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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们还会递消息来,报平安大概不是最的,肯定还有别的事。
展开信纸,苏容意才明白过来。
“小姐,是什么事呢?”
鉴秋把热好的燕窝端上来给她吃。
苏容意知道她一向好奇心重。
“是白家来退婚了……”
轻描淡写。
“哦,是白家……”鉴秋接口,突然又转为尖叫,“白家?!是您和白少爷吗?!”
声音之尖利,把在槅扇外头的纹霜都吓了一跳,她还轻轻扣了扣,“小姐,没事吧?”
苏容意嗔怪地望了鉴秋一眼。
“没事。”
鉴秋一副如遭雷击的模样。
“不然是哪个白家呢?除了我,和白家有婚事的还有谁?”
“这、这信……是太夫人写的?”鉴秋问道。
苏容意摇头,“是大伯母写的。”
大太太写的,那别有企图的意思就更明显了。
“退婚……”鉴秋反复喃喃着这两个字,仿佛比苏容意还痛心。
苏容意道:“也没有什么好讶异的。”
只是白旭会就此放手,其中应该还有些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吧。
毕竟拖了这么久,要说他没有后手是不可能的。所以,应该是他觉得自己做不到了吧。
苏容意放下信纸,想到了自己和他相处的点滴。
她当然觉得白旭是个很好的人,如果她还是薛姣的时候,这样一个男子,她也会欣赏的吧,能够嫁他为妇,想来也不是一件那么让人难以忍受的事。
但是她是苏容意了,她是一个报仇而活着的人,她复杂的背景,心中的执念,都不可能让自己随着他去过普通人的生活。
以他的家族背景来说,他们永远只能是背道而驰。
这一点上,苏容意一直都很清醒,没有过半分迷惘。
所以,她也能够很平静地接受这样的结果。
“小、小姐,信中还说了别的吗?”
苏容意的手指点了点桌子,似笑非笑地说:“是啊,府中有好事,四妹妹亲事基本快定下来了,六妹妹也在着手说亲。”
渭王倒台,掀起的风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许多和他有过牵扯的家族都人心惶惶,生怕皇帝疑心病又犯,把他们都株连了。因此为自家寻一门说得上话的亲家也是个避祸很好的办法。
苏家就是很合适的人家。
一直以来,苏家和渭王府都没有太多的接触,最的是,这可是镇国公谢邈的岳家,那可是风头正劲,鲜花着锦的谢邈啊!能和谢邈做连襟,谁会有不满意。
所以苏家两位小姐,自然是不愁嫁的。
鉴秋听见了觉得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四小姐苏容迎泼辣无脑,六小姐苏容卉愚蠢却还爱摆大架子,在她看来,这两人有哪里及得上苏容意半点。
可是她的小姐遭遇退婚,那边厢却都热热闹闹地要备嫁了。
苏容意却没这种感受,她只觉得这封信来得可笑。
“大伯母的意思,是让我多在杨妃娘娘和皇后娘娘面前露露脸,能够有机会求个恩典……”
嗯,意思再明确不过了。
她已经拖了姐妹们的后腿,她的亲事定不下来,苏容迎和苏容卉就不能顺利出嫁,但是她又被退婚,恐怕没有合适的婆家会要她,自然只能求宫里贵人们的“恩典”了。
这些人啊……
苏容意笑起来。
如今倒过来求她的,可是杨妃娘娘啊。(。)请使用,,网页版影响请!
第301章 阴蛇蛊()
“小姐,大太太真的这么觉得吗?”
鉴秋气鼓鼓的。
“天下间的女儿,婚姻大事就是长辈操持,怎么、怎么如今倒好似小姐的事和他们无关了一样……”
鉴秋不是苏府的丫头,所以对于苏家的几个主子都没有太多的好感。
她只替苏容意觉得委屈。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苏容意道。
和苏家人若真是感情深厚,对她来说倒真不是件好事。好在原主的时候,她就是一直被人嫌弃的。
“或许很快,我们就能回府了吧。”
因为她知道,渭王谋逆大案后,可能皇帝对谢邈最大的恩典,不是升官,也不是赏赐,而是将谢邈最害怕的那件事,牵涉到谢邈身世问题的那件事揭过去。
到底是不是欺君,只要君不去证实,就不成立。
其实按照皇帝的性格,这不是故意对谢邈的仁慈。
四皇子既然是受渭王加害而中蛊,那么谢家的事没有必要深究,何况本来就涉及到皇室秘辛,先前这么多代皇帝都没有公开的事,当今皇帝也不便公开,这是其一。
其二,这件把柄既是皇帝对谢邈的恩典,也是皇帝钳制他的枷锁,只有不公开,它才能是一个把柄谢邈切切实实地为皇帝卖命。
他已经有了如今的大功在身,这是无可厚非的,皇帝身边也没有如韩静山般跟随多年的心腹了,他不得不用谢邈。
所以,谢家当年是不是真的换过孩子,这件事情,对皇帝来说根本就不。
因此,不再被提及,或许是这件事最后唯一的归宿。
苏容意长叹一口气。
这件事,本来是她唯一拥有能够打败谢邈的武器。
但是世上,总是会有许许多多的意外发生。
渭王的谋逆,这么多人的牺牲,成全了谢邈的一线生机。
从此往后,她只能令寻他法了。
鉴秋听见苏容意叹气,以为她还在为退婚之事苦恼,便劝她:
“小姐,没有白少爷,或许,或许还有言……”
她话头突然又止住了。
她是苏容意的贴身丫头,从一开始就知道言霄的身体状况,便立刻住了嘴:
“或许还有别的!”
虽然她觉得,大概比白旭人不会再有了。
苏容意微微笑,“鉴秋,女孩子都要嫁人吗?”
“当然了小姐。”
鉴秋眨着眼睛,“不嫁人能干嘛?”
是啊,的女孩子,闺阁生涯中盼的,大概都是一个如意郎君,不像她这样,想的都是身世和仇怨。
******
言霄答应让杨妃去见渭王,苏容意觉得他一定有什么别的意图,他的安排自然是很好的,但是不管怎么样的安排,以杨妃现在的身体状况都是无法实现的,而渭王给杨妃下过什么药什么毒这都无关紧要,当务之急要先将杨妃和许清昀母子身上的蛊解了。
初雪原能够在大乱中平平安安地躲过一劫,还能恢复家族名誉,他对言霄几乎已经感恩戴德了,而许清昀经过当夜的暴乱,情况也十分不妙,解蛊的事刻不容缓。
因为杨妃一醒来就要找苏容意,像是半步也离不得她了,因此关于替杨妃解蛊的事,少不得要她和初雪原交涉。
她是很不愿意见到这个人的,因此也都一直冷着脸。
方便诊断,皇帝也破例让许清昀暂时搬到了披霞殿,这大概也是这么多年来这对母子接触的距离最近的一次了。
初雪原问了杨妃贴身宫女们的一些情况。
苏容意已经吩咐人把杨妃脖子里的玉取了下来交给他。
“这是……”
初雪原犹豫了一下。
“我觉得这东西有些问题,若是我杯弓蛇影,也请别介意。”
苏容意知道了杨妃和渭王的旧事,那这块杨妃视若珍宝的玉是谁送的,也不用再猜测了。
“不,不是,苏小姐说得没错,这东西确实有些古怪……”
初雪原面对她时倒是有一丝不自然的尴尬。
苏容意也不管他。
初雪原把手里的玉稍微掂了掂,放在鼻尖嗅了嗅,脸色就变得很难言。
他立刻像被烫到手似地把玉放在旁边敞开的茶碗的茶盖上。
身旁的宫女想要伸手去接,却被他极严厉地呵断了。
“别碰。”
苏容意这下能够确定了,这东西大概就是源头所在了。
“我需要一些东西,可否麻烦两位姑娘去准备一下?”
他神情严肃,两个一头雾水的宫女点点头,按他的吩咐去找了。
苏容意没有见过如何解蛊,心里也有些好奇。
初雪原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把那玉放在一个鼎中,用了一些调配的药汁,再滴了两滴自己的血进去。
两个宫女也都忍不住伸长了脖子去看。
有一个人惊叫了一声,立刻捂住了嘴。
另一个伸着手指,一脸惊恐地道:“有、有东西在动……”
苏容意也看见了,那玉中仿佛有个活物在不停扭动一般。
“这是……阴蛇蛊的一种。”
初雪原脸色有些发白。
父亲当年竟然用了这个!
苏容意冷道:“令尊好本事,这东西想必厉害非常。”
初雪原道:“我从小就没有见过族中长辈使过这种蛊,这东西阴毒无比,需要先用百蛇蛊炼出一条吞食无数同类的蛇王,一定要是母蛇,剖开它的肚子取蛇卵,再经过秘法培养,这蛇卵便孵化出这样一条赤红的小蛇,这东西永远长不大,此般放在玉中,更是无人能察觉。”
此时那蛇好似被什么东西灼伤了一样,不停扭动,他们才能看清。
苏容意没想到渭王真舍得对昔日旧情人下如此毒手。
“如何解?”
初雪原摇摇头,“此蛊与宿主同生同灭。”
竟是没有半点破解之法。
屋里落针可闻。
“也就是说,即便此时弄死了它,杨妃娘娘也不能活?”
初雪原点点头,“且这小阴蛇算不得活物,它自己的母胎也是恶蛊,对于血肉相连的母子,那就……”
就和先前猜的一样。
杨妃死,许清昀则死,没有商量的余地。
初雪原的脸色也很不好看,这种恶蛊,就是他的父亲和祖父再世也是解不了的,更何况他!(。),、、,!
第302章 也都是命()
披霞殿的偏殿中,四皇子许清昀悠悠转醒。
看着陌生的环境,他悠悠叹了口气。
“殿下,您醒了。”
许清昀的身边换了一个年轻的太监小泉子,因为老太监元禄已经死了。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他一直以为,自己会死在人之前的。
“殿下要起吗?”
小太监有些忐忑,摸不准许清昀的心思。
许清昀自己靠坐起半个身子,咳嗽了两声,“给我倒杯水。”
小泉子立刻诚惶诚恐地去了。
许清昀打量着这间房,这是他生母杨妃的地方啊。
可是他却觉得这么陌生。
对这地方,和对那个人。
他突然听见门外有人在说话,是一男一女的声音。
女孩子的声音温柔沉静,有几分莫名的熟悉。
“皇上让你先关照着四皇子的身体,毕竟那东西……一时半会儿也急不来。”
男人回道:“这本来就是医者分内之事。”
两人说着话,齐齐踏进门来。
果真是她。
许清昀一眼就见到了苏容意。
但是她脸上的表情却好像有几分沉重。
宋承韬站在她旁边,朝许清昀行了个礼。
“这是苏小姐,太医院的宋知事。”小泉子替许清昀介绍。
苏容意察觉到自己身上有一道打量的目光,抬头望进了许清昀的眼睛里。
她对他笑了笑。
宋承韬替许清昀诊脉,问了些情况,也用了银针。
他毕竟医术出众,初雪原虽然出身蛊术世家,可毕竟不是医者,因此许清昀,由他们同时照管,当然也少不得太医院的各位太医们,总之对于许清昀来说,每天见到最多的,就是大夫。
宋承韬到次间去写药方,苏容意也打算转身离去,毕竟照顾许清昀,不是她职责所在。
“苏小姐……”
她突然听见有人喊自己,声音很沙哑。
她回过头,“四皇子有交代?”
许清昀愣了愣,“想请问你一件事。”
他话只说了一半,旁边的小泉子见了,呆呆的,半晌才反应过来,忙退开了几步。
苏容意说:“四皇子是要问我上次的事?”
她潜入临华宫,偷偷取了一点他身上的血。
许清昀倒说:“也不是因为这个,苏小姐是我母妃的人,定然是不会害我的,只是对于我的身体,我有分寸,此次会不会太过劳师动众了……”
苏容意看着他眼底下的青黑,和整个人毫无生气的样子,明白了他这话由来。
“四皇子是不是觉得自己拖累了很多人,还让整个太医院和披霞殿忙得人仰马翻的。”她一笑:“这担心大可不必,我知道久病之人,心中总是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