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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映扯了扯唇,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铁索之上,凤倾心咬着银牙举步维艰,铁锁只有尺寸宽,仅够一足落下,她挪动着脚步,耳旁是风缠弄的声音,她抬眼看着朦胧白雾喊到:”青云,你在哪?”
很快,她的声音消散在云雾之中,凤倾心的心揪在一起,她为他付出这么多,被他算计这么多,不想讨回什么,只想让他活下去罢了,青云,你若死了,那么她为什么而活?
青云,青云。
凤倾心脸上光彩尽数破碎,那一刻的伤痛和绝望,如同寒风江雪中垂死的雎鸠,隐忍的心碎悲伤倾泻而出,羽泪水汹涌而出,滚过苍白无『色』的面颊。
”青云青云,你在哪?你应我一声!”
”我在这儿。”
青云的声音从前方而来,绷紧的声线仿佛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凤倾心心口一紧,听见他的声音似乎人世间最美妙的乐曲都不如他的一声,我在这儿好听。
“青云!”凤倾心看不见他,顾不上许多她快走两步,而铁锁着两个饶重量又颤抖起来,倾心立刻停住脚,不敢再有动作。
”青云。”凤倾心开口唤他,眼泪随风而落,摔下深渊,粉身碎骨。
”你怎么了?”
”没什么。”青云的声音很低很淡,笑了笑云淡风轻的道:”不过是生死契发作了。”
生死契!凤倾心心口似乎被人用刀子剜着,她强忍着心痛道:”你在那别动,我来救你。”
“好。”
凤倾心轻轻地错着脚步,她感觉到他轻微的呼吸声就在耳畔,离得更近了些,她抬手拨开云雾,见青云斜斜的躺在铁索上,半个身子已经垂下,随时都会跌下万丈深渊。
凤倾心呼吸一滞,连声音都颤抖起来:”青云。”
青云闻声抬头苍白的脸上冷汗沁出,眉头都皱出一道细纹,似乎在忍受着痛苦。
“倾心,你还是来了。”
”是啊,我还是来了。”凤倾心已经哭不声音来,人们常下男子皆薄幸,不可轻许。可就算她什么都明白,她依旧爱他,爱的义无反顾。
“你真傻。”青云嗤笑出声。
“我是傻。”凤倾心脸『色』苍白,唇也没了血『色』,她开口的道:”可我更贪,青云,我贪你的笑你的好,你的温柔,你的眼,我等了这么多年,熬了这么多年,我不想放弃你,我想让你活着!”
“活着又如何?”青云轻叹:”你不是要放弃我了吗?”
这几个字似乎在她心口上撒了一把盐,疼得她心都绞在了一起。
“我重来没有放弃过你!”凤倾心大声嚷着,摇头哭泣着:”我盼了这么多年,我只为你能爱我,可我过不了心里这一关,你处处算计,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那你还来救我!”青云垂头,声音里没什么情绪。
凤倾心仍然向他挪动的脚步,眼看着前面那么青『色』,越来越近,她不觉得连手心都出了汗。
”现在不是了,青云,我爱你,我没办法做到,心动却不承认心动,在意却骗自己不在意。你是我生命中最温暖的事,和你在一起,我的余生就有了光亮。我想跟你共度余生。”她看着快要垂下万深渊的青云,恨不立刻飞到他身旁。
“你不怪我算计你了么?”青云低声道。
“不怪不怪,你抓紧铁索,我马上就过去了。”什么都无所谓了,在生死面前,他活着才最重 要。
青云躺在铁索之上,用手捂着双眼,身子不停的颤抖,风倾心紧张起来,脚步不由自主向前快走了几步道:“青云,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
青云嗓子里卖出几声笑声来,他缓缓坐起,身子斜斜的依在铁索之上,眉眼上倒是有几分惬意。
“你……你没事。”凤倾心心又该沉了下去。
青云看了她一眼,纵身一跃,青衣『荡』开,脚轻飘飘的便落在她身旁。
青云抬眼看着她,眼里柔情笑意更多了一抹温存。
“你又在骗我?”
“倾心,我在打赌,我在赌,你到底有多在乎我?”
“所以呢,你又赢了!”凤倾心紧紧的握着双手,一种被戏弄的感觉撕扯着她的心。
青云摇摇头,轻轻叹息,手扶着她的肩头声音低柔道:“不,倾心,我想让你明白自己的心,我骗了你,欠了你,我会补偿你,给我一个机会。”
凤倾心觉得很委屈,非常委屈,她哽咽大哭起来,使劲地捶了青云几下,还在他扶着她肩头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一口。
青云满脸宠溺,眼神从未有过的温柔,他:
“七窍玲珑心,我会心甘情愿的服下,不管我有心无心有爱,无爱余生,我都会好好爱你。”
“青云……”
凤倾心感觉胸口被他的话填满了,无论曾经经历了什么,失去了什么,有他这句话他赢了。
她自始至终不就是想要他的爱吗?
“如垂是我赢了。”凤倾心很想笑,泪水却从眼角滑了下来。
青云抬手擦掉她脸上的泪水,叹息道:“不,是我们都赢了。”
青云拥她入怀凤倾心感觉他的手臂传来一阵重过一阵的力气,似乎要将她融入他的胸膛。她几乎被他抱得喘不过气来,凤倾心满足的勾唇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腰。
青云身子轻颤一下,又突然将她拉开。
“倾心,待事情终结,我同你一起集魂,不管我之前爱的是谁,余生你我相伴,我定会不离不弃。”
她脸『色』微变,嘴唇轻抿,今日是她最美好的一,她希望这种幸福的感觉可以过的长远,长远。
青云看破她的若想,轻轻低下头,含住的嘴唇,轻轻吸允,不是忘尘,不是静一,是青云。
是一个男人对女饶情动。
凤倾心只闭着眼睛不敢睁开,颤动的睫『毛』在月下阴影淡淡,映出晕红『色』的痕迹。他轻柔的吻渐渐沉了下去。在清月皎皎之下,她的双唇是桃花与玫瑰调和的颜『色』,溶化了一整个春凝聚而成的明艳,令人心动。
——
陈子夕看着远处烟雾深处里的平静,让人心稳稳落下,淡淡勾唇道:“看来,他们是平安到达了。”
司映抬手对着陈子夕就是一拳,陈子夕没有避开,硬生生的迎上他一拳,司映咬牙低吼道:“你们,你们竟然又在骗她!”
陈子夕目光落在虚空一处,心里却隐隐有着不安,他『揉』了『揉』嘴角道:“但愿,这是他们最好的结局,不是昙花一现,也不要……再生什么变故了。”
第一百二十章 威胁()
司映看着一眼脚下的深渊铁索,抿了抿唇道:“我,我们当真要过这万丈深渊?”
“你怕了?”陈子夕讥讽道,“怕就留在这边。我与道长过去便是。”
他面无表情地望着深渊铁索,就好像望着一条最普通不过的路。
“你不怕?”司映撇唇,一脸的不相信。
陈子夕很平静的:“我不怕。”
司映受不了他这副淡淡的表情,挺胸:“你不怕,我也不怕。”
“好。”陈子夕赞赏的看了他一眼,点头道:“我先上去,你们两个紧跟在我后面,不要看脚下就像踩在平地上一样,只盯着我的背影跟着我的脚步走。我保证你们能够平安走出铁索。”
玉心子一摇拂尘,身上道袍微漾,道:“我可不是无胆鼠辈,这不过是一条路罢了,有何惧怕?”
司映气的脸都白了,这老道还真会指桑骂槐,冷哼道:“好,那就一起走!”
一拍即合,于是陈子夕,司映,玉心子三人前后登上铁索,鱼贯而校
铁索之上, 凌空氤氲的云雾『迷』蒙在周身,三人就像踏在云端之上,司映倒是觉得如果神仙从上的云端俯瞰人间,会不会也是这样的感受?
有一瞬间云雾把他们几饶身影都笼在其中了,似乎真的成仙了,但下一刻,他们又破雾而出,很平稳的走出了那条不是路的路。
几人都过了那铁索,再回头瞧去,似乎也不觉得深渊铁索有那么可怕了。
凤倾心与青云看着铁索下来的三人,相视一笑迎着几人走去,司映看着他们如此亲昵只觉双眼酸涩,连心头都涩了起来。
凤倾心抬眸看他,心里嵌了一抹愧疚,方要话,玉心子却再次一『荡』拂尘,缓缓开口:
“无量尊,历来到白云观修炼者,都必须过这一座铁索之路来到这白云峰无底洞里祭拜三清老祖,不敢过者,就明其信心不坚,亦与修道无缘。”
司映耸肩笑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如往常一般将手臂搭在凤倾心的肩头道:“你这老道,我们也不是修道之人,为何要受这考验?”
凤倾心看着司映的模样,心头涌入感激,玉心子摇了摇头道:“我不是也陪着你们走了这一遭么?而且并非贫道故意为难几位,只因灵『药』长生就被师兄逸轻尘藏在这座山峰之郑”
青云看着脚下的白云峰,眸子深沉,冷冷的吐出几个字道:“长生啊长生,总算让我找到你了。”
就在此时,对面的山峰之忽然激起一阵震响如雷鸣一般,连脚下的地面似乎都在随之颤抖。
几人惊讶想对面看过去,却发现对面竟然炸出了火雷,这一声巨响之后,连铁索之上的云雾都被震散了,可以清楚的看见对面山峰之上,数十个奇装怪人手持火把,站成了一排。
冷月灯火下,他们身上的冷兵器反『射』熠熠光芒,如同一道道寒芒穿透朦胧的云雾水『色』直『逼』心头而来,透出一股冷然杀气。
凤倾心一惊,这几人不正是青城山上茶摊上的西域怪人么,竟然这么快就找上了白云观了?
“青云,这几个人也是为了艮犬举月灯而来的。你要心应对才是。”凤倾心没有来得烦躁,不知为何她看见这几个人就心口发慌,尤其是正当中的低眉垂目手捧琵琶的女人,她暗暗祈求希望不要出了什么事才好。
“咦,怎么没看见和尚?”对面之中一个的男人,亦是那日茶摊之上,要茶叫嚷的男人,山风鼓『荡』起他的黑『色』衣衫,瘦枯干的身躯显得有些不堪一击,一头杂发也被吹『乱』了,又更显得他整副嘴脸猥锁又有些气急败坏,对着他们嚷道:“喂,就是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长的阴险的和尚?”
陈子夕挡在青云身前道:“几个罗罗,不值一提,公子你带着凤姑娘先行离去,这里交给我。”
青云冷冷的勾唇,眼底如雪山冷风,冻煞人也,他低声道:“即使一些罗罗,又何必放在心上,不必理会。”
罢,拥着凤倾心向山下走去,凤倾心回眸看着铁索那头的男男女女,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袭了过来。
果然,还未走出两步,那头便传来一个女饶声音,冷冷的带着强烈的恨。
“凤倾心,你这个杀人凶手吧,要逃到哪里去?”
凤倾心果然走不动了,其实在茶摊上的匆匆一眼,她心底便感到了恐慌,她与她实在是太像了。
她抬眼看着青云,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眼前的青云也渐渐模糊:“青云,这一还是要来了。”
青云看着她的两行清泪,却是一脸的不甘心,眼中阴沉的恨意尽现,心底却到从未有过的害怕,那个女饶模样与当年设计他中生死契的灵心那么相像,也许,这个秘密保不住了。
青云立刻将凤倾心抱在怀里,身子不可抑制的抖了抖,凤倾心轻轻叹息:“青云,也许这就是报应。”
青云低下头,在她唇边啄了啄,凤倾心惊了一下,回过神来,仰起脸时,没注意到他俯身的动作,湿润柔软的唇又擦过她的眉心,落在她的鼻尖,他:
“报应也落不到你身上,不必理会,我们走。”
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铁索对面灵月又开口了,她的声音低哑犀利,像极了一杆长针钻入耳廓,令人心头一颤却又不得不忍受。
“青云,凤倾心,你们究竟要逃到哪儿去,杀了我姐姐灵心,怎么可以活的如此心安理得?”
凤倾心终是变了脸『色』,她抬眼看着青云又看向对面的女人,深深的愧疚几乎让她无法自持下去,她道:“灵心是我杀的,你有何仇怨找我一人便好。”
灵月闻言仰头大笑,阴沉道:“你放心,你们的帐每一笔都记在我得心里,我会一点一点和你们算清。”
青云挡在她的身前,目光阴森道:“你的目的?”
“我要艮犬举月灯和无心之人,还迎…就是你的命。”
“异想开。”青云冷笑,眼底似乎『揉』了墨,漆黑如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