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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波光乍开,人影消逝,只剩下几圈涟漪缓缓『荡』开。
凤倾心眸子渐渐深沉,她对一个人越来越怀疑。
无论是作案动机还是作案时间,她都太过明显了,明显到已经由不得她不去怀疑。
当下凤倾心便决定去找她。
可她回身时就看见容十三向她走来, 凤倾心不着痕迹的皱眉,待她走近了,却见容十三双膝一软直直的跪在她面前。
“容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容十三一双眼却分明,她眼中的泪水却不甘的滑了下来,质问道:
“凤姑娘为什么不将王牧之那个杀人凶手绳之以法!为什么还要他如此自在的活着,这样的人杀他一千次一万次都不能消极他身上的罪孽!”
凤倾心轻叹一声,将容十三从地上挽起,看着她犹带恨意的眼,轻声道:“十三姑娘,案情还有许多疑团没有解开,王牧之他不一定就是杀害你姐姐的凶手。”
“凤姑娘为何有意偏袒?”容十三怒视她,抿着嘴唇眼神苦苦挣扎:“一定是他,姐姐一定是被他杀害的,他定是认为姐姐这个正妻碍了他与清月的情爱,所以才会狠下杀手,凤捕头,为何不将他送到官府?”
凤倾心拉着她走到长廊下,一同坐在廊沿上,转头对她轻声道:“十三姑娘,你这么可有证据?”
容十三眉眼如炬,冷哼道:“我一年前来到王府,私下里曾打听到三年前之事,姐姐一心爱着王牧之,人所周知,可他却是心如寒冰不肯与姐姐回应,姐姐才会在心灰意冷之下去了城外歪脖树上准备上吊,可……姐姐最后还是回来了,她并没有吊死,她没有走上绝路啊!”
“你什么?”凤倾心蹙眉,问道:“这些事你又如何知晓?”
容十三双眸泛红,握着凤倾心的手,激动道:“凤姑娘,这一年里我去城外打听过许多遍,找到过当年看见此事的目击证人,是一个在河对岸的垂钓者,据他所,他当年的确看见有一个年轻女子在歪脖树上正欲上吊,当时他心里着急,可河水很宽,他只好绕路救人,可当他绕路而来的时候,姐姐就不见了。”
凤倾心神『色』深沉,问道:“据王牧之所讲,当年是有人看见你姐姐的尸身才来报案的,会不会是这个垂钓者?”
“不是!”容十三的斩钉截铁:“我问过他,他连姐姐的模样都没有看清,更没有见到姐姐的尸身,只是远远的看到有个女子吊着绳子打算悬颈,可当他从河沿绕过来,前后也不过一刻钟,却不见姐姐的踪影!”
“那当年报案的人会是谁?”凤倾心凛眉惊疑:“那人为何对王牧之他看见了风月的尸身,而且王牧之来的时候虽不曾看见她的尸身,却看见地上有一只女饶鞋。”
“这一点我也问过。”容十三冷哼:“垂钓者地上根本就没有女饶鞋,而且王牧之所的时间也对不上,垂钓者看见姐姐的时辰是接近午时,而王牧之所却是午时之后,这中间整整差了一个时辰,所以他就是在撒谎!”
“那么这一个时辰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凤倾心默然沉思,倘若那个垂钓者不会谎,那么谎的定然就是那个报信的人。
容十三看着她,接着道:“我姐姐既然没有走上绝路,一定是被人杀害了,那个人除了王牧之还会有谁?”
凤倾心抬眼看着她,幽幽一叹,拍了拍她的肩头道:“十三姑娘,你有没有想过,王牧之为什么非要杀害你姐姐,难道只因为你姐姐很爱他么,可碧瑶呢,碧瑶也很爱她,也是阻碍他与清月情路的障碍,为何她还活活的好好的,而且将少夫人这个位置做了三年?”
容十三似没想到这一层,微微一怔,低头沉默了片刻才抬眼微红的眼道:“我,我没有想过……”
凤倾心对她轻笑:“其实你只要细细想了想,就能想明白,凶手千方百计的设计杀害你的姐姐,他究竟会有什么目的,又会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如果在你姐姐死后,那个让到的更多,那么他才会有更大的嫌疑!”
容十三愕然的顿在当场良久,红菱般的唇角紧紧抿着,许久,她抬起眼惊骇的捂住唇,不可置信的道:“是她……”
凤倾心点零头,道:“对,是她。”3
容十三垂下眼不知该些什么,唇角的弧度已经垂落,泪水无声无息地滑下。
“凤捕头,现在该怎么办,她将自己伪装的那么好又将嫌疑摘得干净,如何才能让她落网?凤捕头,不能让杀死姐姐真凶逍遥法外。”
“放心。”凤倾心神『色』凝重,勾唇道:“既然她如此聪慧狠厉,那就让她自『乱』阵脚。”
——
碧瑶轻笑的看着凤倾心,坐在庭院丁香花丛里的贵妃椅上,螓首微低,手上拈着一瓣花朵,勾起唇角浅笑。
“这花儿很美。”凤倾心轻声道。
“当年他抱膝坐在草地上,脚畔,就是这朵淡紫『色』的花,在风中微颤,他轻抚过花瓣,我就在心里默数着,一瓣、两瓣、三瓣、四瓣、五瓣,与饶五个感官肢体一样,亦是五瓣。”
她的话让凤倾心心下一惊,抬眼看她,却问出一个不着边际的问题来:“可少夫人好像并不喜欢丁香花?”
“谁的?”碧瑶眉头一皱,不满道:“我最喜欢丁香。”
“何必自欺欺人,瞧你的院子里花丛虽是繁盛,可根叶低矮,显然种植不过两年,我曾去过清月的院子,那里的丁香可比这里开的繁盛许多。”
“凤捕头。”碧瑶正了神『色』,看着她声音也冷了几分:“你若是来此没有什么其他事情,请恕『妇』人恕不奉陪。”
“少夫人何必恼怒。”凤倾心笑得嫣然,看着满地丁香,连心情也好了许多:“在下前来是想给夫人讲个故事,我想夫人会愿意听的。”
凤倾心瞄了一眼碧瑶,她那狭长的凤眸,映着粉『色』花瓣,唇角勾起旖旎浅笑。
“近来听过一个传言,不同的人心底会有不同的爱,只要集齐五个饶身体一部分,在满月之时就着心爱之饶生辰八字,就可以感动苍,得到所爱之饶垂怜。”
碧瑶笑意僵在脸『色』,如碎裂的玻璃,一点一点土崩瓦解。
“凤姑娘这是何意?”
凤倾心轻嗅了嗅花香,满足的轻叹,好半她才道:“如果这个传言是真的,如果我是凶手,我为了心爱的人我也会这么做的。”
碧瑶直起身子,探究的看着她再次问道:“凤姑娘这是何意。凶手就是王牧之或者是清月当中的一个,凤姑娘又何必无端猜测。”
凤倾心似乎没有听见她的话,自顾自的着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在王府里行凶的凶徒犯了一个错误。”
“……什么错误。”
“到底这几个被杀的人都毫不相干,也许是她临时起意,杀了他们,又或者他们发现了什么,所以才遭来杀身之祸,不过凶手的如意算盘可是打错了……”凤倾心手指略着花瓣,的无意。
碧瑶瘫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随意问道:“哦?那哪儿哪个算盘打错了。”
“那就是情。”凤倾心淡笑道:“一个没有情的灵魂怎么可能感动上?”
碧瑶微微一怔,随后叹息道:“这世上哪里还有那么多有情人?”
“是啊。”凤倾心附和着,却又摇了摇头,道:“我曾爱过一个男人,爱了他九年,为了他我放弃了所有,甚至尊严和生命。”
“后来呢?”碧瑶回头看着她,双眼中带着渴求,一种对爱的渴求。
“后来,他爱上的女人死了,他就出家了。”
“呵!真是一场笑话。”碧瑶讥笑出声不屑的嘲讽。
好半,她又回眸看她道:“那你呢,现在还爱他么?”
“爱。”凤倾心答得果断又倔强:“我不死,对他的爱亦不灭。不管他恨我还是憎我,我与他注定纠缠到死。”
碧瑶垂着眼默默凝视着 她,『迷』离乌黑的眼底一直像有晶莹在幽幽『荡』漾,却始终不曾掉落出来 。
两人许久都是未语,直到碧瑶轻笑出声,凤倾心回眸疑『惑』的看她,道:“你笑什么?”
“凤姑娘,你这么痴情,就不怕凶手明日『摸』上门去。”
凤倾心也笑出声来,道:“我就怕她没胆子来……”
第九十九章 败露()
今夜阴沉的让人惴惴不安。
司映的心总觉得怪怪的,久久不能平静。
他走到站在窗下的凤倾心身旁,轻声问道:“她会按耐不住动手么?”
“会。”
凤倾心的斩钉截铁:“她很自负,也很狠心,这样的人往往更容易落入圈套,今夜她一定会动手。”
“那么她会杀谁?”司映忍不住好奇。
凤倾心叹了一口气,却又笑得云淡风轻:“我。”
“你什么?”司映的心立刻被揪了起来,伸手握在她的肩头上,咬牙道:“你竟然将自己也算计了进去,那个女饶心狠手辣你又不是没有见过,我不同意,这个局取消,太危险了!”
凤倾心转头对他淡笑着,如春风拂面,眼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你不会明白的,碧瑶用情至深,不亚于走火入魔的癫狂之人,只有将她『逼』到绝路,才能唤起她对血的渴望。而明日便是满月之时,所以今夜是她动手的最佳时机。”
“可你也不该将你自己也算计了进去,她的狡诈我们不是没有见识过……倾心,陈子夕正巧有事不再,你又如何让我放心的下。”
司映眼中腾起苦涩,凤倾心不以为然,倔强的眉眼绷的很紧:“司映,你放心我做了安排,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你不要担心。”
司映没有言语,盯着她好久最后只能化成一声幽幽叹息。
“放心。”
——
灰黑的空下,一片沉默,尘世仿佛都凝固了,连风声都没樱
门外忽然想起急促的脚步声,司映紧张起来,他看了一眼低头啜饮的凤倾心,门就被人推开了。
走进来的是捕头陈三,他慌慌张张大口喘息着,连脸『色』都铁青,司映立刻站起来问道:“怎么了?”
“不好了!”陈三惊骇道:“老爷中毒了!”
司映一掌拍在桌子上,茶盏被重重的一颤,凤倾心也紧张起来:“真没想到她为了能调走你,不惜给你父亲下毒。”
“好狠毒的女人!”司映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就该用刀剐了她。倾心,你同一起走。”
凤倾心摇了摇头,用手推向外推他,道:“你快去吧,大人可不能出现任何差错,你不必担心我,我自有安排。”
“你……”司映抿唇,最后双眼黯淡,无奈道:“罢了,我拗不过你,可你一定要当心。”
“放心。”这是今夜她的第二个放心,司映深深看了她一眼,在陈三的催促下离去。
——
夜渐深了,凤倾心的房间内还亮着灯,昏黄黯淡地光投在院中,斑驳成星影子,而整个王府里一片寂静,没有一点饶声息。
凤倾心被捂着嘴,身上中了*,半分也动弹不得,只能睁着眼被人硬生生的她拖出内室。
她拖着她绕了水池来到西院,清月的房间。
门口凤倾心派来守卫的衙役早已不知去向,她推开门,翠玉珠帘晶莹流转,雕凤熏炉吐着丁香。
清月端坐在床榻上,裙裾一层层铺开在羊绒地毯上,显得人十分娇,绯红的织锦华衣,越发衬得脸『色』苍白,眉眼间全是凄伤。
“你来了。”
她道。
凤倾心不禁感到一丝悲哀,两个相互猜忌的人,又互相顶罪的人,这人生当真是矛盾。
碧瑶没有言语,『裸』『露』在外的一双眼睛恨意翻涌。
“你不是他。”
清月盯着她的眉眼好一会,看着一袭黑衣的她忽然出声否认着,碧瑶闻言轻笑一声,缓缓将蒙脸的面巾拽下,『露』出一张俏丽却又神『色』诡谲的脸。
“是你……”
“当然是我,不然母亲会以为是谁?”
清月身子一颤,双眸惊的水波连漾,她指着碧瑶道:“原来这一切竟然都是你做的!”
“不。”碧瑶仍下凤倾心,缓缓走向清月,俯身睨着她道:“今夜过后,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人证物证俱在,你赖都赖不掉。”
“你以为我会心甘情愿为你背黑锅么?”清月看着她怒斥道。
“你会的。”碧瑶笑得灿烂:“我在牧之喝茶的杯盏里放了一些东西1至于它有毒没毒,就看母亲怎么做了。”
弯月如钩,将淡青的光芒投『射』在窗下,将碧瑶的脸『色』映的惨青惨青的,清月害怕的将身子蜷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