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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田看不见,只能听到那东西推门的声音,踩过东西时的咯吱声,陈田的心跳的厉害,不敢看,不敢听,只能拼命地跑。
从屋里到屋外,从第三进跑到第二进,再到第一进,门口遥遥在望,只要打开门,跑出去,就能活命。
这是最后闪现在陈田脑海里的话,在手要拉住门栓的那刻,头发被抓起,接着咔嚓一声,脖子被生生提起,血流如注。他的脸上还保持着惊骇的表情,身体已咚地栽倒在地。
导演被急促的手机铃声惊醒,谁这么早扰人清梦!导演恨不得扒他一层皮,按了接听键,味十足,“大清早的,催命啊!今天下雨,拍不了!什么?出人命了!”
导演从床上一跃而起,随便拿了条裤子穿上就往外跑,导演助理站在门口,见导演光着膀子,赶紧提醒他穿衣服,又急急地诉说昨晚发生的事。
三水早起上厕所,没有看到陈田,又见拍摄时的大灯被打碎了,以为是陈田打碎然后跑掉了,立刻叫起老韩他们,寻找陈田。
打他手机,没有人接,小马耳朵尖,说听到在前面响。
几个人胡乱撑了把伞赶过去,第一进的院子里飘满淡红色的血水,陈田的头滚在脚边,身子趴着,已经僵硬了。
三人吓得面如土色,赶紧给导演助理打电话,也不敢报警,都缩在房间里等着导演给拿主意。
导演马不停蹄地赶过去,一推门就见到了陈田的尸体,差点瘫了,幸好被导演助理扶住,俩人颤颤巍巍地绕开尸体,往里面跑,伞都快撑不住了。
三水他们听到导演来了,赶紧迎出去。
导演问昨晚发生什么事,三人都齐齐摇头,昨晚睡的特别沉,什么都没听见。
出了人命,导演也不敢兜着,赶紧打了110。
三水他们作为人证,只能待在原地等警察来,谁也没有心思吃饭,心情低落。
三水坐在台阶上,细蒙蒙的小雨打在脸上,也丝毫感觉不到湿意。手无意间塞到口袋,摸到炎彧给的符纸,打开来看,本是是深红的朱砂已经清淡的看不清原来的颜色了。
三水诧异,问老韩他们,老韩和小马也拿出符纸,跟三水的一样。
三水心里掠过个念头,说不定这个宅子真的不干净。
警察很快来了,询问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因为一直在下雨,没有留下可供参考的证据,三水他们的口供又一致,暂时没有突破口,警察拉走了陈田的尸体,要导演随时配合调查,又开着警车走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很快在剧组传开,加上下雨没办法开机,所有人都窝在酒店里。
导演的情绪低落,都说拍灵异片容易出问题,他偏偏不信邪,谁知道真的出了人命。
导演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程大发,他不是说一切都会顺利吗,拨通程大发的电话,劈头盖脸一通数落,“程观主,你不是说只要你做了法,祭祀过鬼神,就什么问题都没有吗,为什么会死人,你给我解释下!我聘你当顾问,你他妈跑到别的地方赚钱,我给你的钱不是钱啊!”
程大发的脸色不好看,“怎么着,出了事往老子脑袋上扣屎盆子,当初我可是劝过你的,拍灵异片要当心,那种东西也很喜欢。”
导演登时发了飚,“胡说八道,你根本没跟我说!”
两人在电话里吵起来,程大发要辞去顾问的职务,导演不肯,让他立刻回剧组,查下陈田到底是怎么死的。
程大发跟剧组签了合同,出了事必须去解决,即使咽不下这口气,也得屁颠屁颠地赶来。
此时,一辆银白色的保姆车驶离了酒店,直奔古宅子。
车子里坐在木槿和炎彧,从新开车。
三水他们回酒店后,一起来感谢炎彧,若不是他的符纸,他们三个的小命也就没了。
炎彧方才告诉他们,是木槿写的符纸,三人又是对木槿一通感谢。
木槿询问他们昨晚发生的事情,又看了他们的符纸,确实遇到了脏东西,他们睡的那么沉也是脏东西搞的鬼。
木槿又给了他们新的符纸,要他们带在身上。
三人感恩戴德,就差跪下叫大师了。从炎彧房间出来,讨论木槿的法力到底有多高深,恰好被莫小本看到,他就想起自己失踪的事,别人都忘了,他可没忘。
他是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又没有喝酒,记忆怎么会断片,除非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助理告诉他,他失掉的记忆就是他失踪的那段时间,而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可这些人里不包括木槿。
莫小本一直留意着木槿,他发现只要炎彧进到宅子里,她的眼睛就一直不离他,好像怕会发生什么事似得。
他还注意到了木槿随身背的小包包,无论衣服怎么换,包包都不会换。在他的认知里,女人一向爱美,包包是随着衣服饰物的改变而改变的。
她整天背着,里面肯定有重要的东西。
直到他听助理说木槿从包里拿出一条蛇,又见她从里面掏出来符纸。
那么小的包怎么会装下一条蛇和符纸?再说了,蛇是活物,不会把符纸吃了么?
莫小本叫助理开车,紧紧跟在白色保姆车的后头。
脑袋里全是木槿的样子,她看起来只有十八九岁,要么真的年纪小,要么就是驻颜有术,他其实更倾向于后者,十八九岁的姑娘不是应该在读书么。
白色保姆车停在了古宅子后头,炎彧先下来,接着是木槿,从新被留在了车上。
炎彧没有进宅子,而是朝莫小本的车子走来。
莫小本摇下车窗,笑的见牙不见眼,“哟,你好,炎彧。”
炎彧笑了笑,“一起吧。”
莫小本没动,助理打开车门,炎彧一手扶住,关上车门,“助理还是留在车里吧。”
莫小本耸耸肩,下了车。
炎彧瞥了助理一眼,“别拔车钥匙,跑起来方便。”
莫小本的身子一顿,炎彧又笑,没有给任何解释,转身朝木槿走去,木槿已经推开了门。
木槿撑着油纸伞,伞上绘了几支梅花,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开的正艳,配她一身的白衣正好。
提起裙摆,迈过高高的门槛。
地上还有残留的血迹,很轻浅,大部分被冲掉了。
软底的白鞋踩过雨水,雨水竟奇迹般地朝四处流去,没有沾湿一点儿鞋子。
她就像是悬浮在水面上,走的轻盈,好似在散步。
身后的两个男人撑着黑色的大伞,脚上的皮鞋沾了泥水,炎彧的长裤上也溅了泥点子。他满是艳羡地看了眼一星泥点子也没沾上的木槿,要是他也有水上漂的功夫就好了。
莫小本却是看呆了,“她她她”她了半天,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走吧。”
炎彧迈过水洼,挑着没有水的地方走,待到了第三进,傻眼了。
院子被水淹了,目测有手掌深,没有可供踩脚的地方,根本走不进去,而木槿已经站在了厅堂里。
炎彧苦笑,这可怎么办?
木槿回头看他们,又看满溢的水,放下油纸伞,走到墙处,抬起脚,给踹塌了,捡起完好的青砖,放在水上。来来回回了六七趟,用青砖铺了一条路。
炎彧汗颜,他们两个大男人还要小姑娘照顾。
是以,走过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出手绢给木槿擦脸上的雨水,又擦她弄脏的手。
莫小本直瞪眼,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啊,就连他家经纪人每回看到炎彧都恨不得上去揩油,这丫头可赚大发了。
木槿的俏脸通红,几次想说男女授受不亲,触到炎彧的眼神,又生生吞了下去,好不容易等着他擦完,忙说:“可能要等到天黑。”
“我知道,快七点了。”
下雨,天总是黑的早,还不到七点,暮色就落了下来。
线路接的不好,没有办法照明,只好打开手机上的手电。
三条手电光聚集在一起照亮面前的一块地方,那里正是陈田生前铺铺盖的地方。
木槿:“人死后的前七天会在自己死时的地方徘徊,陈田应该快来了。”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刮起一阵阴风,木槿看向前方,“来的倒挺快。”俯身拿起油纸伞,迈出门外。
炎彧紧随其后,莫小本也急忙跟上,小声问炎彧,“彧哥,你表妹能看到鬼啊?”
“嗯,你别怕,反正我们也看不见。”
莫小本无力地扯了下嘴角,十分后悔跟他们一起来。
木槿停在陈田死亡的地方,只见一个无头的身躯正在四处搜寻,从不知名的地方发出沉闷的声音,“我的头呢?谁看见我的头了?”
第30章 哆啦a梦的口袋()
头在黑影身后一米左右的地方,听到召唤,飞了过去。
身躯伸出双臂接住头,放在脖子上,可惜装反了,头朝后背,便用双手扶住耳朵,转了180度,“总算找到了。”
死去的陈田还是生前的相貌,只不过脸色青灰,走路轻飘飘的。他看到木槿咦了一声,“你怎么在这?炎彧呢?”他知道木槿是炎彧的表妹,俩人几乎形影不离。
木槿并不答,反问道:“你死了你知道吗?”很多鬼魂在一开始并不知道自己死了,他们以为还活着。
果然,陈田的脸上立刻出现了戾气,“你才死了,我没有死!”
“你被人拧断了头。”
陈田大骇,昨晚的情景瞬间涌入脑海,他嘶声尖叫着,鬼啸震动的周围的树木摇撼起来。
炎彧和莫小本都看不到死去的陈田,却能感受到鬼啸的威力,炎彧还好,经历了几次捉鬼有心理准备。莫小本吓得差点叫起来,紧紧抓住炎彧的胳膊。
炎彧皱眉,莫小本掐的他胳膊疼,他拍了拍莫小本的手,“不要紧张。”
莫小本讪笑,松开手,寸步不离炎彧。
木槿待陈田鬼叫完,问:“你是怎么死的?”
陈田捂着脑袋,“我也不知道,我我我”想起当时的情景,陈田还是浑身战栗。他一边回忆一边诉说,一停下,木槿便提一句,帮助他回忆。
“也就是说你根本没有看到那东西是什么。”
陈田说是,那一定不是人间的东西,靠着蛮力扯掉了他的脑袋。
横死的人怨气都很大,往往变成恶鬼,陈田生前也不是好相与的,死后没了顾忌,难保不会做出害人的事来,是以,木槿缓慢而平和地说:“我送你去见你的亲人,然后超度你,你不能留在这里。”
陈田这才想起,他还有父母在人世。母亲本就身体不好,前些年他不懂事,也不知道孝顺父母,好不容易改过自新,偏偏又死了。
他猛然看向站立在一旁的炎彧,命运何其不公,明明是同样的人,为何有的人生下来就万众瞩目,有的人要活的猪狗不如。
他已经不是人了,人间的法律约束不到他,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陈田抬起手,眼看着手指变成枯爪,五指弯曲,如铁钩一般,突然手掌脱落,直直飞向炎彧。
木槿的身体比脑袋先做出反应,手掌飞出的同时,人如离弦之箭扑向炎彧,可还是晚了一步,爪子已钉入炎彧的心口。
木槿伸手去拔,却看到爪子上冒起一阵白烟,电石火光间明白过来,拿起一张纸符纸贴在利爪上。
陈田发出一声惨叫,爪子嗖一下飞了回去。
那爪子冒着白烟,蜷缩成一团。
炎彧的身子趔趄了下,被木槿扶住,木槿咬破中指按在他的心口上。
心口处五个大洞,冒出黑色的鲜血。
木槿的手指只能一个洞一个洞的按进去,她怕炎彧毒气攻心,拿出匕首,割破手掌,按在炎彧的心口上。
炎彧搂住她的腰身,鼻息间全是她发上木槿花的香气,那一刻他竟感觉不到疼,只有手上柔软的触感,心咚咚地狂跳。
木槿挨得他极近,听到了擂鼓般的心跳声,以为他害怕,“别怕,不会有事的,我的血很管用。”
“我知道,我一点儿都不怕。”炎彧在她的耳边轻轻说,“我是男人,应该跟你说不要怕。”
木槿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没有男人女人,只有强和弱。”
炎彧的自尊心顿时受到打击,想他习武十年,四五个壮汉近不了身,曾经手擒歹徒,拍动作戏也不用替身,能完成各种危险动作,在圈里那是首屈一指的。怎么到了她这,就成了弱男子了呢。
炎彧觉得有必要让她知道,自己是个很强悍的男人。
“其实我”
“喂喂,你们能不能不要打情骂俏了,快来救救我!”
原来陈田见炎彧被木槿保护起来,知道近不了身,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