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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个驱阴气的方子,给他吃了,再用混了符纸的热水给他泡身,便可好了。”
木槿用不惯现代的笔,沾着朱砂,开了一剂方子,要他们去抓药,煎成汤药。
又写了符纸,烧成灰,放入洗澡水中。
颜太太扶着颜棕亭躺到浴缸里,又亲自督促煎药。
木槿在心里想,看颜太太的样子,跟颜棕亭的关系应该不止表面那么简单。
颜棕亭吃了药,又泡了澡,烧果然退了,他跟颜太太说起昨晚的一切,隐瞒了符纸一节,只说颜开山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们。
颜太太当下哭起来,事情已经做成,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颜开山成为鬼魂,会闹得家宅不宁。
她求木槿收了颜开山,要多少钱都给,可木槿并不是为了钱什么都做的人,“我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颜开山为什么会长毒疮,他跟你们又有什么仇怨,若我单纯为了钱收服颜开山,不但有愧于心,对颜开山也不公。”
颜太太嘴里犯苦,真的不想把那些丑事抖出来。
颜棕亭朝她摇头,这些事还是不要让外人知道的好,他的言辞间有些强硬,请木槿出去。
木槿也不在意,且不说颜开山,就是别墅底下埋的僵尸都不会让他们过得安稳。
颜棕亭安慰颜太太,咱们手里只要有钱,想请什么样的道士不可以,何必非要找她。
颜太太觉得也是这么个理,有句话不是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吗,木槿也不一定是最厉害的。
折腾了大半天颜太太也累了,回房间休息,睡了一个多少小时,起来后,先冲了个澡,身上的痂正在脱落,有些地方已经露出了洁白的肌肤。
颜太太心里高兴,对着镜子看,也不敢去揭痂,生怕留下疤。忽然她的神情一滞,欺近镜子,在一层痂皮中发现了一颗极小的毒疮。毒疮的头上一点黑,让人想起黑蛇三角形的脑袋。
颜太太差点崩溃,才好的毒疮为什么又复发了!急忙跑到颜棕亭的房间,颜棕亭正拿着符纸发呆,见她突然进来急忙把符纸揣在怀里。
颜太太抓住颜棕亭的胳膊,手指甲深深扣了进去,“棕亭,我又开始长毒疮了,怎么办?”她给颜棕亭看,脸上又陆陆续续冒出了新的毒疮。
颜棕亭的眼睛里闪过骇然,急忙扒拉下她的手,“你别急,咱们慢慢想办法。”
“毒疮没有长在你身上,你当然不急。我不要长这种东西,我不要!”颜太太发疯一样扣脸上的毒疮,毒疮被抠破了,流出黄色的脓水,脓水流过的地方马上长出新的毒疮,她的手上亦然。
“啊啊啊!!棕亭,救救我,救救我!”
颜棕亭根本不敢碰她,害怕自己也沾染上,一只手塞进裤兜里,死死抓着符纸。
“快,给优优打电话,问问她有没有长毒疮。”
颜棕亭快速拨号,可是优优的电话没人接。
蒋瑞娥往外跑,“我去学校找她。”
“你别去,我去找。”
“快,接她回来!”
颜棕亭的身影很快消失,接着响起车子发动的声音。
颜太太呜呜地哭起来,事情都是她和颜棕亭做的,不要找她的女儿。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颜棕亭带着优优回来了,跟颜太太一样,优优的脸上也长了毒疮,颜太太差点晕过去,跑去找木槿,扑通就给她跪下了,“大师,当我求你了,你一定要救救我们!”
木槿拉她起来,颜太太不肯起,硬是被拽了起来,“我可以救你,但是你得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然治标不治本,毒疮仍旧会复发。”
颜太太捂着脸哭,这会儿已经顾不上其他的了,她只想要活着,要女儿平平安安地长大。
颜太太原叫蒋瑞娥,在饭店当服务员,偶然的机会认识了颜棕亭。因为长得漂亮,个子高挑,很快跟颜棕亭谈起了恋爱。蒋瑞娥的心眼多,又会来事,将颜棕亭拿捏的死死的,颜棕亭甚至有了娶她的意思。
可他的父母不同意,嫌蒋金娥的出身不好,颜棕亭一气之下搬了出去,跟蒋瑞娥同居了。
蒋瑞娥一门心思要嫁进颜家,便跟颜棕亭商量,先怀上孩子,他的父母说不定会看在孩子的份上成全他们。
颜棕亭正爱她爱的死心塌地,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蒋瑞娥本以为就此麻雀变凤凰,谁知道颜棕亭的父母还是不同意,蒋瑞娥也是个硬气的,一咬牙把孩子生了下来。
颜棕亭很喜欢这个女儿,总是抱在怀里,宝贝宝贝的叫。为了让他们母女生活的好,打了两份工,每天累的跟个狗一样,还要抱着女儿睡。
蒋瑞娥也歇了嫁进豪门的心思,觉得这样的日子挺好,只要颜棕亭爱她和孩子,好好待她们就行。
这样的日子过了两年,有一天颜棕亭接到个电话,急急忙忙地走了,连句话都没留下。
蒋瑞娥一个人带着孩子,又没有工作,很快生活成了问题,便抱着女儿,去找以前的老板,想重新做服务员。
老板哪里肯,他是做生意,不是开福利院,给了她五百块钱,打发了。
蒋瑞娥一个人在家里哭,打颜棕亭的电话也打不通,就想着把女儿送到老家,给父母带。
当初和颜棕亭在一起时,蒋瑞娥的父母是同意了的,蒋瑞娥只说生活压力大,没办法带孩子,父母便信了,带走了优优。
蒋瑞娥虽然生活过孩子,但是年纪还小,颜棕亭也没让她干过重活,保养的极好。身段妖娆,比没生孩子的时候还要漂亮,说是小姑娘,谁都不会怀疑。
就这样蒋瑞娥重操旧业,又干起了服务员,只不过换了家更高档的酒店。
也是赶巧了,颜开山经常来这家酒店吃饭,一来二去的,跟蒋瑞娥就熟悉了。都说少妇比小姑娘更迷人,蒋瑞娥举手投足间全是风韵,把颜开山迷得七荤八素的。
蒋瑞娥一早知道颜开山身价不菲,并不避开他的亲近,反而有上赶着的意思。她恨极了颜棕亭,总想做点什么给他看看,没了你颜棕亭我照样活的很好。
颜开山的出现无疑正中蒋瑞娥的下怀。
美人投怀送抱,颜开山自是高兴,家有母老虎,人老难看还凶悍,不及蒋瑞娥的十分之一,他老早有离婚的想法,谁不想有个年轻温柔多情的女人陪着。
过了些日子,颜开山便带着蒋瑞娥回到了家,在那幢别墅里,蒋瑞娥见到了失踪许久的颜棕亭,颜棕亭已经变了,一身黑衣,冷着面孔,再不复当初的温柔多情。
蒋瑞娥一下子懵了,颜开山跟她介绍,这是他的侄子,因为大哥大嫂在包机去某岛的路上坠机,不幸离世,暂时跟在他身边。
那段日子过得真是煎熬又痛快,有的时候她故意在颜棕亭面前与颜开山亲热,每每看到颜棕亭冷若冰霜的脸,心里就一阵痛快,而过后的煎熬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终于有一天,蒋瑞娥受不了,要离开,被颜棕亭给拦住了,颜棕亭告诉她,他的父母是被颜开山设计陷害的,颜开山要独霸公司,把他的父母踢出去,他要蒋瑞娥帮她报仇。
蒋瑞娥恨他的无情,不肯帮忙,颜棕亭便用女儿做威胁,要她永远见不到优优。
蒋瑞娥气得牙痒痒,只好同意了。颜棕亭又趁机说他多么爱她,如何如何想念她,嫉妒地恨不得杀了颜开山云云。
蒋瑞娥的心理防线终于被击溃,她知道她的恨是来自对他的爱。而防线一旦被击溃,就再也无法重新筑堤,两人就像干柴烈火,抵死缠绵。
就在一个黄昏,颜开山的儿子颜棕豪突然回来了,他比颜棕亭小两岁,读名牌大学,年轻帅气。
自然,好事被他撞破,颜棕亭突然起了杀意,你父亲杀了我的父母,我便杀了他的儿子报仇。
颜棕亭没有立时杀了颜棕豪,而是绑架了他,藏在别墅的地下室里。
颜开山不见了儿子,到处寻找,本来他与蒋瑞娥的事颜棕豪就不同意,两人经常为了此事争吵,他怕颜棕豪想不开一走了之。
颜棕亭也恰好利用了此事,冒充颜棕豪的同学给颜开山打电话,说颜棕豪已经去某洲留学,不再回来了。
颜开山去看颜棕豪的护照,经常穿的衣服,果然都不见了,便没有怀疑,只骂他是狼孩子,长大了就不要爹了,喝醉几次,就彻底将他放在了脑后。
颜棕亭就是在那个时候杀了颜棕豪,凿开地下室,将颜棕亭埋了。
他在筹谋着,怎么不动声色地杀了颜开山,继承遗产的时候,颜开山长起了毒疮。
他当时真的觉得老天有眼,坏人难逃法网,可是蒋瑞娥也随之长起了毒疮,加之,总是梦到颜棕豪来索命,他才害怕起来。
悄悄找到程大发买了符纸,并且给了他一笔封口费,希望能躲过此劫。
第54章 蛇化僵尸()
颜棕亭握住蒋瑞娥的手;想跟她说些愧疚的话;却不知道如何张口,无论怎么说;他都在这次的事件中独善其身,让爱人和女儿受苦。
蒋瑞娥的神情木然;嘴里阵阵发苦。到现在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傻;一厢情愿的认为颜棕亭爱她,可他真的爱她妈?
颜棕亭重重揉搓她的手指;“瑞娥,我是真的害怕了,我我那时候你已经生毒疮了,即使给了你,也是无济于事,我不是请来了程大发吗。”
蒋瑞娥想抽出手,可颜棕亭死死攥着,根本不允许。她盯着他看了半晌,哀苦地笑了起来。
事到如今;还计较这些做什么;他们杀了颜棕豪;颜开山又被邪祟害死,若要追究起来,颜棕亭肯定要蹲局子,她也是帮凶,能否免去牢狱之灾还是未知数。
突然灯闪了两下;木槿抬头,颜开山正挂在天花板上,青面獠牙,蓄势而动。
天不知何时已经黑了,颜开山早就来了,将他们的话听去大半,他以为颜棕亭回来只是为了抢夺家产,也知道他在背后搞小动作,亦猜到他知道了父母死亡的真相。
可从未想过他会下毒手杀了儿子,儿子被埋入地底三年,而他却只知道跟蒋瑞娥快活。
颜开山心里的恨意已经蓄积到极限,急需要发泄。他怒吼一声,朝颜棕亭冲来,颜棕亭看不见颜开山,但是能听到他的吼声和强烈的阴风,下意识搂着蒋瑞娥滚到一旁,躲过了颜开山的攻击。
颜开山毕竟是鬼了,反应极快,一下没击中,立时变幻,双手大如蒲扇,包住颜棕亭的头脸,“还我儿子命来!”
他的身体变成一块大布,紧紧包裹住颜棕亭,阴气直往颜棕亭的身体里钻。
颜棕亭体内的阴气才排出去不久,又来一次,很快经受不住,瘫软下来。
木槿幽幽叹气,“冤冤相报何时了,更何况是你下毒手在先。”木槿手上银光一闪,一枚棺材钉被夹在掌心,朝颜开山掠来。
颜开山一心想报仇,哪里顾不上木槿,生生受了一棺材钉。
“吼——”
剧烈的疼痛刺激着颜开山,他伸手去抓棺材钉,却抓了个空。
木槿抓住他的肩膀,从颜棕亭身上剥离,“颜棕亭做下的事自有阳间的法律审判,你还是去阴曹。”
颜开山不肯,拼命挣扎,“我要杀了他!”
“你杀了他,颜棕豪也不能复活,白白增加自身的罪孽。”
“我不怕,即使沉入地狱,我也要报仇。”
“冥顽不灵!”木槿的俏脸一寒,抬手又是一枚棺材钉,无论是鬼或者人总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我便打的你去阴曹。
突然一条锁链甩了过来,缠住颜开山的脖子,缚住手脚。
木槿的手一松,颜开山便被拉了过去。
原来是不应和无回两位鬼差来了,不应拉着锁链,“颜开山,阎君让你到阴曹受审,你设计杀死了你的大哥和大嫂并飞机上两位无辜飞行员的性命,连自己的结发妻子都不曾放过,真当是丧心病狂。”
木槿怔住,他竟连妻子也杀了,这人的心肠真当狠毒。
颜开山仍然目眦欲裂,什么阎君,什么阴曹,都不如儿子的命重要,“我不去,我要报仇!你们放开我!”
不应不为所动,“你儿子的仇已不是你能管,先了结你身上的公案。”
颜开山不甘,杀子仇人就在眼前,他偏偏不能杀了他报仇,他气愤地直想咬死不应和无回,后悔昨晚为什么玩猫捉耗子的游戏,早就该杀了他们。
无回一掌拍在他天灵盖上,直将他打矮下去半尺,“休要张狂!木槿师父,阎君交代,剩下的事还劳烦你给做个收尾。”
“责无旁贷。”手在虚空中一挥,棺材钉已落入手中。
不应拽着不干的颜开山,和无回一起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