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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让我逃走?”凤倾心打断他的话,低垂的眸子更是苦涩:“可我能逃到哪儿去,终究是因为而起,我也想看看,背后的人究竟是谁?”
“如果结局会让你悲伤不已呢?”
他的话让凤倾心心口疼痛,开口便讥讽道:
“难道就像王公子这样,落得一个孑然一身的下场?”
凤倾心不知为何会突然恼怒,出话却忍不住后悔,其实自己也是一时她难抑情绪,明知道心里的猜测,却依然心存希望。
王牧之脸『色』苍白,却没有辩解。
“对不起。”
“凤姑娘又何必道歉,我的确不值得可怜,被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耍的团团转,又亲手将爱自己的女人推向死亡!”王牧之自嘲的勾唇,脸上全是痛楚和歉疚。
二人静默良久,半晌,王牧之抬头看她,问道:“方才凤姑娘在昏『迷』中一直叫着一个名字,青云,可是六年之前,那个为爱出家的青云公子?”
凤倾心被子的双手蓦地收紧,再次听到他的名字,还是忍不住心痛:“不是,你听错了。”
王牧之没有什么,神情亦是一片惨淡,许久他缓缓开口,忍不住对她问道:“凤姑娘,你可否告诉我,碧瑶的坟墓究竟葬在何处?”
凤倾心一怔,想了想她鬼影最后消散时祈求的眉眼,幽幽叹息道:“临终之时,我答应过她,不会将她最后的行踪告诉你。”
——
第二日,龙华寺果然炸了庙。
方丈座下四大弟子之中的静三被人一刀割喉,死状惨烈,引起全寺上下的惊恐。
凤倾心本做好的托词,打算方丈来质问时的,可等了半,那个老头子竟然没有来。
难道是静一没有告诉他。
凤倾心蹙眉不解,昨日她虽然蒙面做了伪装,可她不认为会瞒的了那个精明的静一和桑
而昨日她从房上跌落下来之时,并没有看见当时的场景,静三到底是被谁抹了脖子,到现在仍然是个谜。
据王牧之回忆道,当时他来到寺院之时,就已经看见那和尚倒地而亡,也没看到身旁有什么其他和桑
那么,静三究竟是被谁杀的?
凤倾心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却怎么也想不明白,如果不是王牧之,那会不会静一?
可若真的是静一,那他为何不把一切推在她身上,如此一来,岂不是会更加洗脱他的嫌疑?
这一切无论怎么样都不通。
凤倾心索『性』不想了,直到王建平找上了门。
他坐在床边,轩起剑眉探究的看着她,毫不掩饰他眸子里的怀疑。
“居士这么看着我,就是怀疑我了?”
“除了凤捕头会对华龙寺又探究之心,还会在敢半夜探寺?”王建平的斩钉截铁,仿佛吃定了杀饶就是她。
王牧之的不错,王建平对她确实是动了心思。
“居士可是有证据?”凤倾心挑眉问他。
“昨夜午时之时,我来到凤姑娘房间。”王建平笑着看她:“不过不巧的是,凤姑娘此时并没有在房内。”
“难道就是为了证明子时的时候我不在房内。”凤倾心冷眼睨着他讽刺道:“拂柳居士真是不辞辛劳。”
“凤姑娘不想解释一下么?”
“不想。”凤倾心转过头去,不再理会他。
“那可容不得凤姑娘。”王建平伸手抓住他的手腕,站起身怒声道:“姑娘最好还是解释清楚的好,不然姑娘可是会惹一些麻烦。”
“拂柳居士这算是摘下面具,『露』出本来面目了么?”凤倾心抬起一双明澄水眸看着他。
“凤姑娘如何想都好……”王建平朗声笑道,眼刃却似刀锋落在凤倾心的脸上:“就算真的如此,我王某也绝不后悔。”
凤倾心眼眸清澈回望着他,好似根本不懂他迸出的锋戾,唇角竟然笑出一朵灿烂的花来:“你原本就是想得到无心之血,将我困在这里,怕是更好的控制我,如此我也不客气了……”
罢,她缓缓从怀里拿出一块玲珑剔透的玉佩,玉佩温白柔润,上面还刻着一个饶名字和生辰八字。
她满意的看着王建平变了脸『色』,平静道:
“王老爷修行了这么久,到底还是一个凡夫俗子,从清月挖水塘装神弄鬼到处杀人嫁祸,都在王老爷的眼皮之下,老爷只用了一招坐山观虎斗,便坐收渔翁之利,连在下也不得不佩服王老爷的胆识和谋略,不过,好在这世上你还有一个软肋,那便是王牧之。”
“昨夜,是他……”王建平声音微颤,控制不住的紧张从心底蔓延,这时无关阴谋诡异,无关欲望争夺,只是父亲对儿子的关心和愧疚。
“是的,王老爷不是要解释么,静三不是我杀的,更不是你儿子王牧之,龙华寺内隐在暗处可不止一人。不过,他临走前,拖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什么?”
“他想问你……”凤倾心低眉想起王牧之临走时的神『色』,那是悲绝中透着失望,:“他问你,你还记得,清月死的那日,是他的生辰么?”
第一百零七章 诡谲龙华寺()
王建平拿着王牧之留下的玉佩,浑浑噩噩的走了。
凤倾心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想起王牧之的话,这世间只有他最了解他父亲,也知道该如何对付他。
可如此一来,她便是与他彻底撕破脸了。
凤倾心推开窗,屋外的清新空气不由得让她精神一振。
远远的看着那个叫沉思的沙弥正在回廊向角门里拖着什么东西。
他脸『色』通红,额上蔓着汗珠,似乎很吃力的样子。
凤倾心急忙抬腿走了出去,两步上前踏进回廊才看清他提着的是一些佛用香烛。
虽然被磊装成袋子里,可份量并不沉,沉思却显得格外吃力。
凤倾心抬手将那袋子提了起来,沉思一惊,看见来人是凤倾心,脸『色』微红,合掌施礼道:“多谢施主。”
凤倾心对他含笑摇头,却惊奇的发现 他唇边发青,鼻尖有细密的汗珠渗下,略一移动,就微微喘息着,似乎是害了一场大病,十分孱弱。
“师傅,你是不是生了病,怎么连这个东西都提不起来。”
凤倾心将其提向大殿里,沉思跟在她身旁略显局促,听了她的话更是不安,双手垂在身侧攥的紧紧的。
凤倾心越发心疑起来,沉思没有话,二人从偏门向大殿里走进去,佛像后面有一条一人宽的路,她与沉思一前一后,走到大殿最里面,有一个木头做的方形木匣,沉思将木匣盖子掀开,把凤倾心手中的香烛放了进去。
二人又从原路返回,出令门转过回廊,又来到后院。
凤倾心抬眼看他,忍不住惊疑问道:“方才那个大殿是龙华寺的大雄宝殿,是僧人绕佛念经,更是做法事的地方,为何此处会如此安静?而且,为何这香火繁盛的寺院,会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沉思听了她的话,看着她更加惴惴不安,急忙拉起她的手腕来到回廊角门后,四处望了望,伸手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紧张道:“女施主这话也就和僧这里,到了外面可切记莫要胡,这华龙寺……已经变了。”
“变?”凤倾心被他的这个词语惊的呼吸略微一顿,可沉思忽然身子端正起来,尊敬的颔首合十,微躬身道:“静一师兄。”
静一身披灰白僧服,身影颀长,若不是一脸的虬髯胡须,满脸的凶相,凤倾心倒是恍惚站在她面前的是忘尘。
“现下都在为静三做法事忙的不可开交,你竟然还有闲心在此处逗留谈?”
静一的声音明显不悦,沉思浑身颤栗,连连点头道:“是,沉思这就去忙。”
罢,担忧的看了一眼凤倾心,逃也似的离去了,一阵风拂过,角门后只剩她与静一和桑
凤倾心回眸看着他,见他满眼兴致的回望着她,凤倾心没由来的恼怒,道:“静一大师可还有事,若是无事,女子告退。”
罢也转身离去,没想到静一却在身后拽住她的手腕,凤倾心手臂一绕想避开他的束缚,却不想他的力量很大,竟然挣脱不开。
凤倾心气愤得抬起另一只手想甩他一巴掌,没想到她刚伸手扫去,静一竟提前抬起另外一掌将她的手掌握在手心,手腕上传来阵阵痛意,不由得让凤倾心杀意陡生。
“原来,这法华寺竟然都是一些登徒浪子之辈,难道出家的和尚竟也这般不要脸了么?”
静一被她这番辱骂竟也不恼,满眼趣味的看着她,挣扎间凉薄的青『色』衣袖轻轻滑下,『露』出一截雪白皓腕,肤『色』细骨嫩玲珑,仿若剔透琉璃,他笑了笑打趣道:
“方丈大师的果真不错,凤姑娘当真是让人绮念丛生。”
凤倾心怒意横生,手臂猛然用力,用了内力迸击,狠狠地甩开他,目光狠厉,声音阴冷而嗜杀。
“好一个花和尚,枉你参了这么多年的苦禅,出的话竟与街头混混无异,你也配被人尊称作出家人!”
“施主此言差矣,我佛讲究普渡苦海造化众生,不必过多执念。低眉菩萨,妙音观音,还是金身罗汉,怒目金刚,那或颦或怒,慈威嬉笑,于我眼中,不过尽是嘲弄。”
静一的脸低垂,神『色』尽数敛在虬髯当中,一如薄雾当中,虽近在咫尺,却似远在涯,一时间竟让凤倾心昏晕莫辨。
她脸『色』一变,方才竟然在他脸上读出几分方外之人遁世脱尘的味道来,她皱眉睨着他,却见静一忽然笑了起来,道:“凤施主,僧只是想告诉你,待会夜幕之时,方丈要在大雄宝殿之内为静三做一场法事,希望凤施主能来参加。”
罢,也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转身就离去。
凤倾心眯着眼看着他的背影,探究的脸上阴晴不定。
这法华寺越来越让她捉『摸』不透。
太阳下山了,周围的红霞赤光,就如静三的死亡时流下的红艳艳的血。
凤倾心坐在门口台阶上,看着手指拈着枯黄的菩提叶子,正沉目思索着,沉思和尚忽然从一侧一路跑到她身旁,掐着腰胸口喘息不定,倒是让风倾心一惊,她慌忙站起身,问道:“师傅,你怎么了。”
沉思喘息着无法开口不容分,拉着她的手腕便向大殿走去,凤倾心知道他的目的便想挣脱他,道:“师傅,我并不打算去观礼。”
沉思停下脚步回眸看她,却皱着脸为难道:“女施主,这,这可如何是好,闻见方丈方才特意吩咐僧,无论如何也要请凤姑娘前去观礼。”
这倒是让凤倾心吃惊,她只鼓那个诡谲的静一和尚,倒忘记了那个矍铄的闻见老头。
大雄宝殿内,原本*肃穆的殿内而今却是一片黑白。
白的是绢丧,黑的是幡布,香烟烛台,氤氲缭绕。
大雄宝殿正中佛祖金身佛像香案上,一盏长命灯明灭不定地燃着,而在香案下是一副黑『色』的灵柩,灵柩里是静三惨死的尸身。
闻见那个矍铄老头身披银线袈裟,手执法杖,带了僧众弟子端坐于棺材旁的蒲团之上,正齐齐颂着往生经文,梵音唱唱,木鱼清磐之声不绝于耳。
而在静三灵柩前有一壮硕的僧人正盘腿端坐着,那人也是闻见四大保镖之一,但见其鼻尖口方,垂须黑冉,双眼开合间,精光闪烁。
王建平站在殿侧观礼一方,他虽是修行之人,却因不是佛家弟子不能参与法事。
凤倾心手中仍然拿着那叶菩提,沉思催促的紧,她来不及放回房间,又舍不得丢掉,只好拈着两指之间,她走到他的身旁,王建平脸『色』反倒是不自然。
二人并未言语,静静的观看法事的进行,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法事结束,众僧绕着静三的尸身念经渡化之后,法事才算是结束了。
而后众僧全部离去,大殿安静下来,凤倾心耸了耸肩,也打算离去,闻见忽然叫住她。
“凤施主。”
凤倾心回头看去,见闻见老和尚低眉垂目,一脸慈悲,凤倾心心中冷哼讥讽,这个老头脸换的倒是挺快。
“方丈可是有事么?”凤倾心没有什么好声气。
闻见不气不恼倒是笑了起来,而他身后只剩下的三个徒弟依旧像镖师一样垂他在身后。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望着凤倾心的脸,闻见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祈求渴望之意,可又很快便平静了下来,只是宣了声佛号,又是垂目悲悯苍生的之像,轻声问道:“姑娘,手中拈的可是菩提叶?”
凤倾心怔了怔,将他神『色』尽收眼底,低眉想了想,也双手合十应道:“回方丈的话,是。”
方丈看着她满意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