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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王朝着他的眼神凉凉的。
“谢邈,你以为你能得意到几时?早晚会轮到你的!”
谢邈心中一惊,身下的马也在这时候嘶鸣了一声,他忙去控制马头。
渭王又癫狂地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皇兄!你以为你赢了吗?!你输了,你才输了……”
他一直来来回回重复着这几句话。
“我赢了,是我赢的!”
谢邈怒喝身边几个手下,“都干什么吃的!堵住他的嘴!”
车队渐渐远去了。
阿寿在言霄身边听得直摇头:
“竟是疯了。”
言霄却搓着下巴,他知道渭王的意思。
不过谁输谁赢,可不是一个人说了算的。
言霄一甩扇子,“走吧。”
“少爷想去哪?”阿寿知道,言霄这几天来第一次出宫,肯定没那么容易就回去的。
“就……去苏家转转吧,好久没去了。”
“……”
阿寿还能说什么?
苏容意苏三小姐此时此刻不是正在宫里吗?他还要去苏家干什么?
那脸上,分明就是一副“我心里不爽就是要去找麻烦”的表情啊。
而同时,在披霞殿中,初雪原已经准备好了,但是他还没有动手。
苏容意吩咐两个宫女,“你们出去吧,东西放下。”
两个宫女看了对方一眼,有些踌躇。
“去门口拦着,谁都不能进来。”
屋里只剩她和许嬷嬷。
她这么吩咐,两个宫女照办了,初雪原才算松了口气。
“现在你要做什么,都不会有人打扰了。”
苏容意说着。
初雪原自己也做了极大的心理准备。
苏容意和许嬷嬷帮杨妃更衣,然后把脖子里的玉取下来。
这块玉因为长年与杨妃血脉相关,因此不能离开她身边太久,因此上回初雪原确认过后,就把玉重新还给了杨妃。
“解这蛊很残忍,我要把杨妃娘娘的整颗心剖出来。”
苏容意饶是胆大,也被他这话下了一跳。
整颗心……
许嬷嬷惊叫了一声,便捂着嘴无声流起泪来。
初雪原说:“这阴蛇蛊建立于母子两人的血脉相连,仅仅杨妃娘娘死去是不够的,让四皇子从此以后摆脱蛊的影响,要首先让这蛊相信他们不再是母子。”
生生将血脉相连的母子剥离开,这怎么可能呢?
苏容意觉得自己对于蛊术的所知实在太有限了。
初雪原掏出了一件东西。
“这里面是我培养的虫蛊,与小王爷身上的类似,它们会完完全全侵入杨妃娘娘的身体的血脉之中……”
这就是让血脉剥离吗,太残忍了。
“当然,之后尸体必须焚烧。”
“那为何要剖心?”
初雪原叹了口气,“剖心祭蛊,古而有之。”
解蛊,本来就是要祭品的,许清越身上的蛊用了他自己一根手指,而杨妃身上的阴蛇蛊,恐怕不是几根手指能解决的。
所以,只能救一个啊。
不然,就是两个都得死。
“而且,”初雪原看了一眼躺着的杨妃,“剖心也只是痛一瞬间,叫虫爬进血脉,更痛苦百倍,没有人能受得了。”
都是死,他只能捡一个让杨妃受苦少些的法子。
苏容意脸上很快恢复了平静,“那就开始吧……”
“还是要请苏小姐帮忙,捂住杨妃娘娘的嘴。”
杨妃此刻还没死,她的神智或许醒不过来,但是巨大的痛楚还是切身能感受到的,凄厉的哀嚎也必然不会少。
苏容意点点头,“可以。”
“不老奴来吧。”许嬷嬷流着泪拉住苏容意。
“好。”苏容意退开半步。
初雪原下刀的手法快狠准,杨妃的身子抽搐了两下,但是要把整颗心都剖出来,不能太快。
许嬷嬷根本没空去管他到底手法准不准,她拼尽了全力捂着杨妃的嘴。直到杨妃完全不动弹了,她的手也麻了。
初雪原已经把鲜血淋漓的人心放在早已置办好的容器中。
苏容意光在一旁看着就白了脸。
原来,一条人命在自己眼前流逝是这样的感觉。
许嬷嬷终于哭出声来,双手捧着自己的脸无法自抑。
让一个忠心的老奴做这样的事同样很残忍,苏容意也知道。她想她还是冷血的吧,宁愿就这样看着一个老人受这样的折磨,也没有在刚才替她去完成这件事。
许嬷嬷今后的人生,或许都不会忘记这血腥的一刻了。
屋里浓重的血腥气弥漫,许嬷嬷终于忍不住干呕起来,起身扑到一个脸盆前吐起来。
“嬷嬷,我送你出去吧……”
许嬷嬷却很倔强,“不,不行。”
本来解蛊的现场他们就不应该留下,如果不是许嬷嬷强烈要求的话。
想那时,初雪原替许清越解蛊,言霄都看不下去。
初雪原却再没有空理会他们了,他自己有更的事做。
苏容意也不去看他在做什么,只端了茶让许嬷嬷喝,只一口,许嬷嬷却又吐了。
可想而知,如果刚才两个小宫女不出去,会吓成什么样子。
初雪原将玉佩与杨妃的心一起放在容器中,自己滴了几滴血,再倒入药酒,点燃了符纸,整个气味十分令人作呕。
等到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他才流着汗道:
“应该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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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父子()
苏容意再抬头的时候,就看到杨妃已经从头到脚被裹在锦被之中。
她突然觉得头皮有些发麻,手上脚上似乎也被虫子嗫咬般难受。
她控制不住要去想锦被底下杨妃的尸体会是什么样子的……
会不会满是密密麻麻的恶心的虫子……
许嬷嬷扑倒在包裹着杨妃的锦被上嚎啕大哭,不过她终究也没有勇气揭开。
苏容意看着那个盛放着杨妃的心的容器,此时已经盖上了盖子,正冒着屡屡青烟。
初雪原整个人似乎有些脱力般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他见苏容意盯着那东西看,便道:
“这……这是我们家族惯用的解蛊的器皿,只是我家族覆灭后,很多东西都找不到了,我又不得真传,这东西做的有些四不像……”
苏容意看到这个类似于盆,又类似于鼎的东西侧面,都有一排排铭文,是看不懂的文字,有些像咒语,大概只是虺家人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
初雪原喘着气说着:“杨妃娘娘的尸体不可久存,必须立刻烧掉,这东西要埋在她坟中,不可轻易移动。”
阴蛇蛊与宿主同生同死,但是那蛇真的是否死透了不会再作怪,他也不能确定它伴着杨妃永远葬在土中,是最保险的做法。
苏容意点点头,这些都不是问题,宫中都会有一应人手安排的,毕竟这件事,是经过皇帝皇后默认的。
如若不是时间紧迫,大概他们也不会同意杨妃留在披霞殿中解蛊吧。
这地方毕竟……
或许以后很多年,这里都不会有嫔妃来住了。
“我、我再去看看四皇子……”
初雪原撑着力气站起身来,身形有些不稳。
苏容意只好说:“也不急在一时半刻,四皇子那里有宋大夫和太医院里各位太医看顾着,有情况一定会有消息传来。”
初雪原惨白着脸点点头。
门打开的瞬间,门口一直守着的两个宫女险些也被屋里浓重的血腥气呛到。
苏容意对她们说:“你们别进去,唤两个胆子大的粗使嬷嬷来做清洗。”
两个宫女点点头,没有异议。
许清昀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了床边一抹明黄色。
“父皇……”
皇帝坐在他床边,正翻阅着一本书。
皇帝转过来的脸上还是十分威严,只是目光看着却少了在外头的几分精锐。
许清昀立刻感到自己又换了环境。
“这里是……”
“这是你的临华宫。”
皇帝道。
他睡着的时候是在母妃的披霞殿,怎么又回到了临华宫呢?
皇帝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意:“你觉得身体怎么样?”
许清昀自己靠坐起来,第一次觉得浑身上下通体舒畅,心口一直存在的,如同时时被巨石压覆的感觉消失无踪。
他略有些惊喜地握了握自己的拳,感觉到身上的力气涌来。
“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父皇,我吃了什么药?”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孩子,你不是吃了药,而是,解了蛊。
被你的叔父,朕的弟弟!
皇帝一想到这事,浑身上下便覆满了阴霾。
“你觉得好就好。”
许清昀默了默,“父皇,皇叔他……问斩了吗?”
皇帝“嗯”了一声,“就在今天早上。”
许清昀沉默了,眼中的神色掠过一丝复杂。
他知道他身边的人瞒着他很多事,比如,他的病,和渭王有关。
“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昀儿,你母妃她……今早过世了。”
“什么……”许清昀手一颤。
“所以你还在睡梦中,就移出了披霞殿。”皇帝似乎感到疲累般抬手捏了捏鼻梁,“她已经连续昏昏沉沉睡了好多天,离开也是意料中事。”
许清昀知道一定没有这么凑巧的。
他手中的拳头紧紧握住,“是吗……父皇请别伤心,一定要保重身体。”
皇帝满意地看着这个自己从小到大保护起来的儿子。
他的眼里只有自己这个父亲。
他点点头,“父皇会的。”
皇帝捋着龙袍站起身来,“昀儿,你会越来越好的,等到你身体完全康复了,父皇就立你为太子,大周等你这个储君等地太久了。”
皇帝心情很好,许清昀脸色的转变他也看在眼里,他的儿子,终于能成为一个健康人了!
至于其他的人,随便怎么样都无所谓。
“还有立妃的事情,朕也会提上议程,你心中可有中意的人选?”
许清昀的眼睛下意识地望向床头一盘粽子糖。
皇帝立刻看过去,“你从来不吃这个,哪里来的?”
皇帝对他的管控几乎到了生活中每一个地方,多年来的习惯让他不会放过儿子身边每一个不同寻常的地方。
尤其是这个当口,许清昀身体刚刚有起色,什么人要害他是断断容不得的!
皇帝眼神立刻晦暗起来,“小泉子,你来说!”
小泉子吓得屁滚尿流,忙跪下道:“这、这是……披霞殿中的苏小姐……”
那日之后,许清昀并没有吃这碟子糖,反而吩咐小泉子,时时放在床头他能看见的地方。
仿佛就这么看着,她那日说过的话就能回响在自己耳边。
“父皇!”许清昀立刻打断他,“儿臣住在披霞殿中时,有赖苏小姐时时照管,饮食起居十分细致,她绝没有害儿臣之心!”
他语气急促,生怕皇帝为难于她。
“饮食起居?披霞殿中没有宫女太监吗?朕没有派给你人吗?”
许清昀愕然,只吐出一句,“她只来过一次……”
他知道这个时候,万万不能给她招猜疑的。
皇帝看着他急切的样子冷笑。
只看过一次,送了一碟子糖,他就这样每天看着望着,连和自己说话时都会分神?
皇帝悠悠道:“你中意这个苏家的小姐?”
皇帝其实对她有印象。
原因是谢邈,不止一次地提过这个人,是谢邈的妻妹,也会些医术,她是谢邈千方百计要抓住却怎么也无法成功的人,不仅和琼华殿有联系,似乎还牵涉到谢氏血缘的秘密。
但是谢氏血缘这件事皇帝暂时搁置了。
因为眼下谢邈这个人,比什么谢氏血缘有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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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只有我才做得到()
许清昀看着皇帝的脸色转阴,瞪大了眼睛道:“父皇,儿臣并没有。”
皇帝冷哼一声。
了不得的小姑娘,果真本事大,连他的儿子也能勾引!
“行了。”皇帝摆摆手,“你先把身体养好吧,女人的事,什么时候说都不迟。”
说罢转身离开了。
小泉子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殿、殿下……”
没有人回应他,他又哆哆嗦嗦地倒了杯茶给许清昀端上去。
“您喝口水吧。”
没想到许清昀却一把把茶碗甩开。
“滚出去!”
他冷着嗓音道。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对一个奴才发这么大的火。
他一直都是一个温和好