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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说这句话的时候,岑言直起身子,正视着夜寒,眼里透着光,那是她的底气和无畏。
直到后来很久,夜寒都忘不了岑言那时的样子,也忘不了她所说的这句话。
正因为忘不掉,所以他一直都相信着,相信她会喜欢上他。
毕竟,他们有着共同喜欢的东西。
毕竟,她说过“我喜欢上你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毕竟,他那么喜欢她。
岑言走在曲折蜿蜒的回廊中,前面是比自己高出一个胸和头的宋争在带路,这是在前往膳房吃牛肉面的路上。
她回想起夜寒刚才看着自己的眼神,不禁有些发怵。就如同自己站在一只突然被唤醒的睡狮面前,它张嘴想吃人,有种势在必得的强硬。
但一瞬间这种眼神中所包含的情绪便消失的一干二净。他又恢复成那个说话带着悠悠的轻笑,举止谦谦有礼的儒雅男子。
随后他开口对宋争说:“先带这位姑娘去膳房吧。”
深不可测的男人。
这是岑言对夜寒的评价。如果有选择的话,她一定不会去接触这样的男人,心思重,城府深,你永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一个不小心就成了他棋盘上随时可以牺牲的棋子。
可现在没有办法,她带着任务来到这个世界,并被承诺如果完成了任务会给她继续活着的机会。
那个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对她说得话她每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
“小姑娘,你的任务是前往几个世界,每个世界中会有一个杀人如麻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而你,要使他们爱上你并且最后因为他们而死,这是对他们这一世残忍的惩罚。”
没有任何退路,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正想着,走在前面的宋争突然停了下来,岑言没能立即反应过来,一头撞在宋争背后的盔甲上,鼻子撞得生疼。
“怎么了,”她一边苦着脸『摸』了『摸』受伤的鼻子一边问道。
然后看到宋争转过头,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着自己的目光中竟有一丝怜悯。
岑言:“?”
宋争:“没啥。”
岑言:“……”
走点心好吧兄弟!就你这演技,电视剧里活不过一集,小说里活不过三章的好吗!明明有个伪装大师主子,你却偏偏成长得这么耿直,真的没有问题吗!
而此时被岑言在心里默默吐槽的宋争,在刚才还疑『惑』着为什么主子对这小姑娘有一种纵容的感觉。
宋争未曾看到过主子以这样的态度来对待一个女人,他自小便跟着主子,知道主子虽然时常表面笑着,但心里却是如同他名字一般,是无论再强烈的温暖也融化不了的寒冰。
宋争不相信有人能捂热这份寒意,所以他很快便察觉出了不对,主子自始至终都只是以姑娘相称,没有冠以姓氏。
他突然就想起了主子两年前曾受过一次暗杀,他带着人赶到时,主子已经以一人之力将对方十几个人的手脚筋全部挑断,下巴骨也全部用手捏碎,正无聊的拿着小刀一个一个的割下他们舌头玩。
他忍不住好奇:“主子不在意他们是哪边的人吗?”
主子面上笑着,眼中却只有一片漠然。
第3章 赐死()
岑言坐在膳房中,无聊地玩着自己的手指,这里没有时钟也没有表,她又是个对时间完全没有概念的,所以总觉得过去了很久。
其实并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太阳公公出来了又走了,走了又回来了,甚至离她坐下来还没有五分钟。只是整个膳房十多个侍婢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她的身上,让她每一秒都坐立不安如同针毡罢了。
而所有看着眼前这个从头到脚都透『露』着古怪的姑娘的侍婢们,脑海里都不约而同的产生了相同的疑『惑』。
这个人是谁?
为什么被宋大人亲自带了过来?
为什么会坐在这里?
这可是主子才能坐下吃饭的地方,而侯府的主子现在只有侯爷一个,难道这是……??
夫人???
然后她们又看了看岑言,此时她正非常吃力的将小指放在无名指上,拱成一个椭圆形。她已经将所有手指像这样搭在下一根手指上了,并且还乐此不疲地重复了很多遍。
不可能的……她们很快便否定了自己。
侯府的女主人不应该是这样的。
夜寒换好衣服来到膳房后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饭桌前的智障少女玩自己手指玩得不亦乐乎,十几个侍婢围观着这个智障少女玩手指,眼里好奇的光已经能照亮整个膳房。
他轻咳了一声,原本背对着他的岑言立马停下手里的动作,飞快地转过身巴巴地望向自己。
他几乎能够听到她“终于来了终于可以开饭了”的心声。
但他显然不够了解岑言。
这个忍着饥饿扛着周围人灼热的目光硬是玩了快十分钟手指的智障少女此时内心很焦灼,而她的心声是建立在内心的焦灼之上的。
大概是这样:哇这个b怎么现在才来啊不知道我已经等了快一年了吗饿到昏厥这种人放到我们现代是会上新闻的我好饿我真的好饿。
但这种话自然是不能给大boss说的,于是她总结了一下自己的想法,相当言简意赅的表达了出来:“你来啦!”
对面的椅子被侍婢拉开,夜寒不紧不慢地坐了下来:“姑娘久等了。”
岑言淡定:“也不是那么久。”
与此同时,肚子很不合时宜地又发出“咕噜”一声,她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继续淡定地看向夜寒,发现对方正扬起眉『毛』看着她。
谜之尴尬。
“好吧,其实我感觉快过一年了,”最后还是她投降。
总觉得这样会被误会成只知道吃的弱智…于是她又补充了句:“我平时不是这样的,主要是现在太饿了。”
好苍白好无力。
对面的夜寒玩味的眼神根本就是说明了自己的解释完全没有说服力啊。
正好侍婢们开始布菜了,夜寒接过上面镀着金玟雕刻的筷子,看着岑言苦恼地用食指戳了戳脑袋,努力想要解释的模样,不禁勾起唇角说道:“没事,吃饭吧。”
这个没事就用得很犯规了,难道不应该假装相信一下说个我知道了什么的吗。
但这些想法在岑言看向桌上的早点时就完全抛在了脑后。
为什么光是一个早饭桌上大大小小的盘子就有接近二十个??关键每一个盘子里装着的糕点都看起来都很精致啊。老哥你这样当官被曝光放在我们现代是要被网民骂成傻(哔——)的。
还有牛肉面里为什么会全都是牛肉啊!!
哦。
筷子翻一下碗底还是有拳头大小的面的。
太奢侈了,这种生活真是太奢侈了。
夜寒夹过一块桂花糖蒸栗粉糕,见对面的人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碗里的牛肉面看,嗯…怎么又在发呆了?
“不合胃口吗?”他咽下栗粉糕,端起手边的粥喝了一口,懒懒地开口问道。
岑言反应过来,连忙摆了摆手:“啊不不不——就是感觉像是在犯罪。”
夜寒:“哦?何罪之有?”
岑言原本想说与贪污嫌疑人同流合污之罪,可看到夜寒眯着眼看似懒散其实透『露』出一点危险的神情,好似对这个话题很敏感的样子,大概是有职业病吧……那种想要处置犯人的职业。
“不止想吃牛肉面之罪,”她说。
夜寒眼底『露』出一丝笑意,连带声音都含着愉悦:“那姑娘尽管犯罪,本侯赦你无罪。”
然后很快他就知道了岑言这个罪犯得有多么彻底了。
宋争从书房将他主子今日上朝所需要的资料拿到膳房时正好看到这样一幅场面,桌上十几个盘子连渣子都不剩,唯一有食物踪迹的大概只有主子面前那碗未喝完的粥。
他清楚自家主子的胃口,所以当他有了“这个小姑娘居然把东西全部吃完了看门的大黄大黑大灰等今天没得早饭吃了”这样的想法的时候,他突然反应过来,这个看着细胳膊细腿的小姑娘吃了四五个成年男人的份量??
他看向主子,主子很沉默。
他又看了看周围的侍婢们,侍婢们也很沉默。
于是他终于忍不住看了看岑言,只见她本人一脸懵比,就差没把“我怎么可能吃这么多”几个字写在脸上。
???所以你自己吃的你自己还懵比个啥啊!
宋争跟着一起沉默了。
岑言自然是很懵比的,毕竟她活在现代的时候也就是个吃一碗白米饭的正常人饭量,而现在却像个无底洞垃圾桶一样,怎么往里面装食物都装不满。
甚至是吃到现在,虽然说不怎么饿了,但也谈不上饱。
如果以这种状态下去,两百五十公斤之日可待。
此时的她惊恐地像个两百五十公斤的胖子。
“哦,不用担心,不会长胖的,只是因为你这个身体是外来的,所以需要吸收更多的能量罢了,”脑海里响起熟悉的声音,岑言瞬间听出来这是那个不带感情说话机械的任务布置者。
“我就过来给你解释一下,懂了吧?那我走了。”
岑言:“……”
嘿,还挺洒脱是吧,来去自如是吧?
看把它能的。
不过现在这个周围人都沉默地看着自己这样尴尬的场面该怎么办?boss寒会不会嫌自己吃太多然后把自己关到猪圈去吃糠啊?
说点什么吧?解释一下?打破一下局面?
岑言正苦恼地组织着语言,却听到夜寒说;“姑娘总是能给人惊喜啊。”
语气淡淡的,没有什么起伏,完全不是什么受过惊喜后的语气。
岑言还未想到怎么回答,又听夜寒接着说道:“所以要杀了姑娘,本侯还挺舍不得的。”
也完全不是什么舍不得的语气。
岑言抬起头,周围侍婢不知何时已经被遣退了,只剩下他、宋争以及两个穿着不一样一看地位就比较高的侍婢,想必就是之前提及过的惊蛰和春分吧。
不过这个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刚才明明还一起吃饭吃得很融洽,干嘛下一秒就嚷着要把自己杀了。
岑言心想此时是不是应该要演一下害怕绝望的样子,可是又想到自己万一太浮夸弄巧成拙,便忍住了,只是摆弄一下面前的筷子,问道:“能听听为什么吗?”
“杀人还需要为什么吗。”
这么嚣张?需要法律来制裁你啊兄弟。
她抿嘴笑了笑,没有说话。
惊蛰和春分面面相觑,从对方脸上看到了疑『惑』。跟着主子这么久,杀人完全是家常便饭了,不过还头一次见到这样的被处置者。
漫不经心。
对,那种完全对自己死亡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莫名让人火大啊。
她们下意识瞟了一眼坐在椅子上不动声『色』的主子,几乎能看到几秒后这个怪异小姑娘身首分离的场景。
可几秒后她们却听到主子低低笑了声,骨节分明的双手交叠,撑起下巴,笑『吟』『吟』地看着坐在他对面的小姑娘,目光中带着几分打趣。
“姑娘想知道为什么,答案很明显的不是吗?”
“因为你,没有任何价值啊。”
说到这,他看到岑言眉头微微一皱,仿佛对他的评价有些生气,小脸一鼓,想要反驳却又因为找不到说法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又低声笑了出来,接着说道。
“你出现无非就两种可能,一种是对本侯不怀好意的人送来的,一种是不知打哪儿来的。”
“如果姑娘是前者,那通过本侯今早对姑娘的接触,姑娘极善伪装,很聪明,这样的人本侯不认为以后会『露』出马脚,泄『露』身份,所以留着也是有害无利。”
“如果姑娘是后者,那姑娘的存在便没有意义,但考虑到姑娘还有前者的可能『性』,本侯自然不能放过姑娘。”
“所以,如果姑娘是后者,就有些无辜了。”
温和的语气,温和的笑容,明明是个谈笑风生的表情,却说着决定她生死的话。
那句就有些无辜了怎么听着那么让人火大啊!
算了不生气,算了不骂人。
人生地不熟的。
“你说得很有道理,”岑言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不过我该怎么死啊,撞柱子?三尺白绫?匕首『插』心?不会要我咬舌自尽吧……我怕我万一咬半天咬不死怎么办?”
比起死,她果然还是更在意死的形式。
惊蛰、春分:“……”
还有这种『操』作?还有这种人?
看她样子,还怪兴奋的,兴奋里夹杂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