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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欣有些惊讶,却也没有下一刻举动,只是在准备要走的时候,看见了掉落在刚才那个人坐的位子下的一张纸。
夏欣好奇地将它捡起来,只见上头明晃晃地用着黑色二号字体印着几个个大字:
尘宇钢琴社邀请函。
整个邀请函上简短明了地介绍了自己一番,而后又很礼貌地写了好几行邀请人的话语,语气很敬畏,字字间都透露出害怕被拒绝的语气。
夏欣再继续往下看,在邀请人的姓名处看到了一个让她十分动容名字—苏忆年。
夏欣激动地抬起头,望向刚才苏忆年离开的方向,清澈明亮的眼睛又透出水晶般耀眼的光芒,“忆年学长,我终于找到你了!”
下一刻的夏欣又有些感叹,“原来……他就是苏忆年!”
风静静地吹了过来,像是错过的一站站公交车终于在此刻被拉回,时线在悄然拉长,投射在夏欣的脸上,如同一朵悄悄盛开的花在默默散发着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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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二)对不起()
花会开,云会散,所有称之为误会的,都可以随风而逝。
只要你真的会努力去解决!
—苏忆年
暗黄色的灯光在道路旁忽闪忽灭,一旁过往的车辆开着明亮的车灯,照亮了这一块地方而后又迅速移到下一个地方。
风在道路的上空无助地乱跑着,慌张了好一大片的树叶,沙沙地叫喊着。
苏忆年走在路上,远远便望见自己的家在黑暗中亮起的一盏灯,而那方位竟是奶奶的房间,微微暗黄的光芒,那曾是他特意为奶奶换上的灯……
谁进了奶奶的房间了?
谁要做什么?
难道是司呎南吗?
苏忆年有些慌张,一个又一个疑问郁结在他的心中,催使着他连忙跑向自己的家。
也许是道路的风太大,又或许是他跑得太快,所有风迎面吹向他白净好看的脸上,心中的疑问让这些风都化成了利剑,刀刀刮向自己。
终于,在奔跑中,回到了自己的家,在开门的那一刻,苏忆年整个人都有些慌张,他不知道如果真的是司呎南进了奶奶的房间,那他该用什么态度去面对他?
一边是苏泽的事情,一边是奶奶的事情……
司呎南的爸妈是被他爸爸害死的,而奶奶又是被司呎南害死的,那么,他应该庆幸司呎南没有举报他爸爸,还是应该继续去怪罪他害死奶奶?
门把上的钥匙在摇晃着,那个粉色的草编娃娃在与金属的把手碰撞间,显得是那么无辜、那么无助……
苏忆年微微镇定了片刻,将钥匙微微使力使其转了个圈,再将钥匙拔了出来,终于推开厚重的门口。
放眼望进去,整个客厅空无一人,挂在墙顶中央的流彩灯却还放着光芒。
苏忆年将门轻轻关上,把钥匙收进口袋,朝家里走了进去,在经过厨房时望了一眼,然而整个厨房却是空荡荡的。
苏忆年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他轻声喊了句,“妈!”
只听见他的声音在整个家里回荡了片刻,依旧听不见回音。
苏忆年有些紧张起来,踏上楼梯连忙往奶奶的房间奔去,当他在走道快速奔走时,奶奶的房间的灯光却暗了下来,随即听见门口被关上的声音,轻轻地从那头传了过来。
苏忆年怔了怔,只看见妈妈从黑暗里走出来,一脸讶异地望着他,“阿年?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学校住得不好吗?”
苏忆年愣了愣,心里泛起的种种情绪瞬间平静了下来,他松了口气,对着自己的妈妈露出微笑,“没事,我回来拿点东西!”
苏忆年妈妈随即点点头,“吃饭没有?妈妈去给你煲汤!”
“嗯,好,谢谢妈!”苏忆年缓缓回答道,在妈妈转身准备走下楼的时候又突然问道,“妈,你去奶奶房间做什么?”
苏忆年妈妈诧异了一下,随即笑道,“这不是天气热了吗?我去开下窗口通通气,顺便再打扫一下。”
听了妈妈的回答,苏忆年这下才彻底放下心来,一张好看白净的脸上又浮现出了丝微淡漠的神情。
见妈妈下了楼,苏忆年又继续向前走去,停驻在奶奶房间的门前,修长白皙的手伸了出来覆在门把上,却迟迟未推开。
他已经很久没有进去这个房间了……
细算起来,从奶奶过世以后,他只进去过这个房间三次,一次是为了收拾奶奶的遗物,第二次是为了将司呎南的东西从奶奶的房间拿出来,最后一次是顾谨谨离开B市以后……
这一次……
他是真的很想念奶奶……
想着想着,苏忆年那只修长白皙的手微微使力,只听吱呀一声,门口缓缓被推开。
房间里黑暗一片,只有借着从不远处路灯投射过来的光芒看清了奶奶房间内的一些家具。
苏忆年又伸出手,在黑暗的墙壁上,跟着记忆在墙上摸索到了开关,指尖微微用劲,按了下去,瞬间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微微暗黄色的光芒从灯罩下笼罩了整个房间,静静洒向每一个角落。
暖色的光芒有些微弱,仿佛记忆里暗黄的老电影,每一帧都是一段可歌可泣的故事。
房间里的陈设还是老样子,红色实木的老式床榻,木质的老式桌椅,就连柜子也是木质老式的……
一切都没有改动过,仿佛奶奶就没有离开过。
只是独留了一个空荡荡的轮椅,一直搁在床边,在微微暗黄的灯光的照耀下显得那么凄凉。
苏忆年深邃如古井般的眼眶红了起来,走到奶奶床榻旁边,房间靠里的墙角边上那个老式留声机还放在离床榻不远的地方,他坐了下来,整个床铺陷进去了一角,那样似曾相识的感觉顿时间将回忆打翻。
苏忆年开始陷进回忆里,那时司呎南还没有来到这个家,那时年龄还是很小的他,整天跑到奶奶的房间里,趴在奶奶的怀里,享受奶奶轻轻地抚摸……
那时候的奶奶,脸上还没有那么多皱纹,笑容依旧是那么慈祥,有时候还有些童心会跟他玩各种她也可以玩的游戏……
那时候的奶奶,喜欢听从老式留声机里放出的音乐,有时候还跟着哼上几句,会在哼唱歌的时候露出一种满意的笑容,那个神情就这么一直印在他的脑海里……
可如今……
他摸了摸身旁空荡荡的床铺,心里的痛楚一霎那间都涌了上来,那种面对奶奶的死亡而无能为力的痛感在他的胸口不禁泛疼着。
也不知过了过久,他终于平复了心情,正想离开之际,望见了那个空荡荡的轮椅。
那是奶奶曾经坐过的,那是她离世前一直离不开的东西,那是司呎南在医院推过的轮椅……
苏忆年想着想着,心里竟有种念头催使着他向那个空荡荡的轮椅走去,鬼使神差间竟坐了上去。
苏忆年坐上去的那一刻,轮椅底部的布因重量陷了进去,前轮在轮椅滑动时咔地响了一声,整个轮椅微微向前倾,一瞬间竟让苏忆年差点摔倒……
苏忆年连忙稳住轮椅站了起来,转头面向轮椅的那一刻,心里在轮椅这样向前倾的变化产生浓浓的疑惑,可随着他的起身,整个轮椅没了重量以后又恢复了原样。
这个轮椅……似乎有问题……
苏忆年立即蹲下来,仔细查看了一番轮椅的前轮,才在一个细微的位置发现那的螺丝松了,但在没有人坐的时候,表面上看上去什么问题都没有,只有坐上去的那一刻才会让整个轮椅微微向前倾……
一瞬间,苏忆年的心间百感交集,他的回忆刹那间回到了他推开医院楼梯间门口的那一刻,那时的司呎南手还停在轮椅的扶把上……
可仔细回忆起来,那时的轮椅似乎和他刚才坐过向前倾的姿势一致,这是不是说明……那个轮椅……很早以前就有了问题?
因为坐着前倾的轮椅在向下倾斜的楼梯边上,司呎南握得是扶把,可轮椅却是向前倾的,那一刻来不及拉回奶奶的瞬间发生了他看到的一切……
所以……那真的是意外……
苏忆年的心间仿佛被爆开一般,身受在真相的打击下有些喘不过气来,原来他一直恨错了人,原来他一直笃定的事情其实并不是真的……
原来知道真相的那一刻是那么地不好受……
原来他一直错怪了司呎南了……
原来他做错了那么多,因为误以为的事情和司呎南做了赌约,伤害了无辜的顾谨谨也伤害了司呎南……
此刻间,苏忆年心间五味杂陈,那颗本就悔恨的心更加悔恨起来……
原来,自始至终,都只是他一个人造就的那么多事情。
苏忆年抬起头,眼角有颗泪缓缓下落,他望着墙上挂着那张慈祥的笑脸,深感歉意地说道,“奶奶,对不起,是阿年做错了!对不起,奶奶!”
他说着说着,眼角的眼泪越聚越多,一瞬间簌簌而下……
夜色渐渐浓了起来,在窗外一盏盏暗黄色的灯光下显得那么凄冷和孤寂。
苏忆年坐了许久,在妈妈端着汤上来的前半小时,拨通一个电话……
此时,E城的夜色正好,整片天空上都遍布着些许密密麻麻的小星星,在璀璨的灯光下,显得是那么光彩流溢。
司呎南带着复杂的心情挂了电话,记忆在回到他接通电话的前一刻,那屏幕上不断闪烁的来电显示让他讶异了很久。
那三屏幕上显示的个大字—苏忆年,一瞬间唤醒他周身的轻狂,在接通的那一刻无边无际扩散着,甚至让那边的苏忆年都感受得到。
可当苏忆年严肃地将对不起三个字说出在司呎南耳边时,那与生俱来的轻狂刹那间少了许多。
那声对不起……
对于苏忆年来说饱含了所有悔恨,让他一瞬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而后下一刻却将电话挂掉,他不会原谅苏忆年!
他伤害小谨的种种,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
他不能原谅,小谨也不可以!
司呎南心底里有股怒火在熊熊燃烧,那颗护着顾谨谨的心越来越浓烈,如同一只在火里灭不掉的凤凰,一次次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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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三)你等我,我来找你()
是什么原因让你再也不碰钢琴了?
—夏欣
风轻轻荡漾在夏欣一张微鹅蛋的白皙脸上,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里有丝紧张,嘴角不禁张了又闭,踮着脚而后又放下,如此重复好几次……
这是第三次了!
夏欣从教室后门一个透明的窗口,望着教室里那个一直坐得很挺直的苏忆年,突然有些生气,为什么他总是拒绝她?
夏欣想了想,这次她不托人去叫苏忆年了,她要亲自在下课之际堵他,开什么玩笑,她那么拼命结束高中的课程就是为了早点来这里找他呀!
拒绝她是几个意思?
夏欣想着想着,再次踮脚又望了一眼,再转头看了一下手机,满意地笑了。
快下课了!
她开始掐准时间倒数起来,“3……2……1……”
于是乎,下课的铃声在她数到1的那一刻准确无误地响了起来……
教室里开始有了动静,吵闹声一瞬间开始流动,不一会儿,便从教室里传到教室外,再转眼间,一波人群从门口陆续走了出来。
夏欣有些激动地在出来的人里寻找着,终于跳到最后一个出来的人面前,乖巧地笑道,“忆年学长,你躲不了我了!”
苏忆年继续向前走着,似乎早已对夏欣的出现感到习惯。
夏欣就这么眼睁睁地望着苏忆年一只手握着几本书,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有些淡漠地越过她,一身净白的衬衣被走道里的风微微吹起,那样的背影,又让她感觉到莫名的孤寂。
她连忙跟了上去,朝他的背影喊了一句,“忆年学长!”
苏忆年这才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一双深邃如古井般的眼睛没有丝毫波澜,“你另外找人吧,我已经不碰钢琴了。”
苏忆年说完,转身准备继续向前走,可夏欣的反驳却让他正准备行走的脚步顿了顿。
“如果你不想碰钢琴,为什么还去钢琴室?”
苏忆年听完没有反驳,又继续迈开脚步向前走去,可奈何夏欣却不依不饶,直接冲到他的面前,阻挡他。
夏欣有些气愤,她没有想到她引以为目标的人竟然对钢琴的态度那么随意,她气到让一张微鹅蛋脸都鼓了起来,“忆年学长,你知道你是我练钢琴的目标吗?从跨进八十一中的那一刻,就已经听到了关于那次平安晚会上你高超琴技的传闻了,照片也一直贴在公告栏上没被撤掉!”
“从那以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