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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boss秦始皇-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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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政试着扯了扯自己的腿,被这么个暖物包着虽极为受用,但大庭广众之下实在太过丢人,他静静瞧着她哭了一会儿,而后让她明了哭着也是无用的,这才慢悠悠“骗”道,“只是派着你去照顾父王,等父王好些了,再回来。”

    赵跃听着不是把她丢了或是发卖了,终于放下心来,“真的?”

    赵小政拍了拍她的肩头,表情十分凝重地委以重任,“父王格外信任小赵,去吧!”

    夏太后瞧着赵跃这么个性子,掩面又笑了笑,而后带着赵跃上了马车。

    华阳太后见了夏姬过来,显然是一惊,虽然她是正妻,可这夏太后终究是子楚生母,本来这个生母性子懦弱,又被先王嫌弃,应该不足为惧,万万没想到等着子楚继位当日竟然直接宣了夏姬也做太后。好在事后子楚与她解释,终究是生母,若是不闻不问必定招惹非议,而事后子楚果然也不曾见过夏姬,左右不能做的太绝,才让她打消了除去夏姬的念头。

    夏太后的腿脚不便,由着赵跃搀扶盈盈地朝着华阳一拜,“听闻王上病了,还望太后通融妾身孤苦瞧他一眼。”

    华阳太后瞧着她恭敬,想着这几日子楚与她作对不好好吃饭,便拿捏着这个没有用的母亲试试,说不定能让他改口立了成蟜,面上便阴惨惨地笑了声,“夏太后是王上生母,予这个做义母的若是阻了,倒也落了人家的口实。”

    那些侍卫听了这话,便将她们放了进去。

    夏太后虽然面上带着笑意,赵跃察觉自己的手腕被收紧,面上是赵跃搀着夏太后,可实则她小赵是被她拖着进去的。

    王宫之中里里外外皆非王宫原有侍卫把守,早已换成了华阳太后的人,这些情状比他们想象之中要危急。

    宫室深处,芈夫人正哭着跪在子楚王榻之侧,手中端着粳米细粥舀在他嘴边,“王上便遂了母后的愿吧,成蟜也是你的儿子。”

    子楚双目乌青,睁开一条缝隙来,瞧了她一眼,嘴巴已经泛白起皮,声虽小却格外坚定,“秦国自古只立嫡长子,无嫡便立长子,这是规矩。”

    华阳太后入了宫室便听了这话,笑了声,在这宫中她已没了约束,“你以为凭着你这没有用的母亲能爬到王位么?是你当初求我收了你,若不是这样根本轮不到你做嫡嗣。”

    语毕,直接将夏太后往里处一推,好在赵跃扶得紧,才没让她跌落。

    子楚瞧着自己的母亲被欺负,双手抠着身下的被褥要起来,却发觉自己根本没了起来的力气,只能奋力地喘着粗气,“现今是要拿着寡人生母逼宫了?”

    “王上可要小心一些说话,予不过是帮她一把,谁让她的腿不好,走的慢。”华阳太后瞧着芈夫人与成蟜在侧,面上的还是不能做出出格的事的,虽然是一路人,但她已经养了一只白眼狼,保不齐别的也不是。

    她想着自己方才推了那夏姬,已经失仪在先,便只好梗着脖子撑着与夏姬道,“你比我年长,又比我先得先王宠幸,姑且唤你一声阿姊,好生劝劝自己的儿子。”

    夏太后扶着赵跃摇摇欲坠,尽力欠了欠身,垂目恭顺,“妾身不敢。”

    等着这华阳太后一伙人走了,夏太后这才依着赵跃的搀扶,跪坐在王榻之侧,瞧着自己的儿子瘦的不成样子,端起那粥细细的喂着,瞧着他禁闭着嘴不肯吃,言语之中已开始哽咽,“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个不孝子,又不听话了?”

    子楚瞧着自己被骂了却只是笑了笑,像个孩子似的靠着自己的母亲,听了劝,口中终于开始咽着流食,有了些力气之后便忍不住说起来,“犹记得当年临行前祖父的教诲,虽是客套的只言片语,异儿却当了真,赵地为质,便一直耿耿于怀。大争之世,人人必争,异儿虽天生没有别的公子那般聪慧,却知道勤勉。短短两年半,灭了周,又攻了三晋一些地方,虽微不足道,倒也未丢了历代秦王的脸面。”

    夏太后瞧着子楚,默默听着他说话,面上带着宽慰,“异儿已经很好了。”

    赵跃干巴巴地蹲在夏太后身侧,手中拿着干净的帕子擦拭子楚的唇口,那处因着他先前的抗拒沾着许多饭渍,心中感慨这个礼乐崩坏的时代,守孝与忠义早已不是什么主流,偏偏真的做到的人能够成了大事。

    历代秦王心口相传,便是要秦国富强成为天下之主,拥有这个志向的人才是成为秦王的先决条件,子楚虽然面上懦弱,可骨子里的算计并不少。他与华阳太后,甚至与吕不韦之间,处处努力维持一种平衡,不然他也不会有命爬上王位。

    秦国现今已是七国之中唯一的强国,却在这个时候连失两代国君,那些国家借机喘息更是让子楚着急,他无法舍近求远等着一个不可靠的少子成人。

    膝下仅仅两个子嗣,赵政无论是天资,还是心性都是历代秦王室中少有的,又是他的长子,子楚根本找不到理由不立他。短短两年之中,他已经费尽心力为他铺路,这最后一个说服也是最易说服的人便是自己的母亲。

    受了夏太后的夸奖,子楚心满意足,也不知怎的忽来了精神,攥着自己母亲的手,仿佛在献宝似的,担心自己的话被外头的人听了去,声音刻意压得极低,“还有便是政儿,聪慧勤勉,虽还未成人,但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可惜他母亲糊涂,所以阿母一定要好好代我仔细教养他。”

    夏太后听了这话,心中已经了然,面上的泪水坠落下来,“你这是与阿母交代后事么?”

    子楚忽而转头瞧着赵跃,攥着她的手,在她手心细细的写下几个字。

    赵跃睁大眼睛,瞧着夏太后面上依着她失声哭泣,实则却是将她挡在怀中,供子楚写完那些字。

    赵跃惶恐地仔细感受手心里的字:大殿,王座,下处。

    赵跃得了信息心中更加崩溃,王座不是一般人能接近的,抬眼瞧着夏太后甩的一手好锅,眼睛全程不知瞧向何处,总之这世间只有她赵小跃知道这是什么字了。

    她现今多么希望自己两眼一翻装死,可惜手中拿捏一众人的性命不敢这么作,便只好认命地在他手心复写了那几个字。

    子楚知道那些信息对了以后,便闭了闭眼安心地躺回榻上,而后从枕头的夹层里掏出一块绢帛,声音稍大了一些,“寡人吃了这饭食,便代表着要为华阳太后写下诏书了。”

    夏太后口中留下“不可轻视性命”几个字,便迅速将那绢帛揣进衣襟里,左右觉得看不出,这才任由赵跃扶着准备出去。

    那华阳太后果真备了耳线与眼线,她们还未出去便被堵在了门口,径直便将夏太后怀里的东西取了,对着子楚唇角稍稍扬起,“与你周旋了许久,倒是没想到最终在予的眼皮子底下做手。”;精彩!=

第32章 秦庄襄王崩() 
子楚瞧着诏书被华阳太后烧成了灰;躺在榻上;面色淡然;“既已被母后识破;便没什么可说的了,放了夏太后;寡人即刻立成蟜。”

    “早些这般通透便用不着吃这份苦楚;来人;送夏太后回去。”

    华阳太后瞧着眼前的人屈服;面上多了几分得意。等着夏太后出去了,语气又如寻常那般柔软起来,尚且纤细的手指抚在子楚的脸上,“犹记得楚儿初见予时的那一身楚服;才不过几年便这样枯槁了。”

    子楚瞧着眼前的妇人;她的野心太大,根本不愿屈居宫中;“若不是发现的及时;那些毒素半年之前便要了寡人的命;果真隔着肚皮的都是假的,方才的那一碗药里掺着些毒,由夏太后喂寡人是不是正好是一箭双雕?”

    华阳太后掩面笑了笑,而后自袖子里掏出空的绢帛,亲自在他身侧细细地研墨;“夏太后报复王上另择母亲;一时想不开竟然在王上的膳食中投毒;幸得予识破了其奸计。”

    子楚闭了眼,躺在那榻上痴痴地笑了,“既然阿母与寡人终究都要死,这诏书写与不写还有什么分别?”

    “你!”华阳太后咬了咬牙,跪坐在他榻侧,径直抓了他的肩,声音变得尖细,“莫要在予面前放肆,你若是不写,予便让那贱人生不如死!”

    子楚睁了眼怔怔地瞧着她,此类粗鄙之语用在自己母亲身上自然受不了,情急之下竟尽力与她撕扯起来,“不准你辱了寡人阿母!”

    “王上现今果真道了心声,你心中也只有自己的生母,根本没有一分是予的。”华阳太后心中的那一点可怜的虚荣心崩塌,甩了眼前子楚一巴掌,口中忽然哽咽了起来,“先王身侧的美人不断,一直念念不忘的女子却只有一个,那便是当年他身侧的婢女夏姬。这些本都与予没有任何关系,可既然已经选择沉寂,为何还要跳出来与予相争?她有什么资格与予相争?予是楚国嫡公主,她是什么,一个贱妾而已!她有先王的垂爱,有儿子的苦心,现在又有这太后之位,还不够么?太皇太后的位置只能是予,他日入了土与先王合葬的也只能是予。”

    “你这妇人真是不可理喻!如此狭隘之人掌了大权,大秦必亡!”

    子楚艰难起身抢了那空诏书撕了,又将那放着笔墨的案子掀翻在地上,腿下一软摔在地上,身上也沾了许多墨迹。

    “两年之间,予花费巨资已在赵国取得证据,王上猜一猜予查到什么了?”

    华阳太后瞧着他脱力地在墨汁残砚中挣扎,极为狼狈,口中笑了笑,“没想到赵政非是王上亲生之子啊!你与赵姬成亲不足九月便诞下赵政,现今立他的诏书已毁,只要予向宗族揭发,王位依旧是成蟜的,有没有诏书已经没那么要紧”

    “与怡儿在成亲之前便在一处了,政儿确实是寡人之子。”

    子楚索性靠着榻脚,面上笑着,“太后捉拿那接生的稳婆是寡人的人,让太后白忙一场,寡人实在过意不去。”

    华阳太后冷声,“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口说无凭,他即便是真的也抵不过予的人证!来人,带那婆子过来。”

    等着侍卫拖着一具死尸上来,华阳太后的心已经凉了半截,转头盯着子楚,“你一开始就在算计予!”

    “现今政儿怕是已经拿到遗诏,赶来见寡人最后一面了。”

    子楚仔细整理了自己乱了的衣袖,正正经经的就在地上跪坐着,“母后是要筑下弑君大错,还是”

    芈夫人急急地入了屋内,直接瘫软在地上,“母后,吕相邦带着公子政与诏书,还有众位大臣要求、要求过来侍疾。”

    华阳太后颓然,大势已去,她再揪着子楚也是无用,“予答应放你,芈夫人与成蟜是受了予胁迫,望王上只罚予一人。”

    赵政带着宫人冲了进来,瞧着自己的父王闭着眼腰板挺直跪坐在地上,“父王!”

    “咳!父王没事!”子楚使了些力气挪在旁侧的软垫之上,抹了溅在自己脸上的零星墨汁,跪坐在那处,努力维持着一国之君的威仪,朗声与周遭的人说,“母后过来侍疾本是好意,是寡人胃口不好不肯用膳,打翻了墨汁摔在地上,与母后无关,母后依旧是母后,日后在宫中安心养老便可。”

    华阳太后虽然逼宫害他,他也得忍着,若是现今就将她治罪,日后吕不韦一人专权,届时便再也没有力量可以抗衡。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做君主多少都能运用一些权术,否则靠着一人之力如何维持着安稳的局面?

    赵政让一众人带着华阳太后出去,免得瞧见父王的狼狈之态之后出去议论,而后拿出那直接将他立为君王的诏书,“父王尚在人世,立政儿为太子便可,如今”

    子楚瞧着众人离去,瞥见吕不韦还在他身侧,心中一动,一把夺过那诏书团在手中想要撕碎,却又不动声色得细细展开抚平,而后手中死死的攥着赵政,口中喃喃起来,“为什么,你不是寡人的”

    赵政扶着自己父王,仔细地听着,“政儿不是父王的什么?”

    “罢了,罢了,这都是命。”子楚闭了眼,一滴清泪划过,而后对着吕不韦尽力让自己的神色变得复杂,“相邦,寡人与政儿还有话要说,还请回避。”

    吕不韦倒也没说什么,眼见着自己的计划要成,双手交叠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而后出了内室。

    子楚见他出去了,便开始细细地胡说八道起来,“那年临行之时,我多饮了酒,错将你姑姑当做你阿母,隔年,她用密信告诉我,生了个女儿,右肩后处有个小胎记。后来政儿带着她归来,我的心中便已经了然。本想认了她做个公主,只是想着秦国的公主一生虽锦衣玉食,可却不得自由,日后嫁了别国君主,到时候打起来又得伤情。她的性子开朗活泼又好动,能这般无忧无虑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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