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有就是,此情此景,她到底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好多余啊……
……
等到周越易容成了,一张俊美的脸沦落得普通寻常,岑言很是欣慰,表示这种相貌才是正常的面孔,之前简直是人神共愤,看了就要怀疑自己上辈子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要长出一张根本无法匹配的丑脸。
岑言坐下让青黛帮她塑形时。
周越饶有兴趣地凑过来看,一边看还一边指挥。
“眼尾向下垂一点。”
“鼻翼还要收一些。”
“嘴角没有那么翘。”
岑言:“你好吵。”
但青黛还是老老实实地照改了,虽说因为看着这魔教教主从只不可一世的威武老虎变成温顺小猫的画面而觉得不再那样恐惧。
可面对她的时候,老虎还是老虎。
若是自己不听老虎言,一口咬下来,就不只是断个脖子那么简单了。
等青黛给岑言易容完成,周越怔怔地望着岑言的脸发呆,哪怕是青黛端着水和工具出去了,他还是愣在原地,不声不响的。
岑言上前在他眼前晃了晃。
“喂,徒弟?”
他们之前说好了,在人前,不称师父也不称徒弟,不然借尸还魂这种诡异的事情,一时江湖之上定是流言四起。
周越回过神来,但动作还是顿顿的,他伸手往岑言脸上『摸』了『摸』,目光越发温柔。
“能用这种方式见你一面,也挺好的。”
xxx
其实刚开始岑言是没想过易容的,但后来一想,她对白家的事完全不曾了解,别说是比白无,就算是比起个白家中扫地的阿伯都比不过。
而且照青黛所说,除了她之外其余知道白家有两位小姐的都被白无尽数除去,所以这样的她回去,不仅起不到任何作用,还会因为打草惊蛇而处处受限制。
还不如换个身份进入白家然后找出线索,一击命中要害。
再加上现在有周越做保镖,她也不用担心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她给周越打下的轻功基础,想要离开怕是白家的人再怎么追也追不上。
只不过这个保镖有点……不是有点……是非常的叛逆。
就比如现在。
白家的管事大婶亲热地拉着青黛的手:“青黛姑娘终于回来了,听说你家中出了点事,现在可是解决了?……恩恩解决了就好解决了就好,不过这两位是?”
青黛早已经想好了说辞,介绍道:“这是我家表兄妹,家中近来压力大,于是让我帮着在宅中谋个差役。”
说到后面冷汗都出来了。
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来自身后高个儿男人的杀气。
管事大婶一打量,女子面目清秀,男子长相虽甚普通但身材高大,看上去结实又有力,再加上青黛是伴着家主从小一起长大的丫鬟,而且一手易容术出神入化,算得上宅中半个主子,这个面子自然是要给的,于是连忙堆笑道:“不知青黛姑娘可是想好安排何种职务了?”
“我走之前小姐还同我抱怨,说屋中打扫的丫鬟和小厮不怎么尽心,不如就刚好换去,他俩做事一向……认真…”
青黛快崩溃了,她越说越觉得自己离生命尽头又近了一步。
而那大魔头声音已经隐着不悦:“打扫?”
几乎是下一秒就可以跳起来把整个白家夷为平地的怒气。
青黛额上的冷汗越来越密集。
岑言现在很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带上周越,他根本就不是什么保镖,而是个稍微不注意就可能暴走的炸·『药』包,所以她现在不仅要想办法在白家找出线索,还得肩负着给炸。『药』包熄火的重任。
很烦。
她调整了下表情,脸上挂起笑容,赶在炸。『药』包爆炸之前向管事大婶保证道:“对对对,我们一定会尽心尽力,将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灰烬。”
周越听此都顾不上生气了,侧过头不可思议地盯向她。
那一起生活的三年里他已经充分地了解了,他这师父除了买菜做饭,在其他家务粗活上,是怎样的笨拙。
洗碗时摔碎了无数个盘子,擦柜子时一不小心用力过大,戳坏了无数张柜子,扫地扫着扫着将扫帚当做剑,莫名其妙就在院子里挥起扫帚来,一时院中灰尘弥漫,像是硝烟四起的战场。
如果青黛此时能听到周越的心声,大概当场就会绝望地哭出声。
这根本就是。
一个正常人也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第54章 偶遇故人()
“诶……小土豆啊; 小土豆; 小土豆。”
岑言反应了好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长着一张小圆脸; 脸蛋像个红苹果的丫鬟是在叫自己。
“咋啦咋啦; ”她应道。
苹果小丫鬟脸红得更厉害了。
“那个…我就是想问问,你家表哥小苦瓜他……可有婚配?”
岑言一下就懂了
敢情这又是个看上了自家小徒弟的姑娘来找伪小姑子真师父的她询问情况了。
不过即便如此; 她仍是感到不解——
为什么周越现在顶着张再普通不过的路人脸; 还会有那么多的姑娘前仆后继地往火坑里跳?
她来到白家三日不到,没见到白无; 但来找她打探周越的丫鬟倒是见了不计其数。
甚至今日午时打饭,炊事大妈还掌着饭勺问她。
“小土豆啊,你表哥小苦瓜有相好了没?”
她当时虎躯一震,吓得差点连手里的碗都扔了。
别……
这个年纪的大妈的话……还是算了……
还好炊事大妈及时挽救回了她的心脏; 补充道:“我家有个刚过及笄的侄女,家务粗活无一不行,关键人也长得好看,你若有空,向你表哥提一提?”
她手里的碗才得以重新端平。
所以现在也是,她真的不太能理解……
她们这种不知道从哪儿看上周越的原因?
于是岑言终于忍不住问了这个苹果脸丫鬟:“婚配倒是还未婚配,不过恕我冒昧,姑娘你到底看上了我表哥哪点??”
黑人问号脸???
苹果脸丫鬟羞得只差头顶冒气,结结巴巴地答道:“小…小苦瓜他很让人安…安心啊,虽然沉默寡言; 但是身…身躯凛凛,力气也大; 能徒手…徒手搬起两张长凳……地也扫得很干净……”
最后总结道:“他……他什么都好。”
岑言:“……”
岑言:“你可能对他有什么误解…”
苹果脸丫鬟好奇地瞪着圆滚滚的眼睛:“什么误解啊?”
岑言本想说全他妈都是误解,但想想毕竟这是自家徒弟,不能这样毁了自家清誉,于是强行扯出了个僵硬的笑。
“他比你想得还要好。”
苹果脸丫鬟这才一本满足乐滋滋地走了。
等目送走苹果脸丫鬟,岑言这才缓了口气拿起身旁的扫帚,转身打算继续打扫。
然后一转身就看到了周越。
他站在几步之外,脸上因易容的原因没有什么表情,但眼里却含着笑,是填满了整双眼睛的笑意。
他懒着嗓子,像只温顺的猫:“你这样觉得?”
岑言:“啊?”
周越朝她慢慢走近,最后停在了她的面前。
他的阴影一时遮住了她面前所有的光,岑言不禁想起刚才苹果脸小丫鬟所说的话——身躯凛凛,让人安心。
周越弯起唇角:“我比她想得还要好?”
岑言:“……”
随后『摸』了『摸』鼻子,低着头违心道:“当然当然。”
周越闻言还是笑,眸子紧紧锁在她身上,好半天才又开了口。
“虽然知道你定不是真心的。”
岑言:“……”
他继续道:“可是我……”
顿了顿。
岑言:“?”
周越垂下眸子,唇角弧度微微拉大,低声笑了出来。
“很开心。”
“真的很开心。”
有冬风刮过,岑言觉得冷,但周越却觉得,再没有比这更令人感到温暖的风了。
……
等到那边有人催着干活,岑言提了扫帚应了几声然后准备过去,但周越却将她手中的扫帚拿过,提在了自己手中。
岑言已经习惯了,无奈叹气。
“知道你心疼师父,体贴师父,可这也不是你每次都不许我干活的原因啊。”
周越侧过头看她,表情微妙:“我不让你干活的原因你不知道?”
岑言懵比地直起脖子:“不是体贴我吗?”
周越:“……算了”
岑言懵比了好一会儿,突然意识到一个更加不可思议的问题:“不过你怎么回事啊,怎么会这么老老实实地干了三天活?正常情况难道不是什么我不做,别惹我,不然砍死你这样的愤怒三连吗?”
他抬起的脚步一顿,又回过头来:“我就算把这里的人全都杀光,又有什么用呢?你还不是会一直将想要找的原因继续找下去。”
“你早点找到,也能早点了事,这难道不是最好的做法?”
说完扬了扬手中的扫帚:“先走了,小土豆。”
只留下岑言在风中凌『乱』。
这个小苦瓜…居然叫她小土豆???
……
没有活干的岑言只能又开始偷闲,她经过了这几天的偷闲已经找到了个非常隐蔽的位置,是后院中的一处不起眼小池子,池子旁有几座假山,往假山群中一钻,便不容易被找到。
到了这附近,还未来得及钻进去,便听到离她最近的假山洞中传出些许动静,她立刻意识到是有人,于是停下脚步。
果然不一会儿,从假山洞中钻出个弓着身子的人,是个男人,衣饰都很好,不会是家中的小厮。
那男人先是继续弓着身子拍了拍自己鞋子和裤腿的灰,然后直起身拍着衣袖上的灰,好半晌才抬起了头。
不抬不知道,一抬吓一跳。
岑言:“……”
男人:“……”
最后是男人勉强扯了扯嘴角,艰难开口解释:“刚才刮了阵大风,我在里面躲躲寒。”
所以说啊,遇到这种情况千万不要解释。
越解释越有什么要掩饰的。
特别是这种苍白无力的解释 。
反正岑言不信他的鬼话。
她佯装自己也很冷,抱着双臂颤抖:“真的吗?那我也去躲躲,太冷了。”
说着就朝着假山走去,想往里面钻。
男人果然拦住了她:“别去了,我刚才已经体验过了,里面寒气更重。”
看来肯定是有些什么了,岑言暗暗记下了这座假山。
既然确定下来,她也不想多待,告辞道:“那就算了,这里太冷了,我先走一步,公子请便。”
转身刚要离开,身后的人却喊住了她。
“姑娘留步。”
她侧过头面带疑『惑』。
男人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摸』着后脑勺:“那个……总觉得姑娘很像个故人…”
岑言懂了。
攀关系拉拢自己,然后打友谊牌让自己别把今日在这儿看到他的事说出去。
男人继续道:“所以想问问姑娘……你是否是叫岑言?”
她惊都惊了。
现在的攀关系都这么厉害的吗?居然连名字都能猜出来?
不对……
这已经不是攀关系打友谊牌的范畴了……
这人难道真的认识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她一时也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了起来。
岑言:“不是,我叫小土豆。”
总之,先否定再说。
男人看上去有些失落,但也谈不上失望,接着道:“这样啊…不过你们长得真的挺像,除了你个子高上许多,几乎能算得上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了。”
怎么全世界都是对她身高有恶意?
至于这相貌……周越监督着易得容,当时她照了铜镜后也吓了好大一跳,确实是很像以前的自己……很幼稚。
搭配上凹凸有致的身子,说好听点就是御姐身萝莉脸,说难听点就是从少女身体上突然冒出来的娃娃头,不能再不搭了。
不过对于这男子为什么会识得自己,她还是非常好奇的。
于是试探道:“听你这语气,这位故人似乎对你挺重要的?”
哇臭不要脸。
岑言暗骂自己。
“倒不说是重要不重要,那位姑娘曾救过我和我师兄师姐的『性』命,虽然相处时日甚少,但却是我们还未报恩的救命恩人。”
胡折。
岑言一下就想起了这个男子的名字。
同时也将那紫袍小少年的脸与这个男子的脸在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