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疼呢,炎彧每次都被她气得胃疼,这要是他女儿早就动手打了。
炎忠生还继续说着关昕,“昕昕小时候就说长大了要给小彧当媳妇儿,天天盼着长大,偏偏小彧工作忙,两人见面的时间少之又少。对了,小彧今天回来,正好叫昕昕过来吃饭,小彧,你给昕昕打个电话。”
“我不打,我带女朋友回来见你,你让我叫别的女孩子来家里吃饭,不是纯粹给我添堵吗。”
炎忠生的脸顿时拉了下来,“可是木小姐说了不介意。”
“她说不介意你也不能欺负她。”
“我怎么就欺负她了,她自己说的。”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眼看着祖孙俩要吵起来,木槿赶紧拦住炎彧,“别惹爷爷生气,你打电话。”
“可是你”
“我没关系,打。”木槿自始至终保持着微笑,她真的不往心里去吗,不是,她心里特别难受,可越是这样,她越是要笑,她要让炎忠生看看,她木槿不是一般的女孩子,她是道士,妖魔鬼怪都不怕,还会怕一个女孩子吗。
炎忠生抚摸着青釉的瓶子,笑起来,“你看,还是木小姐懂事。小彧,你要跟木小姐多学学。”
炎彧气结,叫王妈,让她给关昕打电话,他就是不打。
王妈也很为难,用目光询问炎忠生,炎忠生重重哼了声,“打。”
王妈赶紧拨电话,那边一听说炎彧回来了,说马上就到。
炎彧不去看炎忠生,只跟木槿眼神交流,让她别生气,木槿只是笑,在炎忠生的视线盲点拧炎彧的胳膊,炎彧顿时笑了,她生气,他反而安心了,还以为她真的把自己当贤惠端庄的大房呢。
不大一会儿门铃就响了,王妈去开门,进来个风风火火的姑娘,穿红色大衣,径直跑到炎彧面前就朝他身上扑,“彧哥哥,你回来了。”
炎彧瞬间弹跳开,躲到沙发后头,“关昕,你是大姑娘了,男女有别。”
关昕生气地噘嘴,“我都半年没见你了,想你了嘛,放暑假去找你,你说你工作忙,我要去探班,你说公司不让,回来了给抱一下也不行。”
炎彧烦躁地捏眉心,他又不是布娃娃,想抱就抱,扫见木槿,一把拉起她,“来,我给介绍,这是我”
“昕昕,你爸爸没有一起来吗?”炎忠生打断了炎彧的话,拍拍身边的位置,让关昕坐。
关昕喜滋滋地坐了过去,挽住炎忠生的胳膊,“我爸爸说不来了,太麻烦。”
“麻烦什么,都是一家人。”
两人自顾自地交谈,完全无视木槿。
即使木槿再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也无法再保持微笑,她就这么不受人待见吗。
炎彧觉得爷爷做的太过分了,身为长辈没有长辈的涵养与包容,你不同意可以事后说,为什么当面打脸啊。
炎彧拉住木槿的手,重重咳嗽了一声,“爷爷,我还有事要忙,就不打扰你们聊天了。”他拉着木槿要走,炎忠生重重拍了一下茶几,“干什么?!才回来就给我甩脸色!”
“我没想给爷爷甩脸色,是爷爷多年对孙儿的教导,让孙儿觉得把客人冷落一旁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小槿是我女朋友,你这么落她的脸,就是落孙儿的脸,孙儿身为男人不能看着自己的女人被欺负。”
炎忠生的脸黑的跟锅底一样,这还没过门呢,就这么护着,要是过了门还怎么着。
关昕一下子炸了,“你说她是谁,你女朋友?!彧哥你不是说现在不想谈恋爱吗,你不是说不喜欢比你小很多的女孩子吗,她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啊,你凭什么喜欢他不喜欢我!”
“凭她能认出瓷器的真假你认不出!”炎彧一把抄起青釉的瓶子,“这瓶子我不送了,送了也没人领情,我自己拿回家摆着!”
“炎彧你给我站住!”老头子快要气疯了,一回来就对着干,还能不能好好过了。
炎彧一手抱着瓶子,一手拉着木槿,“爷爷,我不想跟你吵架,但是结婚是我个人的事,我不想别人插手,我这辈子非木槿不娶,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我都娶定了。小槿,咱们走!我就不该带你回来!”
木槿摇摇炎彧的手,意思是要他冷静。
炎忠生气得呼哧喘气,“你走了就别回来!”
“你当年是不是也这样跟我爸说的?!”
炎忠生猛然看向他,炎彧笑得特别凄惨,“是你非要逼着爸爸娶妈妈,要不是你,爸爸妈妈也不会死。你以为我小不懂事,我都记得。爸爸根本不爱妈妈,他每一天都活得很痛苦,他不想再活着了,也不愿意让我跟着妈妈,所以他带着妈妈一起死了。”
第82章 当年的真相()
炎忠生的脸色惨白如纸;正准备大哭的关昕愣怔怔地看着炎彧;豆大的一滴眼泪含在眼睛里,木槿则紧紧握住了炎彧的手。
五岁那年;小小的炎彧一定伤透了心。
炎彧偏转过头,不想去看爷爷那张与自己三分相似的脸;话说的掷地有声;“我绝不会走爸爸的老路,让你安排我的人生!”
这些年他极力去忘记那些印在脑子里的往事;极力不去想自己的婚姻,也极力躲着关昕。
如今,他有了喜欢的人,所有他极力去避免的事都要去面对,他也想过最坏的情况,觉得爷爷不会把事情做的很难看,没想到他还真的做出来了。
当年爸爸是不是也经历过这些,带着心爱的女孩子来见父亲,结果被棒打鸳鸯;他不明白;为什么炎忠生一定要把控别人的婚姻。
炎彧没有见过奶奶;不知道奶奶是什么样的人,有的时候他会想,若是奶奶在世的话说不定会好很多。
炎忠生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一直疼爱的孙子会对他有这么大的不满,也没想到他会如此激烈的反抗;仿佛又回到了他青春期的那段日子,祖孙俩只要一见面就抬扛。
炎忠生说:“婚姻确实是你自己的事,可是你才多大,你有多少阅历,你怎么知道你们会走到最后,你以为有爱就可以了,婚姻并不是那么简单”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我只知道我要跟我爱的人在一起,如果我不爱她,我连看她都不想看,怎么一起生活!”炎彧温柔地抚摸着木槿的脸,这回可真是让她看了笑话。
苦笑地转过头,直视着关昕,“关昕我最后说一次,我不爱你,永远都不会爱你,你别白费心机了,以后我在家的时候也请你不要过来。”
关昕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止也止不住,她从小就喜欢炎彧,一心一意地想嫁给他,她觉得只要自己不放弃,就会有打动他的一天,可他却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他不爱她,永远都不会爱她!
她不知道自己留下来还有什么意义,或许今天就不该来,不来的话就不会听到这么绝情的话,这是十几年来,最晦暗的一天。
炎忠生极力安抚关昕,“昕昕别哭,一切有爷爷做主,爷爷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关昕根本听不到炎忠生说什么,她只是哭,脑袋里不断重复着炎彧的话。
炎彧拉着木槿走,他一样后悔,不该带她来的。
“你去哪儿?”炎忠生叫炎彧,炎彧头也不回,“回我自己的家,等你什么时候同意了我们俩的事,我们再回来。”
“你给我站住!为了个女人跟我对着干,你就是这么做孙子的!”
“身为长辈,一点儿容人之量都没有,我替你汗颜!”
“你!炎彧!”
炎彧已经带着木槿出了门,拉开车门,把木槿塞进去,他自己坐上驾驶座,一脚油门,车子就飞了出去。
木槿也不敢说话,炎彧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了,她一直奇怪,为什么炎彧不跟爷爷住在一起,现在明白了,这俩人的脾气都太倔了,谁也不肯让步。
炎彧一直开,速度很快,一点儿停下来的意思都没有。
木槿也不去打扰他,紧紧抓着把手。她也不认识路,不知道炎彧要开往哪里。
忽然炎彧长长舒了口气,“让你受委屈了,你别往心里去,我爷爷就是这样,老顽固,他在公司做老大做习惯了,到了家里也想只手遮天,稍微不顺心就发脾气,这几年,年纪大了,越是过分了。”
炎彧揉揉木槿的头顶,将车停在了路旁。
这是条宽阔的大马路,两边是山,山上覆盖着白茫茫的雪,连个人都没有。
木槿靠在他的肩上,“我没关系,只是你,从来没有听你说过这些事。”
“又不是什么光彩的。”炎彧歪头亲了下她的头顶,“我那时候小,就记得爸爸每次回来都要跟妈妈吵架,妈妈的脾气跟关昕一样,在家里当小姐当习惯了,谁都要迁就她,稍微不顺心就发脾气,摔东西,我挨过她好多回揍。
她很爱爸爸,可是爸爸不爱她,我就成了她的出气筒,谁让我长得像爸爸呢。”
炎彧闭上眼睛,小时候的那段日子简直就是梦魇。
“那天我爸爸回来,特别高兴,说是想通了,有爷爷压着,反正也离不了婚,索性就尝试着爱妈妈,他还拉着妈妈的手,要带她出去玩。
我妈妈特别高兴,我也很高兴,因为终于可以不用承受妈妈的怒气了。
趁着妈妈换衣服,爸爸抱起我,跟我说,‘我带妈妈走了,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照顾好爷爷,你记得爸爸永远爱你。’
那天很晚了他们还没有回来,我一直不肯睡觉,爸爸跟我说的话我也不跟爷爷说,我那时候实在是太小了,熬不住就睡着了,第二天家里来了很多人,他们都围着爷爷问东问西,爷爷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
我听到他们说什么车祸,死了,我就问爷爷,爸爸妈妈回来没有,爷爷摇头,他说他们永远不会回来了。”
木槿紧紧搂着他的腰,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现在你有我了,我会永远陪着你。”
炎彧把她抱过来,让她坐到自己膝盖上,脸埋在她的脖间,“我长大后,去找了当年办案的交警,他说当时周边没有别的车辆,不存在被撞的可能。
车子经过检查,发现刹车线松了,但是车子前段时间才保养过,不大可能出现这种情况。他们怀疑车子被人做了手脚,排查了我父亲的周边关系,发现半个月前,我父亲的情人死了,那个情人就是父亲结婚前的女朋友,他俩一直都有联系。
交警说他们怀疑是自杀,碍于爷爷的脸面,当了普通的车祸处理。
我一直怀疑父亲的情人是被杀的,我悄悄地查了,她家里的煤气管道泄漏,发生了爆炸,她被活活炸死,而且她怀孕了,三个月,父亲才把她接到了别墅去住。”
炎彧咬着牙,半是愤怒半是伤心,“你说,除了我爷爷和妈妈还会有谁,所以我爸爸恨他们,用了那么惨烈的方式诀别。
我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重新审视我爷爷,我发现我所有的一切,生活学习都是他在做主,我就是个傀儡,我要逃离他的掌控,天天跟他对着干,他越是不让我做我就越是要做。”
木槿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像是安抚孩子一般,“好了,不说了,都过去了,以后咱们不回去就是了。”
“可我怕他像对付我爸爸的情人一样对付你。”
“放心好了,我跟你爸爸的情人不一样,我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木槿握起拳头,给他看自己强有力的臂膀。
炎彧失笑,捏她的鼻子,“是是,你超级厉害。”
“那你别担心了,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木槿抚平他皱起的眉毛,在他的眉间亲了亲。
炎彧的眸子瞬间深了,含住她的唇狠狠亲了起来,大有把心中的不满发泄出来的意思。
木槿的身子朝后,正顶在方向盘上,突然嘀地一声,按响了喇叭。
炎彧猛然惊醒,木槿的唇已经被他咬的又红又肿,心中顿时升起一股内疚,轻轻摸了下,“疼吗?”
木槿摇摇头,脸埋在他胸口,“不疼,一点儿都不疼。”
炎彧的下巴搁在她头顶,笑了起来,他的小丫头真的很好很好。
炎彧带着木槿离开后,家里的气氛就变得很凝重,炎忠生一直黑着脸,他一直认为炎彧不知道他父母死亡的真相,若不是今天被刺激到,恐怕炎彧会一直隐瞒下去。
他现在慢慢想明白了,为什么炎彧突然会跟自己对着干,应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就知道了。
可怜自己还被蒙在鼓里。
关昕呢,听到了这么大的秘密,心里的震荡可想而知,她一直是父亲手心里的宝贝,生活在真空的环境里,从未接触过这个社会的罪恶。
原来罪恶就在身边,离她如此之近。
关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