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九色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太后洗白手札-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虞手里翻转几下,一个柳条编成的草环便出炉了,她抬头看向马上的苏庭,笑得越发灿烂。

    苏庭立时便明白了她所图之事。他一个大男人戴这种女气的东西?!他过会儿还要和那帮世家子弟打马球呢。

    苏虞笑眯眯地道:“来,低头,这个肯定比你编的好看多了,我都不嫌弃你,你还敢嫌弃我啊?”

    苏虞见他迟迟不动,眯了眯眼又加了句:“快来,你妹妹我亲自编的,今儿准叫你赢了比赛。”

    苏庭犹豫半晌,最终还是放弃了垂死挣扎,俯下身微低下头,任由苏虞给他戴上柳环。

    唉,谁教是他唯一的亲妹妹。

    “庭儿——”前头忽传来父亲的喊声。

    苏庭赶忙应了声,又转头对苏虞道了句“走了”,便驾着马跟上父亲先行去了马球场,那模样颇有几分英勇就义的味道。

    苏虞被他逗笑了,原本有些烦闷的心情顿时去了个七八分,她目送着苏庭远去的背影,心头有些发酸。

    这才是她少年意气的阿兄啊。与梦境里那个气若游丝、满身血腥气的阿兄全然不同。

    苏虞仰头,头顶是明净如洗的天空。

第10章 英雄救美() 
说是皇家马球场,其实大概也就是占地广了些,多了些皇家的气派。

    苏虞跟着二婶娘吴氏一路走到了看台上。父亲自母亲死后不曾续弦,苏家能管事的主母也只有吴氏了。苏瑶托病未至,吴氏只带了四妹苏珞和五弟苏琮。苏虞和苏珞跟着吴氏在女眷这边,苏琮则由他大伯父苏遒领着。

    皇帝还未到,一行人先落了座。他们来得算早,看台上只稀稀落落坐了些人,京中的达官贵人多半都是相互认识的,不是交好就是交恶。

    皇帝的仪仗还未至,交好的女眷们便聚在一起唠嗑些闲话。

    达官贵人们的闲话自是不可能是普通老百姓关心的柴米油盐。但闲话的本质还是闲话,只不过布衣百姓唠嗑的是谁谁家又添了个大胖孙子,亦或是哪哪户娶了个漂亮的新媳妇儿,而贵人们唠嗑的则是谁谁家正房子嗣艰难,又纳了个美妾,颇带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

    若是通晓几分政事的,大概会装模作样地叹一句:那个谁谁谁也真是可怜,偏偏在要升迁的关头不得不回乡去丁忧

    而坐在苏虞身后的恰恰是两个对政事半知半解的,只听她们道——

    “诶,我听说啊,今岁科举京兆府的解元是农户出身”

    “真的?崔家十三郎也是今岁也参加了解试吧?崔家不是书香世家吗?况且听说崔十三郎自幼聪敏异常,能诗能文的,都说今科的状元非他莫属了呢。”

    “谁知道杀出了一匹黑马呢,崔十三本是贵戚,国子监出身,压根儿用不着同那些贡生一同下场考试,说是试试水,这下出丑了吧。”

    苏虞冷眼听着她们幸灾乐祸。压着声儿便以为无人听见了吗?

    科举一制乃前朝所创,旨在让天下读书人都能有做官报效朝廷的机会,本朝沿袭了下来。科举考试科目繁多,以进士科为最难,分解试和礼部试,各地的生徒和乡贡在各自州县参加解试,解试通过的举子们进京和国子监生一同参加礼部试。

    是以,像崔十三郎这般的国子监生是不用同贡生一起下场参加解试的。能进国子监读书的不是皇亲,就是贵胄,这也是朝廷给予权贵子嗣的特权。

    正想着,忽觉前头有人落了座。她不动声色地打量几眼,是一端庄大气的贵妇人和一面容清秀、身段苗条的妙龄女子。

    那贵妇人举手投足都是世家气度,苏虞忖度她的身份,这满朝的文武大臣和内外命妇的脸她可都刻在脑子里呢。看不见脸,苏虞正猜着,那位正坐她前方的妙龄女子微微偏头对那贵妇人说话。

    她刚一偏头,苏虞便将之认了出来。

    荥阳郑氏九娘,郑月笙。

    苏虞猛地收回目光。

    身后那蝇蝇嗡嗡的议论声仍在继续——

    “我瞧着今岁科举的状元决计不会落在崔家,圣人早就明摆着要开始削弱这些世家大族了。”

    “别的几家我不知道,可崔家宫里崔贵妃正如日中天的呢,贵妃所出的楚王爷天资聪颖,年纪虽小了些,可自小就颇得圣人喜爱。不过今年圣人又选秀了,听闻徐御史徐大人的女儿也进了宫,封了美人。”

    “谁知道宫里怎么个样子呢?解试放榜之前,谁也不知道崔十三不过是个花架子。”

    苏虞冷笑。这般无所顾忌地议论朝中是非,也不怕被人抓了把柄。

    嘉元帝针对的可不只是那几个改朝换代也无法动其根基的世家大族,他连当初跟着他打天下的心腹都视为眼中钉,个个都欲除之而后快。

    真真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忽而耳边一阵环佩声乍响,接着便听见一个又尖又嗲的女音道——

    “我阿兄不过是一时失手,才不会输给那些泥腿子呢!”

    苏虞昨儿夜里不曾睡好,本就有几分头昏脑涨,这尖音简直炸得她脑仁疼。她转头凉凉地睨了一眼出声之人。

    别人都是泥腿子,就你高贵。

    那目光太凌厉,崔意如想忽视都难,可当她转过头,却只瞧见一颗个盘着精致发髻的后脑勺,发髻上戴了个柳条编成的草环。

    崔意如气不过,恨恨地对着那颗脑袋扔了句:“俗气!”

    苏虞施施然回过头,“怎么,崔表妹是想要我头上这柳环?知你兄妹情深,我忍痛割爱赠你便是。”

    苏虞记得今岁科举的状元和榜眼皆不是京畿人士,探花是阿兄苏庭,崔十三好像是二甲中间名次,可不就是输给了泥腿子们嘛。

    她目光投向场内,球手们差不多到齐了,戴着柳环的苏庭格外显眼,正在走马试杆。苏虞蓦然笑了,回头道:“不瞒你说,我头上戴的这串柳环是文曲星下凡亲手编的。”

    “表妹拿回去给你阿兄,指不定就能金榜题名呢。”苏虞作势去摘头上的柳环。

    崔意如一眼认出了她,火气直冒却不好发作,“谁要你的破东西。还文曲星下凡呢!”说罢,拂袖走人。

    苏虞收回手,目送着她走远,心里冷哼一声。

    不稀罕啊?她还没打算给呢。

    正打算转过头,发现适才说闲话的两位夫人似是还未从变故中回过神。

    苏虞在她二人脸上兜了一圈,旋即绽开一个灿烂又得体的笑容,“表妹不懂事,让安伯母和陈伯母见笑了。”

    “哪里哪里”

    正在这时,场内忽传来数声惊呼。

    苏虞转头去看,只见一只马球正急速朝这边飞来,快得能听见它撕开风的声音,避无可避。

    看台上的女眷惊慌中伏倒一片,而她才刚转过头。

    苏虞的脑子有一瞬间的放空。眼角余光看见苏庭和卫霄,急红了眼,各自驾着马飞奔而来。

    来不及了。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身影腾空而起,马球杆一挥,硬生生拦截住了飞向看台上的马球。

    苏虞眼皮子一跳。

    ——晋王秦汜。

    苏虞想,秦汜大概是她两辈子以来唯一一个难以启齿的人。

    他是什么人呢?

    是嘉元帝的第二子,是大梁的晋王,是上辈子晋王妃郑月笙的夫君,是苏太后名义下的儿子。

第11章 瑶台蹴鞠() 
苏虞适才瞧见郑月笙就开始有些浑身不自在了,这会儿在此般情形下瞧见秦汜,反倒定下心来。

    横竖她现在可是还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谁知道她和秦汜的那些腌臜事儿。郑月笙不也还没嫁给秦汜,她就该坦坦荡荡。

    其实,在秦汜和她暗通款曲、私相授受之前,苏虞起初一直不太看得起秦汜。

    坊间只道晋王秦汜是个风流浪荡子,青楼酒肆的常客,朝野上下也公认这嘉元帝的第二子资质平庸,游手好闲,无心天下。

    苏虞也觉得他太轻浮了,成日里纸醉金迷、花天酒地的,且太过窝囊,生在帝王家,与权利的巅峰一线之隔,却只一味地退让。

    可后来她才明白,也就是因为看不见他的野心,他才能安安稳稳、舒舒服服地活到最后。

    之后发生了两件事才开始让她对他大为改观。

    一是他娶了妻后竟收起花花肠子,摇身一变成了痴情种,晋王妃死后甚至生出遁入空门之意;

    二是他在与突厥的和谈中三言两语让大梁占尽先机,能言善辩。

    后来她索性把空缺的鸿胪寺卿一职给了他,将他从鸿胪寺少卿提为鸿胪寺卿,也算是人尽其才。

    忽闻异动,苏虞回神,抬眼看过去。

    一个自称赵王府上的小厮正对着在座的女眷俯首作揖,“王爷说,皆因他一时失手,马球失了准头,教诸位夫人娘子惊吓一场,特地派某前来赔罪。”

    苏虞眼神一转。那个马球是赵王失手打飞的。

    她在心里哼笑了一声。

    这是因果报应吗?是不是因为她上辈子把无辜的赵王害得太惨,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所以那马球往她这边砸?

    不,她可从不相信什么因果报应。

    都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可父亲忠心耿耿、戎马倥偬,却遭君主猜疑、奸人算计,死在了茫茫大漠之中,马革裹尸。

    阿兄一腔赤子热血,入朝为官志在为民造福,却死在了太极宫前,禁军刀下,只为改换苏家满门抄斩的结局。

    而她苏虞杀人放火,坏事做尽了,却死在了雍容华贵的兴庆宫里,头顶是绣着八仙图的红罗幔帐,塌边是袅袅燃着安神香的镂空宝相花纹铜香炉,榻前是不肯假他人之手服侍她用药的承德帝秦淮。

    天下之大,老天爷总有看不见管不了的地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你能靠的只有自己。

    可赵王到底是被她害死的。

    他是在打了胜仗凯旋回京的路上被人从背后放了冷箭,死了。

    随后在他的贴身衣物中翻出了和突厥皇室来往的密信,通敌叛国之罪板上钉钉。

    权势这东西有时候就是令人着迷,她这伎俩谈不上天衣无缝,甚至可以说是漏洞百出,但是没有人出来质疑,也没有人发现赵王的死因和罪行,都与十年前宁国公苏遒谋反一案出奇的相似。

    嘉元帝如此这般害得她家破人亡,她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父债子偿。

    苏虞回神。

    下头端坐的郑夫人代表女眷们回了话:“虚惊一场罢了,让你家王爷毋要挂在心上。”

    她转头又添了句:“且若要说惊吓,应是苏三娘受得最多,若不是晋王爷及时拦住了,三娘怕是得受伤。”

    那小厮赶忙转头朝苏虞赔罪。

    苏虞怔了下,旋即笑开了,“我无碍,王爷费心了。”

    小厮连连作揖,退下了。

    苏虞目光回到球场中,不远处,阿兄似是正与晋王秦汜相谈甚欢,想来是在替她道谢。

    未时已近,阿兄不便登上看台,适才遣了身边的小厮过来问候过她。

    她眯着眼睛看,场中二人皆是未及弱冠,穿着骑马服身姿俊秀地坐在马上交谈。

    苏虞正准备收回目光之时,那正与苏庭谈话的晋王忽转过头来朝这边看,一下子对上她的目光。

    她一时有些发愣。二人隔着看台球场无声地对视了好一会儿。

    秦汜忽然隔空对她笑了笑,一双潋滟的桃花眼里满是戏谑的笑意。

    苏虞觉得那笑轻浮极了,像是在对青楼里的红倌儿吹口哨。她眉头一皱,当即收回了目光。

    她怎么忘了,这时候的晋王还不曾娶妻,还未遇见他的真命天女,依旧还是那个青楼酒肆里一掷千金,一笑倾美人的风流浪荡子。

    晋王秦汜相貌俊美,这是坊间都知道的事,甚至有传言说他爱惜皮相更甚女子,日日以珍珠粉洗脸。

    苏虞不知道这传闻真假,也无心去验证,她只记得前世有一次召他述职,见他左耳上戴了枚戒指大小的银色耳环,后来无意间问起,说是不小心划伤了耳朵留了疤,故用耳环遮挡。

    苏虞奇了,这人整日里酒色笙箫,哪来的伤,难道还有刺客刺杀吗?

    怕不是被窑子里红倌儿的簪子给划伤了。

    她在心里笑他太女气,大男人打什么耳洞,况且只有女儿家留了疤才百般遮蔽,他一男人留几条疤算得了什么事儿。

    她记得小时候有一次看父亲练武,被他身上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疤给吓着了。父亲那时候只是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没有说话。

    苏虞想着,撇了撇嘴。秦汜和她父亲就不是一类人。

    正在这时,内侍太监尖利的声音响起——

    “皇上驾到——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