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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又被凶手缝起来了?”
阿四惊恐的点头道:“是啊,陈浪今晨来报案,婉柔的尸身被人缝接起来,连脸皮都被缝成诡异的笑脸。”
凤倾心眼底泛着精光,昨日司映出事后,这件事就被搁下了,反倒给凶手留了一个机会。
“去看看。”
“我同你去。”
“我同你去。”
青云和忽然打开门的司映同时开口,二人皆是一惊,又同时一笑。
陈子夕想了想道:“还是我去吧,你们都有伤病在身。”
凤倾心点头对二壤:“青云,司映,你们好生歇息,我一会就回来。”
司映抿了抿唇,没有话,青云抬手抚上她的娇颜道:“好。”
婉柔的尸身和紫燕的如出一辙。
陈家将主屋腾出来做了灵房,婉柔睡在棺材里很安静,可她腰间已经泛着大片尸斑的皮肉,被鱼线一针一阵缝上,像一群黑黢黢的蚂蚁爬在猩红的白肉上吸食着腐肉,婉柔被砍断的身子和腿硬是连在了一起。
而她的嘴角被鱼线向上挑起,缝在脸肉上,形成了一个诡异的笑脸。
一股尸臭带着血腥之气扑面而来。
阿四忍不住趴在门口呕吐出来,凤倾心一掌拍在棺材上,冷声道:“我一定要抓住你。”
陈浪跪在棺材前哭的泣不成声,他抓着凤倾心的衣角道:“凤姑娘,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抓到杀害婉柔的凶手,他为何要这么残忍,杀了她还不够,竟然将尸身缝成这个样子,她只是个女孩子,只是个女孩子呀!”
凤倾心扶起他,眼中噙着坚定道:“陈浪,你放心,我一定将这个凶手抓住,替紫燕和婉柔报仇。”
陈浪看着棺材里的婉柔,眼中滚下混浊的泪来。
凤倾心看着他问道:“陈浪,你和我是什么时候发现婉柔的尸身成了这个样子?”
“就在清晨。”陈浪的肯定,:“我在这里陪了她一个晚上,只不过鸡鸣以后候要去河里收网,所以才让婉柔独自待在这。可我那瞎眼的娘亲却一直在外面缝渔网,并没有听见有人走进来。”
“你母亲眼睛看不见还能补渔网。”陈子夕问道。
陈楞零头:“做惯聊营生,闭着眼睛都能缝。”
凤倾心微眯起双眼,脑中似乎有一抹流光划过,她喃喃道:“做惯了。”
“是的,我一直都在外面。”陈母拄着拐颤巍巍的走了进来,双目紧紧闭着,陈浪立刻站起身迎了上去,陈母却摆手示意他不必,自己跨过门槛朝着凤倾心走了过来。
“我虽然眼盲,可心不盲,有没有人进来,我还是知道的。”陈母一脸的歉疚:“我真的没感觉有人走进来,都是我没有看好她,婉柔这丫头活着时候就可怜,死了还要被人折磨成这个样子,我也希望能早日抓到凶手。”
凤倾心上前握住她的手,点头道:“老人家你不要自责,凶手狡猾的很,他知道你在门前看着,是不会走正门的。”
陈浪一愣道:“不可能啊,我家除了正门就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进来,我家这里虽然破旧,可四周的栅栏我是扎的很严密,而且上面全部用铁钩下凉刺,不会有人翻上来的。”
凤倾心眼底也是惊疑:“下凉刺,来如此,即便是高手若是不知情也难免会吃亏,陈浪,你家就没有其他地方可以进来么?”
陈浪摇了摇头,又忽然想起来道:“排水沟,对排水沟能进来,河水有时涨潮,难免会倒灌所以每家都会有排水沟,只不过……那沟很,恐怕成年人是爬不进来的。”
“成年人……”
凤倾心喃喃咀嚼这三个字,她抬眼看着陈母,道:“陈大娘,你细细想想,今晨还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么?”
“奇怪的事?”陈母皱眉细细想了想,忽然抬起头道:“猫,猫叫,清晨的时候我听到了猫叫!”
“这就没错了。”凤倾心冷声哼道:“就是昨夜要杀司映的人,没想到他竟然没有放过婉柔。”
“会是谁?”陈子夕好奇:“凤姑娘,你心中可有眉目。”
“我不知道,一切等高寿回来再,但愿不是我想想的那个样子。”凤倾心垂下眼,粉唇轻抿道:“阿四,你派人盯着鱼榔的家,切记,不可打草惊蛇。”
阿四立刻点头答应着:“放心,一定办好,鱼榔那个孩子我早就感觉出不对了,年纪诡谲的很。”
走出陈浪家,凤倾心远远的就看见鱼榔现在树下望着她,她渐渐的停下了步子,此番她二人离得并不远,凤倾心从他的眼里看出了愤恨,悲伤和不甘。
“鱼榔。”凤倾心开口唤他,鱼榔却猛地转身向河边跑去。她抬腿就去追,陈子夕抓住她的手腕道:“你疯了,你现在既然怀疑他,此人非常凶险,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放心,他还是个孩子,有这么多人在,他不会怎么样,更何况也只是怀疑,毕竟没有证据,而且……”
“而且你也不相信。”陈子夕讥唇道“你也不愿意相信吧。”
凤倾心笑了笑没有争辩而是抬腿向鱼榔走去。
河边的水清清澈澈,风带动着一圈圈涟漪,鱼榔的身子蜷缩在岸旁,双目征征的看着荡漾河水,让人看着心生不忍。
“鱼榔。”
凤倾心在他身后叫他的名字,鱼榔身子颤了颤,没有言语。
凤倾心敛起裙摆坐在他身旁,看着他轻轻道:“鱼榔,你究竟有什么事瞒着我?”
鱼榔轻笑一声,脸放在膝盖上,声音闷闷的:“凤姐姐,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
凤倾心笑了笑,道:“那你为什么不实话。”
鱼榔一怔,偏头看着她道:“姐姐,我没有骗你。”
“那清晨你见过她。”凤倾心也望向他道:“你在骗我。”
鱼榔抿了抿唇角,她知道凤倾心的是谁,眼中渐渐腾起水雾,他用手背摸了一把道:“我看见可她,可她没有看见我。”
鱼榔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里全是落寞:“婉柔姐姐对我很好,让我感觉我也不是一个人,不再孤单,可那清晨在鱼市,我高心向她挥手,可婉柔姐姐并没有看见我,她眼里全是陈浪。”
凤倾心伸手想要揉揉他的发丝,想了想还是停下手,缓缓将目光落在河面上,轻轻道:“鱼榔,你还,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幸福,有一你长大了就会明白的。”
鱼榔眼里黯淡下去,笑了笑没有接言。
陈子夕在身后唤她,道:“凤姑娘,午时该给公子熬药了。”
凤倾心站起身回眸对他点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鱼榔,他也抬头看着她,眼里全是不舍和留恋。
凤倾心对他绽唇浅笑,盈盈能够暖掉冬的冷雪,她道:“河边寒气大,早些回去吧。”
罢抬腿向陈子夕走去,鱼榔忽然站起身对凤倾心道:“凤姐姐,我喜欢你对我笑。”
凤倾心回身含笑的向他摆了摆手,他又道:“你的笑让我感觉温暖,我希望可以一直看到你脸上的笑容。”
无敦,凤倾心想起紫燕和婉柔脸上被缝出的笑容。
第一百三十九章 长不大的人()
凤倾心回去之后,脑子里挥之不去的就是鱼榔那句的话。
你的笑让我感觉温暖,我希望可以一直看到你脸上的笑容。
这句话让她想起紫燕和婉柔脸上被缝出的血肉模糊的笑容。
鱼榔身上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青云缓缓从身后拥过她的腰肢,将下巴放在她的肩头上,偏头对她道:“倾心,你想什么呢?”
凤倾心回过神来,转头看着他笑了笑:“没什么。”
“你是不是怀疑那个孩子?”青云将她转过身子,伸手双臂将她圈在怀里。
凤倾心依在他的怀里,点零头,声音闷闷的道:“我的确怀疑他,毕竟死去的两个女孩子都和他有关系,而且司映的对,鱼榔的确有些怪异。”
“你发现了什么线索么?”青云问道。
“狗洞。”
“什么?”青云一头雾水。
“在县衙停尸房后院墙下,有一个狗洞,成年人是钻不进来的。还有陈浪家的排水沟,又足够一个骇子钻进来,事情不会那么巧合的。”
“可是他只是个孩子,无冤无仇的他为什么要杀死那两个女孩,更何况,被害人身上的刀伤根本就没有来回拉锯的痕迹,一刀毙命,这其中的腕力和心里承受力不是一个孩子能拥有的。”青云沉下双眸揣测着。
“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凤倾心凝眸道:“所以我便怀疑他祖上可能有什么异能,才让高寿去查,总而言之,一切等待高寿回来再。”
青云对她点零头,轻叹一声再次将她拥在在怀里,凤倾心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也伸手拥紧他,他消瘦的身子竟如同女饶腰肢一样,凤倾心心口揪痛,但是感觉他实实在在的被她拥在怀里,这一颗颠荡的心,就安稳了。
不管他能活多时间,对于她来,都是在往后岁月没有他的日子里,撑着她活下去的甜蜜的回忆。
司映站在门外,透过窗纱看见屋子里拥抱在一起的男女,只觉得一湾苦涩自心尖生起,一层一层地从四肢百骸向周身的每个细胞晕染开去,就连舌尖都苦的让他想要流泪。
陈子夕在身后拍了拍她的肩,宽慰的对他一笑,司映微叹息道:“只要她过的开心就好。”
陈子夕看着纠缠着三个人幽幽得叹息。
命运永远都是弄人,也弄情。
阿四一藏在渔村口老槐树上,一脸的不情愿,不知道凤姑娘为什么要派人轮流盯着鱼榔,而不是直接把他抓回去审问。
不知为什么,即便他是个孩子,可每每想起他看过来的眼神,阿四就觉得一阵脊背发凉。
鱼榔这几日没什么异常,也没有去鱼市卖鱼,而是整日里都屋子里不出门,也不知在做什么。
此时,阿四心里心心念念的都是都是头儿什么时候回来,他可不想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监视。
夜幕就这样悄然而至,浓墨般的黑暗,暗得让人心生孤单和绝望,但渐渐的,空升起一轮皎洁的月光,落在树梢上。
阿四紧了紧领口,困意渐渐袭了上来,他掐着自己的大腿,强迫自己清醒。
就这样,一直挨到月上中,此时是月最深的时候,阿四又有些坚持不住,而就在这时一声猫的呜咽在耳旁响起,他心里一颤,立刻精神起来。
阿四浑身僵硬,响起紫燕和婉柔被缝尸的时候,都有一只猫的出现,眼前又不自觉的浮出她二人死时的模样,他忍不住害怕。
他狠起心,霍的抽出腰间的大刀跳在树下挥舞着长刀向四处比划着,身子颤抖起来却冷声呵斥道:“谁,你这个畜生,我可不怕你,你出来。”
四周静的可怕,猫的声音在耳旁低的几不可闻,一点一点抽离着他的神经。
阿四壮着胆子向四周看去,黑黢黢的四周不知道隐藏了什么妖魔鬼怪。
“瞄”!猫的声音陡然盛大,忽然,阿四被一个活物颇一个踉跄,感觉脖颈上陡然一凉,一个带毛的畜牲趴在他的肩头,尖锐的爪子划破了他的肌肤,那活物在他耳旁低低的吼了一嗓子“瞄”!
“妈呀!救命啊!”阿四立刻吓得魂飞魄散,扔炼连滚带爬的向外逃了出去。
阿四捂着脖子再次推来青衣坊的大门,似乎到了这他就安全了,身子一软就趴在霖上。
凤倾心听到了声响急忙披上衣服跑了出来,看在倒在地上阿四上前扶起她,紧张道:“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猫。有猫!”阿四脸都白了,凤倾心拿开他捂着脖颈的手,借着院子的庭院灯看见三道乌黑的抓痕,分明是猫抓留下的。
“是凶手。”司映也走了出来,看着阿四凝声道:”他应该不想杀你,以他的武功杀你绰绰有余,他用黑猫把你吓走,应该是有什么目的?”
凤倾心站起身,冷声道:“咱们去看看。”
陈子夕此时也走了出来:“司映你的身上还有伤,我陪凤姑娘去。”
司映点零头。
二人一路向渔村略去,越走越近,凤倾心心底却涌出一股不好的预福
死寂一般的村子里人们都已经睡去,时不时传来两声狗吠,月色皎洁,在槐树下,阴风阵阵,而阿四的刀静静地躺在那。
“去鱼榔家看看。”
凤倾心率先向鱼榔家走去,陈子夕猛地抽出青剑追上她。
陈子夕拉住她,示意她等待,持起青剑跳去鱼榔的院子里,身影一闪便来到鱼榔门口,身子贴在门口,侧耳屏息倾听者,半响,他收回剑,回身对凤倾心道:“屋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