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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妆记-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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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霄琢磨了一圈:“镇国公今日可真是一再冲动啊。”

    “少爷有何打算?”

    阿寿问他。

    其实凭他们的本事,并非没有把握把宋承韬救下。

    但是言霄没有吩咐。

    “他掳宋大夫能有什么用?揭穿薛小姐的身份?”言霄道:“谢邈若真是一再纠缠于此,就太蠢了。”

    “那如果是少爷……会怎么做?”

    阿寿问道。

    言霄想了想,“让我不开心的人,我也不会让他开心。”

    何况谢邈某些程度来说,比他更甚。

    “杀了了事。”言霄吐出四个字:“宋大夫,可以作为……面对皇上时的一个说法。”

    这样才是合适的、符合谢邈性格的安排。

    “可是薛小姐如今在宫里,不可能……”

    言霄道:“所以我也只是猜测,他或有后招也说不定。”

    因此才不插手谢邈带走了宋承韬。

    他这么说着,突然就抱住头嚷道:“想东想西的,每天都好辛苦。想得脑袋疼,阿寿,晚上我要吃猪脑补补!”

    阿寿诚恳劝道:“少爷恐怕得吃猴脑才补得回来了。”

    猪脑怎么够补他的。

    ******

    这天夜里,是薛栖离京的第四天

    月上中天。一轮满月。

    原来正巧是十五。

    薛府里平日就不太多屋宇亮着灯,今天更显得稀稀落落的。

    王妈妈向往日一样端着一碗宁神汤进来,甄老太君竟穿戴齐整,梳着圆髻,坐在床畔,显得神采奕奕的。

    “阿苗,”甄老太君精神很好,带了些笑意,“你瞧,窗外头一轮月亮,倒像似挂在了窗檐一般。”

    王妈妈走过去瞧了一眼,白色的大月亮洒着清辉,圆满地叫人心醉。

    她一下合上了窗户。

    “老太君,夜里风大,不兴把窗户开得这般大的。”

    甄老太君笑笑,“阿苗,你还是像以前一样。”

    她抚着床头的雕花梨木茶几。

    “一轮月亮而已,又能怎么样。”

    王妈妈叹了一口气,想到几日前离去的薛栖,一下又抑制不住自己的心情,跪在甄老太君脚边:

    “老太君,再怎么样,您也不该这几日赶少爷回去啊……您、您……您又要怎么办呢……”

    甄老太君却仿佛听不见她的话,自顾自摸着自己这张雕花拔步床上的刻纹。

    “这张床,我怎么样也要从西北搬来,躺着究竟安心。这是我的嫁妆,阿苗,它从新婚的时候就陪着我,后来那两个孩子,还总是皮猴似的在这张床上跳。”

    “是啊,”王妈妈似乎也想到了薛姣姐弟小时候的样子,“老太君总是追着大小姐和少爷要捶,两个孩子就这么嘻嘻哈哈地挤在床尾……”

    皮得让人管不住。

    可如今,那里早已空空荡荡了。

    “都这么长时间了啊。”甄老太君笑道,仿佛孩童清脆的声音还围绕在耳边。

    明明都已经成了妄念。

    “阿苗,我累了,该歇了。”

    王妈妈心头一震,口中泛苦,“老太君!”

    “不早了,阿苗。”

    王妈妈起身,一步步走到桌前,端起了瓷碗,颤抖着手把宁神茶递了过去。

    甄老太君笑她,“瞧你,还像第一回侍候我一样,战战兢兢的。”

    王妈妈泪盈于睫,“奴婢愿意永远像第一回那样侍候您。”

    甄老太君仰头喝了茶,摸了摸身下的褥子,笑着躺下了。

    “褥子都旧了,明日换床新的罢。”

    王妈妈“嗳”了一声,缓缓地吹熄灯合上门出去了。

    一转身却蹲在槅扇边捂着嘴,不敢出声。

    更夫敲过了梆子,就着明亮的月色伸了个懒腰,“今夜也无事啊。”

    一个时辰后,薛府门前便敲响了云板。

    尚且昏暗的天色下,只有薛家陆陆续续亮起了灯……

    (。)

第228章 闻丧() 
第二日天光大亮的时候,附近邻里便都知道了薛家那位老太君过世的消息。

    薛家传出阵阵哀嚎,不闻伤心之意,令走过听见的人一阵蹙眉。

    薛四老爷一家,只吓得胆战心惊,根本顾不得为她伤心半分,只怕从此谢邈再不看重他。

    哭灵的也不过是几个仆妇,李氏在旁抹眼泪也是抹不出什么湿的来。

    一早晨,当家老爷想的是仕途,李氏盘算的是老太君的嫁妆,薛婉领着弟弟妹妹站在旁边,却在思考自己的婚事会不会受影响。

    府里没有多少人在意,而府外,更没有什么在意的人。

    偶尔有一两个知道的,便道甄老太君不失为巾帼英雄,代夫守边,斩杀胡奴无数。

    却也有那等贵妇人笑语,女人家的是相夫教子,杀胡奴守边的将领这么多,朝廷也不指望她一个女人,反而弄得晚景凄凉,人家都是儿孙绕膝,她死时,却还要隔房的堂侄儿送葬,算得了什么福气。

    众人也觉得很有道理,何况老太太年纪大了,早晚是要死的。

    因此甄老太君的死讯,给素来事多的金陵城,只是添上了不重不轻的一笔罢了。

    早在城门甫开之时,薛家就派人递了信。

    薛栖上路已有四五日,只怕收到信再快马加鞭,也赶不及停灵三日后的送葬。

    众人确实要叹一句,的确可怜。

    薛家这一家人,似乎是命中注定的寡亲缘。

    不仅仅是男丁多战死沙场,女眷竟是也没有一个能数出个美满结局的。

    当然说到女眷……

    金陵人当然就想到了前段时间闹出那么多风风雨雨的薛大小姐。

    死而复生的那位。

    怎么近端时间就鲜有消息了?

    有称知情的小幺儿在茶楼里大言不惭地说明,说是叫皇家护着了。

    众人嗤之以鼻,皇家要是想给薛家这么大的体面,何需等到今日?

    不过是一个被先帝都尚且在遗忘在角落的小家族罢了,何况今上。

    风言风语传着传着便走了味,人们更喜欢听些花前月下,你侬我侬的故事。

    于是关于薛小姐相貌的猜测,便又甚嚣尘上。

    有人说她容貌倾城,将镇国公夫人原配京师明珠苏容锦都比下去一截,才引得当日喜堂上新欢旧爱大发醋意,恨不能大打出手。

    当然这个新欢,当仁不让就由言霄言少爷暂时出任。

    也有人说她相貌平平,确实一位无盐女,也怪不得镇国公另觅佳人。

    还有人说她相貌清丽,中上之姿,但是机敏灵巧,且执念甚深,势必要将镇国公府掀起一阵风浪。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可这会儿顶着薛小姐大名的女孩子,在琼华殿中却坐立不安。

    在太后娘娘宫中这些日子,好吃好喝,虽然心里偶有忐忑,但是到底安全无虞她午夜梦回时回忆起镇国公那双仿佛能杀人的眼睛,心里凄惶时也能有个安心的寄托。

    但是这一回,她却实打实要出宫了。

    她不能不去为自己的“祖母”送丧啊!

    别的事,她猜不透,没有宋承韬和苏容意在一旁教她。

    凭着她自己一个人,她真的感到手足无措。

    打定主意,薛小姐打算去听听言霄的想法。

    只是言霄这两日宫中,她又没有贴身的丫头可传消息,只能心急如焚。

    而另一边刘太后得知了甄老太君的死讯,也是实打实哭了一回。

    哭过一回后,她也很快镇定地理出了思绪。

    “原道她为何要急着进宫……没想到,她是利用我至此地步!”

    她捶着身边的大迎枕。

    刘太后素来恩怨分明。

    为老友伤心是真,为其寒心气怒也是真。

    原来,从一开始,甄老太君就是抱着这个念头而进宫来的啊。

    她多傲的脾性,哪里能说转圜就转圜?突然放下身段,进宫叙话,都是今日。

    死得好啊!

    玉姑姑陪伴她多年,多少也能猜出来其中原委。

    “老太君这一走……岂不是将您架在火上烤了!”

    皇帝那里会怎么想……

    他是早知道薛家是……

    而刘太后又与甄老太君如此亲厚,恐怕皇帝会断定,刘太后这是命甄氏自戕做局啊。

    出了一个假薛姣的事情,皇帝拿不准,顶多对刘太后将信将疑。

    可是甄老太君自戕,并且留下口信要亲孙女送丧。

    是啊,她已经膝下无靠,孙儿又刚离京,可不就是只有一个“亲孙女”了。

    等于在全天下人面前承认薛小姐的身份。

    薛姣这件事,原本当作宫廷秘闻掩下就是,即便又出了这么一个人,别人顶多也想到镇国公府头上去。

    说来议去的也不过是陈世美之流的故事。

    可是甄老太君日前频繁入宫,京里多少眼明手亮的官员勋贵,他们会信吗?会信她两个只是寻常叙话,过不几日甄氏就悄无声息死了?

    必然有人会猜到这个来历不明的薛小姐身上去。

    加之早有传言刘太后护其甚笃。

    会有多少人开始揣测其中原委,多少人相信她是刘太后安排的人。

    而皇帝那里,虽不至于如此想,却也会认为她再次拿薛小姐做筏!

    如今苏容意还没有从苏家手里弄出来,若皇帝为儿子撕破脸,刘太后根本没有相应的筹码可以谈条件。

    好毒的计啊……

    刘太后并非是无防人之心,她是怎么样都没有想到甄老太君会用这么惨烈的方法!

    玉姑姑问道:“她如何会愿意……难道会是镇国公……”

    她时至今日都无法相信。

    “她难道会以一死来解谢邈的困局?”

    刘太后反问。

    心里却一突,可除了这样,甄老太君一生已无所欲求,她又能是别的什么呢?

    刘太后想不通这一节。

    琼华殿里愁云惨淡,不过一两日后,果真就有甄老太君实际上并非病重而死的消息传出。

    从一些诸如“替薛家做道场的道士”、“替薛家开药方的大夫的学徒”、“薛家大厨房里替老太君煎药的丫头”这类人口里,金陵民众听到了关于甄老太君之死的各种风言风语。

    五花八门的揣测,盖过了他们原本对于甄老太君的兴趣。

    “薛氏本事平平,闹出的故事却是不少。”

    有人如此嬉笑。

    (。)

第229章 作为陌生人() 
甄老太君的死讯传到苏容意的庄子上,已是第三日的傍晚,苏容意原本正心事重重地捧着一本草药集录,却半个字都看不进去。

    一日前,苏家果真像她料想的一样,派了人要来接她回去。

    她有时也觉得苏家可笑。

    既然有七八分猜到了镇国公和宫里都要自己,竟还能拿出这副高高在上的做派。

    开口闺训,闭口女诫。

    不消说,一定是太太太的人。

    她与三太太相比,还算是一个比较聪明的女人,只是眼界囿于内宅,并不放得很长远。

    她大概思来想去,翻来覆去猜测的,也不过是些男女之事。

    生怕谢邈真对她有了别的意思,威胁到苏容锦和大房的利益,也怕言霄真说动了刘太后,一个不巧求来张指婚的圣旨。

    她还意识不到,自己在办一件怎样和三太太做过的,不相上下的一件蠢事。

    最令苏容意奇怪的是,她的二姐,苏容锦的态度。

    这么长时间来,她承认自己从一开始对苏容锦的作为不屑一顾,到如今确实很佩服。

    苏容锦的贤惠贞淑,不是假的。或者是,假的,也被她刻进了骨子。

    她是真的可以为家族,为家人,奉献自己。

    她甚至能够忍受谢邈这般的脾气和野心。

    苏容意知道,她的压力一点都不比现在的自己小。

    可是显然,比苏家人高一个段位的苏容锦,既然猜到了些事情的脉络,更应该千方百计将自己请回苏家才是。

    苏容意可不相信什么苏容锦谢邈才这般。

    敌不动我不动。

    莫非贞静的苏二小姐喜欢这一套?

    想到昨日她拒绝回府后,那位管事从鼻子里哼出气来,那对眼睛睨着她,仿佛传递着“再不规矩就拉你去浸猪笼”的讯息。

    她突然笑了一声,旁边鉴秋一阵狐疑。

    她当然不该笑。

    宋承韬还在谢邈手里,蛊的事情没有查出头绪,她困在这里不得施展手脚。

    还有白旭……

    自从自己来了这里,他就一点消息都听不到了。

    她如今正是举步维艰的时候。

    叙夏进门来,斟酌了半晌才吐出了甄老太君过世的消息。

    苏容意手上一顿,草药集录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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