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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优的态度当下软了下来,“真的?”
“妈妈不骗你,先让木槿治好你的毒疮。”
“可是”
“放心,妈妈给她们加钱,她们会给你治的。”
颜太太拉着优优又来找木槿,木槿知道她们会回来,东西都没有收,毛笔上蘸满了红色的朱砂。
颜太太态度恭敬,“大师,优优不懂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替她给您道歉,您能不能给她治毒疮?”
小青哼一声,使劲摁平板,发泄怒气,“这会儿又来求我们?我可没有木槿的好脾气。”
木槿失笑,“来,躺床上。”
优优慢吞吞的脱衣服,白皙的皮肤上间隔长出了毒疮,除此之外还有一道道的血痕,背上的觥筹交错。
颜太太的神情巨变,“优优,你的身上怎么回事?”
优优的身体颤抖,咬着牙,“被我们班同学打的。”
“你说,是谁打你,我去找他!”
“跟你说了有用吗,他们都说我是野孩子,没爹没妈!”
颜太太抱着女儿哭,怪不得她不想脱衣服,她是不想让自己看到。
木槿幽幽叹了口气,“颜太太,正事要紧。”
优优躺在床上,小青坐她旁边,她狠狠瞪了小青一眼,小青冷哼,“有本事找打你的人算账,跟我们耍什么威风!”
优优扭过头不看她,小青低头玩游戏,无论是人还是蛇,都是弱肉强食,你不够强大,就只能受人家欺负。
优优身上的黑蛇被逼出,木槿没有全部烧死,而是留了一条,收在瓶子里。
优优没想到她脸上长的是这些东西,吓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指着瓶子问木槿,“你留着它做什么?赶紧烧死。”
“当然是有用处。”具体做什么,木槿也不说。
颜太太谢过木槿,拉着优优离开,估计母女俩有很多话要说。
小青嗤之以鼻,“颜开山才死,就把私生女接过来,也不怕天打雷劈。”
木槿晃晃瓶子里的小黑蛇,“她高兴的太早了,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夜深人静,大家都进入了睡眠,只有小青独自玩着游戏,屏幕的亮光照的她的脸色发绿。突然抬起头,朝门口的方向望去,嘴角一扬,人凭空消失了。
下一秒,出现在走廊里,软底的鞋子踩在地板上,悄无声息,走到颜开山的房门前,身体从门里穿过。
颜开山的魂魄站在尸体前,正好奇地低头看,伸出手摸腹部,腹部如一张薄纸一样塌陷,他呆呆地看了自己的尸体一会儿,穿过门,到了颜太太的房间。
房间里,颜太太搂着女儿睡的正香。
颜开山目露凶光,伸手掐住优优的脖子,想了想,又掐住了颜太太的。
颜太太蹙着眉呻。吟出声,抬起手摸了摸脖子,颜开山并未松手,看着她的手从自己的手指间穿过去,突然冷一声,搬起颜太太,放在地上。
又抱起优优,穿过门,放在一楼的地板上。
小青站在一旁看得兴致勃勃,这颜开山还挺有意思,不直接杀人,搞小伎俩,玩心理战。小青跟在颜开山身后,想知道他还要做什么,当然,她施了术,颜开山的魂魄根本看不见她。
颜开山接着进入颜棕亭的房间,小伙子睡的正酣,眉眼与他长得两三分像。颜开山的神情复杂,围着他转了好几圈,伸出手又缩回去,最后朝着他的头吹了一口气。
颜棕亭在睡梦里打了个寒战,拉起被子,捂到了眼睛下面。
颜开山继续吹,颜棕亭冻的直哆嗦,蜷缩成一团,头也蒙到了被子里。
颜开山嘻嘻笑起来,鼓着腮帮子使劲吹,房间里阴风阵阵,窗帘被吹得瑟瑟作响。
颜棕亭突然睁开了眼睛,与颜开山只隔着两厘米的距离,他眨眨眼,盯着飞起的窗帘,突然一翻身坐了起来,掀亮了灯。
白炽灯照的房间里雪亮,颜开山悬浮在吊灯下方,呼呼的吹着气。
颜棕亭打了个冷战,跳下床,拉开窗帘朝外看,黑压压的,跟往日没有任何分别,也没有突然间进入冬季,为什么这么冷?
第53章 始末()
颜开山围着他转圈;一会儿朝他的脖子吹气;一会儿朝他的脸上吹。
颜棕亭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鸡皮疙瘩一阵阵地往外冒。他虽然看不见;但多年的习武经验让他的感觉很敏锐,他能察觉到身边异样的气流;“谁在那里?”
颜开山嗤笑;“当然是我。”
颜棕亭瞪大双眼,那声音太过熟悉;即使在梦里他都不曾忘记,可他还不是确定地问了句:“谁?”
颜开山慢慢显形,他看起来很年轻,头发乌黑,身体结实硬朗,与躺在床上生满毒疮的尸体完全不同。
“叔叔?”颜棕亭已做好心理准备,还是被吓到了,“你不是已经已经”
“已经死了。”颜开山替他说出下面的话,“所以我的魂魄来找你们;生前没有算的账;死后接着算。”
“叔叔;我一向对你忠心,从未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我以前也是这么认为的。”颜开山呵呵地笑起来,“你没有生毒疮真是不公。”
颜棕亭骤然变色,“叔叔!”
颜开山笑容不改,“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不会。”他慢慢逼近颜棕亭,变成一副青面獠牙的样子。颜棕亭跳下床,从抽屉里拿出符纸对着他挥舞。
颜开山立时恢复了原样,歪头看了会儿,“原来你早就做了准备,怪不得。”
颜棕亭举着符纸,他早就觉得事情不对,是以准备了符纸防身。
颜开山嚯嚯地笑起来,“没关系,咱们来日方长。”他悠然飘去,穿过窗户,很快消失了。
小青看了场戏,心下满足,也跟着离去。
房间里,木槿睡的正香,小青合衣躺下,期待着明天。
清晨,清脆的鸟叫声惊醒了睡梦中的人们。
正是半梦半醒之际,一声尖利的惨叫刺破耳膜。
小青睁开眼睛,笑盈盈地道:“木槿,起来看戏了。”
木槿抚弄着小心脏,差点被吓得跳出来,命都快没了,还看个毛的戏。
房间外真是鸡飞狗跳,颜太太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地板上,女儿不见了,跑到外面一看,女儿竟然睡在一楼,身上的睡衣还被撩开了,于是发出了惨绝人寰的不属于人类的叫声。
优优更多的是被自己妈给吓的,不明白她为什么叫得那么惨,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睡在一楼。
颜太太蹬蹬蹬的下楼,一把将女儿抱在怀里,“优优别怕,有妈妈在。”
优优:“”
“妈,我没有怕。”
颜太太尴尬得咳嗽一声,“你睡在这里不怕?”
优优这才发现睡在一楼,遂,笑了笑,“我经常梦游,有的时候早上醒来会睡在客厅。”
“可是”她从来不会梦游,跟不会大晚上的自己睡到地板上。抬头朝颜开山的房间看了一眼,他才死,不会诈尸了。
颜开山的死还在瞒着,颜太太还没有想出应对的策略,只能任由尸体躺在家里。
害怕吓到女儿,颜太太没有说别的话。拉着女儿上楼,去敲颜棕亭的房门,敲了许久也不见他来开,颜太太叫他,“棕亭,棕亭。”抓住门把手一拧,门竟开了。
房间里的窗帘拉的厚厚的,颜棕亭躺在床上,一点儿声息都没有。
颜太太的心中一禀,松开女儿,快步走了过去,只见颜棕亭的脸色蜡黄,满头冒虚汗,她摸了下他的额头,滚烫的吓人,颜太太登时慌了,“丽丽,丽丽。”
女佣急急忙忙走了进来,“太太。”
“打电话叫医生,棕亭病了。”
丽丽立刻去办,颜太太坐在床边,不停地摸颜棕亭的额头,眼泪汪汪的。
优优喊了声妈,颜太太摆摆手,“你去洗脸刷牙,下楼吃早饭,让司机送你上学,我得守着棕亭。”
优优深深看了颜棕亭一眼,出去了。
小青的两只眼睛冒着绿光,在隔壁看得真真的,还将昨晚的事如数告诉木槿,“看来他们颜家背地里不知道藏着多少事呢。”
木槿就想起炎彧说的,豪门尽是龌龊的事来,“反正与咱们无关,只要毒疮不再复发,咱们就可以走了。”
“你就一点儿兴趣都没有?”她可是满心看好戏的。
木槿失笑,“你爱看就多留几日,弄个明白。”
小青等的就是她这句话,晃晃悠悠地下楼去。
优优正在吃早饭,小青跟她打招呼,故意惊讶地问:“你妈妈和叔叔呢?”
“叔叔病了,妈妈在陪着他。”
“哦,请医生了吗?”
“医生马上到。”优优喝完牛奶,拎起书包,叫司机送她去上学。
小青冷笑,他们这出鸠占鹊巢,演的真精彩。
医生很快到了,给颜棕亭量了体温,打了退烧针。
小青撇嘴,被鬼吹的,打针就好了?且好不了呢。她慢条斯理的吃饭,一口气吃了四个包子,还不觉得饱,又喝了一大杯牛奶,招呼木槿一起来吃,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
木槿对她这种自来熟的性格只能扶额,不过这一家人一堆烂事,也顾不上招呼她们。
吃完饭,佣人收拾碗筷。
医生从楼上下来,颜太太送他出门,又叫佣人端碗粥到颜棕亭的房间。
小青啧啧出声,“无论是唐朝还是现代,富贵人家永远是使唤奴仆。”
“别在那酸溜溜的,办点正事。”
“什么事?”
木槿拿出装黑蛇的瓶子,往外走,小青晃晃悠悠地跟着,“讲真,你还是先不要管,让他们尝点苦头再说。”
“我只是想弄明白黑蛇从哪里来。”走到院中,掀开瓶塞,将黑蛇放了。
黑蛇先是盘曲在地上装死,过了会儿,三角形的脑袋抬了起来,吐了两下信子,弯弯曲曲地爬,它所去的方向不是别处,正是别墅。
木槿啊一声,“难道作怪的在房间里?”
“这家人没有一个好鸟,说不定贼喊捉贼。”
黑蛇爬到了台阶,找到一条小缝,钻了进去。
“下面是哪里?”
“你等等,我放神识下去看看。”
小青的神识追随着黑蛇,进入黑兮兮的地下,地下有一条通道,弯弯曲曲,大概婴儿的手腕粗细,跟事先挖掘出来,留给蛇爬行一样。
黑蛇越往里爬越深,大概到了十几米处,停止了爬行,盘曲起来,昂着脑袋吐信子。
突然,地下的土松动,有一只长满鳞片间或点缀着白毛的手露了出来,小青啊一声,别墅底下竟然埋着人。
立刻收回神识,讲给木槿听。
木槿猜测道:“颜家人生毒疮会不会跟底下埋的东西有关?”
“有可能,那只手确实是人手,可是很奇怪,尸体在特殊的情况下会变成白毛僵尸,这可以解释它手上的白毛,可那鳞片是怎回事?”
“什么样的鳞片?”
“就像就像”小青突然伸出手,白皙的手掌上很快布满青色的鳞片,“很像这样的。”
“莫非是变成了蛇?”
小青一拍手,“很有可能,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那些黑蛇会出现在别墅里,一定的受了它的驱使。”
木槿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观点。
“那要告诉他们吗?”
“再等等,看看这只蛇化的僵尸要做什么。”
颜太太一直守着颜棕亭,颜棕亭的高烧不退,下午又打了一针,还是没有起色。他的手滚烫,放个鸡蛋估计都能煎熟。
颜太太很着急,也顾不上掩饰,握着颜棕亭的手,哀哀的哭。
本指望着颜棕亭主持大局,谁知道他竟病了,颜开山的尸体一直放下去也不是办法,必须马上处理。
可是颜开山的死讯一旦公开,公司那边肯定会乱,她压不住。
颜太太一时没了主意,忽的想到了木槿,或许不是单纯的发烧呢,事情闹到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她去请木槿,木槿暗忖,到底是有心机的人,这么快就想到了关键。
小青早已告诉木槿颜棕亭生病的原因,装模作样地看了看,“颜先生受了阴风,寒气积在体内发不出来,才会发热。”
“阴阴风?那不就是就是”
“就是鬼吹出来的气,极寒之物,昨晚夫人和令千金不都遇到鬼搬家了么,颜棕亭运气不好,被鬼吹了头。”
颜太太一阵后怕,“那要怎么办?棕亭不会一直这样。”
“我开个驱阴气的方子,给他吃了,再用混了符纸的热水给他泡身,便可好了。”
木槿用不惯现代的笔,沾着朱砂,开了一剂方子,要他们去抓药,煎成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