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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政闭了眼缓了许久,再睁眼时,已经果断地下了旨意,“因谏言而献身的皆是忠义之士,以士大夫之礼厚葬。还有,齐人茅焦虽为客卿,却处处以秦国利益为先不顾生死与寡人谏言,现今寡人尊其为上卿,立为太傅,协助寡人重振秦国朝政。”
茅焦那处虽知已料定自己经此一事必定会身居要职,万万没想到赵政那处的气魄已经超越了他的预料,太傅已经位列三公,得了王上信任协领朝政的上卿等同于相邦之职,这对于外来的客卿已是极高的待遇了。
现今这一言,早已非是十万金可以估量的了,茅焦鲜少规矩行礼,现今正正经经跪了下来,“老臣感恩王上赏识,必定不辱王命。”
吕不韦那处已经被撤了相邦一职,眼下瞧着赵政一丝犹豫也无便将权力要职转到了茅焦那处,加之事后他还要付与茅焦一万金,一时间险些气到郁结。
正轩宫的书室之中,茅焦与赵政仔仔细细地详说那叶子之事,“前些日子核查回转使臣,只发觉燕国那一队未归,原本因着燕国遥远迟归的情况也常有,何况燕国那处依旧有信件返回,但往常正规使团报信皆有明信与暗信,明暗信各自发出的规律也没有必要的关联,可老臣任过使官,按着经验已经过了两三个月,除非燕国没有任何可以走暗信的情报,不可能只单单有明信过来。那时朝中混乱,王上未顾及这处,老臣担忧出了差错,便托了燕国故友暗地里去查探。”
赵政皱了皱眉,燕国这支使团非是隐匿探子,而是正经派出去的一支负责与燕国邦交的使团,下处发觉有回信便认为没有异状,“大秦使臣亡在燕国,寡人竟然毫不知情。”
茅焦手中拿着那片叶子,“燕国那处担忧秦使亡在燕国会有麻烦,因此刻意阻了消息,而后引着那“使团”出了燕国再将消息传出,那时便不会怀疑是亡在燕国境内了。老臣的故人在郊外发觉几具尸首,那些尸首大概已亡了三个月,其中一位使官怕遗失讯息,便将叶子藏进竹片之间夹住,若非这一举,这叶子沾了血迹怕是早已腐蚀了。
“三个月前的消息她现今还不知到了何处。”赵政气极,手中重重拍了案子,“这燕国怕是觉得日子太过安稳了。”
第76章 找小猪要紧()
燕丹遥遥地瞧着暗处的人;那人长衫独立长高了许多,他唇角扬起一个笑意;而后径直走了过去揽上那人的肩;“阿政;好久不见!”
赵政戴着垂纱与斗笠;下意识地与他隔了一个距离,他原本先去了御香楼却没有任何收获,那些人消息守得严实,与其花时间周转,不如直接找那御香楼的主人来得快些;“我本不该来找你;只是事情紧急。”
“果真是一点未变碰也不让碰。”燕丹扑了个空却已经习惯了;索性摊了摊手与他一同跪坐在案子前;自顾自地在取了茶碗倒了清茶;“说吧,什么事。”
赵政隔着垂纱瞧着燕丹,他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将自己弱点暴露出来,可眼下早早寻到那小猪护起来最要紧。他的语气虽缓;却已经一忍再忍,若是再见不着她怕是要疯了;“秦宫宫变时阿跃丫儿被人掳走,最后的消息是在燕国某处旅馆;那旅馆还做着女闾的生意;名唤御香楼。”
“你说什么?”燕丹脑子里稍稍一动;终于想起了赵丫这个野丫头,即刻便惊了,“这御香楼是我名下的一处。”
自燕丹来时赵政便想这么做了,此刻见他承认了也不再克制,直接抓了他的衣襟上去便是一拳,“燕丹,若是丫儿在你这处受了委屈寡人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燕国!”
秦国的宫变丑事早已在各国流传开来,眼下的内忧甚剧烈身为秦王的赵政竟不顾着稳住朝政出来寻个小丫头,若是原先的秦国威胁起燕国燕丹倒会觉得害怕,可现今秦国内乱,加上赵政成了君王,以他软弱的性子,这秦国终于是要颓了。
他那处细细盘算之后放下心来,语调十分冷静,“现今说什么皆是无用,先寻到她吧。”
谁知这话音刚落,暗处便出来两个人将他架起来,这双腿根本没怎么落地,一会儿便到了御香楼。
“那小女子只来了两日便自己跑了。”
御香楼的女掌柜名唤三芊,年逾三十五,见了主子亲自过来,亦不在那处卖弄风姿,终于正正经经地交代了实话,她这里已经见惯了被拐卖过来的,许多活不下去的漂亮小女子甚至巴不得到这里来钓个贵子,一开始虽有些抗拒,最终也是她自己同意签了身契留了下来,“我这里非是坊间混乱的女闾,也是她自己同意签的卖身契,原本没指望着她早早接客,谁知她这模样的侍酒皆能被人看中,当夜便与客人过夜了。”
“放肆!”
赵政那处气极,他终究是来晚了,手中的长剑即刻拔下来直接往那女子身上刺去,若非燕丹拦着怕是已经刺死了,“那人是谁,我要诛他九族!”
“找到了带回去便好了幼时见你厌极了那丫头,好几次与她真的打起来,现今这是怎么了?”燕丹对那野丫头无感,可眼前的赵政已经今非昔比,等着他瞧清了赵政目中的痛楚才知事态的严重性,“莫不是这相爱相杀的你中意上了,纳了那丫头?”
赵政那处的目中已经泛着腥红,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冰冷,现今只消忍到那小猪的确切消息,“燕丹,若是她伤了分毫,我不会放过你!”
“莫要着急,现今知道还活着便已是万幸。”燕丹扶额,这一路上赵政只有这一句话,现今耳朵里都快起茧子了,原本他找过来还惊异是不是出了什么事需要他帮忙,结果只陪着他浪费精力寻个野丫头,“燕国我最熟悉,找起来也方便些。”
沉夜快马急鞭行了十来日便到了燕国,加上宫变之前的那两三日,实际怀孕的时日早了近二十日,孕初期瞧不出来,可是显怀之时会格外明显,除非盖聂和荆轲皆是睁眼瞎,否则她说破了嘴也解释不清了。
赵跃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按着怀夭夭的经验,四个月时已经快要显怀了,她的心中却忐忑了起来。
大概又过了一个月,他们一行人终于浪回了赵地榆次,赵跃便开始犯起了嘀咕,这肚子实际已经到了五个月,依旧不那么明显,某不是路上折腾太久,所以有些发育不好吧?
她心中担忧腹中的孩子,趁着沐浴之时仔细摸了自己的肚子,发觉虽不显肚子却有些宽,一下子明了过来这是后怀的征兆啊。后怀的肚子比寻常女子前怀小了许多,显怀也迟,这反倒省了一些心思去浪费口舌寻由头。
所谓日久生情,呸,那荆轲完全只是对那腹中的孩子生了情,忽而觉得自己快要升级做阿父了,原先抗拒得要命,现今又认了命,像个楞头青似的成日紧张,每日必要吵着要摸一摸她是肚子。
天下的男子果真还是差不多的,赵政那处头一天知道她怀了夭夭时更加夸张,足足摸了好几日,晨起之时摸一摸,下朝之后回来第一件事也是摸一摸,夜间睡觉的姿势也是将手放在她肚子上的。
但她和荆轲没有情分,原先内心是拒绝的,赵政要是知道了非得剁了这荆轲的手,可后来发现自己根本扭不过荆轲,不让他做什么偏偏就与你耗着,索性便随着他去了,“他怎这样小?都已经四个月了。”
赵跃闭着眼,手中拿着菜刀,生生地忍着,懒得与他多说,“十、九三二一,时间到了,可以撒手了。”
荆轲那处顿了顿,右手已经被她用刀背打敲得通通红,“唉唉唉,八七六五四哪里去了?”
赵跃哼了一声,不想看他,“我的孩子金贵,这次是免费放送,下次若是想摸,一金摸一下。”
荆轲那处张了张嘴,直接震惊了,“一金一摸,不如去抢好了。”
赵跃扬了扬小脖子,盖聂又给她买了好吃的肉食,她手中正在忙活着将它切好,打算放在锅里炒一炒,“我家宝贝是千金之躯,万金之子,看着你心诚的份上才与你收费,若是舍不得出,那就拉倒吧,爱摸不摸!”
盖聂在旁侧安静地拿着新制的小铲子管着锅灶,那丫头与他说了新式的做菜法子,他忽然来了兴致,便索性跟着她打起了下手,“油脂已经放下去了,下一步该如何?”
“放葱花和姜末呀!”赵跃急急地抓了一把适量的佐料,“尽管放心大胆地下铲子就是了!”
荆轲睁了睁眼,瞧着盖聂放下了剑竟似个女子一般贤惠,一身青衫再加个防油的衣罩子,那衣罩子还是某小秦缝制的,样式十分诡异,“盖先生,你这模样我会失望的。”
“盖大哥的厨艺和剑术一样好”赵跃拿着旁侧的木勺子对着他脑袋直接就是一下,“你呢,剑术不行,赚钱不行,做菜更不行,让你去菜园子摘的菜呢?”
荆轲听了这话却是生气了,语气一下子生硬起来,“你说我旁的皆可,就是不能说我的剑术!”
赵跃顿了顿,瞧着他发火一下子便懵了,她这话说的只是玩笑,便是赵政也没与她说过重话,手中丢了菜刀直接冲着某荆轲过去,拎着他的耳朵来,“你再大声些试试!”
“疼疼疼轻些轻些!”
眼瞧着这二人便要吵了起来,盖聂急急地拉过赵跃,将这要命的两个冤家隔开。
赵跃大喘着气,双手掐腰在旁侧歇着,“说着赚钱养孩子,现今一个子都没见着,先前的那些钱财用尽了,还往盖大哥这里混吃的。”
荆轲哼了一声,现今盖聂隔开了他俩,他便翘起身来瞧着她,“说的你好像赚钱的似的,一样是混吃混喝的本事,谁也不差谁!”
赵跃心中崩溃,这荆轲果真是差远了,即便女子不赚钱,在家做些家务也是功劳,“我可和你不一样,洗衣做饭刷碗了!”
盖聂那处皱了皱眉,只专注在自己的锅子上,等着那两个混日子的人吵得差不多了,他那里也暗自摸索到了门道,仔仔细细地拨弄自己的菜,“原是这样瞧起来清脆了许多。”
赵跃瞧着那润泽的色泽,嗅了嗅小鼻子,闻了闻肉香味儿,而后拿着筷子夹出来试吃一口,便急忙将锅里的炒菜盛起来,“好了好了!”
自打从御香楼回来,赵政便死死地盯着燕丹,亲自指挥他做事。
“既然是被盖聂救了,便不必担心,他是个正派的侠客。”燕丹那处派出是人一趟又一趟,终于得了一点消息,“现今又常常跟着他回了赵地,按着推断那丫头十有八九最终还是会跟着他回到榆次。”
燕丹那处话音还未落,赵政一句话也未说,直接带着章邯等一众暗卫离开了。
“我说,那盖聂与大秦有那么一丝丝的小过节,你”
当心着些
燕丹本就不想让他听到这个情报,慢悠悠地在后头轻声喊了一会儿,瞧着那马车绝尘而去后,面上露出一丝笑意,“三儿,你说说赵政去了之后,会活着回来么?”
三芊那处欠了欠身,完全没了白日里的轻佻,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皆是三芊一时贪心,这般下去怕是要埋下祸根了。”
第77章 找到小猪了()
盖聂见赵跃屋子里头的灯熄了;才不紧不慢地出了院子,而后对着隐在暗处的人道;“无影;燕国那处的情形怎样了?”
无影双手交叠恭恭敬敬地行礼;再抬起面容来;竟是与沉夜是一个模样,“兄长,我们的机会来了,秦王政已经紧急赶往榆次,这几日便可能到了。”
盖聂皱了皱眉;目中瞧不清情绪;“按计划行事吧。”
“那荆轲的剑术亦不能小觑;又和那丫头有着联系;留在此处可能会坏事。”无影顿了顿;做了个杀人的手势,“不如”
盖聂的目中忽地闪出一点寒意,“莫非你是忘了沉夜的下场了?”
“你幼时便说自己要超过聂政,他原本是侠客;最终不也成了刺客?”无影原本就是杀手,后来盖聂杀了主人;便也自由了,却实在受不了这些约束;咬了咬牙;“原本是侠客皆能沦为刺客;本就是黑暗之人竟还妄想光明正大做个侠客?”
盖聂瞧着无影与沉夜一样的脸,只言了一句,“你若是想为沉夜报仇也尽管来吧。”
一连几日,皆用新式的做菜方式,赵跃嘴巴放得甜甜的,连连夸赞盖聂的厨艺。
盖聂面上虽看不出喜悲,手中却仔细地挑了那几盘炒菜,肉食尽数夹进赵跃的碗中,那碗中已经快要堆不下了。
赵跃瞧着这一碗的肉,以往用膳赵跃担心赵政挑剔,每回都是她夹了一碗的菜给他,现今终于被宠了一回儿,眼圈儿红红的,“讲真,我阿母都未这么好过”
盖聂那处十分贴心地与她说,“慢些吃,这些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