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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派面前作死-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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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岑言突然就好害怕,这是对死亡下意识的恐惧,是由心而生,身不由己。她觉得自己真傻,明明这个人是个反派,无数『性』命因他而逝,断臂也是他咎由自取,她为什么要这样将他保了下来。

    她想起是为什么了。

    无关感情,甚至无关这人是谁,她从小身边只有母亲,没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没有父亲,所以不带目的对她好的人很少很少,谁对她好,她就恨不得对这人千倍万倍的好。

    即使这人是夜寒,一眼望过去全身上下都是黑心和坏,她却偏偏看到了他对她的好。

    就当是,在他那一片深情中求个心安吧。

    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在快要陷入黑暗之前突然一片天旋地转,身体像是正在坠落一般,失重的厉害。

    可她什么都做不了。

    眼睛也看不清,耳中只有嗡嗡声,身体更加不受控制。

    好似有什么抱住了她,只是她正好没了呼吸,也没了意识。

    醒来的时候,身上湿漉漉的,像是掉进过水里,身体受了寒,头一阵接着一阵的昏昏沉沉。她打了个喷嚏,身边本是在闭目养神的人一下就睁开了眼。

    “醒了?”夜寒凉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岑言又咳了几声,下意识去『摸』刚才被刀切了进去的脖子,发现怎么『摸』也只能『摸』到细腻的皮肤,而本应该狰狞可怕的伤口却是一点痕迹都没有,她有些惊讶,原来像这种致命的伤口是可以立马恢复的啊。

    “在找伤口?”夜寒声音又冷上几分,“没了,本侯亲眼看着它以眼可观的速度愈合的。”

    岑言这才看向他,见他盘腿坐在地上,身体端正,有种神仙练功的姿态,可是…为什么…他要坐在地上呢…

    她打量了下四周,终于知道了原因。

    他们此时应该是处在一个山洞中,洞里生了团火,这才使在原本没有光亮的山洞里至少能看清彼此的脸,至于为什么他们进了这山洞,就得问问夜寒才行了。

    不过在此之前…该怎么解释这个关于她伤口的事还是个问题啊。

    岑言清了清嗓子,问:“你是不是很好奇啊。”

    夜寒觉得整个眉心都被她气得直跳,一想起刚才看到她撞上刀刃后的样子,心中就控制不住地感到冷。

    而将她那副已经完全没了生气的身体从崖底的河流中救出来后,看到她颈上那道极深的伤口竟是在快速地合拢,皮肉生长的速度肉眼可见,他居然眼睛有些酸涩,酸涩中带着失而复得的喜悦。

    可现在这个失而复得的家伙,如此没心没肺地问他。

    你是不是很好奇啊

    他一点都不好奇。

    他只是很害怕而已。

    夜寒忍着气,淡淡道:“不是。”

    岑言一时愣住,她明明连解释的台词都想好了,这人却说了个不是,这让她还怎么接话?能不能好好地聊天了?

    岑言:“哦。”

    夜寒直接被气得没话说了。

    最后还是岑言找了个话题来说,她倒是有些好奇:“你在练功吗,怎么动都不见你动一下?这么刻苦的吗?”

    夜寒咬牙切齿道:“本侯中毒了。”

    岑言联想起电视剧里的情节,大惊失『色』:“春…春。『药』?”

    夜寒:“……”

    夜寒:“黑骨软筋散。”又怕岑言不懂,补充道:“『药』『性』发作后半个时辰内身体不得动弹,刚才本侯用内力硬扛了会儿,估计得有两个时辰都动不了,不过你昏『迷』时过了个时辰,现在大概也只剩一个时辰左右了。”

    岑言傻眼,磕磕巴巴道:“你…你咋中的啊?”

    “那人狡猾,你被刀伤了脖子后,他暗中在你伤口位置抹了一把黑骨软筋散,然后将你抛下了崖,他在赌本侯会不会不管你——即使当时你只是具尸体。”

    说到这里,夜寒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似在自嘲。

    “他赌对了,崖下是条河,黑骨软筋散遇水则化,本侯离你离得近,自然也吸了进去。『药』『性』立时会发作,可当时我们还在水里,于是本侯便用内力撑了撑。”

    岑言没想到这套路还挺深,又有些庆幸夜寒救了自己,不然那时沉入水底,即使活了过来,也不见得能憋着一口气游出水面。于是她正『色』对夜寒保证道:“没事,你现在这样,我会保护你的。”

    夜寒当是玩笑话听了进去,忍不住笑起来:“倒是不用你保护本侯,本侯之前看过了,这个位置挺安全的。”

    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不过有件事得要你帮忙?”

    岑言:“啥事?”

    夜寒:“本侯有些饿了,火堆旁有几个刚才顺手摘的果子,你来喂本侯吃两个。”

    岑言走到火堆旁一看,果然有几个看起来像是李子的小果儿,她捻起两个,然后一屁股在夜寒身旁坐下。伸出手将果子递到夜寒嘴边,见夜寒微微垂眸,看了眼她手中的果子,却突然将眼神移开了。

    “算了,”他语气有些淡,回绝道。

    岑言:“……”

    “你坐过去点,别挨着本侯,”他又说。

    岑言:“???”

    他见她完全不懂的样子,突然就『露』出丝隐晦不明的笑容:“你挨得近了,本侯忍着难受。”

    岑言好歹也是在现代生活了十九年的开放人士,现在再不懂也都懂了,脸一下涨得通红,他一句话堵得她哑口无言,好像说什么都是不对的,只能立刻将自己移得老远。

    好长一阵沉默。

    夜寒虽然此时看不到她人,但听着声音估计离他离了好段距离,他大概猜了猜,她应该是抱着膝盖恨不得将整张脸都埋在膝盖中,然后手不知道该放在哪儿,一笔一笔在地上瞎画着啥。

    而被完全猜中的岑言打了个喷嚏。

    “冷吗?”夜寒问。

    岑言吸了吸鼻子,闷闷地摇了摇头,突然又想起他看不到,于是回答道:“不冷。”

    夜寒觉得她是在逞强,春季夜间本就低温,山中更有山风呼啸,再加上身上衣服都是湿的,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会不冷,于是说:“过来离火堆近一点。”

    见那边没有动静,许是还在因为他刚才那句话而坐立不安。

    他又慢吞吞地说:“你再不过来,本侯虽说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可等『药』『性』过了可就不一定了。”

    岑言立刻警惕地抬起头:“你这是犯罪!”

    夜寒低声笑:“嗯…那又怎样?”

    那边又没了动静,夜寒这才稍稍收敛不再逗她,正经道:“你也不想喝『药』吧,别感冒了,过来点。”

    一听到『药』,她终于肯站起身,影子在火堆下被拉得老长,然后往这边移了几步,只是不肯挨近他,在他右下方坐了下来。

    夜寒嘴角轻轻弯起:“困了就睡会儿吧,宋争他们估计也到处在找我们,很快就会没事的。”

    岑言将头转过来瞪了他一眼,气鼓鼓地道:“万一我睡得太香怎么办,到时候有危险你怎么叫都叫不醒我,那我们不是全完了?”

    说罢,突然听到声呜咽,像是从兽类的喉咙中发出来的,她浑身一个激灵,一下站了起来,只往洞口看了一眼,脸便唰地一下变得惨白。

第18章 杀狼() 
那是一匹狼。

    岑言以前在书上看过,狼过群居生活,一般七匹为一群,若见单独行动的狼,那便是已被狼群抛弃,多数为病狼。

    可这匹狼怎么也不见病态,反而体格高大,四肢粗壮,它龇着牙,牙齿看上去尖又长,像把锋利的剑。

    岑言还在书上看过,狼群以配合捕食,每一匹狼都有相应分工,单独的狼只很难捕捉到够量的食物。想到这里,她不禁脸『色』又惨白了几分,若真的是这样,那这匹狼很有可能还是匹饿狼。

    指不定几天没吃东西了,他俩正好可以充当一盘香气四溢的大餐。

    这匹狼似乎还有点犹豫,摩擦着爪子没有上前,估计是在观察他们有多少战斗力。但它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格外炯炯有神,湿润的鼻子不停喷出粗气,岑言知道,很快这份犹豫就会被它的饥饿打败,狼一经认定目标,很少会半途而废。

    她哆嗦着拿起放在夜寒旁边的佩剑。剑有点沉,可这是现在唯一的武器。

    “岑言!”夜寒虽然不能侧目去看,但听声音也大概猜出了几分,他连名带姓地叫着她的名字,一向没什么起伏的语气居然拔高了个调。

    岑言已经朝狼的方向迈了几步。

    这事拖不得,狼现在在观察他们,同时也是在储蓄精力,她也会因为那凶恶贪婪的目光越发害怕,还不如趁这开始的时机先发制狼。

    说不定…说不定气势上还会把狼吓跑啊是不是。

    反正也死不了,就是痛了一点,忍忍也就过去了。

    “我把它引出去,”她努力让自己声音听上去能有点说服力,可一开口声线不自觉就抖了起来。

    不能在洞里打,夜寒现在不能动,万一狼突然转移目标跳过去一口咬掉夜寒半个脑袋……如果夜寒死了,那她的任务就做不了了。

    她就…回不了家了啊。

    “回来!”身后的人如临深渊。

    但她不敢回头,她听说遇到这些猛兽若是背对或者回头,便会被它们逮住机会袭击后颈。

    “别去…”他甚至都带了一丝恳求。

    岑言突然就有些心酸,夜寒这么理智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她顿了顿,故作轻松:“你不是看过吗,我死不了的,我都不怕,你还怕什么?”

    “没有事的,夜寒,你说过信我的。”

    说完,也不管夜寒会回她啥,提了口气,压下剧烈跳动像是要裂成两瓣的心脏,双手紧握住剑柄,快步向狼冲了上去。

    没有事的,岑言,你可是不死之身啊。

    夜寒从来没有像今夜这般狼狈过。

    哪怕是有一年他历尽艰辛胜了敌军最后却被友军算计,跌下悬崖后因树枝的缓冲捡回一条命,可还是摔断了左手和左腿,身上又有多处剑伤,命在旦夕。

    那会儿正值夏季,雨时多,且一下就特别的大,他在地上伏了一天,嘴里全是血的味道,身上也全是雨水和泥泞。

    即使是那时他也没有这般狼狈过。

    因为那时他满心都想着活,现在却是恨不得去死。岑言将那匹狼引出去已经快一个时辰了,洞口离他所坐之地有好段距离,刚开始还能听到微弱的狼的低吼声以及岑言的闷哼声,后来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突然浑身一阵疏通,力量仿佛沿着血『液』又灌了进来。

    他反应过来『药』『性』已过。

    不顾因为僵直得太久而麻痹的身体,他立刻扶着墙踉踉跄跄地往洞外跑去,脚被洞口的石子绊了一下,力道不大,但他却像是被绊疼了一般僵在原地,想要开口,可抖着嘴唇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他看到那小小的身影正坐在洞口,身体靠着石壁,手中紧紧地抓着他佩剑的剑柄,衣服上大片的血迹,手臂上有道像是被狼爪抓破的口子,脸颊也有擦伤。

    而她前方的空地上,是匹倒在血泊里的狼。

    她听到声音,立刻警醒地看过来,眼神里全是惊慌,但看到是他,那抹惊慌一下子消失得干干净净,甚至连身体也像是如释重负般松垮下来。

    他立马伸手接住了她倒下的身子。

    “是你啊…”

    她似累极,嗓音很是微弱。

    “是你的话,那我就睡一会儿了,”她又道。

    夜寒紧紧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嗯了一声。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本是放在他肩膀上的下巴又微微抬了起来,大概是在看那匹被她所杀的狼,看着看着便笑了起来:“夜寒,我刚才杀了头狼诶。”

    夜寒一时心似被揪起来一般的难受,她在朝着狼的方向笑,他却将头埋在她的颈间,眼眶中有什么东西掉落,冰凉地滑了下去,在脸上留了道曲折的轨迹。

    岑言睡过去之前觉得颈处的领子像是湿了,许是刚才的血迹吧,她这样想道。

    今天她作为身体的主人,真的非常对不起自己的颈子,一会儿让它被切,一会儿又让它被狼咬,虽说两次都因为是致命伤而恢复如初,但即使是这样,也弥补不了曾经被伤害过的事实。

    颈子啊颈子,只好多吃点东西来补偿你了。

    然后她就做了个梦,梦里她的颈子正在闹离家出走,她怎么劝都没用,颈子二话不说走得非常痛快,导致她成为了个头长在锁骨上的怪人,再后来她被关进了博物馆,所有人都指着她笑。

    她一下就被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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