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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螃蟹肥美,谢爻剥着蟹腿,漫不经心道:“怪我,事先没有弄清状况便贸然前来。”
他怎么能知晓引路符这鬼东西,攻略里又没写,想必是近来聂娘子月事来了心情不美好新设的……
“我会再想办法……”如此想着,谢爻面带愁『色』喃喃道。
谢砚可是一点儿都不着急,将仔细剥好的蟹腿放到九叔碗里:“刚好,可以在此过冬。”
“过冬?”对方这句话乍听和铸剑毫不相干,谢爻有些懵。
“嗯,此处离牧白山应当不远。”谢砚云淡风轻说道,又剥好一条蟹腿。
谢爻怔愣了片刻,才想起是什么事儿,莞尔:“是了,我答应过你,带你去牧白山看雪景的。”
他没想到谢砚一直记着这事儿,不过是随口说说的玩笑话罢了,原书中沈昱骁都没能兑现这个看雪的承诺……记着便记着罢,横竖不远,去看看也无妨。
“九叔笑什么?”
“嗯?”谢爻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笑,恍惚回过神儿来:“笑你不上进,剑的事没着落,就想着去看雪景。”
“侄儿与九叔同用一把剑,也无甚不好。”他早打定主意不离九叔半步,故说得理所当然,谢爻却听得十分诧异。
“……这是什么道理,就连寻常道侣都没有同用一剑之说,等你再大些,肯定不愿像现在这般呆在九叔身边,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他这是大实话,琢磨着再过一两年,这侄儿就该嫌弃长辈了,不过一两年后他大概也回原来的世界投胎去了。
谢砚抿了抿嘴,神『色』笃定:“只要九叔不嫌弃,我会一直呆着。”
“等你有了心上人,就不会这么讲了。”如此说着,谢爻暗悄悄的看了对方一眼,见他神『色』无甚波动,暗暗松了口气,此话一半是真心,一半是试探,他现在越发看不懂这小子和沈昱骁的关系了。
狭眸微敛,浓长的睫『毛』簌簌垂下:“九叔会给我娶婶婶么?”
“不会,”谢爻脱口而出,一来他那方面没啥需求,二来他又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虽然都是虚构的人设,也不好耽误了人家姑娘:“我自在惯了,何苦蹚这浑水。”
『色』字头上一把刀,沾了□□,搞不好会把自己赔了进去,谢爻心中如此笃定,殊不知他给自己立了个flag。
嫣红的嘴唇微微上挑,声音很低:“那就好。”
“……?”
……
在火石镇住了一宿,谢爻访遍周遭游灵野魂,仍寻不到获取引路符的办法,正在一筹莫展之际,客栈小二一大早跑来敲门说,有位姑娘送了礼来,人走了,东西在客栈大堂放着。
谢砚正好从回廊走过,彼此相视一眼,谢爻朝他耸耸肩,他真不晓得这身体的原主在北境有认识的姑娘,该不会是旧桃花罢?
“东西都送来了,先去看看罢,实在太贵重我想办法给人家退回去。”谢爻对着那双满是疑问的黛蓝眸子解释道,被瞧得莫名有些心虚。
“九叔故人?”
“或许……是吧?”谢爻挠了挠头,与侄儿下了楼,看到大堂七八个竹篓子立刻呆掉了。
栗子,山梨,榛子,螃蟹……甚至灵芝草『药』,都是山里的野味灵产,贵重倒是不贵重,量却很大……
这姑娘送礼的风格也未免太原始质朴了罢……传说中的治愈系?嗯,总之很亲切。
“那位姑娘留了话么?“谢砚看九叔一脸茫然,转头问小二。
“只说是给谢九爷的谢礼,若九爷欢喜,她还会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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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什么模样?”谢爻追问。
小二想了想,面带困『惑』:“咦……怎么突然……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谢爻心中了然,店小二被施了忘术,脑中关于姑娘的样貌记忆被抹除了。
难不成是山里的精怪?他暗自揣摩,也琢磨不出个所以然来,望着七八个小竹篓子呆了呆。
“道长,您看这些如何处理?”店小二殷切问道。
“螃蟹蒸了,栗子炒了,剩下的……运回客房罢。”如此说着,谢爻掏出一锭银子给小二当劳苦费。
吩咐完毕,谢爻心生一计,对谢砚笑道:“砚儿,或许这次又要借你血一用了。”
书中两主角的血都是宝物,特别是谢砚的鬼血,对魑魅魍魉来说是最上等的修行灵『药』。
“好,”谢砚也不问用途,便将手伸到九叔面前,五指摊开,白皙的指节隐约可见淡蓝的血管:“九叔请娶。”
此娶非取,听者不明。
“……”以往都是谢砚自个儿割好举到他唇边,如今这样……他有些下不去手:“你且忍一忍。”
淡蓝的灵刃在无名指上轻轻划过,殷红的血漫过白皙的皮肤,谢爻小心翼翼地将血滴汇集到琉璃瓶里,眼看瓶身渐满血流仍是不止,有些心疼,想是自己割深了,本欲按住止血,又觉手不干净担心感染,索『性』俯下身子,将流血的无名指含进嘴里。
他垂着头,看不见谢砚的神情,只觉得被自己含着的手明显一抖,也没往深了想,抬起头笑嘻嘻问:“弄疼了?”
谢砚沉默了一瞬,眸子似比平日多了层水雾:“不疼。”
“抱歉,割深了。”谢爻小心翼翼地将伤口擦干净,缠上纱布,才封好琉璃瓶塞进衣襟里。
“九叔是想用我的血寻出引路符?”
“是,以你的血做饵,山中最狡猾的精怪都会乖乖说真话。”聂娘子身为最出『色』的铸剑师,身上的剑灵最能吸引魑魅魍魉注意,那些山精鬼怪整日闲着,最爱八卦,没有什么事他们不晓得的,先前他们不说,大概是怕得罪聂娘子。
“走,趁天还早,去一趟火石谷,兴许回来还能打壶黄酒。”一大锅螃蟹正在灶上蒸着,蟹『性』寒,配以黄酒最佳。
如谢爻所料,以鬼血做饵,枫林中最宅的精怪都闻香而来。他们提供一个线索,谢砚赏一滴血,小半天下来,谢爻算是打听清楚了,所谓引路符,没人见过,等同于不存在的,聂娘子这些年已不为外人铸剑,要想见她,唯一的突破口,便是她的宝贝儿子。
“聂娘子宠溺儿子,只要小公子点头,她什么都肯答应。”
“只不过,小公子没有灵脉,这辈子都铸不了灵剑咯。”
“这位仙君,你身上怎的沾有小公子的‘气‘?”
“若仙君认识小公子,铸剑一事就好办了。”
天『色』近晚,谷中起了风,谢爻拢紧衣衫:“砚儿,可有什么眉目了?”
“早上送礼之人,与聂家小公子有关。”谢砚答道,语气不甚笃定。
第47章 弑叔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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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叔; 侄儿让你失望了。”谢砚将白水剑双手奉上,面上是毫不掩饰的失落; 此番他只拿了第二。
“无妨,你平平安安回来就好。”谢爻面上笑『吟』『吟』的,心中却郁闷; 那位洛公子到底是何人; 他进了无乐塔会不会成为谢砚夺剑的阻力?
谢砚瞧出了九叔眉眼间的担忧之『色』; 只当是自己没拿第一九叔不欢喜; 嘴唇抿了抿; 狭眸深垂。
与他隐忍的失落不同; 谢音倒是春风得意:“九叔九叔,音儿拿了第三!”
这一点谢爻也没料到,小姑娘竟如此有出息; 此番谢家夺了第二第三,该威风大振了:“我们家音儿厉害了,来; 想要什么告诉九叔; 九叔都答应你。”
谢爻眉花眼笑的,面上阴霾尽散; 谢砚方稍稍松了口气。
“当真?”水灵灵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向谢爻。
“绝无虚言。”谢爻心想; 这姑娘的愿望定同沈昱骁那小子有关。
音儿咬了咬下唇; 娇羞地垂下眼; 手不自觉地拽住衣角:“九叔可否……请洛公子吃顿饭?”
“洛公子?”和预想的结果差距太大,谢爻一时有些懵。
谢音点了点头,面上已染了淡淡的绯『色』:“正是……此次魂狩夺冠者洛以欢公子,没有他的相助,音儿怕是拿不到第三的。”
原来如此,谢爻沉『吟』片刻道:“好罢,九叔试一试,只从未听闻修真界有个洛家,怕是散修,他肯不肯赏脸九叔就不敢保证了。”
“谢九叔!”谢音笑得合不拢嘴,都快甜成糖人儿了。
谢爻唏嘘,沈昱骁未免也太惨了,未挤进前三甲不说,原书中对他最痴情的谢音也移情别恋了,真是……太解气了。
当然,重点还是,谢砚对他似也全无动心,谢爻顿时觉得按这个节奏发展下去,自己不久就能功成身退去安心投好胎了。
只是当下突然出现了一个洛以欢,让他有些不放心……
待谢音走后,谢爻敛了笑:“砚儿,这个洛公子……你认为如何?”
谢砚沉『吟』片刻摇头:“此前并未听过此人,这几日,他确实帮了音儿不少。”
“只帮音儿一人?”谢爻蹙眉。
“是,”谢砚似想起什么,抬起眼沉声道:“不过,九叔先前也见过此人。”
“嗯?”
“长乐城,清欢楼。”
清欢楼,正是他们来到长乐城第一日下的馆子,那时……谢爻想起来了:“临窗那位白衣公子?”
“正是。”黛蓝的眸子掠过一丝波澜,谢砚对九叔还记挂着临窗白衣公子这件事,耿耿于怀。
谢爻自然察觉不到侄儿这微妙的情绪,咂舌道:“你们……难道就没发觉她是姑娘么?”
原来女扮男装瞒天过海这一招……在书中戏里的世界确实行得通啊……
“侄儿并未察觉。”谢砚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倒也吃了一惊。
“……”
长乐渊狩魂结束后,未跻身前二十的修士就该卷铺盖走人,前二十者五日后进入无乐塔继续参试,是荣耀也是挑战,毕竟每次灵试都有世家子弟葬身无乐塔。
谢爻亲自往洛以欢的客房送去拜帖,如他所料,对方根本不理睬,只差信灵送了句话出来,她帮谢音存粹因为顺手而已,无需客气。
热脸贴了冷屁股,谢爻并不生气,只是苦恼如何与满怀期待的音儿交代……
”侄儿去同音儿说罢。”谢砚自然晓得九叔愁什么,一向寡言少语的他竟主动开口。
谢爻怔了怔,旋即莞尔:“也好。”
他自然晓得这是谢砚不动声『色』的善意,顿了顿又到:“对了,今夜练完剑,过来找我罢。”
狭长的眸子亮了亮:“好!”
……
天在水乃东域仙酒,要想喝到,只能去长乐坊。
亥时一刻,谢爻刚沐浴罢,便听到极克制的叩门声,边披上中衣边应道:“进来罢。”
谢砚推门,就瞧见九叔衣襟半敞的模样,从锁骨到胸口的皮肤被热水烫得微红,呼吸一滞,话到嘴边忙咽了下去,喉结滑动。
“你坐一坐,稍等片刻就好,”谢爻自然没在意对方的视线,不慌不忙系上衣带:“洛公子那事,你同音儿讲了?”
“嗯,音儿倒没有太大反应。”谢砚回过神来,云淡风轻应道,坐下来喝了口冷茶。
谢爻披上外袍,啧了啧:“丫头大了,心思难猜透。”
顿了顿,笑:“还是砚儿你,让九叔放心。”
屋中烛火晃了晃,映得谢砚神『色』模糊,嘴唇微动,终究没言语。
御剑出了长乐宫,深夜的海面上渔火似流萤,谢砚站在九叔身后,迟疑片刻,朝他捱了捱。
“砚儿,可否求你帮九叔一个忙?”正好借御剑之机,提无乐塔取剑之事,自然,不能直说那是他的剑,否则就解释不清楚了。
“九叔请说。”谢砚毫不迟疑。
“嗯,无乐塔顶封印着一把上古凶剑,流火。”谢爻趁故作漫不经心道。
“九叔是让我把剑取回来?”流火剑,传说中的魑魅之剑,凶邪异常,能吞噬人的神魂。
“没错,”谢爻语气淡淡的,在夜晚的海风里给人一种冰冷又笃定的错觉:“流火虽为上古凶剑,若是你的话,可取得。”
“好,此番我定不让九叔失望了。”谢砚一字一字道,极为郑重,早已下定决心,若取不回剑,便没脸活着回来见九叔。
“嗯,九叔信你。”谢爻打心里认为谢砚不会失败,他的剑,总该是他的。
只不过他没料到谢砚答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