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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谨谨点头,“我很喜欢,这种天气比毒日头好多了。”
她又看了下远方那一片景色,不禁喃喃道:“雨天总会给人一种萧条寂寥的感觉,可是我喜欢,就像语文课上的戴望舒写的雨巷!”
顾谨谨想了想,念出来,“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
“又寂寥的雨巷。”苏忆年接过话。
两人相互对视,笑了起来,又默契地看向远方。
看了一会儿,他忽然温柔地说, “我也喜欢雨天。”
顾谨谨低头笑了,“这是我们唯一的共同爱好呢!”
“是吗?”他还在看着风景,声音淡淡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赞同。
她不说话了。
两人安安静静地站在阳台上看风景,远远看去,美好的像一幅画。
安静,其实是一种契阔。
死生契阔。
在八十一中有个传说,如果高二那年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那之后的日子里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希望就会很渺茫。
顾谨谨一直不相信,因为缘分这种东西可想不可说,谁会知道自己的下一秒会遇到谁。
苏忆年不置可否,当顾谨谨告诉他这个传说时,他只淡淡一笑,说了句,“你信就信,不信就不信,那不过是个传说。”
顾谨谨努努嘴,她不喜欢苏忆年的这个不准确答案,于是她又找人问去,结果回答都各执一方,只有少数人跟苏忆年一样。
有时候顾谨谨很固执,得不到想要的答案就会一直去问,直到问到她最满意的答案为止。
所以当顾谨谨知道单珍回答后,才结束了这个话题。
单珍的回答是:那是因为没有遇到喜欢的人,希望才会渺茫。如果当一个人真的有喜欢的人了,就放手去赌一次,无论结果怎样,都不会后悔的。
顾谨谨听后,突然觉得在八十一中传播这个传说的人一定是在高二那年赌输了,所以才会出此下策,鼓励所有人在高二的时候就去跟喜欢的人告白。
这样,即使输了,也会有个高三可以慢慢化解,也不至于把整个青春都丢失了。
一阵风忽然吹来,顾谨谨连忙用书护在头上。
啪!
书本和书本碰撞的声音。
顾谨谨只感觉头上传来震感,但是不疼。
她从书本下落出头,“你又打我干嘛?”
“看你发呆太久了,把你拉回来!”苏忆年收回手里的书。
“哦,那你可以叫我的嘛!”她也把自己的书收好。
“咦?”顾谨谨斜眼看去,苏忆年在玩手机,她凑过去,却发现他居然在淘宝上逛衣服。
“你要买衣服吗?”她问。
“嗯!”他点头,又摇头,“也不算是,是我女朋友要买给我。哎,对了,你帮我看看哪件合适我。”
女朋友?
顾谨谨的心晃了下。
她咬牙,不确定地问,“你。。。。。有。。。。。女。。。。女朋友?”
苏忆年还在认真地选衣服,并没有觉察到顾谨谨的异样。
最后,他含糊地回答,却又是很确定的答案,“嗯!”
咣!
顾谨谨清楚地听见,心碎成两半落地的声音。
那么重的从高空落地的声音。
完完整整的心从两半碎成一片片的声音。
她忍住就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咬着唇,颤抖地说,“我去趟厕所。”
然后低着头快速跑出教室。
苏忆年抬起头,眼神里有些复杂地看着顾谨谨跑出去。
厕所里。
顾谨谨还是难过地流下眼泪,本以为使了劲就可以逼着不落下来,可当她抬头照着镜子时,才发现早已泪流满面。
原来,落泪都可以没有知觉。
原来,她真的喜欢上苏忆年了。
原来,他还有一个她。。。。。。
只是,她一直都不知道。
所以,他才会对她忽冷忽热。
所以,他才一直对她强调,强调他和她之间只是兄弟。
所以,他才会在答应跟她做兄弟时,那么爽快,因为他根本不在乎。
只是,她一直都不知道。
而她一直坚持,一直保护的感情在他眼里,不过是友谊而已。
多可笑啊,她自作多情的东西在对方眼里不值一提。
卑微如尘土。
那个晚修里,从顾谨谨跑进厕所后,直到下晚修,苏忆年都没有见到顾谨谨,她像个离弦的箭,一去不回。
连隔好几日,顾谨谨都跟傅天荣请了病假,以身体不舒服为由。
也是连隔好几日,苏忆年都没有在学校见到顾谨谨,他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来上课了,也不知道老师口里的生病是生的什么病。
单珍听闻顾谨谨好几日没来上课,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
“你说什么?谨谨为什么没来上课?”单珍死命摇着杨静妍的肩膀。
只听杨静妍弱弱地回答,“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从前几天的晚修开始,她就不对劲了。”
听完,单珍生气地指着苏忆年问杨静妍,“那他为什么在这里?”
杨静妍有些糊涂,“这跟忆年有什么关系?”
“他们是同桌,不对吗?是同桌的话,另个人生病了,他怎么可以在教室里若无其事地看书?更何况他们是兄弟,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单珍语调很高,像是故意让苏忆年听见。
杨静妍沉默,也不赞同单珍,也不否定单珍,就道声别回了教室。
单珍觉得自己的目的没达成,也只好走掉,出了学校,往顾谨谨家走去。
顾谨谨虚弱地躺在床上,自从那次在厕所大哭一场后,竟然真的病了。
可任凭谁来看她,她都没有办法说清她到底得了什么病。
就连跟傅天荣请假,她都只能含糊地说,她得了感冒,发了烧。
3月天里,常下雨的南方确实容易得感冒,所以当她对傅天荣说她感冒发烧时,傅天荣立刻就相信了。
打完那通请假的电话后,她不禁苦笑,她的演技怎么会这么好,骗过了所有人。
就连。。。。。苏忆年,也以为她只是普通感冒发烧吧?
“谨谨!”房间外头传出单珍敲门的声音。
她连忙把床头的日记本盖上,才轻声说道:“进来吧!”
单珍几乎是飞奔过来的,脸上尽是担忧,“你怎么突然生这么大的病呢?居然好几天都不能上课。”
她伸手探了下顾谨谨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顾谨谨扯下单珍的手,“我本来就没有发烧。”
“那你?”单珍很不能理解。
“我只是不想上课,不想看到。。。。。某个人。”顾谨谨低着头说,语气里带着悲伤。
“是苏忆年吗?”单珍抬起顾谨谨的头,看着她的眼睛问。
可她却躲避了。
单珍心下了然,“我早说过别离他太近,你就是不听。”
“你。。。。为什么会一直说他不是个好人?”顾谨谨终于问出她埋藏已久的问题。
单珍有些犹豫,“你真的。。。。。想知道?”
“嗯,说吧!已经没有事情能再打击到我了。”顾谨谨嘴角带笑,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单珍看了顾谨谨好几眼,才下定决心,一副豁出去的样子,“那好吧!”
她开始娓娓道来,“那还是高一上学期,你跟苏忆年成为兄弟后。我跟大风有次逃课在学校外头那家柠萌奶茶店里喝东西,却听见苏忆年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
她吞了吞口水继续说,“我和大风还以为听错了,却没想到进来的真的是苏忆年。噢,对了,你们那节课是体育课。”
顾谨谨回忆半天,才恍然道,“怪不得那天体育课上我怎么都找不到他。”
她点头,组织了下语言才说道,“本来,我和大风都不在意,那只是家奶茶店,谁进来都很正常。”
顾谨谨赞同,只听单珍又说,“可是,从他身后突然窜出来一个女生,高挑瘦腰,皮肤白白净净的,一看就是大美女。只是。。。。。。”
“只是什么?”顾谨谨急急地问。
单珍很担忧地看着顾谨谨,“只是。。。。。那个女生亲密地挽着苏忆年的手臂,撒娇地要这要那,而苏忆年。。。。。最后真的都买了。”
是他女朋友吗?
顾谨谨心里隐隐作疼。
单珍看她一点也不吃惊的表情,诧异地问,“你怎么都。。。。不惊讶?”
“因为。。。。。我知道他有女朋友,就在。。。。。前几天。”顾谨谨悲伤的说,不禁落下一滴眼泪。
单珍安慰她,“也许。。。。那不是他女朋友呢?说不定风琴晔。。。。。”她越安慰越乱,说到风琴晔时连忙打住。
“风琴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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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自我麻痹()
一场自导自演的欢喜,到头来,一场空。…………顾谨谨
阳光忽然暗下来,太阳被一朵硕大的云遮盖了,暖和的温度透不过厚厚的云层,只能散出淡淡的光芒和热度,这时的风也大起来了。
顾谨谨忽然觉得身上有些冷,她把拢起被子的一角,费力地扯到自己身上,“风琴晔?”
单珍好一会的心虚,“嗯!也许是我看错了!”
顾谨谨知道,风琴晔是B市男女恋爱的圣地,好多刚成对的或已经如胶似漆的情侣都会去这个地方,会特意在风琴晔入门处的爱情宣言处写下自己的心得,以纪念他们的爱情。
可她没去过,这些也只是听旁人提起。
“是苏忆年吗?”说这话时,顾谨谨觉得心里不疼了,似乎是麻木了。
单珍不确定地摇着头,“我不确定,我只看到一个背影。”
单珍停顿了一下,又自顾自地笑起来,眼底却划过一丝闪躲,“或许不是呢!”
可不幸的是,顾谨谨恰好捕抓到单珍眼里的那一丝闪躲。
她苦笑,想要转移话题,“这几天学校有发生什么吗?”
听顾谨谨这么一问,单珍开始费劲地回想,忽然一拍大腿,“噢,对了,你们班那个,就是校草,他要我问候你,我看他挺紧张的,当时还想着一看到你就跟你说呢,一下子给忘记了。”
“校草?”
“对呀,倪宏斌啊!你忘了?”
“噢,是他啊?”
“我看他长得不错,也很在乎你,为什么不考虑他呢?”单珍很好奇地问。
顾谨谨把头转向窗外,看向外头正慢慢移动的白云,而倪宏斌像那朵云后的太阳,缓缓现出模样。
许久,她才说一句话。
毫无回旋的一句话。
“我们,不适合。”
哗啦啦~
热水争先恐后地从水箱里往下冲,不到几秒,便接了一大罐,盛在玻璃杯里,不断冒出热气,波光粼粼的水影倒映在教室的天花板上,一晃一晃的波纹。
苏忆年把杯子盖上,放到顾谨谨桌上,看那空着的座位,才想起来,她已经好几天没来学校了。
他坐下来,从书桌兜里拿出一本书,摊在桌面上,不一会儿,又把书盖上。
深邃般的眼睛不知觉地往旁边空着座位看去,空落落的感觉忽然涌上心头。
苏忆年轻笑,类似叹息,“她不在,还真是不太习惯。”
说完,又把书打开。
一天复一天,顾谨谨整整休息了一周才打算重回学校。
顾谨谨刚一走进教室,就像一个磁铁一样吸引了绝大多数的目光。好奇、关切、泠漠、戏谑,像一根根游动的触手,将她包裹了起来。
平时关系不错的同学都簇拥过来,关切的询问着她的近况。
顾谨谨清澈如水的眼睛从他们的脸上一一掠过,杨静妍、倪宏斌、曲冉、宁海、任昀。。。。
可这些人里没有苏忆年。
顾谨谨默默地坐回座位,教室里那块老旧的钟表一圈一圈的转着,时间在等待中变得粘稠而又漫长,直到她目光逐渐暗淡。
顾谨谨看了一眼旁边空着的座椅。
心脏的某个部位像是缺失了一小块,淡淡的空洞与乏味,整个人都变得百无聊赖起来。
或许。。。。。也就这样了。
这样也挺好,至少少了见面的尴尬,不是吗?
天空暗暗的,像是要下起雨的前奏,又似乎仅仅只是阴天。
顾谨谨默默地坐回座位,等了好久好久,仿若一个世纪。
还是没有看到苏忆年。
她来了,他却不来了。
直到好久之后,才从任昀口中知道,原来是苏忆年奶奶的忌日,请了两天假。
这理由,还算情有可原吧?
她想着想着,忽然觉得自己已经看破红尘。
“谨谨,你好些了吗?”一个温润的男声从旁边传来,温和的像一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