假了。”
休婚假了,倒是走得利落。想必也不打算在销假回来的时候看到我吧。将我卖掉已是她能从我身上榨出的最后一滴油水了,虽然一定同她早前预计的收获相差甚远。
我无心的,茫然地重复:“哦,休婚假了。”
我又低头去看那张纸,心里很乱。对面的刘经理对整件事情究竟知道多少呢?无论他知道多少,我猜,他绝不会对我伸出援手。
他亦不过是跑江湖混口饭吃,处理掉一个犯了错的旧同事,对他而言,这是在他收到的薪水所购买的工作范围之中。而帮我,为我想办法破解困局,对不起,他没有办法从这种事情里得到报酬,所以,他只是那样公事公办地对牢我,皱着眉头。
他看一眼手表,对我说:“你最好是把事情都去同胡总说清楚。趁着此刻事情还没有闹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我低着头,沉默。
他又看表:“我时间有限,先说到这里,你自己想一下吧。”
我依旧低着头,研究手上的纸。
他起身欲走,我叫住他:“peter,你真的相信我是这种人么?”
他转过头看我,不回答。但他的僵硬肢体语言,已说明他的立场。
我又问他:“明明是你自己打电话告诉我一点半开会,你为什么要推脱说跟我约在一点?”
他奇怪地看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琢磨这种事情?”
我微笑:“我不知道现在时什么时候了,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我一下,现在时什么时候了么?”
他被我的话噎到,伸手推一下眼镜,正正经经地对牢我:“开会时间是一点,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查我的日程表。我秘书会很乐意给你看的。还有别的问题么?没有的话我就走了。”
我很镇定:“有的,你先留步。”
他将转过去的身体又转过来,诧异看我:“什么事?”
我慢慢地,一字一句地问他:“如果我也写一份这样的东西,”我扬一下手中的纸,“但是把那个主角的名字改成老板,你能不能给我个建议,告诉我我应该把它交给谁?”
他的身体在一秒之间转回我面前,我分明听到了他的心跳声,不是我的耳朵太尖,只是,他的心脏跳动太过用力。
他的动作太猛,手掌拍在我的桌面上,头低下来,对牢我镇定的面孔。
他的眼神惊疑不定,探究着看我。
我不动声色,又拿起那张纸,笑眯眯问他:“我应该交给谁呢?也是给你么?”
他努力笑一下,扯起嘴角:“你想做什么?”
我笑得天真:“照理说,我应该交给老板的,是不是?但,既然我会在我的材料里提到他,那就不大方便请他过目了,是不是?所以,我也许应该交给你?”
我将手中的纸朝他甩了一下,他惊得猛往后缩。又立刻约束着,强自按捺,搭一个镇静的架子。
我站起身,同他对视,看着他的强悍在一点点融化。我眯起眼,高高兴兴地笑:“这件事本来同你没有关系,但是我不喜欢你刚才的样子。真的,peter,我不喜欢你把没有开成会的错推到我头上,你应该知道我最讨厌迟到。我也不喜欢你刚才看我的眼神,就好象我是一个多十恶不赦的恶人,同你有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似。
最重要的,最最重要的,是你让我明白了如果我就这么把一口黑锅背在身上会是件多么伤身的事情。”
我轻声地,好声好气地问他:“现在,我们再来一次问答游戏。说吧,为什么你约我一点半开会,但是你没有过来?”
他没有说话,犹豫着,在我的笑容下努力维持一本正经的表情。
我还在笑:“我可以把这张纸抄一遍,在当事人这个地方写上老板的名字,在署名上写上我的名字。然后塞进你的手里,从此这件事就跟你脱不了干系。你可以选择帮我,也可以选择帮老板,但是你再也不是局外人,谁也不知道你究竟知道多少?于是,你也会和我一样背上一口黑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