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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为难了一下阴九渊,那小子还不是跟他当初一样顺从二选一,天魂在他手里阴九渊说什么都不放心,所以他选了天魂。
这可让天君都吃惊:“那她那一魄如今在何处?”天君凑到天君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天君表情又丰富了一层,长大嘴巴一副难以置信。“事情都过去几百年了,他怎么还是放不下?痴儿!真是个痴儿!若不是司南音他何至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千离两声附和,可天君眼神又忽然一变,凑近千离:“如今海心珠已归还四海,大事已了,大过已补,你还有什么理由推迟婚礼?”
怎么又提这茬了!千离站起身,一本正经道:“当初九渊造下的冤孽,至今还未能全消。师兄,我先回凡间了!”说完,也不等天君说一个不字,他就像屁股着火一般,化作一溜烟就跑地无影无踪。
伏魔堂,扶疏里里外外重新把屋子收拾了一遍。
到了夜里,一盏烛火,两人在院子里乘凉。
“千离,你说为什么五行旗令会是失效呢?”扶疏坐在秋千上,仰头看星空。
千离沉默了良久,这件事才是搁在他心里一直悬而未决之事。五行旗令不可能会失效,除非扶疏放错了方位,可扶疏一口咬定自己绝对没有放错。这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千离自己也没个答案。
看他一脸纠结不解,扶疏十分善解人意安慰道:“算了算了,别想了,反正都过去了。下一次再渡劫,你可不准不在我身边。来,拉钩!”千离轻轻一笑,跟她勾勾手指。
日子又有条不紊地在凡间过了三年,这一日清晨,佛魔堂的大门被敲响:“先生!先生!出事了!”
下个月就是乡试,去赶考的书生众多。在永城镇以南的郊外有一座荒废的古刹,名梵音寺。赶考的书生没赶上镇甸就会借宿梵音寺,这座古刹原本并没有什么问题,往年也有书生借宿在那。可今年不知为何,竟然就出事了,寺里平白无故死了三个书生。
这事惊动了永城镇近郊的白鹤观,观里的道士夜半去古寺驱鬼抓妖。什么桃木剑、照妖镜、镇魂铃统统都带上了,可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妖没抓到,道士也死了。
这下事情都传开后,道行一般的道士也不敢闯梵音寺了。连赶考的书生都宁愿绕远路,也不想经过梵音寺。
千离听完,只道:“这倒是个厉害角。扶疏,收拾东西,我们走一趟吧!”
赶了一天路,到梵音寺的时候,正好天黑了。
扶疏升起火,负责烤鱼烤馒头,而千离一派悠然吹着口哨就在荒草丛生、处处断井颓垣的梵音寺瞎逛起来。等惊觉千离的口哨声停下来后,扶疏开始有一点心跳加速。
没有感觉到有风,但烛火忽然晃了几下,扶疏惊觉叫了一声:“谁!”没有回应,也没有动静,扶疏咽咽口水,叫了几声千离,他忽然应了一声扶疏长吁一口气。
“有发现点什么吗?”
“有是有,但是我们这样严阵以待,恐怕他是不会出来的。”
填饱肚子,千离翻出了几块木板搭了两张床:“睡吧,这么早他不会出来的。”千离一说完,翻个身直接到头就睡。扶疏瘪瘪嘴,千离这是太淡定,还是太随意。
她抱着桃木剑,也不脱鞋,刚开始心里有些紧张怎么也睡不着。死撑了两个时辰,眼皮开始打架,随即她也就睡着了。
夜半,扶疏似乎听到什么声音,迷迷糊糊中翻过身,竟看到睡在对面的千离,他身上此刻竟然趴着一个人!
扶疏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惊坐起定眼一看,是真的有趴着一个人,还是一个女人!
第四十四章 大抵是冷()
“公子,奴家的心口好疼,你帮奴家看看可好?”什么叫朱唇轻启气若幽兰,扶疏这算懂了。这声音,这柔媚,怕是周素琴都输了三分。细弱竹节的手指轻轻撩开衣裳,露出香肩十分诱人。
扶疏就这么坐在一旁偏着脑袋看着幽光里的两人,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嘛?
烛火灭了,月光从破烂的窗户透了进来,扶疏看不到千离的脸,不知他是睡着还是已经醒了。只见女子握起千离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娇媚一笑,低下头在千离脸上轻轻一吻。
这下扶疏睁大眼睛,蹭的一下就爬下床,提起桃木剑走过去。扶疏刚扬起手中木剑,忽然全身都不听使唤了,定住了?扶疏立刻大喊,可惜只能嘴巴动动,发不出任何声音。
“公子,奴家最讨厌坏人好事的人,你说我们要如何惩罚她才好呢?”鲜红蔻丹,在千离脸颊划过,扶疏看着都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扶疏心里直哼哼,十分通透的寺庙到处都透风进来,扶疏一凉,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等会,她好像……能动了!
剑直刺,女妖似乎也吃了一惊,飞身向上贴在墙角上。
“臭丫头,敢坏老娘的好事!”再也不见方才那丝丝入媚的娇柔,对扶疏说这话时,几乎是咬牙切齿。她忽幻化成一道白光,光芒极盛,扶疏抬起手臂挡住,眼睛都还觉得有些刺痛。
扶疏没有看到光芒后的女妖,此刻她身后伸出了九条毛茸茸的尾巴,这,是九尾狐!
等扶疏看到尾巴的时候,已经是她被尾巴扫出屋外的时候。好生厉害,难怪道士都死在她手上。
可该死的千离是怎么了,她都这样了,他怎么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难道他是中了媚术?早听真乙说过,狐类最擅长以媚术迷惑人。一旦被蛊惑,狐妖就是叫他去死,他也毫不犹豫。
可该死的真乙没有告诉她,那媚术要怎么解!
九尾狐没打算放过她,锋利的爪子朝她飞了过来。可惜还没到扶疏面前,她就被甩开了。是千离,这位大爷可算是舍得起床了。小命再次保住了,扶疏劫后余生又长吁一口气。
长剑架在九尾狐脖子上,千离道:“你杀了这么多人,却不是自己吞噬他们的精气,我还挺好奇你是为谁杀人。”
九尾狐有些吃惊,看来千离说对了,可九尾狐还是矢口否认。千离冷笑一声:“不肯说就算了,直接送你去见阎王,相信哪位也一定会紧随其后的。”
九尾狐终于激动了:“等等!我……求你们……”九尾狐忽然哑口,不知还怎么说。
她杀人取精气、人血、心脏无非只是想帮丈夫续命,自己死了无所谓,要是没有这些东西继续养着,他丈夫还是得死。
千离摇摇头,他在逛梵音寺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不仅知道他们的存在,还知道他们的巢穴就在后殿大佛后面。
“他的伤是法器所致,伤太深,根本就活不了多久,你这样强行拘着他的命,可知道将来他可能会魂飞魄散。”
九尾狐惊讶地看着千离,怎么会魂飞魄散?她不过是想让丈夫多活些日子,怎么会就让他魂飞魄散?
千离用一种十分可悲的眼神看着她,强行拘在肉体里的魂魄,其实已经死了,在肉身腐烂前,魂魄就已经死了。在肉身腐烂之前,魂魄会开始一点点往外挣脱,残缺不全的魂魄,自然无法回归地府,只能魂飞魄散了。
九尾狐拉着千离的衣袖苦苦哀求:“求求你,求求你救救他,杀人的是我,一切都由我来承担。只求你求求他,我可以马上为死去的人偿命!”
千离摇摇头,业障已造,孰能逃脱业火焚身。
“我救不了他,我能做的,只是止住他挣脱的魂魄,送他下地府转世。至于你……”
九尾狐泪点点,却站起身笑了:“我自当与他一起。”
后殿的大佛后,她的丈夫躺在后面无声无息,跟死了差不多。也不知道是古刹荒废太久,霉腐臭味浓烈,还是他丈夫肉身已经开始腐烂流脓,总之很臭,扶疏被熏得忍不住咳了起来。
九尾狐看来了一眼,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扶起丈夫给千离跪下:“这份恩情无以为报,方才让姑娘受伤,实在过意不去。”她张开嘴,一颗发着幽光的珠子吐了出来,“这颗妖丹,算是给姑娘的补偿。”
千离没有阻止,妖丹穿入扶疏眉间,扶疏觉得瞬间有些头晕目眩。千离扶着她靠在墙角,接下来的事情她什么都不知道。
等一切都结束后,千离抱起她回到前院,刚放下她,扶疏迷迷糊糊扯着他的袖子问答:“千离,那女妖趴在你身上做什么?”
千离面色微赧:“她大抵是觉得冷。扶疏,你干嘛?”
扶疏忽然用力拉他,随即倒在床上,扶疏翻个身趴在他身上:“我大抵也是觉得冷,我也趴一会。”
第四十五章 七月半()
意外获得一颗九尾狐的妖丹,扶疏也真是捡了个大便宜。人都说,某件事可令人少奋斗几十年,她这可是少奋斗五百年啊!
这些日子,每天都是笑着醒来的,千离每次看她这样都忍不住啧啧嫌弃:“瞧你那小人得志的样!”
“千离,你在干嘛?”一大早醒来就见千离在砍砍削削。
千离背过手藏起,轻咳一声:“回想一下,这么多年来我似乎都没正经的送过你一样礼物,现在虽然不是你生日,但算是庆祝你劫后余生吧!”
千离递过一个木盒,很古朴,因为没上漆也没有太多的花纹,只雕刻着一片芭蕉叶。
扶疏凑近闻了闻,是桃木,一股淡淡的清香。
大概是因为做的时间很短,盒子的盖子扣得十分紧,扶疏使了老大的劲终于打开了。一枝桃木簪子,是芭蕉叶的模样,与盒子不同,这簪子打磨得通体光滑,雕刻也十分细致,看得出来心思都花在这了。
扶疏一脸欣喜:“千离,你为何送我桃木簪子?”
千离一脸正经:“桃木体清香,还可驱妖制鬼。今天正好是七月半,这礼送得是十分合适。”
扶疏满脸黑线:“可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也是妖?”
千离竟无言以对……
此刻正尴尬,天边一朵祥云飘了过来瞬间一道身影落在他们面前:“小仙,见过千离上仙。”
千离皱皱眉头,这仙娥好似见过,像是染月身边的宫娥。
“回禀上仙,公主她……她历劫时受了重伤。天君本想派人请上仙回去,可都让公主拦住了,见公主如此难受,我实在不忍心,所以……所以偷偷跑下界求上仙回去看看公主吧!她虽然不让人来找上仙,但心里一定是希望上仙在她身边的。”小宫娥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泪,扶疏就不信千离他不动容。
果然,转身对扶疏道:“我们回去一趟吧!”
扶疏摇头:“我就不去了,公主要见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我干嘛这么不知趣往人家跟前凑?”
千万别跟女人讲道理,因为她们从来不讲理!真乙说的,千离听取,于是不好再勉强扶疏,交代了一番,回了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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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半,中元节。
入夜的凡间,比仙界热闹多了。街市变成了灯市,人们点花灯,放河灯,寄水托思。扶疏一人在家也耐不住寂寞,提起花灯,点起河灯,也到河边放荷灯去。
扶疏没有亲人,河灯却是寄托思念给亲人的,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姑娘好好的怎么叹气呢?”不知何时,身边坐着一个青衫的俊美公子。
说起来很奇怪,他明明看起来很年轻,可扶疏总觉得这男人不似他便面这样明朗,反正有种说不出的沧桑。对,是沧桑,偏偏风华,却给人有种历经沧桑的感觉。
“公子也是来祭奠亲人的吗?怎么不放河灯?”
他微微一笑,河灯寄托不了他的思念,扶疏不解他没有解释只笑:“姑娘就一个人出门的吗?不害怕吗?今晚可是鬼节。”
扶疏仰头笑了笑,鬼和妖,谁怕谁啊!
当然这话不能说,怕是要把这公子吓跑了:“我孤身一人,习惯了。你呢?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你,你不是汀川人士吧?中元节不好好呆在家,跑这来干嘛?还有,我叫扶疏,你呢?”
“我?我……我叫殷尧。我是京城人,汀川是故里,父母去世后我就去京城投奔亲戚。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回到家乡。你说你习惯了,莫非跟我有一样的身世?”
“我啊,还不如你呢?我无父无母更没有兄弟姐妹,我就孤身一人。哦对了,还有一个十分可恶的主人。我是不是特别凄惨,我放河灯,却无所寄托。”扶疏一叹,这是要比谁跟更惨啊!
殷尧一脸同情:“姑娘身世却是可怜,但若是父母不在人世不也依旧可以寄水托思吗?不像我,我思念的人,没有什么能替我寄托我对她的思念。”
扶疏先是不解随后哈哈一笑:“我说的没有父母,就是真的没有父母。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