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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她想错了,千离醒了只是不愿看到她了?
扶疏的怀疑,让判官不得不说:“陛下误会了,阎王确实还未醒过来。药王日日守着他,说是阎王的沉睡,是他的意识在作祟。是他自己不愿醒过来,所以再多药石也无用。”
不愿醒过来?是不愿面对天君还是不愿再看到她呢?
罢了,她如今要做的事情太多,也无暇顾虑他。他既然宁愿用沉睡不醒来逃避事实,那她就暂且成全他吧!
“仙界如今是谁在把持?”
说到这个判官的脸色不太好:“仙界如今是乱成一锅粥了,分了好些派别,那些不愿同流合污去争的就干脆躲在自己道场出不出户。陛下既然已经收回了冥界和凡界,为何不一并将仙界把持了?”
与其让仙界乱成一锅粥,还不如让扶疏把持了,至少她在谁也不能造次。妖皇出手,谁又能与其争锋?判官越想,越是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
“凡间还很混乱,我无法分身仙界。仙界乱也好,免得谁不长眼下来坏我好事。我今日下来是要带几个鬼差跟我去一趟凡间,我在凡间设了一局,不出意外,这两日会有大收获。地府的事情,就全权交给陆判你了。”
“属下必当竭尽全力!”
扶疏满意地点点头,想起她在仙界统治的日子,像判官这样有几分真心的还真是少得可怜。
走了几步,扶疏又忽然回头:“如果你有闲暇多到仙界走走。”
判官愣了一下,抬起头扶疏已经走远了。
带着一群鬼差回到小九洲时,夜幕刚刚降临。
布置好鬼差潜伏后,扶疏去找了逐鹿。
逐鹿一开门,扶疏笑得口水都飞了:“逐鹿你……真乙,这样不好!”
命名真乙的凤凰正站在逐鹿头顶上,逐鹿发髻凌乱,衣服也有被利爪抓破的痕迹。最精彩的是,头上、身上、脸上甚至是嘴里到处都挂满了凤凰的羽毛。而逐鹿是一脸灰暗,就像是要下雨前的天空,乌云密布。
凤凰见扶疏回来,立马从逐鹿的头顶上飞到了扶疏的肩膀上,随后用脑袋往扶疏脸上蹭了蹭。
逐鹿是一脸精疲力尽,看着凤凰就快看出火来:“你再不回来,我就打算把它烧一遍,看看它是会变成烤肉还是会浴火重生!”
扶疏拍拍凤凰的脑袋,逐鹿的耐性从来都不多,像他说的这话扶疏相信他会做得出来。扶疏稍稍安抚了一下,立马转开话题:“我已经把鬼差安插在暗处了,一有动静,可能还是需要你和国师出手相助。”
国师不是说嘛,不要她动手,那她就只好乐享其成了。
子夜,易场的大门打开了,这一次扶疏不再是坐下高台下而是坐在那间可以将易场一览无遗的密室里。
扶疏正看着外面的情况,逐鹿忽然一拍桌怒了:“扶疏,能不能不要让我看到这只蠢鸟!”扶疏回头,凤凰又站在了逐鹿头顶上。而仙风道骨的国师,正翘着二郎腿品着茗看着逐鹿一脸幸灾乐祸。
扶疏十分不好意思的扯下他头顶上的凤凰,还不忘拍拍凤凰的脑袋一脸正经道:“真乙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人的头顶又不是梧桐枝,你干嘛非要停在他头顶嘛?停在肩膀也是可以的嘛!”
逐鹿一口水喷了出来:“肩膀也不行!”逐鹿拔开一个火折子,愤然的脸上写了报仇二字。
凤凰这下可真是蔫了,扑腾着翅膀停到了横梁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逐鹿冷哼一声:“算你识相!”
这厢安静了下来,那箱却异常的热闹起来。最后一件竞卖物交易完成后,渡津也被拿了出来,一时间很多人都在摩拳擦掌。国师这会终于放下他那与世无争的假象,对手下安排了一下部署。
“今晚的小九洲一定非常热闹,你们可不要睡过头了。”国师轻飘飘扔下一句话,拖着飘逸的长袍出了门。
“逐鹿,你说这渡津能不能死去的仙魂活过来呢?”看着渡津散发出一抹奇异的光泽,扶疏忍不住往这想。琅沅已经闭上眼很久了,她真的很想他醒过来。
逐鹿毫不客气敲了敲扶疏的脑袋:“今天早上刚说你想太多,怎么到了晚上又犯了?”
扶疏吐吐舌头,她这不是关心则乱嘛。说到琅沅扶疏忽然十分正经地给逐鹿鞠了个躬:“琅沅的肉身谢谢你一直替我妥善照顾,这么久我都还没好好给你道个谢。说到这,也不知道玉仙姐姐去寻药何时能回来?”
逐鹿一脸不以为然:“孑然一身多好,不要处处留情,像你这样这个要关心,那个要操心,你活着累不累啊!”
活着累不累?自然是累,而且还是很累。所以才有人说,死不可怕,活着才是最可怕的事。
逐鹿最不愿看她这样一张哭丧的脸,于是摆摆手:“好了好了,过些年我会替你去找找救他的药。”扶疏没想到逐鹿会这样说,心下高兴扑到了逐鹿身上。逐鹿这少年身板哪里扛得住扶疏这突如其来,于是逐鹿倒地刚好把后脑勺给磕着了。
逐鹿两眼发晕直冒金星,今晚可是有大任务,他可不能在这关键时刻掉链子。
两眼发晕怎么办?扶疏想不到更好的办法了,于是她指着逐鹿的脑袋,仰起头对凤凰喊道:“真乙,来这里!”
凤凰也是真听话,立马扑腾着翅膀就落在了逐鹿的脑袋上。果真是有奇效,逐鹿立马瞪大了眼睛:“给我滚下来!”
扶疏讪讪笑道:“别激动,别激动,它也是为了让你清醒过来不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别横眉怒眼的。”
逐鹿冷哼一声,一瞥眼却见停在扶疏肩上的凤凰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这还是鸟吗?果然是成精了!这分明就是在嘲笑他,岂有此理。逐鹿拍案而起,怒对凤凰:“你可知道人间有句话叫,大雁飞过我家门前都要留下三根毛?凤凰羽,一定是挺值钱的。”
果然,此话一出凤凰腾空而起遁走,怂了。
第一百一十四章 凤凰木()
三更天,夜风吹得窗外的树影摇晃。
今晚的小九州必定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也是睡不着,又不敢点灯怕灯光吸引人。一时躺也不是,睡也不是,她又将净瓶里的思无涯拿了出来。
轻抚思无涯叶子上的纹路,幽暗的房间里扶疏看不清楚,只能用手去感受这思无涯散发出来的味道。说实话思无涯的的气味不好闻,不是一般青草总带着一股青草香,而思无涯却是带着一股腥臭。
这种腥臭味,有点像鱼腥草,气味一样都是那么浓烈,只是思无涯的腥臭更接近是血腥气味。不愧是长在忘川河畔的毒草,这气味都透露了它的来源,与忘川河水好有一比。
思无涯的气味这么大,喝下这个熬的水除非是没有嗅觉的人才不会发觉吧!扶疏不禁想起了醉离忧,也不知道醉离忧是什么样的滋味,当初千离喝下去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扶疏叹了一声,怎么又想起千离了?
此生一直都围着他转,又哪里是那么容易抽离的。若是执念那么容易摒弃,它就不叫执念了,而那些怀着执念甘愿沉沦忘川河里的孤魂,也就不会在痛苦中渐渐消亡了。
扶疏拈这思无涯不不知不觉渐渐睡着了,手中的思无涯也掉落在地上。她睡着那一刻,天空飘起了鹅毛雪,簌簌而落不似雨落那般惊扰幽夜。
凤凰落在窗台上,窗外积雪了好一阵,压在枯黄的芭蕉叶上承受不住重量怕啪的一声掉到了地上。这一声响把凤凰给吵醒了。大雪已经把大大地都铺上了一成白,凤凰不知在想什么,凝视这窗外一动不动。
又过了好一会,凤凰飞都扶疏床边。扶疏已经睡着了,那只搭在床边的手却还是呈现出拈着东西的样子。凤凰顺着她的手望去看到了地上的思无涯,扶疏从这昨晚就一直拿着这一株毒草看起来有些伤心的模样。
凤凰歪着脑袋死盯着地上的思无涯,过了一会,它低下头就叼起地上的思无涯吃了下去。
这一吃下去凤凰觉得自己都快要烧了起来,虽说凤凰浴火重生,可并不代表凤凰就不怕火烧的疼痛。这不,凤凰已经疼得躺在地上死去活来。明明是五彩的凤凰,此刻看起来就像是进了开水里烫过一样通红通红的。
此刻,它只想到冰天雪地里去打几个滚。于是,凤凰撞开了窗户飞了出去。
窗户打开,偶有风雪飘了进来,小九洲里此起彼落的打斗声也断断续续传了进来。只是声音夹杂这风雪,传到房间里的时候听得并不真切。扶疏睡着迷迷糊糊,传来的细微声音让个咕哝了一声,像个孩子喃喃呓语:“千离……”
反复念着一个名字,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枯黄的芭蕉树下,凤凰在雪地里不停地打滚,似乎是雪地里打滚还不能解热。凤凰干脆用利爪在雪地上刨出个坑来,窝进坑里露出肚皮迎接纷纷而落的大雪。这样子看起来十分滑稽,却大有天为被,地位床的意思。
凤凰闭着眼睛正躺得舒服,没注意到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站在它身边。漫天雪白里,没有半个脚印,那人似乎是凌空而来。他忽然弯下身双手里捧起凤凰,似乎带着笑意喃喃自语:“你果然在这。”
凤凰忽然被人打搅,此刻还被人抓在手里不由有些不悦,挣扎着鸣叫起来。那人似乎也怕它的叫声引来人,于是趁着凤凰张开嘴巴叫的时候网它嘴里不知扔了什么进去。
果真是有奇效,凤凰吃下他塞下去的东西后就叫不出声了。这不,任人宰割的凤凰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之人,那恨意都不言而喻。
那人丝毫不在意凤凰的怒意,只是好奇它火红的身体与滚烫的体温,带着一丝疑惑又男喃喃自语:“话可以乱说,可东西不能乱吃,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他说着又不知从哪掏出一颗药丸,命令式的叫凤凰开口。
凤凰哪里能让他来命令,把头一偏,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那人忍不住笑了出来,依旧把药丸伸到凤凰面前,换上一副随你便的模样:“你吃错东西,要想不难受就把这药吃了。”
凤凰悻悻的看着那人,一副不太敢相信的样子,可身上奇热无比低头一啄还是吃了下去。药让入肠,一股清凉之意,身上的温度很快就逐渐降了下去。在张嘴,发生它又能叫出声了。
那人笑着揉揉凤凰的脑袋:“你这家伙,什么时候都是这么欠。走吧,我带你回家。”
风雪忽然变大,吹得窗子吱呀作响。芭蕉树下的人,宽大的帽子被吹落,露出一张美得令人分辨不出是男是女的脸。他说要带凤凰回家,可明显凤凰并不愿意,正挣扎着脱落了好几根羽毛。
那人无奈,叹了一声,在皑皑白雪里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双目紧蹙,一如他在昆仑之巅那晚有喜悦有忧愁:“真乙,你该回去了。”他叫它真乙,而他可不就是那真乙口中的娘娘腔药王吗?
那一夜无人知晓的昆仑雪山上,无数发着点点光亮的尘埃在半空中聚集在一起,在一声凤鸣中一直拖曳着五彩华羽的凤凰冲上云霄。凤凰涅槃,浴火重生,药王从残留在雪地上的羽毛嗅出气味,他断定那只凤凰是真乙。
扶疏在睡梦中似乎听到了凤凰的鸣叫,翻了个身被子滑到床下,扶疏一个激灵就被冻醒了。这下,凤凰的叫声听得十分真切。
“放开它,否者这剑就要你的命了。”追忆剑架在药王的脖子上,他背对着扶疏,两人竟都没有看到对方是谁。扶疏身上的气息多变,她应该是药王辨别不出的唯一一人。
“它本不属于人间,我只是送它回它该回的地方去。姑娘,强留下它在凡间终究不是他的归途。”扶疏虽然少与药王照面,大约是太经常听到千离和真乙说到他,对于他的音容相貌也难免比旁人更上心些。
扶疏收起剑,试探着叫了声:“药王?”
药王愣了一下,转过身见扶疏,也不由惊讶了一下:“扶疏,你还活着?哦不,应该叫妖皇陛下才对。”
扶疏微微一下,并不计较药王那声妖皇陛下里包含了一抹讥讽:“你不是守着千离吗,怎么会到凡间来?”
药王松开凤凰,看着扶疏又带着嘲笑的意思:“陛下是明知故问吧!自从昆仑虚上那一声巨响,凤凰涅槃留下几根华羽就不知所踪。没想到他都这样了,竟然还是放不下你。我一路追踪而来,在这座山中城里,竟然还藏着您这么一位大人物。”
药王的话让扶疏有些抓不着头脑,他说昆仑你那一声巨响,她本以为是说她逃出昆仑那晚。没想到下一句话就有这么大的转折,凤凰涅槃留下华羽,他一路追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