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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瞳孔很黑,像是上好的黑宝石,耀眼夺目。
乔越刚刚占了对方的便宜,这会儿面上不显,心底其实是有些心虚的,他一本正经的坐在哪儿,没有说话。
陆溪傻乎乎的笑着,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大着舌头吐词不清。“你…是乔越?还……还是沈子潼?”
像是六月的天打下一个惊雷,周围的一切全都褪『色』,只有青年的话,在耳畔不停的旋转跳跃钻入他的脑海,乔越面『色』一凝,一直安静的沈子潼也惊叫出声:{他怎么会知道我?}
是啊!他怎么会知道呢?
心中刚刚冒出了苗头的爱意,像是被冰雪冻结,掩埋,藏在深处,在主人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沈子潼?”乔越盘问。
陆溪这个傻孩子,现在哪里管对方说什么?他一个飞扑赖到了男人身上,还以为是在脑海里,灵魂与灵魂相拥般,使劲的往上面蹭:“抱抱!暖和。”
乔越:“……”八月份,说要暖和??
青年的身体炙热,在刺鼻的酒气中夹杂着一股淡淡的『奶』香气,甜甜的,让乔越原本打算推开的手反倒变成了拥抱。
{你在做什么?抓住他!给我把他困住!!他知道我的存在……}沈子潼在脑海里发狂,他是为了守护而存在的,每当有会危害到他们生命的人或者事出现时,他就会变得不可理喻。
{你冷静点,不过是个小明星。}乔越劝道。
{呵!}沈子潼冷笑一声,如果有实体,估计他的眼睛都要变成血红『色』了,{所有的危险,都该掐灭。}
乔越此时突然有点想笑,世事无常不过如此?
之前的他对于沈子潼为了陆溪出面上直播而烦躁,现在轮到他保护陆溪,而沈子潼想对陆溪下手。
{怕什么?}乔越勾起唇角,有光照亮他的半边面颊,另外一半隐藏到阴影中,让人看不真切,{我们两个从来没去看过心理医生,没有记录,彼此之间伪装的很好,甚至能直接共存交流,就算他知道你的存在又如何?有证据能证明我是一个神经病吗?}
男人的话像是一桶冰水,沿着头顶泼下,让沈子潼瞬间冷静了下来。
{对!}他道:{现在更重要的是,他是如何知道我的存在的。}
{等他清醒了再问,他肯定不会承认的。}
{温水煮青蛙。}
{耐心这东西,我们永远不缺。}
傻白甜·陆溪毫不知情的继续睡觉,他用脸蹭蹭男人的胸膛,半梦半醒间又嘿嘿嘿的傻笑两声,他感觉自己被人抱了起来,最后落到一个温暖的地方,舒适的温度让他愉快极了。
慢慢的……他陷入了深度睡眠。
***
陆溪感觉很不对劲,非常不对劲,因为他的身边……竟然有人??
卧草!难道就这么一个晚上,乔大佬或者沈子潼已经找到了滚床单的小可爱!总感觉他在这身体里好尴尬啊!万一睁眼就是对方的『裸』|体……他岂不是占对方便宜了?
那就这样闭眼……什么也不看?
陆溪纠结了半天,最后还是抵不过内心的好奇心,慢慢的睁了一只眼……
乔越现在所在的公寓楼,房间里是安装了夜间小台灯的,能清楚的看到周围的一切。陆溪瞅的第一眼只觉得眼熟,再仔细一看,吓的呼吸都要停了。
卧草卧草卧草!!!这不是他自己吗?他不是在聚会吗?怎么会在这个地方?还和乔越在一起?
第十八章()
八月的夜晚,有凉风沿着窗口吹入室内。
陆溪战战兢兢的侧躺在床铺上,与自己的身体拉开好大一块距离,他咽了咽口水,瑟瑟发抖的问:{陆溪怎么会在这里?}
乔越已经休息了,脑海空间里只有沈子潼存在,男人冷静的说:{乔越去参加剧组的聚会,碰到陆溪喝醉了,就把人抱回来了。}
陆溪:“……”
卧草!他的经纪人呢?助理呢?大家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努力争取过的黄哥与小圆:“……”他们能怎么办?他们也很绝望啊!
青年使劲儿的摇摇脑袋,最后的那段记忆却怎么也甩不出来,就在陆溪琢磨着是不是要换个房间去睡觉时,沈子潼淡淡的补充道:{你有对陆溪说过我们的事吗?”
青年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男人说的话?他赶紧摇头,说‘没有’。
笑话!这事如果让沈子潼他们知道‘陆溪’知道了,岂不是要闹翻天了,他还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小小人物,没那么大能量和乔越、和乔家对抗。
说他怂也好,自私也好。
他总归是……没有勇气,事情不发展到一定地步,他宁愿做个缩头乌龟。
{奇怪,那陆溪怎么会知道我的存在。}
男人的这句话,轻的近乎呢喃,陆溪的脸『色』却猛地变得惨白,他静静的缩小着自己的存在感,有心想打听一下沈子潼知道多少了,却不知怎么开口?就怕一不小『露』了怯,反倒被对方发现了自己的身份。
沈子潼本来就没想从自己的第三人格那里听到什么,他就没联想到对方和‘陆溪’的关系。
没办法,乔越和沈子潼以为自己是在一个现代剧里,谁知道会突然窜到奇幻剧里。
有了这一茬儿,陆溪想要换房间的话也不敢说了,他安静如鸡的待在床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脑海里变得安静起来——沈子潼他休息了。
这个身体,现在由他一手掌控。
陆溪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了下来,他看着自己近在咫尺的脸颊,忍不住动手去戳了两下:“你啊!你……是不是太笨了。”
如今事情已经发生了,再纠结那些也没用了。
陆溪默默的打定了主意,等时间差不多了,就将自己的身体弄醒,然后偷偷走人,惹不起,他先躲着。说不定……说不定过几天他就不会再穿越了呢?
***
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暖红『色』的朝阳『露』出一个弯弯的小红边,深沉的夜『色』褪去,新的一天到来。
男人的手朝床边的青年伸过去,他眉头紧锁,咬着薄唇,狭长的凤目里透出几分纠结,自己的身体睡在这里,灵魂在另一具身体里,那……那旁边的岂不就是一个空壳?
而且自己把自己弄醒……这种『骚』『操』作,想想就让人害怕。
房间的钟表滴滴答答转到六点,陆溪一咬牙,马丹!不管了,再犹豫乔越他们就要醒了,到时候被两个人逮着问,他可没自信能承受的住。
宽厚的、骨结分明的五指缓缓的『摸』到身侧青年的肩膀处,温暖细腻的触感反而让他心里一抖,他的身体睡的是如此的熟,眉眼恬淡,有细微的光亮照在那白瓷般的肌肤上,唇角微微上翘,像是在做着美梦般。
陆溪:qaq
实际上他现在都要发疯了好吗?
不管了!!男人猛地摇头,让自己清醒点。深吸一口气,他眼睛一闭,用力将身体摇晃起来。
下一秒,眩晕感充斥在脑海里,对比着平时一睁眼一闭眼就换了个身体的情况,这一次陆溪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换身体的全过程,像是白骨精换皮一样,先是把不要的乔越的身体抛弃,然后灵魂慢悠悠的飘到自己的身体里,重合,上身。
陆溪苦笑,如果不是他确定自己是人类,现在估计要怀疑社会了。
即使……现在也很不科学了。
青年的身上还带着一股子酒气,昨晚男人把他搬过来后并没有给他洗澡换衣服。
这会儿陆溪自己都有点受不了了,好臭!昨晚在乔越的身体里时大概是适应了,所以反而没感觉了。
但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这里洗漱啊!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陆溪垫着脚尖,小心翼翼的朝门外走去,像极了做贼的小偷。
吱~
房门打开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清晨格外刺耳。
青年身子一僵,瑟瑟发抖的转头,浅蓝『色』格子的被单上,男人依旧安安静静的睡着,像是被施了咒语的王子,俊美无暇。
呼!太好了,他『摸』『摸』额头,上面已经是一片冷汗!
再见了!乔越……还有沈子潼,青年白净的脸上勾勒出一个浅浅的微笑,眉眼弯弯,十分可人,他欢快的要逃离这一片枯寂的小天地,天气如此晴朗,空气如此清醒,身后人的声音如此……刺耳!
“你要去哪儿?”
陆溪:tat
马丹!他有毒,毒『奶』!『奶』谁谁狗带!
乔越不知何时醒了,此时一双狭长的凤眼正咄咄『逼』人的盯着青年,漆黑的墨瞳恍如深不见底的潭水,让人不寒而栗,清晨的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入室内,零星的一片,像散落在空中的小星星。
陆溪像是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傻兮兮的站在原地,大脑的空间已经不够用了。
他这样子看起来无害极了,沈子潼不动声『色』的看了一会儿,神情不知不觉的松懈下来,他又恢复成之前吊儿郎当的模样,上挑的凤眼看似一片深情,实则冷漠无比。
“我们昨天才同床共枕,今天一早你就要翻脸无情,让我好是伤心啊!”他幽怨的说。
陆溪嘴角一抽,心中那点害怕突然消失殆尽:“乔总,我记得我们昨晚……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吧!”所以不要说这样让人误会的话啊!
“怎么会呢?”男人夸张的瞪大眼睛,白净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你昨晚,可是一直抱着我不松手,在我身上蹭,还说什么好暖和,最后还压着我,强吻我不松口,舌头都伸到我嘴里了。”
他说这话时的模样无辜极了,像是一只收起獠牙的小白虎,咋一看,还以为是家养的小『奶』狗。
陆溪喝多了酒就断片,但是沈子潼的『性』格他这些天也有些了解了,最爱搬弄是非,夸大其词,比乔越这个正主难搞多了。但是他……他上一次就强吻过对方了,再来一次……
瞅瞅沈子潼的颜值,陆溪内心默默捂脸。
好吧!这就是他的理想型啊!把持不住什么的……
陆溪悄咪咪的红了脸,心里弱了,气势自然而然的就弱了两分,他整个人软和了下来,小声道:“那你想怎么样?”
“你今天早上要去剧组吗?”沈子潼掀开薄被,从床上窜起来。
“不用,昨晚有聚会,导演给我们放了半天假,下午两点开工。”陆溪摇摇头,诚实道。
“会做早饭吗?”
陆溪觉得自己要跟不上对方的脑部思维了,他言语艰难道:“我会做面条。”
“行!那你先去做早餐,我饿了。”沈子潼说的理直气壮,一点也没有麻烦对方的意识。
陆溪:“……”
谁让他占对方便宜了,他忍。
青年憋憋屈屈的跑到客厅,从冰箱里拿出面条和鸡蛋,打算做个简单的鸡蛋面。沈子潼在浴室洗漱干净后出来时,挺翘的鼻翼蠕动两下,淡淡的香气充斥在客厅。
男人望着厨房里的背影,突然就笑了起来,唔!这像不像霸道总裁和他的小媳『妇』。
别瞧沈子潼他一副社会精英的模样,其实他瞒着乔越,偷偷看过好多爱情小说勒!有时候还会为里面的爱情感动的掉两滴不值钱的鳄鱼泪,这才由此有了星寰,专门为沈子潼拍摄他喜欢的小说。
真·霸道总裁·人傻钱多·任『性』·沈子潼:=…=
原本在心中潜藏的戾气突然软化了几分,当陆溪把面条放在他面前时,沈子潼随口说了几句调侃的话,把对方弄的面红耳赤的后,这才大爷似的挑了一筷子放在嘴里。
陆溪煮面的技术是和他已逝的姥爷学的,卖相不算好,味道一般,绝对算不上美味,只能说能入口。
但是沈子潼却一下子呆住了。
陆溪心里一颤,马丹!他不会盐加多了,把对方呛到了吧!
然后沈子潼他……哭了。
大颗大颗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般,砸到冰冷的桌面上,卷翘的睫『毛』沾染了泪水,他眼眶通红,嘴唇紧紧的抿着,寂静而又无声的哭泣,像是一个受了极大的委屈又没办法诉说的孩子。
第十九章()
此时天『色』明亮,暖红『色』的朝阳照入室内,天空是清澈的湛蓝『色』,白云悠哒哒的移动着,有凉风从推开的窗户吹入室内,米白『色』的窗帘被吹的哗啦啦作响,像是华丽礼服的裙摆,高高扬起。
陆溪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手好几次朝男人伸去又胆怯的缩回来,他慌『乱』的从餐桌上的纸盒抽出几张柔软的纸巾,小心翼翼的递到男人的眼前,细声细气的安慰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