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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去冲个澡再睡?!”
扶着她绵软的身子,封祁漠起身去帮她拿了下睡衣,迷迷瞪瞪地,大约是觉得不舒服,一诺把身上的衣服倒是脱了个干净,换上睡衣,她却又躺了回去。
刚躺下,小巧的头颅就整个趴了过来,封祁漠催促地推了推她:“恩,脏死了!先去洗澡!”
这小女人,最近真是越来越懒了!
“嗯…不要!”
磨蹭着,一诺拥抱的力道还大了几分。
看着身前撒娇耍赖的她,封祁漠刚板起脸,一道略带哭腔的咕哝却突然传了过来:“不要离开我!我不想这样…老公,不要不要我。。不要嫌弃我…我不想这样…漠…”
一头雾水,猛不丁地,封祁漠却着实吓了一跳:
‘她在想什么?他是让她洗澡,怎么成了不要她?’
感受着身上大幅的重量。腰间勒人的力道,封祁漠想要推她的手转而改成了拥抱:“傻瓜,你在说什么呢!乖,不想洗就不洗了,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自己嘀咕了半天,也没见回应,封祁漠低头望了望她:“诺?”
却见某人已经趴在她的胸口睡着了,哪里还有难过的哭腔?
感情,刚刚是梦游?
好在梦游下,也知道自己换了个衣服!
拥着她,封祁漠心里却也不免闪过一丝诧异: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刚刚潜意识的话。是不是也是心里对他在意的反应呢?
想着,心情一阵莫名的激荡。
拥着怀中他眼中脏兮兮的女人,这一刻,他却觉得无比的幸福。紧紧抱着她,还低头在她发间亲了下,才缓缓闭上了眼睛。
***
苏氏的大起大落,接连的连锁效应,占了几天的财经版头条,大约,一诺也感觉到,苏氏遇到了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现实,有时候,真的比戏剧还要戏剧。那么大的一个财团,一夕之间,居然就像流星一般,陨落了,看来,公公生病期间到去世后,这几年,集团企业的问题应该也不少。
其实,不止一次,她也怀疑过,那让人品的一家,怎么能缔造这样的成就,事实上,辉煌,当真只是一时的,守业比创业艰难太多。
关闭新闻,一诺却对着电脑页面上另一抹修长的尊贵身影,眯起了眸子。
办公室里,封祁漠正牵着文件,办公桌上的电话却突然响了起来:
“总裁,苏氏的苏阳先生来了,想见您,他没有预约!”
“苏阳?带他进来!后面的会议让江助理主持!”
刚收拾好桌面,门外也传来了敲门声。
“进来!”
随即,秘书便领了苏阳进来:“总裁,苏总到了!”
“恩,煮两杯咖啡进来!”点头示意了下,秘书随即也退了出去。
起身,封祁漠示意地指了下一边的沙发:“苏总大驾光临,当真是稀客啊!”
“跟我还这么矫情?你该早知道了吧!”
一边沙发上坐下,四目相对,却是一片刀光剑影。
直至秘书送咖啡进来、剑拨弩张的气氛卸去,两人都没有说话。
“我跟苏总有要事谈,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打扰!”
“是!”
待秘书走出,封祁漠才道:“你来找我,不是稀罕我这里的咖啡吧!”
“这是你要的地契…复印件,我来只是想确定一件事!”
点头,封祁漠扫了眼,没出声:这是防他硬抢吗?
“当年的事儿,我已经知道了,关于这块地皮,关于封文武,他是你的哥哥吧!只是我没想到,原来他还有个小他十八岁的亲弟弟…”
而且,十年后,竟是如此的风云人物。若不是拜他们特殊的姓氏所赐,怕至今他拜得都是稀里糊涂。他做梦都没料到,父亲当年的一桩生意,里面居然还有这么一段故事。这块为苏家带来巨大利益的地皮…却也是今日之祸的开始!
近乎十年,这块地皮正最有价值、潜力无穷的时候,苏家却无能无力、想保都保不住了。终归,没有这么大的福源啊!
“为了一块破地皮,你毁了苏家百年基业!毁了我的家庭!”
想到一诺。想到家里乱糟糟的一团,这一刻,苏阳的口气是带着冲天恨意的!他想要,为什么不直接跟他谈、拿钱买?绕了这么一大圈,想拿这块地皮,最终不还是要拿钱买?
“也是为了这块地皮,你的父亲也毁了我一家的幸福!”
想起曾经幸福的家庭,封祁漠起身,幽幽叹了口气:“我大哥一家,我的父亲,我的幸福…全是毁在这场…这件事上!”
原本想说,全是毁在那场官司上。
若只是输了地皮,赔了生意,原不至于如此。可恨的是,大哥被控告是商业行贿犯罪,入狱,最后还死在了狱中。他的大嫂疯了几年,他的侄子还小,他的父亲倍受打击也一病不起提前离世,他的爱情也因此胎死腹中,封家的一切,都改变了。
那场官司,是一家人的噩梦,是一诺父亲的杰作,这一刻,他却因为一诺的关系,不想提那场官司,终归,他只是帮凶!
“今天的风云集团,今天的封祁漠,都是你们苏氏一手造就的!”
言下之意,他根本没资格抱怨什么!
“所以,这次的装修招标,这批明显是特殊定制有问题的材料,都是你的杰作是吗?是你在故意陷害坑苏氏,是吗?”
起身,苏阳激动地双目泛红。
转身,封祁漠却很是平静,淡笑未语,他的态度已经承认了,但是出口的话却让人跳脚:
“呵呵,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我是受害者!无辜,被连累的,受害者!”
一句话,瞬间像是被打了一个耳光,苏阳已经知道,他的把戏没用,转而掏出了裤兜中的录音笔,关了!
“明明就是你一手设计的!敢做不敢当吗?”
原因为这样,他就会实话实说,但终归,封祁漠还是谨慎的,而且,很狐狸:
“敢做。我自然敢当,没做,你让我当什么?”
这是打定主意,抵死不承认了!
瞬间,苏阳气得冒火,却也没辙,装再多的录音笔,看来,也是讨不了半分便宜了。
终归,商场打滚久了,他太难缠、太谨慎、太难对付了。
不在执着,他转移话题道:
“所以,你接近一诺、娶一诺也是有目的,是吗?你根本不爱她,你娶她,只是想霸占她,为今天做准备的,是吗?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即便今天你可以呼风唤雨,在法律这点上,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人钻空子。你怕一诺,你怕再次在这点上吃亏,走当年同样的老路,特别是近几年,一诺对我的保护、让你忌惮。从某种意义上说,她是个很厉害的律师,是的,非常厉害,从成为律师,她从来没输过,即便偶尔略逊一筹,最终她都能反败为胜,创造最后的奇迹!这批材料的合同,如果我起诉,如果她肯接手,即便已经签了验收合同,她也是有希望找到突破口的!可是,她现在是你的老婆,就算我没伤害过她,这个时候,她也不会帮我,这就是你打的如意算盘,是吗?你怕她成为你的绊脚石!所以从一开始,高高在上、从来不把女人放在眼中,从不跟女人传绯闻的封大总裁,却看上了一个离异的妇女?你一直在利用她!用你所谓的爱跟婚姻给她一个虚假的梦…而今你的目的达到了,她的梦,也快破碎了吧!你并不了解她,如果我去求她,她不见得会袖手旁观,即便你是她的老公…”
低语着,苏阳眼底的沉痛是显而易见的!是他愚蠢,亲手毁了自己的幸福。毁了她。
“你看看得起自己了!”即便最初是带着这样的目的,但他决定娶她的那一刻,他想要她的心就是真的!
一句话,苏阳的脸色一片煞白:
猛不丁地,他想到了自己给一诺的伤害,婚姻中,五年,他从来没给她好脸色,只有不停的伤害,的确,他其实也没有多大的把握,她会帮他,所以,他没有去找过她,甚至连母亲去找她,他都生气。他更想为自己保留一点尊严,在她心目中的尊严。
“我没有跟别的男人讨论自己老婆的习惯!如果你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些废话,那你可以走了!”
“如果她知道这一切,你觉得她还会是你老婆吗?”
一诺不贪苏家的财,自然,他的一切优势,对她而言,也同样没有意义。一瞬间,苏阳恍然大悟:她要的,是爱,是心!
冷笑了两声,封祁漠凉凉地道:“这好像该是我操心的事情!”
言下之意,他是狗拿耗子了!
说了半天,半点便宜没讨到,自己却气个半死,苏阳也惊叫在他面前,自己就像是个过家家的孩子。永远沉不住气。
冷静了片刻,他不再把唇舌浪费在争辩上:
“你不是想要这块地皮吗?答应我一个条件,地契就送给你!”
“说!”
“放一诺走!”
没想到,他的条件居然是这个?冷眸骤然一眯,封祁漠的态度骤然冷了几分:“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苏氏一旦破产,所有的产业都会拍卖,想要的,我自然能拿到!你可以走了!”
他居然打的是这个算盘?难怪突然找上门了!他还以为,他是想为苏氏求最后一条出路!
“是吗?苏氏宣布破产之前,这块地,我依然有处理权。现在保守估计,这块地,市值也该超过十亿了吧!我半价出售,一定有不少人抢破头,我可以选一个足矣跟风云集团抗衡的大客户!你再想拿回去,怕是也没那么容易了吧!”
若不是被他坑到股价大跌,他根本就不可能落到今天这般地步。股市一下子缩水了近十亿,这块保本的地也已经保不住苏氏了!再加上最近几笔银行贷款都到期了,苏阳心里很明白,苏氏除了宣布破产,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走了!既然是注定的命运,他想最后为一诺做点什么。算是这么多年对她亏欠的补偿吧!
离婚的时候,他该给她些金钱的补偿的!但是,她不要,母亲又盯得死,为了家庭安宁,他没有坚持什么。终归,是财不散,不是,怎么都留不住。
“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一块地而已,我可以十年后再拿回来,我也可以不要!你的算盘打错了!风云集团不缺这点钱。别再打一诺的主意,她是我的人,就算是拿风云集团,我也不换!”
起身,走向一侧,封祁漠按下了一边的电话键:“吕秘书,进来下!”
“你可以走了!”
碰了一鼻子灰,没想到最后是这样的结局,苏阳很气愤:“封祁漠,我劝你好好考虑一下!”
“送客!”
***
送走了苏阳,封祁漠下意识地就拿起了手机。
“老公?”突然接到他的电话,一诺还真是惊喜:“有事?”
“嗯,累了,想听听你的声音,看看亲爱的老婆大人在干嘛?”
“切,我又不是清凉油,还有解乏的作用!你家老婆大人正被人催着写上庭大纲!累得像狗!”
翻着手中的文件,一诺掀了掀眼皮:不接CASE,也不让她闲着,经理越来越奸诈了!
“累了就休息,老公养着!”
听着他豪气万千的话,一诺又想到了手里的金卡,她是吃喝不愁,但以后呢?
笑着,她望了望远处的天花板:“嘻嘻…我才不要当米虫,万一哪天被人嫌弃了,岂不要吃自己?”
“诺?”
“老公,电话响了!我要忙了,挂了,爱你!”
不待封祁漠开口,那头已经传来了最后亲吻的啾声,转而,便是一片静默。
浅笑着,封祁漠的心竟也平静了许多,转而也投入了工作。
***
出了风云集团,苏阳气冲冲地踩着油门,兜了半天的风,最后却把车子听到了律师事务所的门前。
抽了许久的烟,最后,他还是抬脚走了进去。
刚忙完手头的活儿,桌上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叶律师,有你的客人!”
“好!叫进来吧!”
整理了下衣服,一诺刚缓了口气,一抬眸,明显怔了下:“怎么是你?坐吧!”
起身,一诺倒了两杯白水过来:“不好意思,咖啡喝完了!”
“没关系!”
“你还好吧!”
“你好吗?!”
不约而同地开口,两人又都住了嘴。片刻后,一诺才开道:“你找我,有事吗?”
不会还是为官司吧!
“如果,我说我来求你,你会帮我吗?”
迟疑了下,开口,一诺却很坚决:“不会!”
下一秒,换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