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摸自己肉肉的小肚子,下了一个毫不费力又愉快的决心:这辈子打定好主意,心宽体胖越吃越胖,愉悦了自己碍不着他人还很安全。
赵政对他的母亲真不是一般的好,虽然面上一万个不爽,最终还是恭恭敬敬扶着她上了马车。还没等赵跃心中夸他几下,转头便一脸臭屁,小眉头拧在一起吩咐赵跃将他母亲的东西通通丢在翠萍居,一个都不准带上马车。那些从别人那里得来的东西更惨,直接让赵跃摔个粉碎再丢。
赵跃足足摔了两刻钟的东西,摔到她心都滴了血,都是文物都是宝贝,拿到现代每一件都能换套房。赵跃的上一世幼时减肥、长大吃土,从未明白过何为暴殄天物,心塞塞地对着那些器物的“尸体”默哀,还未等她跑出来,赵政一个火把扔过来,正中她屁股后面的床榻之上。
翠萍居完全是木制的,加上被子之类的床上物品易燃,一下子就点着了,火光窜天可尽了烧,赵跃吓得屁滚尿流,大呼小叫,“公孙,我还没跑出呢!”
某赵政又不知抽了什么风,自己憋屈就往她赵跃头上撒,虽说是训斥她小赵动作慢,到底是贵公子说起话来温文尔雅、不失风度,“东西也摔完了,小赵还不出来,我原以为小赵舍不得出来,所以,特意送小赵与它们长眠。”
赵跃被那火光烫得直叫唤,气得脸都绿了,这个时候不兴火化,火化之后那个风一吹,约等于挫骨扬灰。赵跃逃了出来,摸着自己被烫糊了的衣角,还没反应过来屁股就被人袭击了。那姜英假模假样的积极,对准赵跃拍屁股后边的尘土一拍一个疼,口中还不忘软声软语的捡好听的说,“唉!好在妹妹腿脚灵活,不然明日英儿便失了一个好妹妹!”
赵跃今日算是把白眼给翻烂了,真是遇到对手了,还特么是个戏精中的戏精。赵政现在抽风虐她,她只能忍了,等哪天风水轮流转,赵小政心情好了罩着她肯定补回来,与她赵跃比戏精,那就看看谁有能耐拿奥斯卡,哼!
赵跃气哼哼的在那处盘算,眼珠子转了一圈,便瞧见储名自远处奔来,手中拿着了一卷竹片,她欢欢喜喜的迎了过去,“师父!”
赵跃抢过那竹简,积极又狗腿地递给赵政。赵政拿起来之后,看了一会儿,随后给了赵跃一个眼刀,狠狠的将它抛在火光之中,一直瞧着它烧成了灰烬才上了马车。
赵跃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那是赵谦签的契约,赵谦是谁,她身体的老爸啊!虽说是计谋,可赵政的心眼比针尖还小,肯定已经记仇了。赵姬是子楚的发妻如今靠着发卖给赵王做美人来作为换取赵政出赵王宫的条件,这正是赵政一生最大的耻辱,而且赵政记了她赵家的仇。以赵小政的性子,一般不会记得人家的好,旁人的坏可真的是一笔一笔的记着,这仇有多大尚不可知。
赵跃垂着脑袋,不敢看赵政,马屁拍到了马腿上,真是她人生的污点。赵姬与姜英同乘一车,赵跃左右瞧着两辆马车不知自己该上哪辆,只好默默而又无耻地跟着赵政上了另外一辆马车,赵跃乖乖蹲在马车的一角,时刻警惕着赵政会不会一脚把她踢下去。
在这样惶恐又不安中,赵跃呼呼睡了过去,错过了与家人辞行的时刻,瞧清了外头的景象,忽然觉得全无印象,“这是哪里?”
赵政的腰板挺得很直,宽大的袖子交叠,手上握着一卷书简端正跪坐在马车深处闭着眼假寐,“已经快到邯郸城门了。”
“什么?”赵跃吓得摸了摸自己空空的胸口,因为原先的计划是要回赵宅备齐财物,出来的时候没带着小铜镜和储氏菜谱,菜谱倒不要紧,可那个小铜镜是她回现代的关键,她还没研究透呢!赵跃火急火燎对着外头的马夫,“停车!”
赵政的眼睁开了一条缝,随手便拿起竹简去敲她畏畏缩缩正努力伸出车帘子的脑袋,“莫要因为一己之私误了众人的行程。”
赵跃急得都快哭了,那车夫根本只听赵政的话,又不能说回去取铜镜,以赵小政的多疑,把小铜镜当成可疑之物给捏碎了,那她还不如直接跳马车试一下能不能死回去来的干脆。
“师傅、大爷”赵跃憋了半天,宛若吃了一只苍蝇,可怜兮兮地对着车夫,“壮士,我要上茅房!”
“昨夜便没给过你机会喝水,莫要想着逃跑。”
赵政径直揪住乱窜的赵跃,将她拎回来定在马车的角落里,而后用随身带的笔墨紧挨着赵跃的腿脚画了一个圈,“老实呆着,一会儿让我发觉出了这个圈子,后果自负。”
赵跃张了张嘴,动也不敢再动一下,只觉得脊椎骨处发凉,这是什么奇怪的逻辑?合着某赵政从昨夜抽风使唤她干活,是为了不让她有时间喝水?
赵政见她不敢乱窜了,心满意足地从宽大袖子里掏出一块竹片,慢悠悠的念起来,“嬴姓赵氏之女嬴瑾,又名赵丫、赵跃,名字有些多啊不过,都是一样的现今典给秦公孙赵政做婢女,从即日起,无论生死,皆由。。。”
赵跃睁大了眼睛,伸手便要去抢,天杀的赵政,这是她的卖身契啊!
赵政眼皮也不抬一下,“要出圈了”
“”某赵跃已哭晕在圈子里:随便了,爱咋样就咋样。
“皆由。。。主人赵政发落。”赵政不依不饶的念完了,那嘴角还有几分得意,漫不经心的加重了最后两个字,“一旦逃跑,死罪。”
“公孙,小赵日后都听你的,日后公孙让小赵往东,小赵绝对不敢往西。”赵跃本就是个矮子,控制着自己的脚,又坚持不出圈子,根本够不着那竹片,嗷嗷直叫,“这些东西都是形式主义,丢了吧丢了吧!”
第15章 小赵卖身了()
邯郸北城门历经几场大战,已经有了斑驳的痕迹。旁侧两端的树木虽已经重新郁郁葱葱,但那城门之上火烧的痕迹尚在,大多是秦人攻赵时留下的。不得不说,此时的秦人算是快要爬到虎狼之师的巅峰时刻,整个就是一个挑事精,今日骚扰一下韩国,明日又去赵国门口遛一遛,后天眼睛盯着燕国,哪个国家都去骚扰一下。真正让他们到达顶峰的正是眼前的赵政,他可不是骚扰,而是一鼓作气拿下,以其他六国的立场来看,妥妥的就是侵略战争。
原先赵跃在局外看这段历史,不杂任何的感情,所以能断的清。现今最让她怕的就是自己根本无力承受这些厚重,什么是战国?邯郸城之外的世界兴许早已战乱不断,民不聊生,而这些她连想都不敢想,她只是一只野生路过的酱油君。所以,唯一的办法还是早一些逃离这些漩涡。
可现实是,她与赵政莫名其妙拧死了一根结,那头被赵政系着,想逃门儿都没有。她溜须拍马,学做一只乖乖的儿童,企图早一日让某赵小政放松警惕而后拍拍屁股走人,远离这些破事落个清净,省的以后死于非命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赵跃面上撒泼打滚,内心早已经有一万头草泥马呼啸而过:她在做什么,她正在与少年时代的秦始皇斗智斗勇,再这么下去,不用等到他长大,她已经被他捏死了。
赵跃还在那处叫唤,马车突然间停了下来,转头便急急弯进旁侧的巷子里,车子身哐哐哐直作响,那架势仿佛是要把自己拆了。
这个急转弯简直要命,赵跃的小胖手飞舞起来,好不容易摸到马车壁,拼命扒着脚底下却在一直打滑,好在再艰难,她赵跃已经挺过来了。
就在她吐了一口长气时,车轮底下突然撞到一块石头,颠得赵跃心肝脾肺肾都快出来了,而后吧唧一下直接滑过那个墨圈趴在某赵政的大腿上。那墨水圈子被她不值几个钱的麻布衣裳蹭了个干干净净,赵跃瞧了一眼自己身上脏乎乎的衣裳,心虚地呵呵干笑了一声,小声地问道,“公孙,要不要重新画个圈?小赵真的不是故意的。”
“阿束先停车,我与公孙商量一下再行定夺。”
外头的侍卫与车夫无法解决眼下的难题,只好让车子停了下来,起身下车施礼,规规矩矩地朝着车帘子里汇报,“公孙,夫人的马车运气好,早两刻钟出去了,到了我们这里却突然禁严,我们没有通关的令牌。。。。。。”
侍卫翘首等了半晌,里头一点声音也没,而后瞧了眼身边的车夫阿束,阿束同样也是一脸困惑。侍卫鼓足了勇气,试探性的道了句,“想必是夫人失踪被那赵王察觉了。”
那身着青色粗布衣裳长得结实硬朗的侍卫名唤赵成,是吕不韦专门派过来护送赵政归秦的。不得不说,吕不韦派的人除了姜英是个失败品,其他人即靠谱又很有特色。那个车夫阿束虽不会说话,但是御术一流,是个驾车的好手,规矩老实特别听主人的话;赵成则身为侍卫,力气大如牛、功夫也不错,就是性子有些粗犷,是个标准的西北糙汉子。
他愤愤地握拳,“公孙,奴与他们拼了!”
赵成语毕,里头还是沉默,由于赵政没有发话,他即便着急还是不敢动的,便只能眼巴巴等着赵政的命令,结果只闻一声气急败坏的“滚出去”,随后迎面接到一个被丢出马车的小胖丫头片子。
赵成瞅了一眼赵跃,心中困惑,把这个又软又胖的小丫头抛给他做什么?
赵跃本身就圆胖得像只小猪,但是皮肤白净,又暖又软,放在老一辈人的眼中,那是标准的可爱小胖子。赵成晃了晃赵跃的肩膀,瞅着这只小猪的一双眼睛已经失去了焦距,想必是坐车坐久了脑袋瓜子晕乎了。赵成无奈地摇了摇头,一只手将赵跃夹起来,搁在马车边上让阿束扶着她并排坐着。
赵成想了想,公孙虽说天资聪慧,到底是个小孩子,他一个大人便去打个头阵,若是因此殒命,便让阿束即刻折回邯郸城赵府。若是成功,那公孙回国便已经是成功了一半。这般下定决心之后,赵成双手交叠又对着马车帘子规规矩矩的行礼,朗声道,“公孙保重,奴去了!”
“哎哎哎!”赵跃的脑袋一阵晕乎,左脸颊火辣辣的痛,片刻之后开始高高地肿起,上头的五爪印红通通的。她听了赵成的话虽然此刻脑子被扇得昏沉,也顾不得许多了,两眼一抹黑死死地拉住他,“成叔,守城的侍卫这么多,我们就四个人,一个车夫一个侍卫外加两个小的,怎么拼?”
“公孙出不去也是死,不如奴去闯一闯,而后阿束趁机冲过去。”赵成拉出马车底部明晃晃的大刀,一脸的大胡子炸的都快飞起了,“若是失败奴直接自尽,绝不会连累公孙。”
那大刀晃了赵跃一眼即刻清醒了,她使了全身的力气,急急喊住他,“成叔,好死不如赖活,呸!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法子多的是,不能冲动啊!直接冲过去是下下策。”
赵成面上带着慷慨赴死的决绝,“死有什么好怕的,奴不怕死!”
“成叔,你先听我说完。”赵跃拉着赵成,啪地一下将那危险的凶器按回去,而后趴在赵成耳朵边说了几句话之后,赵成恍然大悟,“原来是要。。。”
“嘘!”赵跃心中默哀,若是没把赵政送出城来个将功折罪,她赵跃这次真的死翘翘了,刚刚那一下要死不活撞到赵政某处还未好透的伤上,赵跃心虚地收了手之前,还又摸了一把。只见某赵政的脸都煞白了,而后直接狠狠地赏了赵跃一巴掌,一脚将她踹了出去。
现今赵政该是在马车里缓着那销魂的伤痛。。。。。。
赵跃心中难过,前世她迷了嬴政十多年,而今真的见到了,却实在开心不起来。这赵小政虽然“貌美如花”,可惜刺头太多,注定不是她的菜。比起赵政,她更喜欢夏无且那种温柔美貌善解人意的,赵政这种抖s。。。她又不是抖m,真的喜欢不起来。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只要忍过了这阵,等出了邯郸城再趁乱逃跑,风头过了再溜回家找镜子。
“啪”地一下,赵跃摔在地上,咚咚咚滚了一圈,又被赵成拖起来。
赵成早已将自己整齐的衣服扯歪斜,脸上抹点灰土,像个街头无赖,“你这死丫头,你阿母已经将你卖给我了,还往哪里逃?”
赵跃撒起欢来挣扎,而后一脚精准地踩在赵成的脚背上,左右转脚来回踩踏,逼着赵成撒手。赵成的脚上也不知真痛还是假痛,还没等赵跃与他暗示直接松了手,手中的小猪仔吧唧一声结结实实摔在地上。
赵跃趴在地上吃了一嘴的土,左右进退不得,咬紧了牙关索性迅速爬起来往人群中乱窜,后头的赵成被甩得老远。
赵跃顺势躲进路边的菜篮子里,紧紧闭着眼睛:若是趁机溜了,她就自由了。可是,赵政就一个人,被捉住了会不会死掉?他是质子,应该不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