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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槿依然是大衣,梳着马尾,每次说话,嘴巴里都喷出很多的哈气。
路上的行人都包裹的很严实,行色匆匆的,宣传页塞到手里,有人懒得接,摆摆手表示不要,也有觉得好玩的,问木槿怎么收费。
木槿趁机宣传一番,有人含笑着离去,有人郑重其事地把宣传页塞到兜里。
也有眼尖的,认出木槿,木槿就大方地跟人家拍照,签名。
炎彧为了她写字方便,特意买了软笔尖的笔让她随身带着,她的字写的很漂亮,简直可以当字帖临摹。
炎忠生特别喜欢她那一手字,发完传单后,要跟她讨论书法。
木槿哪里懂什么书法,她的字都是师父逼着练的,若哪一天不练,师父就罚她蹲马步,头上还顶一只碗,不到一个时辰不准吃饭,想起来都是血泪啊。
接连发了三天传单,没有一桩生意上门,原来拖关系的人也不见了。
眼看着宣传单要发完,木槿犹豫是要继续印呢,还是再等等。
炎忠生把手一挥,继续印,而且要多多的印,招几个兼职,去更多人的地方发,发遍b市的各个角落。
招兼职的事,自然是由木槿经手,炎忠生身为总经理助理,就是打打下手,主要还是看总经理的。
木槿在网上发了招聘信息,还真有人打电话问,她约了四五个人,都是在校大学生。
人不能约到别墅,炎忠生给了她一把钥匙,那是他以前买的房子,可以暂时当她的办公室。
木槿剪了几个纸人帮忙收拾,布置好后,应聘的大学生便上门了。
第90章 木头精()
打电话的有五个;实际来的只有三个;两个男生,一个女生。
木槿一个一个的面试;问了简单的情况,主要还是看面相。两个男生还可以;做事踏实肯干;女孩子就差一点了,不是个肯用心的。她只雇佣了两个男孩子;给了他们宣传单,讲好发完80块钱,其中有人咨询要留下对方的联系方式。
俩人答应地很痛快,拿着宣传单走了。
女孩子问为什么不用她,她有做兼职的经验。
木槿摇摇头,就面试的这么一会儿还看了四次手机,要是宣传单都给她,还指不定都扔到哪里去呢。
女孩子很不高兴,嘟嘟囔囔地走了。
面前的桌子上还有好多的宣传单;得要招更多的兼职才行。
木槿打开网站;有人投了简历;她挨个看,因着没有经验,只好挨个打电话,约来面试,自认为看面相还是很准的。
下午又来了三个;都是女孩子,两个化妆,染了头发,还有一个挺素净的,人也长得机灵。
木槿本能地喜欢后者,她一个古人,对染发实在是喜欢不起来。
好在那两个女孩子面相不错,不是偷奸耍滑的,木槿就都雇佣了,给了她们宣传单。
很素净的女孩子快走到的门口的时候,忽然转过身来,问:“你们招长期的吗?我就在b市读书,下半年就毕业了,正在找实习的单位,如果你们缺人的话,能不能招我?”
木槿还没有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再说工作室刚开张,没有生意,也不需要那么多的人,“你留个电话,如果我招人就先考虑你。”
“谢谢木总。”
女孩子在木槿的笔记本上留下了姓名电话,“我从小就对灵异的事情感兴趣,看了很多这方面的书,上手肯定快。”
“我记下了。”
女孩子腼腆地笑了笑,抱着宣传单走了。
木槿看她留下的信息,连学校和专业都写上了,让木槿吃惊的是,这姑娘学的专业竟然就是玄学,翻出网上的简历,简历上并没有写专业,只写了就读的学校。
第二天,这姑娘又来了,不单宣传单发完了,还留了好几个咨询人的电话,她说答应了人家今天回电话过去。
木槿见她这么能干,拍板留她做了前台,接打电话,招待下客人什么的,定了实习期的工资,要是做的好,可以提前转正,那几个人的电话就让先她打过去试试。
姑娘叫梁悦,特别高兴,拿起电话就打。
还真的打出来一桩生意,那人说家里一直不安生,到了晚上,房间里总是有人走来走去,还会听到唱歌的声音,打开灯看,也没有人。
最诡异的是,他的小儿子,三岁大,总是说有个叔叔跟他玩,问他是什么样的叔叔,他也说不清。
家里的门窗都关的好好的,根本不可能有人来,那人怀疑是脏东西,问木槿能不能去家里看看。
梁悦问了那人的地址,说会。
那人感激不尽,要她们快点来,因为他老婆已经受不了了,正在闹腾着搬家。可买房子和装修花了不少钱,才搬进来就搬出去,太可惜了。
下午四五点钟,木槿带着梁悦去了客户家。
吴鹏一个人在家,老婆带着孩子去娘家住了,事情不解决就不回来。
木槿背着手在房间里转,房子装修了半年,哪哪都是新的,又朝阳,按说应该很暖和,可是却给人一种阴寒的感觉,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吴鹏跟在木槿身后,小心翼翼地问:“大师,看出是哪里的问题了吗?”
木槿没有回答,站在衣柜前头,反问道:“你家的柜子是买的,还是做的?”
“请师傅做的,朋友介绍的,做了几十年了,手艺很不错。”
木槿敲了敲,声音很沉,“所有的柜子都是这个师傅做的?”
“是啊,有问题?”
木槿笑着摇了摇头,“到晚上再说。”
吴鹏赶紧沏茶倒水,洗水果,殷勤招待。
木槿让他坐下,别忙活了。
时针一点点地移动,很快到了晚上十点。
往常这个时间,房间里早就有动静了,这会儿还是静悄悄的。
木槿让吴鹏拉窗帘,关灯,房间里顿时陷入黑暗,三个人屏息静听,等待着那东西的出现。
梁悦到底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心里害怕,悄悄朝木槿身边挪,警惕地朝四处看。
静谧的房间里突然响起沙沙的脚步声,很轻,像软底鞋踩在地板上,接着是低低的吟唱,调子很古老,拖着长长的音,谁也不知道唱的是什么时候的曲子。
梁悦在书上看到这样的情节描写时,并不觉得害怕,这会儿真是吓得四肢发软,头皮阵阵发麻。
吴鹏经常听到这个声音,倒是镇定一些,他低声问:“要开灯吗?”
“不用,你们都坐着别动。”木槿悄悄起身,往发出声音的方向走,那东西还在唱着,完全不在意正在走近的木槿,也或者是根本没有注意到。
木槿从乾坤袋里拿出棺材钉,紧紧攥在手里。
于夜色中看到一团影子,像人,又比人高,瘦瘦长长的,它正挥舞着比一般人长的胳膊唱歌,细长的腿跟圆规似得,快到木槿的腋下了。
“喂!”木槿突然出声,那东西吓一跳,猛地转过身来。那根本不是人,也不是鬼,而是一截木头,长着跟人一样的五官,只是都是木质的,胳膊和腿亦然。
木头人啊一声叫,朝着衣柜跑,木槿飞身拦住,攥着钉子朝它身上扎。
啊——又是一声叫,木头人转身朝外跑,它的腿长,一步跨出去几乎是木槿的身高,但是木槿速度快,施展移形换影,再次拦在它前头。
啊啊啊!
木头人边叫边跑,惊慌失措,还有几次险些绊倒。无论跑到哪儿都被木槿拦住,真当是又怕又急,忽然跪在地上,朝木槿磕头,“放过我放过我。”
木槿叫吴鹏开灯,灯光一照,木头人显得更恐怖了,仿佛一大块长木头,被一双巧手雕刻而成,再施上魔法,跟人一样有了生动的五官,会说话会动。
吴鹏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指着木头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梁悦也惊呆了,直勾勾地盯着木头人。
木头人偷偷看木槿,“我没有害人。”
“我知道,不然我的钉子早就往你的身上钉了。”
木头人松了口气,还是跪在地上,等着木槿发落。
吴鹏不明白自己家里怎么会有这么个东西,有心想问,看到那跟人一样的木头,竟不知道怎么问出口。
木槿替他问了出来,“你怎么修炼成形的?”木头跟蛇不一样,它们没有感觉,要修炼成形十分不易。
木头人道:“我本来已经活了七百多年了,再有三百年就能修炼出心智,可是却被人砍了,当成普通的木材来卖。我无法阻止这样的命运,只能默默承受,想着给我留下一截原身也好,说不定能继续修炼。
可是没有,他们把我肢解后做成了板材,卖到了店里,然后又被吴鹏买了回来,做成柜子。本来我已经打算让自己沉睡,因为我的身体支离破碎了,没有办法再修炼。
不知道是我的福缘,还是吴鹏的孽报,他和木工师傅起了冲突,没有按先前谈好的价格付钱,扣了百分之十的保修费。木工师傅很生气,他做了几十年,还没有遇到过这样的。
在以前,木工师傅是被奉为上宾的,吃喝都要好好伺候,因为他们会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稍微做点手脚就让会让你家宅不宁。
现在人这些意识都弱了,不相信这些东西,也跟手法失传有关,十个木工师傅九个不会,偏偏吴鹏请的这个木工师傅就会,他割破了指血,滴在我身上,我就靠着这些血修炼出了真身,虽然还不能跟人一样,但是我最起码能从木头里出来了。”
木头人的手一节一节的,每动一下就响起木头折断的声音。
它没有害人的心思,也不敢白天出来,就在晚上的时候出来散散心,唱个曲。
吴鹏三岁的儿子是唯一看到过它的人,那次他睡醒了,而它正在唱曲,就跟他玩了一会儿。
吴鹏的脑门上往外冒冷汗,没想到木工师傅给他来这一手,扣除保修费不是很正常的吗,只是签合同的时候他忘记了没有说而已,他就害他。
吴鹏问木槿有没有解决的办法,总不能还让木头人一直待在家里。
解决的办法自然是有,木槿可以带木头人走,这些柜子都是木头人的原身,最好也一并带走。
吴鹏不同意,这些木头都是几百年的材料,不容易买到,做起来也费了好多的功夫,他们也担惊受怕了好些日子,不能说拆就拆啊,损耗的时间,钱,精气神怎么算。
木槿撇撇嘴,要这么说的话,“那木头人只能继续留在你家了。”
那更不行,家宅永无宁日啊。
吴鹏思想斗争良久,不得不同意拆除柜子。
第91章 幸好是我()
木头精得了个名字——仆童;平日里做些洒扫的活计;精细活还干不了,它需要继续修炼。小青不在;教它修炼的事情就交给了少湖。
少湖一直在乾坤袋里,得以出来活动特别高兴。
为了避免吓到别人;少湖和仆童在别的房间里修炼;下班后,俩人才在客厅里活动。
梁悦第一次见到少湖时目瞪口呆;围着它转了好几圈,还伸出手指头戳了戳。
少湖朝她龇牙咧嘴,梁悦不害怕,反而哈哈大笑,少湖觉得没劲,吓个人都吓不到。
工作室的业务渐渐多起来,大都是撞邪,撞鬼,被鬼上身之类的;用不着费多大的力气;自然也赚不了多少钱。
一个月算下来还亏钱;木槿琢磨着,怎么能多赚点钱,要不带着梁悦去直播?可是找不到好素材啊,那种小打小闹的,粉丝也不爱看。
正在为难的时候;关昕来了。
其实她刚进门的时候,木槿根本没有认出她来,她戴着一顶粉色毛线帽,同色系的围巾,穿很宽大的羽绒服,几乎快把她装起来了。
有客人主动上门,梁悦立刻站了起来,客气地说:“小姐您好。”
关昕并不理她,径直走到木槿跟前,木槿正坐在沙发上上网,仰起头看她,“请问您”
关昕拉下围巾,她的皮肤黯淡无光,仿佛被人抽走了养料,整个人也死气沉沉的,一点儿都不像二十岁的女孩子。
木槿诧异,失去炎彧的打击这么大?
关昕无力地扯了下嘴角,“看到我这个样子,你心里是不是很痛快?”
“你怎么样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并不觉得痛快,同样我也不会同情。”
“还真是心狠。”
“这跟心狠没有关系。关小姐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关昕重新围上围巾,坐在木槿旁边,“我想你帮我,多少钱都可以,我只要变回我原来的样子。”关昕突然捂着脸嘤嘤地哭起来,泪水顺着手指缝流到外面。
梁悦沏了两杯茶放到她们面前的桌子上,又抽出纸巾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