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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彧和木槿先后下车,炎彧安慰兄弟,木槿走进坟地。
一共七个隆起的坟包,没有刻名字,坟前三块红色砖头,做了个门的形状,有烧纸的灰烬,其中一个有一块蔫掉的苹果。
木槿问连觉,“昨晚你睡在哪里?”
连觉脸色灰败,朝木槿身后第二个坟包指了指,“那两个之间。”
“玩的挺大啊,三啊。”炎彧咂舌,连觉怒骂,“滚,你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吗,我都想吊死了。”
“别介,那不是遂了她们的愿吗。”炎彧坐在他身侧,拍了拍兄弟的肩,脑子里还是不堪入目的三。
连觉拍掉他的手,“炎彧,你给老子住口!”
“我不是跟你说过,再生气也不能说粗话,有失身份。”
“我都失。身了,还管什么身份!”
炎彧炎彧笑眯眯的,优雅的气质跟身后的坟包一点儿都不搭,还千杀杀地伸手要解连觉的扣子,连觉急忙护住,“你干嘛?”
“我看看昨晚有多疯狂。”
“炎彧,你今天吃错药了,还是被鬼上身了,我都被鬼ooxx了,你一点儿都不同情,还看笑话,你的同理心呢?!”
炎彧昨晚睡的太美妙,心情好,他又没有大碍,当然要抓住机会调侃几句,他优雅修养好,不代表他不可以开玩笑,“你别气,有的鬼还挺有情谊的,比方说聂小倩。”
“我才不做宁采臣。”连觉站起来,咬牙往坟堆里跑,“大师,看出来了吗?”
木槿摇头,“要到晚上它们出来才行。”
“那我怎么办?”
“该怎么办怎么办,要是看上了你,今晚肯定还会去找你。”木槿扬起唇角,“恭喜你啊,撞个鬼都有艳遇,真是桃花运来了,挡都挡不住。”
这是桃花运吗,这是霉运,“大师,你再卖我几张符呗。”
“我上次给你的符呢?”
“洗澡的时候被水给泡了,不然也不会遇鬼了。”下次一定收好。
“可以,一万块钱一张。”
“什么?!这么贵,你怎么不去抢劫啊!”连觉瞠目结舌,价格涨的也太快了。
木槿掸了掸并无尘土的衣服,“连先生,小女子初到贵宝地不知道行情,出门一趟,大长见识,我那符纸与一般的不同,效力非比寻常,自然价格也会贵上几倍,连先生买或不买,小女子都不会勉强。”
还跟我拽上文了。
连觉咬牙,“只要不让鬼跟上,一万块就一万块!”
炎彧目瞪口呆,小丫头什么时候这么会抬价了,成长也太快了。对了,他还没问,这趟出去赚了多少钱呢。
回去的路上,炎彧问起,木槿伸出三根手指,炎彧道:“三十万?”
木槿摇头,炎彧:“三百万?”
木槿颔首。
炎彧立马明白了,敢情小丫头知道了玄学这行当,只要有真功夫,报酬也是真真的多。
可照这个赚钱速度,建观指日可待啊,炎彧森森的忧虑起来,这样不成,不能这么快。
便小声问木槿,“你打算收连觉多少钱?”
“他既是你的朋友,又只是女鬼,料想收起来也容易,就便宜些,一百万。”
炎彧嘴角抽了抽,这么几天就四百万了,比他赚钱还快呢。
以后的日子简直可以想象有多悲催,不但被人比成了弱鸡,赚钱也赚不过,他还有地位可言吗。
连觉在一旁黑着脸,拳头攥的格巴响,“我都失身了,你们还想在我身上赚钱,你们的善良呢,同情心呢!”
木槿斜睨着他,“破财才能免灾,我也可以不收钱啊,今晚女鬼要是再找来,你就享受一下好了。”
那能是享受么,连觉苦哈哈的,“我找程大发!”
“他收到钱只会比我多,不会少。”
“你们这是乱收费,我要告你们垄断!”
“哦,你去告,等你告下来,也被女鬼吸干了。”木槿拿出手机,调出镜子举到连觉面前,“照照你的样子,阳气被吸走了三成,今晚再被吸走三成,床也不用起来了。”
连觉拿过手机使劲照,他的脸色确实很难看,蜡黄蜡黄的,像得了黄疸。
炎彧同情地拍了拍连觉的肩膀,“兄弟,命要紧。”
他当然知道,钱财是身外物。
连觉一点儿脾气都没有了,用一百万买条命,也值了。
阳气只能养回来,连觉跟剧组请了假,吃了些鲍鱼燕窝补身,等着夜晚降临。
炎彧要很晚才能收工,天黑前,木槿叫上小青一起去了连觉入住的酒店。
连觉稍微恢复了些,身上贴满纸片片,纸片上抄满密密麻麻的经文,手执木棍,双目冒凶光。
小青噗一声就笑了,“你唱大戏呢。”
“这回说什么都不能让她近身。”
“就你?这么柔弱,阴风一吹你就倒了。”
“我是男人,男人!柔弱是形容女人的。”被人看扁,连往日里的惧怕也忘记了。
小青自顾自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撇嘴,“在我眼里你们就是柔弱。”
连觉气结,不停地挥舞木棍,破空声呼呼的,大有跟小青打一架的阵势。
小青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区区一个凡人还敢跟跟我蛇妖娘娘叫板,活腻歪了。
木槿含笑听着他们斗嘴,抬头看了眼窗外,天上一颗星也没有,黑压压的,这里的天空总是如此,从未见过像唐朝那般清朗、没有任何污染的天空。
等到九点多,还没有动静,木槿示意小青念个隐身咒,女鬼怕是忌惮她们,不敢来。
又半个小时过去,窗帘浮动,窗户外贴着一张美艳的脸,发丝迎风飞舞,穿一套暗粉色连衣裙,裙摆飞舞,这样冷的天气,还裸露着双臂,不用想就知道是那女鬼。
连觉啊一声,想到昨晚就是被这女人吸了阳气,怒火中烧,举着棍子,嗷嗷叫着冲了过去。
那女人笑嘻嘻地,穿过玻璃,进到屋内。
连觉一棍子下去,她抬手抓住,一用力,棍子竟从当中折断,“连郎,我好心来找你,你怎的这么对我?”
“呸!我才不听你的鬼话,给我滚!”
女子忧伤地蹙起秀眉,“你忘了昨晚我们两人”
“住嘴!再提昨晚我就杀了你!”
女子手里的半截棍子化为糜粉,朝连觉走近几步,“可我永远忘不了,连郎,奴家等了你三世,好不容易能与你再续前缘。”
连觉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从兜里掏出符纸,正对着女人,“我不会受你迷惑的,赶紧走,不然我叫大师收了你!”
女人凄惨地笑起来,泪珠滚落。
木槿和小青对看一眼,她不是鬼,是狐妖。
第56章 撒个狗粮()
连觉一向看不得女人哭;但是此一时彼一时;不得不硬起心肠,驱赶女人。他还没有意识到她是妖;不断挥舞符纸。
狐妖一把抓住符纸,扔在地上;“我不怕这些东西。”
连觉愕然;他的脑子里竟然先掠过一句话——我的一万块钱!然后才意识到这“女鬼”实在厉害,连符纸都不怕;他该怎么办。
木槿叹息,显露身形,“连觉,她是狐妖。”
“什么?!狐狸精!”连觉一下子跳开,想躲到木槿身后,可是狐妖先行挡住了他,“连郎,你真的不想再跟我在一起了?可是你明明说过,无论何时;你都会爱我;怜我;难道都是骗我的么?”
“你是妖,我是人,人和妖是不能在一起的,你看看我,”连觉指自己蜡黄的脸;“阳气都快被你吸干了,你要是真喜欢我,就离我远远的。”
狐妖又哭,眼泪不要钱地往外掉,“你既不喜欢我,我走便是,可是连郎,你我注定有这一世的缘分,我若走了,你这辈子就会孤身一人。”
还危言耸听,他就不信帅气多金的自己连个老婆都讨不到。
狐妖一步三回头,朝窗户边挪,贝齿紧咬红唇,美艳的脸庞全被眼泪打湿了,她的手扶住玻璃,哀哀地叫,“连郎。”
连觉冷着脸,不去看她,休想他会心软。
狐妖猛然转过去,站上窗台,就要往下跳,这里是十九楼,若她是人,这样站着,当真是让人胆战心惊。
小青实在听不下去了,我们妖就这么不受你待见么,黑着脸,一脚踹在连觉屁股上。连觉哇哇大叫,身体横着往前冲,与地面几乎平行,这一下撞过去,铁定撞墙上,摔个七荤八素。
当然,有狐妖在,怎么能让他撞上去呢。素手一翻,凭空飞出白绫,紧紧缠住连觉,再一拉,连觉已到了她的怀中。
狐妖从小青身上感觉到了同为妖的气息,微微扬起唇角,“小女子应琴,敢问姑娘闺名。”
“小青。”
“幸会。”
“呵呵,这样负心的男人要他做什么!”
应琴含情脉脉地看向怀中的连觉,狐妖本就容易迷惑人心,连觉的心智已失,正痴呆呆地笑,“连郎只是忘了我,当年,他与我伉俪情深,若不是他的嫂嫂心恶,连郎也不会早早死了。”
木槿并不像小青那般冲动,人本就不能与妖结合,“你怎么知道是因为他嫂嫂,而不是因为你,你与他成为夫妻,妖气会侵蚀他的心智,带走他的阳气。”
应琴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色,“这么多年,我潜心礼佛,身上的妖气去了大半,只要用心控制就不会害到连郎。”
“这还叫不会害到?”木槿指了指痴傻的连觉。
应琴嘴里念了句什么,连觉的双眼立刻清明了,他见自己被搂在狐妖怀里,立时挣扎起来,“放开老子!”
应琴的手一松,连觉咚一声栽倒在地,他根本没看到自己站在窗台上。
连觉痛的龇牙咧嘴,拼命拽身上的白绫。
应琴的手一挥,白绫尽去。
连觉站起来,黑着脸瞪了小青一眼,坐在沙发上,“你们牛,你们都是妖,想做什么做什么,欺负我一个空手白刃的人类。”
小青嗤笑,“谁欺负你了,我就是看不惯你那副负心汉的嘴脸。”
“老子不是负心汉,老子根本不认识她!”
小青还要再说,被木槿拦住,现代的男人虽不像古时候那般男权思想严重,可也是充斥着大男子主义,他被应琴强了,心里一定不痛快。
“应琴,我是道士,按说是要收了你,但是我念你没有伤过人,暂且放了你,你和连觉的事莫要请求,他已喝了孟婆汤,前尘往事尽忘,已经不是认识的人了。”就如同她师父,再世为人,前世的一切都已成为过眼云烟。
应琴神情悲戚,她一直在找他,找了这么多年,甚至不知道哪朝哪代,只想着能与他再续前缘。
那日,她终于见到了他。
他一身戎甲,站在高高的城墙上,挥舞长剑,那时候她曾偷来一套盔甲,让他穿了给自己看,跟眼前的人一模一样。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简直欣喜到了极点。
好多次都想找他,告诉他自己这些年的思念。
许是近乡情怯,她竟不敢,只能远远地看着,聊表思念。
昨日他喝醉了酒,躺在洗手间里,她怕他生病,便走近了他。其实她只是想送他回酒店的,谁知道他竟死死拉住她的手,不肯放,她就没有忍住,带他去了她的住处——七八处荒掉的坟地,那些纸钱都是她烧给死者的房租。
“连郎。”应琴希望他能看自己一眼,可是没有,连觉的头死死地扭着,“我走了。”
应琴再次站上窗台,纤细的身体像溶液一样融进玻璃,悬浮在空中。
小青道:“你先走,来日方长。”
妖的寿命要比人长上很多,可不是来日方长么。
小青和应琴同为妖,自然是站在妖的角度思考,她觉得连觉配不上应琴,应琴多痴情,连觉哼,他若是痴情她就直播吃翔。
本以为要上演一场捉鬼大戏,没想到只是狐妖寻情郎,只要连觉不作,狐妖一定不会伤他性命,是以,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必要,木槿便和小青离开了。
炎彧还没有回来,木槿在他房间转了一圈,重点看了看床,昨晚她就睡在这上面,抿着嘴笑了笑,走了出去,今晚再不能放肆了。
洗漱好,躺在床上,身边空出一大块,想象着炎彧躺在那的情景,不禁咬着手指笑,笑完觉得自己太孟浪,拉起被子捂住头脸,哼哼唧唧地滚来滚去。
突然想起话本里思春的少女,估摸着自己就是那样的,越发滚的厉害,不多时便捂的满头大汗。
偏偏这时有人扣门,木槿一掀被子坐了起来,马尾散掉了,头发乱糟糟的披在肩上。
门还在响,木槿呆坐着没动,听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