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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洗白手札-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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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秦淮登基,突厥遣使来贺,突厥使臣提议大梁和突厥之间打一场马球赛,是以她把这个马球场彻头彻尾地摸清楚了。两国和和睦睦地打友谊赛,谁想突厥没过几年就翻脸不认人。

    苏虞出了马球场,却不曾发现郑月笙的去向。

    她暗恼自己这是魔怔了,管她作甚。可出都出来了,她索性去池塘边赏赏景。

    池塘边沿岸栽了一整排的柳树,她随意地找了颗树靠着坐下。春风拂过,柳树伸了个懒腰,摇晃的枝条把一地阳光的筛得细碎而温柔。

    苏虞仰头。这就是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一只柳条被风吹起,轻柔地抚摸她的脸颊,她顺手将之摘下,手指翻腾间一个柳环便又出炉了。

    苏虞满意地笑了笑。她的女红差劲得见不了人,编东西倒是顺溜得很。

    想着,苏虞将柳环一把戴在一旁欲言又止老半天的连翘头上。

    她知道她自己席地而坐的样子谈不上文雅淑女,可这不是没人瞧见吗?再说了,瞧见又能怎么样?她又不是郑月笙那样规规矩矩一板一眼的世家女。至于球场那边,等比赛完了再回去也无所谓。

    苏虞把柳环一放,便不再管了,她背过身子靠在树上赏景。她在心里摇了摇头,这池水还没自家府上清晖园里的潭水清澈。

    连翘知道自家主子想一出是一出,又听不进劝的性子这一时半会儿是改不了的,索性站在树旁替她把风,以便有人来了及时提醒她。

    不知过了多久,日头都有了西斜的架势,还真叫连翘逮着个人。她正准备出声提醒苏虞,没想到那人已快步走近,一根食指竖着放在嘴前,示意她不要做声。

    连翘立时便认出了来人,一时有些发愣。

    卫霄径直越过她,来到了苏虞身后。

    他从袖子在拿出了一个小巧精致的镂空银香熏球,球上雕的飞鸟缠枝纹栩栩如生,里头装的是香料。

    他将之吊起来在苏虞的眼前晃了晃,香气溢了出来。

    “在这儿作甚?都不去给我和你阿兄助助威。”

    好半晌,身前之人无半点反应。

    卫霄慢慢蹙起了眉,移步至苏虞的正前方,只一眼,眉头便又舒展开来,唇角也忍不住勾了勾。

    苏虞睡着了。那双漂亮的杏眼正紧紧地闭着,长长的眼睫扇子一样在眼睑处投下两小片阴影。

    卫霄屏住呼吸,俯身把金雕球系在了她的腰带上。金雕球碰到了苏虞腰间原本挂着的一枚羊脂玉佩,发出一声清脆的敲击声。

    末了,卫霄起身,正准备提步离开的时候,忽听见那睡着的人儿道——

    “把东西拿回去再走。”苏虞抬头看他,眸光和她的语气一样淡薄。她伸出手,手心里躺着的正是那个金雕球。

    卫霄皱眉,“夭夭,你到底是怎么了?昨日跟着苏兄去见你,你也是不咸不淡,今日我一早派人去宁国公府递折子,又被打了回来,若不是我跟陈将军提议寒食打马球,陈将军又和圣人提议,我怕是难见到你的人吧?”

    苏虞敛眸。怪道她不记得前世有这么一出马球赛。她云淡风轻道:“是啊。”

    卫霄忍不住声音拔高了几个度:“为什么?你不喜欢我送的香囊扔就扔了,玉佩你不喜欢了不戴便不戴,可你为何不愿意见我?”

    苏虞抬眼看他,那目光让卫霄觉得陌生极了。她心平气和地解释道:“我去年年末就已经及笄了,世子明年也要及冠了,也该避嫌了。”

    卫霄哑口无言。

    苏虞继续道:“世子,你今后别再送我东西了,免得叫人落了口实,有损清誉。我也不会再和你私下见面了。”

    卫霄握了握拳,复又松开,他低头去看苏虞,发现她手依旧对着他摊开,目光凉薄。

    卫霄看着她手心里的香熏球,道:“你记得吗?这是上回在四公主府上你一眼看上的香熏球,四公主不肯给你,你还气了好一会儿呢。”

    苏虞不言,手仍旧直直地摊着。

    卫霄看着她手里的香熏球,愣了一会儿。以往苏虞难过或是生气的时候,他总会去寻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去哄她开心。

    他忽然意识到,这个他喜欢了很久很久的姑娘好像再也无法被他逗笑了。

    半晌,卫霄猛地拿过香熏球,转身离开了。

    苏虞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握了握空了的手心,心下怅然。

    她和卫霄之间横亘的可不只是前世死去的苏庭,这辈子还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吧。

    看这天色,且不远处马球场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依旧不绝于耳,大概比赛还有一场。

    苏虞揉了揉睡得有些酸涩的脖颈,转头吩咐道:“连翘,我记得今儿出门你带了些松花糕的吧?去马车里把食盒拿来,我有些饿了。”

    连翘有些为难,“这荒郊野岭的,婢子怎么能让三娘你一个人待在这里?”

    苏虞翻了个白眼,这是皇家马场,外头禁军守着呢,她道:“你还怕谁把我吃了不成?”

    真要是有,谁吃谁还不一定呢。她摆了摆手,“你快去吧,早去早回。”

    连翘犹豫片刻,终是转身离去了。

    苏虞起身,拂了拂衣服上的灰,接着移步至湖边,俯身伸手鞠了一捧水洗脸。凉意渐渐侵入皮肤肌理,彻底地驱逐了她残存的睡意。

    末了,苏虞再次回到方才小憩的那颗柳树下靠着坐下,又信手在地上捡了根小树枝,漫无目的地在地上乱写乱画。

    苏虞画着画着,一个用力,树枝就扭了腰,断成了两节。她用断掉的一小节继续写,眉头却微微皱起。连翘怎的还未回来?

    正想着,忽觉身前的阴影重了几分,把从柳条缝隙里照射下来的阳光都给遮了去。

    苏虞的手顿住。

    这么一大片阴影,绝不是连翘。

    她眉尾轻轻地挑了一下,手里的树枝微微倾斜把地上她写的东西给画乱,接着,头也不回地道:“你怎么这么晚才来?”

    话音一落,一声轻笑擦过耳畔。

    “哟,苏三娘这是在私会情郎?”

    苏虞猛地回头,距离极近地对上来人的一张脸。

    她心里一惊。

第15章 表里不一() 
苏虞的的确确是头一次在日光下如此近距离地看秦汜的脸。

    虽说前世秦汜是她苏太后的姘头,他那张魅惑众生的脸她也摸过无数回,可论看,白日里朝堂上,文武百官分列堂内,她坐在珠帘后,只能约莫瞧清诸位大臣的轮廓,夜里榻上,灯一熄帘子一放,触目漆黑。

    苏虞在一两秒的怔愣过后立马退后了两步,与秦汜的那张脸隔开了距离。

    她丢掉手里的树枝,抬眼去看眼前之人。只见秦汜一身骑马服,手里还拿着马球杆,想来是刚从马球场上过来的。

    苏虞抬头睨了眼马球场,看来比赛是结束了。

    她脑海里闪过适才马球场上那腾空而起的身影,嘴角勾起一个合宜的弧度,对着秦汜福了福身,“晋王爷万福。多谢王爷今日出手相救。”

    “举手之劳罢了。”秦汜的声音很淡,眼睛却微微眯起,里头酿着笑。

    苏虞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话,她觉得眼前之人与记忆里的不太一样。

    苏虞想着,在心里摇了摇头。

    人都是会变的,何况她根本就不算了解这个人。哪怕与他共枕,也是同床异梦。

    前世她认识的秦汜有半张脸都是是传言糊成的纸壳子,另外半张则是在谈判场上咄咄逼人、在宴席上谈笑风生的鸿胪寺卿。

    “苏三娘这是等谁呢?哪个不知好歹的让佳人苦等至此?”秦汜揶揄道。

    苏虞一噎。

    她适才只是猜出身后是个男子,出声试探试探罢了,这地儿说偏也偏,要是真有图谋不轨的穿过禁军的防守,她那般说也好叫歹人不要轻举妄动。

    “王爷误会了,三娘只是在等自家兄长”

    秦汜眉毛一挑,“苏世子?没瞧见他往这边来啊。”

    苏虞腹诽他多管闲事,面上却丝毫不显,依旧微微笑着,把话题引开:“不知晋王爷有何贵干?”

    秦汜指了指不远处的湖边正饮着水的红鬃马,眼睛里的笑意不自觉地浓了些。

    苏虞睁大了眼。

    这不是她阿兄最宝贝的那匹红鬃马吗?据说是花了大价钱才弄到手的,还因此受了父亲的责骂。

    苏虞眼角抽了抽,立时便想明白了前因后果。

    不是说举手之劳吗?还这么心安理得地讨要谢礼。

    她阿兄肯主动将这马送给他就怪了。看来之前马球场上这两人相谈甚欢都是假的,一个比一个能演。

    “还请三娘帮忙照看一会儿这马,孤去马厩拿些粮草来喂它。”也不等她应,秦汜悠哉悠哉地走了。

    苏虞翻了一个白眼。

    她拍拍手上的灰,打算去看看苏庭的宝贝红鬃马,刚抬步,又收了回来,转身踩了几脚适才她乱写乱画的那块地。那字踩得越发不能看,她这才提步离去。

    苏虞有一搭没一搭地给红鬃马顺毛,红鬃马则自顾自喝着水。

    半盏茶的功夫过去了,去拿糕点的连翘怎么还没回来?

    苏虞又转头眯着眼往前方不远处的马厩看,马倒是看到不少,人没看见半个。

    秦汜怕是掉进马厩了。

    又等了一会儿,苏虞决定去打探打探,她牵着红鬃马往马厩去。

    进了马厩,目光勾着朝马厩的小隔间里望,没见秦汜。

    红鬃马摇头晃脑地嗅到了吃食,苏虞手里握着缰绳,一个没留神被红鬃马牵着朝最近的那个小隔间里跑。

    “哎”她这声喊刚发出一半,便被人捂住了嘴。

    苏虞惊悚地睁大眼,却猛然发觉身后之人的气息很熟悉。

    那人松开手,苏虞回头望,果然是秦汜。

    秦汜竖起食指放在嘴边,示意她噤声,末了,指了指隔壁的小隔间。

    苏虞瞪了他一眼,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隔壁隔间里没马,只瞧见一堆稻草,正疑惑,在一片马的响鼻声中忽听到一声嘤咛。

    苏虞眼皮子一跳,忽然发现有几根稻草动了动。

    她屏住息,勾着脖子往里看,没马,角落里倒是有两个人,一男一女紧紧地抱在一起,两人正闭着眼忘情地亲吻。

    天!胆子真大,那头皇帝和文武百官还坐在台上呢,就敢在这儿偷情。

    苏虞正准备收回视线,忽然女主角微微抬头,苏虞看清了她的脸。

    居然是郑月笙。

    苏虞回头去看秦汜,只觉得他头顶绿汪汪的一片。

    今儿私会情郎的可不是她苏虞,真是错看了这个未来的晋王妃。

    那头忽又传来女子嘤嘤的哭声。

    ――“今日之后,你便别再来找我了,他们不会让我嫁给你的,祖母此番命我进京,就是要三伯母替我在京中寻一门好亲事,好襄助三伯父在京城的势力。”

    说着,她哽咽起来,哭音里带着一丝决绝:“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回荥阳了,你我二人今生还是永不相见吧。”

    苏虞呼吸都快停止了。

    这敢情是郑家棒打鸳鸯,郑月笙在荥阳不好嫁了,跑到京城来找个好欺负的老实人?他郑三郑侍中有那么大的官威么?

    等等,她忘了还有当今太后。张太后的小女儿,也就是嘉元帝的亲妹妹当朝长公主,可不就是嫁进了郑家。

    前世郑月笙和秦汜也就是太后指的婚。

    权贵之间最常见的交谊方式便是联姻,可郑三没有女儿,唯一的儿子也早已成亲。

    郑家的如意算盘敲得还真响。

    ***

    苏虞牵着吃饱喝足的红鬃马往回走,秦汜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等到了湖边,苏虞才想起来这马已经不姓苏了,颇有些不情不愿地松了缰绳。

    秦汜在身后不言不语,苏虞想到适才马厩里的那一幕,觉得有些尴尬。她忽然开始毫无逻辑地瞎想。

    要不是她突然对卫霄转变态度,把卫霄逼急了,卫霄也不会促成今日的马球赛,没有马球赛,秦汜自然无法撞见他未来的王妃与他人偷情。

    这下子就算太后指婚他也不愿意娶郑月笙了吧。那她岂不是拆散了一对眷侣?

    罪过罪过。

    她又转念一想,郑月笙偷情又不是她造成的,关她什么事。

    反倒是秦汜,偷情这种事有第一次就不会少了第二次,他前世当真没半点察觉郑月笙的这些腌臜事儿吗?

    她可不觉得他是那种老实巴交、任人欺负的人,可前世委实没半点郑月笙的不利传言。

    苏虞想到秦汜在迷迷糊糊唤的都是郑月笙的名字,竟觉得有点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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